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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那日之后,回往南陵的一路倒是有惊无险,程景然一醒,韩悦儿又恢复了中二本质,领着周思思吃吃喝喝,什么也不管,那马车外倒也不是没有伏击的人,但都轻易被拦下了,他们赶了一路,终于在年前入了南陵的城门。
周雪深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皇帝无法只得将他暂时安顿在月宫,况且思源殿里里外外程景然都留了人,倒叫人放心些。
将周家三人送到月宫门口,程景然便吩咐韩悦儿将她们送回去,与周思思感情甚笃的韩悦儿自然也没有决绝,归余也想下车去找周雪深问个清楚,程景然却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拖了回去,这一路马车上人多他也未能得到与归余单独说话的机会,但离开南陵前的那件事也总让他寝食难安,好不容易将这些人送走了,他自得趁机同归余说个清楚。
韩悦儿很懂的拉着周家的那个人女人便蹿进了月宫,归余只好重新上了马车,程景然抱着两只手靠在车壁上,他额头上的伤因花药膏连丝疤都没留下,红斑刚刚退下时他一脸苍白得似个死人,这些天下来,脸上多了点血色,一眼望去如同一个打了腮红的娃娃,干净得不像个真人。
芙蓉先前修了照片顺道还多此一举的磨了腮,收了小一圈的脸,程景然的脸略有点圆不小,但也绝对不是大脸,那单独拎出来也算不得特色的五官,工整的摆在这么一张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归余扭头看向了旁边。
程景然强制将他的脸转了回来,“这样的脸你还是不喜欢?”
那是太喜欢了好吧!归余嘴角抽了抽,“你想太多了。”
“那之前不喜欢?”
“……”
“现在你不会再离开我的了吧?”
他以为他想离开是嫌他长得不好看?归余忍不住笑了,搞了半天这还变成他的不是了?
“我要下车。”
说着就想转出去,程景然忙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拽了回去,“我的毒解了你还是不喜欢吗?”
那是脸的问题吗?!
“程景然我问你,要是我和周雪深一起掉水里你会救谁?”
有些话他不想说得太难听,以他的聪明才智,也该明白了,那抱着他的人愣了愣,好半天才张了嘴,“你和谁一起掉水里,我都会先救你,是你告诉我人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每次,被下毒被推进水里或者被人掐着脖子的时候,我都在想,我不是为做一根鸿毛而来到这世界的。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归余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他,“周家人你接来了,解药也拿到了,我们能走了吧?”
他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我进宫同父皇说几句话,你随我一起,出来我们就走。”
这么急?归余也不知道锦鲤有没有将东西带走,便想去看看,“那你一个人去不就好了,我收拾东西。”
“不,你不能再离开我半步了。”谁知那个叫锦鲤的会不会突然窜出来,他还心有余悸着呢,“况且你也没进过皇宫吧,我带你去看看。”
这么说的话还有点意思的,归余便点了头。
两人一道入了宫门,等了半晌才等到了敬帝的宣见,归余想跟着一道进去,却又被传话的李总管拦了下来,“陛下宣四殿下单独进去,归余先生不如去御书房喝杯茶?”
见程景然点头他这才跟着李总管去了御书房,月人大赛走出来的人,这位李总管还是有些印象的,同他客套几句后留了宫女伺候便退下了,归余百无聊奈的转了转,这是平日里敬帝办公的地方,那桌前还摆着整整齐齐的奏折,他想去瞧瞧,但却被宫女拦了下来,他努了努嘴退到了一旁,总是坐不住,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顺走的书画字样,宫女倒没有再拦他了。
归余挪步到了画桶旁边,整整齐齐的卷着好几张,他开了一卷看了看,一瞧就是半成品,多半是敬帝心血来潮下的练笔之作没什么价值,将手中的画卷放回后他便起身想走,结果毛手毛脚的把画铜打翻在了地上,宫女目不斜视,大意是让他自己收拾,归余嘿嘿讪笑了两声,将地上的画卷捡起就想放回去,但他手一滑,画卷便滚落在地散成了一副长卷。
那是一副人像图,对于看惯了照片的人来说,归余也认不出这话中人是什么模样,弯腰卷了两卷,倒是被那画中人眼角的一颗泪痣吸引了视线,他好像在那里见过……
对了,红薯!他又忙将画卷展开来,仔细一瞧才发现这画卷之人,眉眼间的确有些像程景然,准确来说应该是程景然像他,那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小舅舅。
他又想起那番被韩悦儿转达过来的话,她说得不清不楚,归余却分明听出了那话中有话,只是他没有多想,如今在敬帝的墨宝中见到了这些东西,总觉得……有些诡异了。
把画卷了起,不动声色的就想往怀里踹,原本还视而不见的宫女清了清嗓子,“那是陛下的练习之作,还请先生不要乱动。”
他刚刚踹翻了怎么不说呢,归余又只好将话取出放了回去又翻了翻,其实人像图也不止这么一副,虽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统一的皆带了颗泪痣,越看越古怪了。
程景然没同敬帝说多久的话,他寻来时归余还在翻画像,见了他,又忙献宝似乎的将人拽了过去,“你看,这是你父皇的手笔吧?”
