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灭族--悲沧的序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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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之后，我终于明白，没有人有资格对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枉加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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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哥哥！”
两个童音大合奏让正在蹲着整理衣装装备的鼬转过头来。
“什么，佐助，天幻。”看着两个站在身后近几年默契突飞猛进的双胞胎，鼬的眼里有无奈也有宠溺。但是，这样的感情，已经隐藏的深的连天幻也看不到了。
“哥哥，今天放学后陪我们练习手里剑之术好么。”
“我很忙的。”鼬淡淡地说。“让爸爸教你们不就可以了么。”
天幻的目光微微一闪。鼬变得越来越冷漠了，就连三个月前，她和佐助的忍者学校的开学典礼都没有去。
鼬本来就是不善表现的人，但不同于曾经的在感情方面的笨拙，现在的鼬的冰冷是真真实实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幻不知道。不想知道。
鼬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插手过，突然的问。会很突兀吧。她对自己这样说。
只是，这越来越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还有……这个对话，为什么有种熟悉的错觉？
“可是，手里剑之术哥哥比较厉害。”佐助有些不高兴，更多的是有些难过地说，“即使是我也知道。”
佐助也察觉了什么吧。其实，他是很敏感的。
“哥哥老是把我们当作麻烦的人。”佐助故作平静得说着，但是天幻却看到了他的委屈。不同于天幻从出生就有记忆，因此，她看着鼬的转变，一清二楚。而佐助却只记住了鼬日渐冷漠的面孔。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鼬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他和佐助与自己的距离？
天幻抬起头，掩盖着复杂，看到鼬向着佐助招了招手。佐助一愣，乖乖的走过去，等到发现鼬要点他额头的时候连忙向后仰，已经来不及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
“原谅我吧，佐助。”说着看向有些若有所思的天幻，“还有天幻。下次再教你们。”
“吾--”鼻子里发出不满意的哼声，然后佐助和天幻同时注意到了鼬突然有些沉重的气息。
他的眼神，似乎有了哀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再仔细看，又成了冰冷的厌恶。
比起佐助的一瞬间的疑惑和不解，天幻显然观察的更仔细。
天幻突然有些发冷。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鼬站起来，“今天没有时间关心你们。”
佐助揉了揉被点的有些红的地方，抱怨起来，只是已经没有委屈的意思了。“每次都说[原谅我吧，佐助，天幻]然后就用手戳人。还说[今天以后吧]，习惯了每次都忽视我们。”
鼬顿了顿，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带些沉重的推开门离去。
许多年以后，每每回首，天幻才懂得了鼬突然间的沉默。那所谓的[下次再教你们]，已经成了永远的奢望。
没有下次。
天幻转头看了看佐助，他稚嫩的脸上已经重新有了淡淡的笑容。小孩子，依旧是容易满足啊。天幻有些感叹，同样也善于遗忘。现在的佐助已经不记得鼬曾经的温柔了吧。而且自从今年进了忍者学校，听到到处谈论的鼬的天才事迹。佐助已经非常崇拜鼬了。
有时候甚至还会忽略她。真是……从前的话都不敢想象。
天幻暗笑，然后和佐助一起回到大厅。准备吃完早饭然后上学。
“爸爸。为什么哥哥他不关心我和天幻的？”吃完早饭离上学还有些许时间，富岳喝着茶，听到儿子的提问，沉默半晌，才回答。
“那家伙，有少许变了。”一顿，富岳似乎回想着什么，“他变得不喜欢跟人相处，一直那样子。”
“为什么呢？”佐助问得很直接。
“不知道，连我这个当爸爸的也摸不透他。”富岳也有苦恼，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那家伙他……”
“好了，佐助，天幻，这是你们的饭盒。”清月张罗好手头上的工作，笑眯眯的打断佐助和富岳。“要练习手里剑的话，你们放学后妈妈陪你们练。”
“不是练习，是修行啊！”佐助不承认的耍酷道。
“我们出去了~”
告别后家人，佐助和天幻就往学校去了。
天幻掩饰住了慢慢扩大的不安，不动声色的做到和平时一样。
“佐助，天幻，你们现在去上学了么？”一个正在打扫的中年妇女和蔼的和他们打招呼。她也是宇智波一族。平时佐助和天幻都叫她嫂嫂。
“嗯。”佐助停下来。
“刚才看到鼬，他已经变得那么厉害了。已经是一流的忍者了。7岁时就以首名毕业。而且，在10岁时已经升格为中忍了。”
“他八岁时已经会运用写轮眼了。”佐助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脸上有着哥哥被夸奖了的自豪。
