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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傅琛坐在钢琴后,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银色的西装泛着冷光,看起来像个清冷的贵公子。

      一双瘦削细白的手灵活地跳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婉转绵延的琴声就如同流水一般倾泻而出,时而缓,时而急,时而铿锵有力,时而弛缓安定。

      唐若影的节奏也跟着琴声变化,一松一弛收放自如,每一个节奏变幻都掐得很准,就像心中自有天然的默契。
      她清纯靓丽的脸庞上始终挂着温顺的笑意,每一次身姿回转起落间投到傅琛身上的眼神都是情意绵绵的。

      曲静舞终,台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主持人上台将傅琛和唐若影牵到舞台中央,调笑他们默契无间似一对金童玉女。台下的人也跟着起哄,吹口哨。

      傅琛对他们的起哄未置一词,他站在那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有不耐和抗拒的情绪。唐若影羞怯地看了傅琛一眼,眉目间都尽是小女儿的娇羞态。

      徐成蹊安静地看着,感觉胸口有些发闷,手也不自觉地抓紧垂在一边的幕布。后面主持人讲的什么他都没听清,耳边嗡嗡嗡的,像是失了神一般的往外走。

      傅琛在台上谢完幕后,一直被唐若影缠着。他用视线在人群里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徐成蹊的身影。

      这个呆子,再过两个就是他的节目了,这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洗手间里,徐成蹊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自己脸上,刚才轰然涌上头的血气就退了下去。他抬起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挂着水珠的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不悦。

      但他在不高兴什么呢,平心而论,傅琛与唐若影真的很相称。师兄大概还是喜欢女生的吧。

      徐成蹊转过身,背对着镜子,用手撑着洗手台,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傅琛。但是如果被傅琛知道他的这份心思,大概会觉得恶心吧。

      收拾好心情后,徐成蹊回到后台。下一个就是他们的节目,王峰刚才找他已经快找疯了。

      见着他从门口进来,便抓住他问:“祖宗啊,你刚才去哪里了?”

      徐晨曦笑了笑回答说:“里面有点闷,出去走了走。”

      说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傅琛。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的那段插曲造成了徐成蹊心境的变化,之前他一直琢磨不透雍平那种复杂的心情在正式表演的时候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狗血如斯的剧情也赢得了台下热烈的掌声。徐成蹊淡淡笑了笑,他总归也没有辜负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他的王峰。

      全体汇演结束后,需要在舞台上拍了一个大合照。在集合演职人员的空隙间,徐成蹊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微微后仰,一手按着腹部皱起眉头。

      他感到很难受。

      傅琛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束花,转遍了整个后台才在角落的沙发里找到那个呆子。准备朝他走过去的时候,唐若影不知从那里从来接过傅琛手上的花。

      “哇,好漂亮的花。”她低头轻嗅花香,问道:“师兄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傅琛没说话,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疏离。可对面的少女不知是真的没看懂,还是装作没看懂,抬头冲他甜甜地笑了,“谢谢师兄。”

      这时演职人员已经集合好了,有人在喊去拍合照。徐成蹊闻言从沙发上站起来,掀起眼帘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傅琛与唐若影面对面站着,小姑娘怀里抱一束鲜花,笑得人比花娇。

      原来师兄也会玩浪漫。那他从前对江师姐那副冷淡的面孔也许是因为真的不喜欢。

      对不喜欢的人就不会花心思,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是不肯的。

      唐若影笑得很甜,落在徐成蹊的眼里像一颗短小的针,刺得他疼。他看了一眼便移开眼神。

      再多看的话,会心痛。

      合照的时候唐若影拽着傅琛要站前排,而徐成蹊则选了个最不起眼的边角。一结束马上就走了,半路上王峰发来庆功宴的邀请,他说自己不舒服,拒绝了。

      傅琛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子里很黑,没有开灯。他以为徐成蹊不在,“啪”的一声打开灯,却见他的床上鼓着老大的一个包。

      熟睡的人受到灯光的打扰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傅琛站在下面看那鼓鼓的一团变得更鼓了,像一只圆滚滚的团子。

