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晴雯异梦》六里舒

27、拒亲被怨

　　当时打听了一下张媒婆做的媒，成亲的双方居然还没有什么大的怨言也是奇怪。冯渊知道这古代成亲就是两家结秦晋之好，互相成了姻亲有了纽带利益，最后互相帮助互惠互利。

　　自家家底单薄有无兄弟姐妹亲朋的扶持，说亲是要吃亏的，因为给不了别人什么助力。可考上秀才还被张媒婆介绍这些个歪瓜裂枣的姑娘他当时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到了厅房媒婆正吃着点心，看到冯渊来了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行了个福礼。

　　冯渊坐在主位上伸手让媒婆也坐下说话。

　　“举人老爷恭喜恭喜啊，我这上门可是给您说了门好亲。这东榴巷的许阁老回了乡，想为他家的孙女择婿，我这不就想到了您。您这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以后还要往上考，可不得有个妻子帮您料理家事让您无后顾之忧，在说这阁老家的孙女肯定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品貌端正的。您要是成了阁老女婿还愁这科考官场的没人扶持，孤军奋战吗！”

　　张媒婆也不客气坐下就说起了这门亲事，只是她口中只提阁老择婿的好处其他内里纠葛算计是一概不提。

　　冯渊昨儿刚巧也在茶楼听了一耳朵这回乡许阁老的事，到不是他八卦，只是谈论的人有点多，无奈钻进耳朵里的。

　　这许阁老倒是真阁老，但告老还乡是说的好听的。只因这朝廷现在新帝登基，但据说病危的太上皇病情又有了好转。

　　尝过权利滋味的老皇帝怎么肯安安心心做他的太上皇，皇帝又是初登大宝权势威望不深。两方是你争我斗搞得下面的官员一阵头大，许阁老也是糊涂在这时候上折子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请老皇帝继续掌权主持朝政，把新皇改立为太子。

　　这到是讨得了老皇帝的一点欢心可却把新皇得罪个彻底，新皇正愁内阁无人找不出错处换个自己人进去，这就有机会送上了门。

　　新皇借口许阁老与坏了事的忠义亲王之前有来往想要谋逆，抄家的人还从他家中搜出几封不知真假的书信 ，把其下狱问罪。

　　但这书信不知真假，新皇又不及老皇帝在老臣的心中威望深，最后只能听太上皇的话让其告老还乡三代不许科举。

　　许阁老回了乡就赶紧趁着人不知道他的家世败落，想为几个儿孙订门好亲。

　　到了这个孙女由于为其祖母守孝年纪稍大了些，也是这金陵城凡是有些门道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他们家怎么回事。

　　找了张媒婆才说了一个合适的举子，说其准备备考已许久未出门消息想必不灵，家中又无长辈兄弟姐妹扶持，到时嫁了过去也不会有人给他做主。

　　冯渊淡定的喝了下人递上的温茶，由着眼前的媒婆吐沫横飞，口灿莲花的说着这门亲的好处。

　　媒婆拉拉杂杂说完了一堆话，就脑袋往前伸想听听冯渊的说法。

　　要是应了就当然好，她可要赶紧为两家换庚帖定亲成婚，好收那丰厚的谢媒钱。要是不应她就在劝劝，这条件这么好的亲事可不好找。

　　“张媒婆不是我看不上这阁老家的小姐，是您来晚了，冯某已经有了意中人，我俩两情相悦到时定亲成婚的，您可以上门来喝杯喜酒，吃些粗茶淡饭。至于这阁老家的千金，您就介绍给金陵城中其他的青年才俊，我与她实在没有缘分。”冯渊不急不缓的说着。

　　“这不可能，冯举人你也别为了拒婚说出这样的胡话。金陵城中有哪些闺秀小姐村姑农女没成婚的，我这媒婆还不知道，您有多长时间没出门了，都没见过几个女子，突然就冒出个意中人，还谈婚论嫁两情相悦的。您是举人老爷，我给您介绍的这门亲可是顶顶好的人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再说您就算有了意中人，她这家世相貌的我想也比不过阁老家的千金，为了您的前途她也是可以让一让的。您要是拒绝了这门亲，得罪了许阁老您还想科举应试考功名那也是不太好说了。”媒婆看冯渊拒绝的坚定，就软硬兼施的说了这一番话。

　　在一旁的管家听了心中焦急，这少爷不答应得罪了阁老家可怎么是好。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更何况这朝上的一品大员内阁阁老，自家少爷虽说中了举但还未入士当官 ，无权无势的真有什么事也没人帮衬着说说话。