程景然皱眉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话,有了这么个真人对比,那画像中的人也是越看越像了,归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两眼,“你父皇……同这位小舅舅认识?”
程景然从他手中将画像抢了过去,又麻利的将其卷好塞回到了画桶中,“先出去。”
归余还想问话,见他一脸凝重也就不多耽误,倒是那宫女见了他还忍不住红了脸忙行了个礼,“见过燕王殿下。”
程景然瞧都没多瞧她一眼,只是心事重重的拉着归余从御书房闯了出来,他心情复杂的回头瞧了一眼,归余这才敢吱声,“你说……你父皇是不是……”
他抬眼来笑了笑,“都要走了,是不是该去同我母妃拜别一下?”
归余摆手:“我不要去,万一我动手打她怎么办?一则打女人也太没风度了,二则她好歹是惠妃,打了我不是会掉脑袋的。”
“那你在殿门外等我。”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见她,你不是很恨她吗?”
程景然抿嘴,“是啊,所以如今我旧毒已清,当然想让她瞧瞧,好将她气一气。”
这么一说,归余觉得也有点道理,苏惠妃使劲折腾着他,见他中毒毁容被敬帝被整个皇族所厌弃才肯收手,如今他脸上的红斑尽退,惠妃见了必然会生气,他就喜欢看她生气。“那我同你一起去吧。”
两人掉头便往苏惠妃的寝宫而去,程景然甚至没有给宫人传话的机会,那内殿的人听了他的声音远远便训斥上了,“你好大的胆子,未经你父皇同意便敢来见我!”
程景然不紧不慢的跨步而入,他都已经决定离开此地又何惧多担这一罪名,“儿臣去了一趟济州,顺道将脸治了治,从前母妃总嫌儿臣丢人现眼,如今既已大好,自是迫不及待的想与母妃分享。”
闻言苏惠妃这才肯抬头来看他,她瞪大的双眼先是惊愕,随后又是厌恶,半晌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居然……”
程景然微笑着拉紧了归余的手,“母妃也会为儿臣高兴的对吗?”
苏惠妃气得浑身发颤,“闭嘴!你不准叫我母妃!我不会生下你这么个儿子!”
“这些年,我一直想问为何母妃这么讨厌我,今日大概也知道了,只是我的相貌是母妃赐予的,又不是我自己选择长成这个样子的,不过,母妃讨厌父皇大约会喜欢吧,既然父皇喜欢,儿臣自然也会好好利用母妃赐予的相貌,为母妃谋取万人之上的位置才是。”
“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的脸,滚!”平日里还能伪装出一副良善识大体的人,听了他这三言两语却转眼像极了一个发狂的疯子,怒骂还不算够,她气急败坏拽起了桌上的茶杯就想甩过来,程景然往旁边躲了躲,茶杯随之落地碰的一声巨响,他原本漠然的一双眼在转头看向归余时又多一丝丝的暖意,“话说完了,我们走吧?”
好半天,直到见不到身后的宫阙他才开了口,“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太子吗?”
程景然冷笑了一声,“程景瑜做的那些事我没兴趣去扫尾,若非他伤了你我自然也不会把这些事斗出来,他完了,七皇子也不能太得意了,等着看吧。”
“你想看他们狗咬狗?也不对啊,他们现在应该有个共同的敌人吧?”
“所以啊,我得给添把火。”
归余听明白了,程景瑜出事,苏惠妃是乐见其成的,但恨她入股的程景然却不肯让她坐收渔利,敬帝和苏文逸之间有什么,他猜得七七八八,同是惠妃所出,在皇帝心里,这张酷似苏文逸的脸恐怕比七皇子更得皇帝的喜欢,他故意让苏惠妃看见他如今的样子,又出言挑衅暗示,其目的也很明显了。
“你是刚刚才想到的?还是早就计划好了?”
“刚想到的,不过,父皇倒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些年故意冷落本也是为了不让惠妃记恨我,嗯……还是给他留条后路吧。”
归余总要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又想干什么?”
“想不想听点长辈们的八卦?”
他用力的点头。
“那去一趟安国侯府。”
护国候年纪虽然大了些,但众使白发丛生也能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光,程景然找上门来时,他还有些惊讶,老爷子对自己的外孙一视同仁没什么偏见,但碍于皇子身份还是恭顺了许多,只是抬眼看到程景然时,他的双眼又微迷离了起来,“文逸?”
“外祖父,我是景然。”
老爷子修剪花枝的剪刀落在了地上,“你的脸好了啊。”
“去济州时遇见了一个大夫。”
“你小时候,旁人就说你长得像文逸,我瞧着还不觉得,许是他小时候没注意过,如今看来你确然和他很像。”
程景然伸手将他扶进了屋去,“小舅舅他与我父皇是旧识吗?”