“是这样呢……”嫂嫂多少有些怀念的样子，“那孩子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对了，佐助，天幻你们现在多大了？”
佐助一愣，低下了头，心中有点不是滋味[我现在的年龄和哥哥毕业的年龄相同。可是却……]
天幻的眼角微微一抽。要不是知道这位嫂嫂一直是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是个很和蔼的人，还真的很难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或没有恶意。
“怎么了？”那嫂嫂看着两人都低下了头，还没有反应过来。
“喂。”终于伯伯来救场了，“不要说泄气话。”
“啊呀，老公。”
伯伯叉腰略略低头对他们说，“佐助，天幻。你们跟鼬一样是宇智波一族的，是忍者中的名门，你们总有一天会变成和鼬一样厉害的忍者的。”
不得不说，小孩子就是好哄，佐助立刻就精神起来，重重的一点头，“嗯！那我们走啦。”
“加油阿！”
“要努力学习啊！”
佐助拉着天幻的手转身向学校跑去，没有看见天幻霍变的脸色。
天幻想起来了。
这分明是--灭族当天所发展的对话。
错不了的！怪不得，怪不得！
天幻……你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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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佐助说想要在学校后面练一会儿手里剑。天幻点点头，本来想和他一起练习，只是今天的她不显然不在状态，又不愿意被佐助看出来，于是就在一边对着稻草木头人练习体术。
今早的话题显然还是给了佐助一点刺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佐助才后知后觉得想起了回家。
“我一定会超越哥哥的！”尽管疲惫，佐助还是如同往常一般自信满满的鼓励了下自己。
安静……寂静一片。
佐助拉着天幻急急的赶回家，“已经这么晚了阿~”佐助说。
然后快到宇智波大宅院的时候突然间停下来了。
冰冷的视线……
天幻也感觉到了。那是，能够让人颤栗的杀意和冷意。
两人同时向感觉到的上方望去，可是那边唯一能停贮人的电线杆上除了清冷的圆月，什么都没有。
月光下，天幻的脸色一片惨白。
佐助也注意到了吧。所以脸上也开始有了不安。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人在那里……佐助迟疑着。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一种剧烈的惊惧扩散开来，让他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攥紧了妹妹的手。
没有灯光，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啊！
按耐下惶恐不安的情绪，佐助和天幻跑向回家的那条弄堂。
“这……！”
最先入眼的是定在墙上的苦无，被破坏的门饰……和血迹。
最后，一地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佐助震惊的开了口。被眼前的惨象骇住。然后，拉着天幻一路飞奔。
天幻浑身僵硬。一点一点的寒意扩散开来，慢慢的延向四肢百骸。她知道的，佐助，不，他们将会看到什么。
想要阻止，可是张开了嘴，却仿佛失了声。
到底怎么回事！疾奔的佐助没有注意也无暇注意天幻。只是带着她冲进本家，跑过一具又一具尸体。
然后，他停下了。
在早上还鼓励过他和天幻的伯伯嫂嫂的尸体前。眼里全是害怕，痛苦和不敢致信。
“伯伯……嫂嫂……”佐助喃喃地说。这一次，声音发抖了。“爸爸……妈妈……”
然而拉开家门，却诡异的安静着。
没有血，也没有人。
只是这未知既给人与希望，也给人加倍的恐惧。
“爸爸……妈妈！”佐助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叫出声来。“你们在不在？”
没有回答。
如同往常一样脱去鞋，放下书包。佐助和天幻进入客厅。
然后又去了起居间。
还是没有人。
天幻可以感觉到佐助一直握着她不放的手心全是汗。还在发抖。
“砰咚--”重物坠地的声音在这诡异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明显，佐助和天幻同时一惊，本能的冲向发声的地方。
天幻并不想去。因为她知道的，会发生什么，可是身体无法控制。只能被动的由着佐助拉着她跑。
那一刻，天幻无比痛恨自己的儒弱。
终于，穿过亭廊，来到了宇智波的练功室。
天幻的瞳孔瞬间紧缩。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
她疯狂的在心里叫嚣着。
佐助伸向门把的手寞得缩了回来，很久以前就有训练过感知的他发现了，有谁在里面！
这一次，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动啊……动啊……动啊！
佐助大口的喘气，不是累，而是害怕。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一直拉着的天幻的脸。
终于，他僵硬的走上前，然后，松开了一直拉着妹妹的手，双手抓上了门把。
大门慢慢拉开。一片漆黑的房间，却诡异的照进了月光。正对了……那两具尸体。
“爸爸，妈妈！”佐助失声叫了出来，冲向了前。
天幻有些麻木的跟了上去，她注意到了那阴影里面的人。
那一刻，她只觉得手脚冰凉。
到底，还是发生了。到底，还是发生了！
慢慢走向前的脚步声，那个人终于走出了阴影。