　　媒婆心中不高兴到时去阁老那添油加醋的说嘴，自家少爷可就艰难了。

　　冯渊不知管家心中所想所虑，“冯某的意中人是谁张媒婆就不用打听了 ，到是阁老家的千金您可以给她另择良人佳婿。我这正忙着看书也就不招待你了。管家，送客。”

　　媒婆见说不动冯渊，带着一肚子的茶水点心气冲冲的走了。

　　管家送媒婆出了门还想替他家少爷说说好话 ，还没开口就被这媒婆瞪了一眼，到嘴的话一个字没吐眼睁睁的看着媒婆骂骂咧咧走去。

　　冯渊还在厅里坐着喝茶，看到管家苦着脸走进来。

　　“我的好少爷啊 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得罪了媒婆这张嘴，不知她会编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罪名往您头上套，到时您的名声受损可怎么是好。关键是得罪了阁老家，他家势大，稍传个话抬个手的就能给您穿小鞋使绊子。”管家急切的说着，想劝他家少爷应了婚事省得得罪了阁老。

　　“你就放心吧，他家自己的麻烦事还理不完呢，哪有空来理我。别把你家少爷看的太重，我这说不通，他们自会找其他人家。”冯渊说完也将杯中茶水饮尽。

　　到了晌午吃饭时，冯渊照旧叫了几个两人爱吃的菜摆到柳沅屋里。

　　两人动着筷子吃着饭，冯渊时不时还给柳沅夹几筷子她爱吃的菜。

　　吃饭时冯渊还主动交代了张媒婆上门的事，就怕他家女朋友从哪听到一些别的风声，打翻醋坛子又给他脸色看。

　　“你说这巧不巧，今天张媒婆上门说的那家小姐你也知道。昨儿我们约会时在茶馆 ，很多人不是就在说被赶回老家养老的阁老。这他家也不知道哪打听到的我，估计也是这张媒婆在其中弄的鬼，要不这媒婆怎么这么积极。我都拒绝了两次她还跟听不懂人话，看不懂脸色似的，之后还威胁我说要给我好看。”冯渊哭笑不得的说着。

　　“你得罪阁老家的真的没事嘛，虽说他被新皇厌弃遣返回了乡，但怎么说也做了这么久高官。他真要计较起来，跟他认识的官员门生说点什么，给你使个绊子还是挺容易的。”柳沅听完有些忧虑，她在游历路上看多了这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的丑事。

　　为什么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这里士农工商阶级分明，普通的农户商家工匠稍微有点创新有个什么秘方都是瞒的死死的。

　　要是这家里有生财的秘方被人知道了没人撑腰，轻则让人把方子献上去，若是不肯可能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所以说百姓想要出人头地，只有让孩子读书。等有人当了官，才是真真正正的有了靠山依靠。

　　“没事，他虽是阁老却也是过了气的官，官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现实，讲究的是人走茶凉。这许阁老原就是读书读的迂了，也不想想已经登了基的皇帝，头顶有个太上皇已经是糟心透顶。他还火上浇油的上了那么一道二百五的折子，没死算他命大，真要入了罪全家跟着遭殃。他当官时也说自己清正廉洁得罪了不少的官场同僚，人官场的仇家看着那，他真要做点什么出格的事自己就讨不了好。”冯渊笑笑无事的安慰着。

　　柳沅想想也是，要那阁老真做了什么两人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末世那么凶恶的丧尸都敢杀 ，还怕他一个被遣回乡的阁老。

　　冯渊两人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冯渊仍带着柳沅四处约会。这冬日太冷，万物凋零的也只能去茶馆酒楼戏院这些热闹的地方吃吃饭看看戏。

　　日子过的快，两人到处约会走动了快一个月，把这金陵城逛了个遍，相处起来也是日渐融洽，差不多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但在外约会两人从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最多趁着没人看见到时候拉拉小手什么的。

　　结果不知何时从何处传了些市井流言：说这冯渊又故态复萌迷上了男色，把人都带到了家中，还对其情根深种每日里也不读书备考，就顾着带他的小情人四处游逛，俨然是一派斯文败类纨绔膏粱的作风，朝廷就应该废除他的功名取消他科考的资格。

　　管家在外听到了风声急忙向冯渊禀报“少爷，这可怎么办啊，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吃饱了没事干，做出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们这是要毁了你啊，要真向他们说的那样，朝廷罢了您的举人功名取消您的科考资格可怎么是好。这是要逼死冯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