《[歌剧魅影]圣处女》Narcolepsy

21、21

　　我从未相信真的有人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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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美丽的吸血鬼之后身穿一袭古董新娘礼服，独坐在那黑暗高耸的大宅，承受画像中众多癫狂残暴祖先的眼神注视；透过她，每一个祖先都投射获致一种阴残的死后存在，她翻动塔罗牌，不停构筑各式可能的星座般组合，仿佛随机出现在面前红丝绒桌布的牌能让她离开这紧闭窗扇的阴寒，去到恒久夏日的国度，抹去她既是死神又是处女的永恒悲哀。

　　她抖得好厉害，仿佛四肢接合得不完整，仿佛她会抖散成碎片。她伸手解开礼服领口，眼中充满了泪，泪水划出墨镜边缘。她得先拿下墨镜才能脱掉母亲的新娘礼服，她把仪式搞乱了，这下它不再是无可挽回。现在她内在的发条装置失灵了，偏偏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拿下墨镜，墨镜从手中滑落；在铺着地砖的地上摔成碎片。她的这场戏剧没有临场发挥的空间，而这出乎意料的、平常之至的打破玻璃声完全打破了房中的邪恶咒语：她视而不见地等着你地上的碎片，一手握拳徒劳摸着脸上的泪。现在她该怎么办？

　　……
　　好一段时候后，当他在军营自己房里换上制服，他发现女伯爵的玫瑰还在身上，一定是他发现她尸体时将花插在骑车外套的胸口口袋里。奇异的是，尽管他大老远将花从罗马尼亚带来去，它却似乎没有完全枯死。一时冲动下，因为那女孩那么美丽，她的死又是那么意外而可悲，他决定试着救活她的玫瑰，用衣橱上的玻璃水壶将漱口杯注满水，把玫瑰丢进去，让它凋萎的头漂浮在水面。

　　那天晚上，当他从食堂回来，诺斯法拉杜伯爵玫瑰的浓重芬芳沿着军营的石墙走道飘来，他那简朴之至的房间充满令人昏晕的气息，来自一朵发亮的，天鹅绒般的，怪兽似的花朵，花瓣全部恢复了原本的盛开娇嫩，恢复了腐败、鲜艳、凄怆的灿烂。——《摘自爱之宅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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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利克吻我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不想让我去死。他爱的是克丽斯汀娜-戴耶，而不是孤儿费奥娜。
　　但我依旧心满意足，只需要一点点蜜糖，一点点甜头，一两口偷来的吻，就足够让我恢复平静和温顺。

　　我跟着埃利克去了美国，出行得太仓促，我什么都没带，好在埃利克还有些钱。
　　在那里我又见到了莎莎，她和她长相普通的养母带着其他女性加入了埃利克在科尼岛搭建的幻影乐园，她们的入伙钱化解了我们买土地，科尼岛官员坐地起价的燃眉之急。要知道，埃利克可是将邦加套索都准备好了（虽然他并不打算真的杀人）。

　　埃利克和我，可以是父女，是兄妹，是亲人，却不能是情人和爱人。

　　莎莎的养母看出了我的困境，她请莎莎为我化妆。我本有些抗拒，但在她养母高超的谈话技巧下，我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我脸上的伤疤，是我还在婴儿的时候，我母亲的丈夫发现我这个不伦产物，做出的惩罚。他差点摔死了我，我的脸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到，还好没瞎。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地望着镜中脸蛋完好无损的倒影，“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