      傅琛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听。回来却看到那人窝在被子里睡大觉。

      傅琛爬上床梯,一把掀开徐成蹊的被子。凉风一下子全部灌进来,徐成蹊蜷成更小的一团,皱着眉轻轻“唔”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的睡姿很奇怪,整个人蜷得跟个小虾米似的,宽松的睡裤爬到腿弯,露出半截白皙光滑的小腿,完全不像别的男生那样是一整只飞毛腿。

      掀了被子也还睡得这么安然,傅琛本来想说教的,此时也没了心思。他伸手想将徐成蹊的裤腿拉下来,微凉的指尖触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烫得吓人。

      傅琛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爬上床,将那个蜷成一团的人搬到自己怀里,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简直像个小火炉,嘴巴周围因干燥已经起了一层白皮。

      傅琛吓坏了,他拍了拍徐成蹊的脸,轻轻叫他,可这人只迷迷糊糊应着,睁不开眼睛。傅琛赶紧把人弄下床,叫了车往医院里去。

      路上,徐成蹊恍惚睁开过眼睛,看了眼傅琛后又迷糊睡过去。医生说他只是受了凉发的烧,挂个点滴退了烧就好了。

      徐成蹊第二次睁开眼是见护士拿着针在扎自己的手,他意识还是不清,哼哼了两声慌忙把手抽出来,让护士那针扎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护士要再去抓他的手时,他就怎么也不肯了。一双手胡乱地挥着,哼唧出来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傅琛耐着性子柔声在他耳边哄着,好不容易才给扎了针。

      这个时间也是流感高发,医院没有空余的病床,他们坐在过道里,徐成蹊右手挂着滴瓶,头靠在傅琛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两瓶水挂完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徐成蹊醒过来的时候傅琛正仰着头靠着墙壁睡,身体保持着朝他的方向微微倾斜的姿态。他间隙醒来的时候隐约知道自己在医院,所以醒来的时候没多大的惊讶。

      只不过他没想到傅琛会一直陪着他。

      往身体里打了两瓶药水,徐成蹊感觉他的膀胱快爆掉了。想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傅琛牢牢地握着,他一动,傅琛就醒了。

      傅琛半睁眼的时候瞥了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他下意识握紧了手发现人还在。再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彻底清醒后,看见徐成蹊已经站了起来,但由于手被他握着,保持着半蹲的奇怪姿势。

      他就势手上一用力,徐成蹊猝不及防地被拉了一把跌坐在椅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脖颈又环上另一只手。
      徐成蹊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傅琛的脸越来越近,最终头抵着头,彼此呼吸交闻,眼前只有傅琛那张脸。

      寂静的长廊里,他的心跳回声铿锵有力地回荡在耳边,平稳的气血一下子翻涌上来,皮肤慢慢往外透着红色。

      傅琛闭上眼睛慢慢感受徐成蹊的体温,轻轻喃了一句,“怎么还是这么烫?”

      他起身准备拽着徐成蹊再去看医生,却发现拽不动。徐成蹊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傅琛以为他又像刚才那样害怕打针,便板着脸教育道:“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徐成蹊:“……我退烧了。”

      傅琛:“胡说,刚才头发烫着呢。”

      徐成蹊:“……”那是因为脸红发烫。他试图挣开傅琛的手,可他越挣,对方就握得越用力,最后实在不行了,他皱着眉对傅琛说:“师兄我要去上厕所,再不去我要尿裤子了。”

      傅琛:“……”

      徐成蹊释放完之后在洗手间里蹭了一会儿,用凉水浇了浇脸,等脸上一点看不出红的痕迹摸着又不发烫才出去的。一出门就叫傅琛已经拿了东西靠着墙在等他。

      从侧面看,傅琛的下巴已经生了青色的胡茬,眼底也晕染着乌青。少了分英俊的少年气,这时候看着有点像上了年纪的魅力大叔。

      傅琛见他出来便朝他走去,再次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回不烫了,倒是有点凉。他看了徐成蹊一眼,后者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在里面用凉水洗脸了?”

