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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余橙趁薄洺洗澡的时候吃了药,自己也进去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薄洺就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处理事情。看到他打字飞快,几乎不使用语音。余橙都替他急,看他略微不耐烦了自己起了身,在床边闲庭信步,继续打字。

      薄洺的手指纤长,干净整洁,余橙后脑勺靠在自己胳膊上,窝缩在沙发里盯了他一会儿,真觉得这样的夜晚太美好。

      除了武打教练传唤,每天过去和陪练练两个小时动作走位外,余橙基本都是在他的小通间里看着薄总办公度过的。天知道薄洺这两周怎么不去办公室,他都不敢问,就怕薄洺说:“对不起,我还没有办公室。”

      薄洺倒也不总在办公,一闲下来他也会琢磨剧本,余橙一看他就属于制片人操心太多的那种,生怕演员演不好砸他饭碗子。

      这一礼拜,都是余橙自己研究剧本,偶尔让薄洺帮他对对戏,也只是让他读两嗓子。
      余橙想看看薄洺演戏,他知道他会演,前两年薄洺当替身的时候,余橙就看出来了。谁有钱没事往剧组跑啊。
      他看薄洺在踱步,伸脚轻轻踹薄洺的小腿,“助理,过来跟我对对戏,演一演,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薄洺先没搭理他,过了十秒“嗯”了一声,很明显地对对方交代了几行字,然后回过头,“哪一段?”
      余橙来了精神,在沙发上坐起来,给薄洺腾出地方。两个人捧着两个剧本并排坐着,余橙给他指,“就这段。”
      余橙和薄洺分别浏览着自己的剧本。

      31.大雪山,日,外。
      冰雪积厚,满目尽是。天高辽阔,与皑皑白雪相接,一眼望不到头。两人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祁崖一根绳子绑在薛白的腰间和双手,薛白在前,祁崖在后,相距三尺。
      祁崖皂衫外身着皮革软甲,薛白衣衫褴褛,还是出逃时的那身装束。脸色苍白,脚生冻疮。
      两人在厚厚的积雪中早已又饿又累又冻,筋疲力竭。
      祁崖想让薛白放弃挣扎,两人可在雪中稍事休息,但他拉了数下绳子,薛白依然无动于衷。

      后面就是两人的对话。余橙的角色是薛白,被抓一年后又逃脱的马贼。祁崖则是负责必须将他活着抓回的军卒。

      余橙瞥薄洺一眼,“正儿八经演,不是对词哈。”
      薄洺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四下寻找。余橙跟着他的眼神,看他把窗帘绑绳拉下来了。
      余橙:“……用不用这么真实?”
      薄洺瞪他一眼:“不是正儿八经演?”
      余橙:“……”

      薄洺将绳子在余橙身上转了两圈,又抓着他在手腕上打了结,余橙都不敢多脑补,再这样下去他这m就要抖起来了。
      薄洺道:“正好我有点饿,台词还挺应景。”于是拉着绳子后退几步,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剧本,拿了面包连袋子一起塞进衣服里,然后顿了顿,狠拽了余橙一把:“吃点东西。”
      余橙一听台词,立刻入了戏,成了薛白。
      他哼一声,就是不停,扯着绳子向阳台走去。到了阳台,薄洺/祁崖怒将绳子抽回,薛白猛地跌撞在他胸前。
      薛白仰着脸,做出在肆意寒风中大口喘气说话的模样:“吃什么呀,军爷,吃雪吃土,还是吃我?”

      接下来,剧本上说祁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半片馕。薄洺打开面白袋,扯下一半强塞到余橙嘴里。
      祁崖给了薛白半个馕,但是薛白却给他一口吐在脸上。
      余橙仰着脸笑一声,“那我吐了啊……”
      薄洺皱眉:“重来,你出戏了。”

      余橙:“……玩儿真的啊?”
      薄洺盯着他,“那你告诉我,我放着几千万的生意不做跟你在这里玩情趣吗?”
      余橙轻声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于是再次变成薛白,余橙先是舔着脸笑着,说完那句话,“吃什么呀,军爷,吃雪吃土,还是吃我?”
      祁崖把半个面包/馕塞到他嘴里,薛白笑着,在嘴里故意把面包嚼碎,而后眼神转瞬便成了凶恶嗜血的豺狼,噗地一声,吐在祁崖的脸上。

