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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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的思想受到了冲击。
千手柱间石化成了南贺川边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千手柱间开始没有形象地抱着膝盖碎碎念。
在这位被尊称为“忍者之神”的未来的初代目火影眼里，宇智波优夏还是个扎着两根小辫子，喜欢在河边踩水完，一不小心摔了个屁墩子，还会红了眼睛可爱地瘪瘪嘴，向他伸出手要抱抱的小姑娘呢。
……宇智波斑不是人！！
虽然千手柱间的确很喜欢自己的好友没错，但他更希望优夏能嫁到千手家来。
这样他就能真正意义上拥有一个小妹妹了。
按照优夏和扉间的相处模式，他那个弟弟将来就不能嘲笑他每次都被水户的拳头吓得缩在角落里了。
什么？你说宇智波优夏不是暗算了千手扉间还捅了他一刀？
千手柱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扉间的伤势是他亲手治疗的，扬言要给泉奈报仇的优夏有没有下狠手他当然知道。
但是千手扉间觉得这不行。
在他的傻大哥悄咪咪地试探他的想法的时候，千手扉间拧着眉头就给前者来了个眼刀，顺便咬牙切齿又饱含杀气地发表了他一贯的“闭嘴大哥”的言论。
千手柱间委屈地低下了头，头顶上阴云密布。
脚底下还长了点蘑菇。
“优夏还是个孩子呢。”从悲伤与惊愕中恢复过来的千手柱间义正言辞地对着面前的宇智波斑说道，眼神里饱含了谴责之意。
宇智波斑抬眸之际，眼中的那点温和之意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穿着红色盔甲的他眉宇间的威慑力没有削减半分。这位年轻的宇智波双手环胸，黑眸眯了眯，下巴微微扬起。
就算宇智波斑没有说话，千手柱间也从自家好友的脸上看到了分明的[关你屁事]。
千手柱间HP-100
脸颊泛着可爱的粉色的少女眨了眨眼睛，她挺直了小身板，学着宇智波斑的样子骄傲地叉起了腰，“我就比柱间你小一岁，柱间你都结婚了，我才不小了呢。”
她扯开唇角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千手柱间HP-10086
穿着松松垮垮的青色和服的千手柱间垂头丧气地想着，事情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呢。
明明优夏小的时候是他贴心的小棉袄啊！！！
千手柱间还记得第一次和个子矮矮的小姑娘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斑，只是每日偷偷地从千手家的阵地里跑来南贺川打水漂。
那时候的他和斑打水漂都还打不到河对岸，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像两个憨憨（？）。
然后有一天，小矮子宇智波斑牵了个小小矮子来。
那时候的宇智波优夏还不是在战场上穿梭自如的女罗刹，也不会狰狞地大笑着“千手就是菜”。
那时候的小姑娘，一双黑眼睛透彻又明亮，藏着轻而易举就能发现的小小的羞涩与怯意。她的眉梢浅浅，小手紧张地攥住宇智波斑的衣角，露出半个脑袋来，紧张又局促地看向千手西瓜头柱间。
千手柱间一下子就觉得，有个妹妹真是好啊。
那时候的他会偷偷地把不敢对扉间做的事对小不点优夏统统做一遍。比如举高高，比如转圈圈。
至于为什么是偷偷的。
千手柱间觉得宇智波斑实在是太小气了。
每一次正把咯咯地笑着的小姑娘举得高高的千手柱间，都会感受到来自背后冷冽的敌意。
少年宇智波斑和如今的宇智波斑的神色如出一辙，他双手抱胸，眉毛稍稍挑起，好整以暇地在原地看着他。
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千手柱间每次都会心虚地把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优夏放在地上。
千手柱间一直不明白。
每当宇智波斑开口说道“过来，优夏”的时候，小姑娘的脸上就会浮现出明媚的笑意，就好像这是一句很了不得的话一样。
所以妹妹就是比弟弟好啊。
为什么扉间不是个女的呢。
宇智波斑的兄长形象和千手柱间完全不同。千手柱间宽厚又慈爱，而他宇智波斑……
每当小姑娘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宇智波斑都会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只是看着而已。
只是看着而已。
倒映在宇智波斑眼底的那个小不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点一点地长大。
她的眉眼舒展开来，显露出少女的动人与娇俏。
如果忽略掉她与日俱增的坏脾气的话。
宇智波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反正肯定是千手柱间的错。
……好吧，认真回想一下。大概是从他与柱间的“友好交流”被双方的族长发现的时候开始。
宇智波优夏被他的父亲叫进了屋子。
她被逼着亲手杀掉偷偷养了几个月的小麻雀。
在那之后，宇智波优夏被关了三天的紧闭，理由是知情不报。
宇智波斑在皎洁的月色中偷偷跑去看她的时候，小姑娘正蜷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在瞄见他的身影时，便倏地亮了起来。
最后又随同被厚重的云一点一点遮住的月光一样黯淡了下去。
她抱着膝盖，拧着眉头向宇智波斑问道：“大家都是被柱间杀死的吗？”
宇智波斑一愣。
他听着面前的小姑娘自顾自地说道，“田岛大人说这都是千手的错。”
她指的大家是宇智波斑在战场上死去的几个兄弟。
黑发少年的唇角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的几个兄弟当然不是被千手柱间杀死的，不过倒是千手家的人也没错。
宇智波斑蹙眉问她：“他还说了什么？”
小姑娘眨了眨眼，十分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宇智波家不需要废物……之类的？”
宇智波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面对宇智波田岛的时候一定又悄悄地发了呆。
宇智波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这个“认养来的妹妹”实在是太笨了。
就连他教她扔手里剑的时候都会发呆。
小小少年宇智波斑想了想，思考着如果让她上战场的话要怎么让她活着一条命回来。
结果他就能见了小姑娘怯懦懦的一声——
“那斑也会死吗？会被柱间杀死吗？”
宇智波斑的眼神一滞。
他看着小姑娘那双透亮的黑眼睛一点一点地被染红，双勾玉在她的眼睛里转动着，在蒙着灰尘的月光下尤为明显。
宇智波斑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小姑娘其实一点也不笨。
目睹了亲人和玩伴的死亡的宇智波优夏早早就开了眼，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她承受了像所有开眼的宇智波那样的绝望与苦痛，藏在自己的角落里，在脸上堆满笑容，拒绝接受角落外满是鲜血的悲惨世界。
而在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短暂的快乐时光结束的这一天，宇智波优夏终于从她的安全区里踏出了第一步。
她小小的身影仿佛与背后的黑暗融为了一体，从破碎的窗户从漏进来的夜晚的风吹动了她额前细碎的发丝。
宇智波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脚步却是在少女面前止住了。
“不。”少年宇智波斑向他的小姑娘承诺道，“我不会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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