      徐成蹊:“……”被发现了。

      “没有。”这种事情是不能承认的吧。

      他说得斩钉截铁,傅琛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起走出医院。深夜风凉,徐成蹊身上又刚刚起了层薄汗,一冷一热的交替,让他忍不住搓了搓肩膀。
      傅琛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他。

      徐成蹊推脱:“不用了师兄,我不冷。”

      傅琛不由分说就把外套罩在他身上,眼神略带警告,“你还想再进去一次吗?”

      徐成蹊乖乖低下头,没再说话。两个人打车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三点,宿舍大门是肯定锁了的。但这回傅琛没带徐成蹊去住酒店,而是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寓。

      傅琛开了门,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给徐成蹊让他换上。“进来吧,今天就住这里。”

      徐成蹊愣了一下才换上鞋子进了屋,傅琛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坐在沙发上的徐成蹊无事便开始打量起了这间房子。

      这房子不大,约莫五六十平,装修也很简单,家具都是新的,看着像是没有使用过的样子。

      没多会儿傅琛就端了两杯热水出来,“先喝点热水吧。”

      徐成蹊客客气气地接过,他是真的有些渴了,细细吹了吹见着表面热气消散了些便想喝,怎知还是被结结实实烫了一下,他吃痛地皱起眉头,伸出舌尖。

      傅琛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被烫到了,又好笑又好气:“让你喝热水你就真的喝热水,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我看看烫到没?”说着他往徐成蹊那边挪了一点。

      徐成蹊几乎是反射性地往后退了,闪避的意味很明显。傅琛怔住,尴尬的气氛一时流转在两人之间。

      过了会徐成蹊笑着说:“没被烫到,我没事。”

      傅琛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出。两个人都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客厅的钟传来凌晨四点的整点报时。傅琛什么都没说起身走进了一间屋子。他一走,徐成蹊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他垂着头暗自懊恼刚才的闪避太明显了。

      过了会儿傅琛出来了,把手上的一套衣服递给徐成蹊,“很晚了,洗洗睡吧。”

      徐成蹊接过衣服道了谢在傅琛的指引下走进浴室。可他脱光光之后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不会开热水器。不管怎么拧水龙头都出来的是冷水,这个天气再洗个冷水澡的话他后半夜估计又要进医院了。

      傅琛送徐成蹊进去后就一直站在门口,背靠着墙双手环胸。他听着里面的水声一开一关,默默在心里想那个呆子几时会叫他进去。

      独自尝试了好几次的徐成蹊还是没能把热水放出来,他放弃了自己研究转而向傅琛求救。但他没想到傅琛来得那么快,他还没来得及用毛巾把自己的身体盖住,浴室的门就刷地一下被打开了。

      徐成蹊大脑一片空白,就看着傅琛走进来帮他调试花洒,直到温热的水浇在身上时,他才回过神来忙把浴巾裹上。
      可这时傅琛已经把该看的都看过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两个人都洗好澡那已经是快要五点钟的事情了。傅琛从于是出来,看见徐成蹊光着脚踩在沙发上,两只手把双腿圈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皮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搭,却还强撑着。

      “去睡吧。”傅琛说。

      徐成蹊闻言抬起头来看他。在傅琛洗澡的时候他转过家里,这就是一间典型的一居室,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今晚,他又要和师兄同床共枕吗?
      晚会上他与唐若影合作无间的画面自动出现在脑海。刚才的问题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师兄有没有多余的被子?”他笑着拍了拍沙发,“我今晚就睡这里好了。”

      傅琛像是没听见他第一个问题似的,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搭在餐桌配套的椅背上,“你去睡卧室,我睡沙发。”

      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很笃定,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

      徐成蹊不想跟他刚这个问题,听话地道了晚安后进了卧室。关上门后,徐成蹊卸下紧绷的肩膀,神色也黯淡下来。这房子应该是傅琛在校外的住所。

      卧室不大,放着一张双人床,两边各一个床头柜,角落还有一盏金色的落地式台灯。也许是因为东西少,看着十分空旷。

      床上的四件套是深灰色的,整体显冷调,但是摸上去却是很柔软舒服的珊瑚绒材质。空气中还氤氲着淡淡的香气,清冽干净有点像冬日里的腊梅。

      他坐在床边,忍不住在想,今日傅琛与唐若影表演的这一出伴奏舞蹈,非个把月的排练磨合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他只在宿舍楼下见过他们在一起,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呢?