“吓……”接二连三的惊吓已经让佐助的恐惧到达了前所未有的临界点。他害怕的倒退了几步，直到抵墙。
那人转过头来，一双深褐红的眸子中与其说冰冷还不如说面无表情。
也或许可以说。至少在别人眼里是如此。
鼬看着眼前的佐助，还有双眼呆滞的看向地上尸体的天幻。
“哥哥！”佐助叫了起来，“哥哥，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会……”
“为什么……”佐助带着绝望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
之前明明那么幸福……的一家人……
“到底是谁干的啊！？”
一把苦无打断了佐助的喊叫。佐助一呆，然后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的肩膀一阵刺痛。
闷哼一声，佐助用手捂住肩膀，“哥哥……什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表情依旧没有半分变化的鼬。
天幻一震，抬起了头。
又是……只能看着吗？不要……不行！
“哥……大哥……”
“……”鼬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你在做什么啊，哥哥！”佐助喊了起来。
“愚蠢的弟弟妹妹们啊。”鼬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天幻立刻想起他要做什么。
“万花筒写轮眼。”
“哥，不要看！”与此同时，天幻尖叫一声，一下子冲过去紧紧捂住了佐助的双眼。
熟悉的景致。太过熟悉。
在动画片里看过了无数遍，不是么。天幻对自己不停的说。
可是为什么，当真实的在自己身上再现，看着重要的人，亲切的人，父母在面前被杀死，依旧绝望的想要疯狂？
不是早就知道……鼬是无辜的么？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幻境……
为什么……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天幻也觉得……真的是鼬做的……
“不要啊，不要给我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幻终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但是即使如此，鼬也没有停下。逼着她看完了全部。
那一刻，所有的幸福轰然倒塌，连碎片都不曾留下。
月读中的时间与现实中不过一瞬间。在度过了难熬的时刻，天幻倒在地上。眼泪无声的留了下来。浑身战栗。
不是鼬做的……现在，她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天幻……天幻！你怎么了！！”佐助赶忙蹲下身察看，然后蓦然抬起头，又惊又怒的看着鼬，“你做了什么！”
不要看他的眼睛啊……佐助！
再次听鼬说[万花筒写轮眼]，天幻黑色的眼里终于出现了最深的绝望。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明明知道，鼬慢慢变了。
明明知道，在进入忍者学校后，就离这一天进了。
明明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可是，没有说，没有做，没有阻止。
都是我的错！
然后，佐助也倒下了，不断的喘着气，眼里黯淡无光。“为什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久，佐助挣扎着开了口，带着哭腔，全是绝望。“哥哥你要……”
“为了测试我的实力。”鼬的眼睛已经恢复成黑眸，他如是说。
“测试实力……就只为了这……”
恍惚间，好似响起了悲哀的镇魂曲。
“就只为了这，你杀死了所有的人……？”
“这是很重要的。”鼬闭上眼睛，没有人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拳。
“这算什么……”佐助慢慢直起身来，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发疯般的冲向了鼬，“别开玩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腹部不尽全力的一拳，就让佐助噤了声。
实力，毕竟差的太远。
倒下的佐助再次近距离地看到了父母的尸体，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看着鼬走近一步。佐助害怕了。
好可怕……好可怕啊……
所以，佐助逃开了。用最后的力气。或者仅仅是精神上的支撑罢了。
就连那个时候面对猛兽都要保护妹妹的佐助，丢开了天幻，自己独自逃跑了。
天幻不怪他。那一刻的天幻，甚至是想死的。
但是鼬没有理睬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走了过去。
这样不行，天幻。
天幻对自己说，然后强迫自己站起来，慢慢的向外走。
“不要杀我……”她听见佐助说。
鼬显然也看到了靠过来的天幻。
“你们……没有让我杀的价值。”鼬冷酷而又冰冷，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愚蠢的弟弟妹妹们啊。想要杀死我的话，怨恨，憎恨，还有难看的活下去。逃吧，用尽力气逃吧。”
有的事情，在开始改变的时候，也许就已经注定了回不了头，也回不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灭族--悲沧的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