      薄洺的脸色灰暗,生受了这一吐。余橙也知道这面包咬了之后吐出来,沾着唾沫星子怪恶心,但他说入戏的嘛。余橙看他那被吐了一脸丢自尊的样,没有出戏,继续扮演薛白,咬着牙说,“我就不吃,你是不是怕我死啊,我死了你交不了差,回去也要被砍头的吧!”他向前逼近一步,祁崖后退一步。
      “我要是你,就直接杀了我,自己跑路,找个女人过下半辈子,再也不回去,逍遥快活啊~”

      紧接着,祁崖要瞪着薛白,从身上将那吐出来的东西拾起吃掉,再将牛皮袋里的水倒在那干净的半个馕上,一手扒着薛白的嘴巴放进去。捏着他的嘴,不让他再吐出来。
      薛白挣扎地乱动,祁崖则抱着他,仰倒在雪地里。

      余橙眼睁睁看着薄洺,还真从他身上把掉落的面包拿起来放入了口中,喉咙滚动的咽下去,神色如常。不知道他真的在演呢,还是真不嫌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脏啊……

      薄洺要是洁癖,不光母猪能上天,母猪还能发射导弹了!

      余橙已经偷偷出戏了两次,连忙收回精神,用薛白那凶狠过后惊诧的眼神望着祁崖咽下去,随后他知道不妙,转身向远处奔逃!

      祁崖手上绳索一收,薛白再次撞回他的胸膛上,两人一起跌落雪中。
      薄洺抱着余橙,将剩下的面包摁进他嘴里,捂着他的嘴,禁锢着他的全部身体。
      两个人的姿势纠缠在一块儿,余橙没办法,吞咽了面包,嘴唇贴着他的手指,按耐不住地,伸出舌尖碰了碰。

      对面楼的阳台有出来搭衣服的,看到两个男的缠在一块躺地上,激动地大叫,“妈呀,活gay,老公你快过来看!”
      这位老公出来瞅了一眼,颇有种世界崩塌的感受,骂了声“艹,这些人干就干,不能关灯啊!”越说越大声了,但楼对面的人压根儿就听不见。

      薄洺把余橙锁在身上,看着他吃完后,好像刚打完仗一般松懈下来,双臂张开望着天空,微微合眼。想着祁崖的心理。

      已经出来多久了,这薛白就像手里的鳝鱼一样狡猾,随时会脱钩。他们从莫贺延碛到大沙海到雪山,他追了薛白二十多天,都快走到中亚去了。
      薛白一门心思要往前走,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逃脱,他不能回头,不能松懈,即便松懈下来,也要像耗子被咬住时候一样尖叫嘶吼。
      两个人在这二十多天的厮磨中,内心深处早已不同。

      “你到底要去哪儿……”祁崖大口地呼吸,但是雪山里的呼吸都带着冰,几乎喘不过气。薄洺将这感觉演了出来,口张着,声音沙哑。
      余橙躺在他身上,早就筋疲力尽动不了了,他也看着天空说,“我要去热海,终年不会结冰的热海。如果你还要跟着我,就跟我一起去看看。”

      因为躺着不动,他们的身上越来越冷。余橙想象着冷的感觉,虚弱地说台词,“老子不行了,要死了,老子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女人什么滋味儿都不知道……”
      “很香……”祁崖闭上了眼睛。
      薛白在他身上翻过来,往他的脸前爬,“狗屁,你没有女人,你是个雏儿。”
      祁崖的表情出卖了他,薛白的脸贴在他的脸上,“要不你把我当女人,也尝一尝那滋味儿,还暖和……”

      余橙说着挑逗的台词,猛然间发现,薄洺整个人竟真的沉浸在戏中,睫毛的颤动,神色的迷惑和幻念,忠诚军卒无法抑制的意乱情迷,他的诠释令自己脸红心跳,这不是因为他自己对薄洺的感觉,是因为他演得如此之真,自己竟然都不想出戏了。

      薄洺的演技很惊人,能够带动自己。
      不是余橙自吹自擂,只有和他对过戏的老戏骨,才能让他有特别激情碰撞、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真没想到薄洺也会是这其中之一。

      接下来是段勾。引的戏,余橙有点儿想接着演,倒不是因为想趁机揩油,而是真的,他,他内心戏到了啊!

      正要把这手向下面给他摸过去,薄洺盯着他说,“这段过。”

      余橙当白痴,“不是说,不让出戏么?”
      薄洺:“演下一段。”
      余衬笑,“下一段就是薛白趁着祁崖意乱情迷,把绳索套在他脖子上,要勒死他。咱们练这段?”
      薄洺手脚松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含糊说,“就到这儿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余橙:咱们直接来揉摸那段
    薄洺:跳过
    余橙:拉手手?
    薄洺:跳过
    余橙:讨厌啦到底要怎样啦-唔。
    薄洺:前戏太长,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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