老爷子的手抖了抖,“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他将御书房以及苏惠妃的事粗略的说了一遍,护国候知他已然猜了七七八八便也没瞒着了,“陛下他……还没有放下啊。”
归余安静站在旁边,憋得都快内伤了,程景然倒先替他问了出来,“所以,父皇迎母妃进宫,也是为了舅舅?”
多年前的敬帝并非储君之选,朝堂动荡,苏家为了周全便将庶子送去做了陪读,后来又恰逢月人大赛,苏文逸夺了魁,先帝很高兴,便将惠阳公主赐婚于他,苏文逸本不同意,奈何皇帝圣旨一出便再无收回的余地,后来敬帝便同先帝拌了嘴,那之后便时常传出风言风语,这些事儿在当时也只当成是夺位的伎俩并没人放在心上,只是当时惠阳公主年幼,这婚事得等上几年,便也没多想,后来先帝驾崩,新君继位,又逢魏州大乱,惠阳公主深明大义主动和亲,为免魏王生疑,赐婚之事便被藏起来了。
大敬虽说男风盛行,但敬帝毕竟是帝王,大敬需要储君,皇族也不要男妃,皇族和苏家都不会让一个庶子毁了陛下……苏文逸病逝后,敬帝便将苏惠妃接入了宫中,她年纪小当初的事并不清楚,以为皇帝的宠爱都是她的,惠阳公主那一席话后,她大约是察觉到了吧。
苏惠妃对敬帝心存爱意,即便发现自己成了替身也无法去怨恨敬帝,只能将这所有的意难平全都发泄在了稚子身上,程景然越像苏文逸,她就越是厌恶。
护国侯当年没做好事,如今谈起这些旧闻却是几侃侃而谈,说得那不比天桥下的说书人差,归余听得是意犹未尽,毕竟苏文逸也确然对得起祸水红颜的称号。
眼看他俩一问一答的来了劲,程景然及时将归余往自己旁边拽了拽,护国后的脸色跟着变得古怪了起来,“你们……”
程景然面不改色,“比起我的事,外祖父更应该担心的是母妃吧。”
“她又怎么了?”说起这个女儿老爷子就糟心得很。
“母妃一心想扶七弟等上太子之位,但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
他这么一说,护国侯便急了,“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程景然冷笑了一声,这种事苏惠妃做了几次了,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她现在已经动不了我了。”
这倒是也是,护国侯心中大石跟着落下了,但程景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重新坠入了冰窟之中。
“那母妃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呢?”
迟迟没有等到他再开口,程景然便推了椅子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老爷子艰难的了抬了头,“晚膳……”
“不了,我们还有别的事。”
他带着归余离开了侯府,这老爷子没力气来挽留,归余也没多问,程景然驾着马车回了小院,又拿了把锄头往银杏树下挖了挖,归余蹲旁边很是好奇,“你埋什么东西吗?”
程景然放下锄头搬出了一只木匣子,“你看看。”
他掀开盖子才发现那匣子里装的满是他之前或送或卖的宝物,“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挥霍完了之后他才知道金银的可贵,见了这满箱子的宝物不免也有些心疼。
程景然扬眉冲他得意的笑了,“我也很富有的。”
归余把眼睛转向了旁边,比起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丑啦吧唧的样子看着舒服,不如这动不动就心跳加速,对身体不好。
“你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吗?”
归余转头回来,“就这么走了吗?”
“你不是怨我不守约吗?”
“可是……”他今日先是将周家人带去月宫,然后去敬帝跟前告了程景瑜的状,之后又去挑衅苏惠妃,最后还跑去提醒了一下护国候,怎么看重头戏都还没上,就这般走了?
“你是想让我留下,眼见二皇子七皇子落难,太子装疯卖傻,最后再让父皇将储君之位塞给我吗?”
归余连忙摇头,那还是算了,敬帝要不当皇帝,也许苏文逸还不会红颜薄命,他可不想当第二个苏文逸,“走走走,赶紧走。”
程景然扛着箱子上了马车,又伸手将他拽了上去,月朗星稀之间他们甩着马鞭出了城门。
后来听说苏妃与七皇子密谋逼宫,结果被护国侯大义灭亲给镇压了,连带着二皇子也跟着入了狱,彼时归余正领着程景然在茶馆听曲儿,周遭熙熙攘攘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幸好我们跑得快。”
程景然替他斟了杯茶,微微一笑,“是啊。”
语闭,那原本还说着八卦的人纷纷朝他们看了过来,更有大胆的甚至跃跃欲试的想要来同程景然搭讪,他觉得有点烦,归余也觉得有点烦,拍了拍手便站起身来,“该听的听完了,我们回九襄吧。”
被困的程景然也有比意遂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个文吧,我是真的很喜欢湘君的,他和我写过的所有主角不一样,他有病,但是我做大纲的重点在月人大赛上,这就导致我写了十多万字比赛还没结束,回头再看归余跟皇宫的是非已经完全偏离了,他作为主角所有的重戏都不在场……只能听别人转述显得他很是可有可无……后来爷爷去世我回了趟老家,这文便放了一个多星期,回来后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去改,只能让一切在比赛结束后落幕,很抱歉,这个文没有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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