      唐若影是不是也来过这里,甚至睡过这张床?

      越想脑子里越乱,胸口也闷闷的。徐成蹊甩了甩头,踢掉鞋子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与空气中同样的冷香也沾染在被子里,若隐若现地萦绕在鼻间。

      他辗转反侧了很久,直到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出点点光亮他才恍惚入睡。但又被打开房门的声音吵醒。他侧着身,屏住呼吸,静静地听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自己,然后床铺的另一半塌陷下去,一双手从他的腰侧穿过,整个人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呼吸一滞,心跳如雷,耳尖隐隐泛着红。

      傅琛把徐成蹊捞进怀里,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与自己同款的香氛气味。他的下巴还有胡茬,扎得徐成蹊脖颈很痒。

      “师、兄?”徐成蹊紧绷着身子,迟疑地叫了一声。

      傅琛边蹭着他的颈窝边用鼻音“嗯”了一声,那低低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慵懒魅惑如同魔音一般在徐成蹊耳边炸开时,他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想要从傅琛怀里挣脱出来,去被桎梏得更紧实。

      傅琛似乎是被他想要逃的动作惹得不悦,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徐成蹊的耳尖。那里本来就是他的敏感之处,冷不丁地被这么咬了一口,他整个身子都颤栗起来,喘着气压着声音问:“师兄,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琛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暗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小傻子。”

      徐成蹊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断了的声音,他愣住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傅琛对他的回应很不满意,又咬了他一口,有些无奈道,“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但没想到你能这么迟钝。”

      徐成蹊更不明白了。

      傅琛慢慢地转徐成蹊的身子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清明,一个懵懂。他低声笑了,“我本来是想等你自己开口,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等不到了。所以还是我先来告诉你……”

      他停顿了一会儿,用极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说道:“我喜欢你。”

      徐成蹊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懵了,上一秒他还沉浸在傅琛喜欢女生的自我幻想里,准备收拾掉自己对他的感情,下一秒就接到了莫名其妙的告白。

      “等等等等”,他伸手摸了一下傅琛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又拿手在傅琛面前比了个二,问他,“这是几?”

      在他看来师兄跟他告白,这完全是疯了啊。

      傅琛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将这个迟钝得不行的呆子压在身下,以实际行动证明来表征自己的心意。

      两个人的身子贴得紧紧的,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对方身上。当双唇相贴时,徐成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的理智“轰”地一声被燃烧得一干二净。

      傅琛的吻极有章法。一开始他只在唇边试探,蜻蜓点水一般吻过每一寸。柔软的触感若有若无地落在唇瓣上,像羽毛一样勾得人心痒痒的。在他每一次抽离时,徐成蹊都下意识想跟着一起去。这一番适应之后,傅琛才慢慢伸出舌头去勾勒他的唇形,润湿唇瓣,偶尔用唇齿轻咬舔舐,再撬开齿关开始攻城略地大肆搜刮。

      两个人呼吸交缠,相濡以沫,不知是谁先乱了心,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成蹊的衣衫已经被推到了胸前。

      “我……”他按住傅琛想要更进一步的动作。

      傅琛看着他,嘴唇被吮吸得肿胀发红,泛着晶莹的水光,眼圈也是红了,眸子里盛了一汪水雾,如此可口,却只能看不能吃。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从徐成蹊身上翻下来。

      “你想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也想问唐若影的事对吗?”
      徐成蹊把T恤的衣摆拉下来,低低“嗯”了一声。

      傅琛把人揽到怀里,用下巴抵住他毛绒绒的脑袋,笑道,“你的求知欲还挺旺盛的。”

      徐成蹊闻言想要抬头看他,去被摁住脑袋动不得,便在他肩胛骨上咬了一口,以示自己的反对。

      傅琛只是用手顺了顺他的背,表示安抚,“那我们先来讲我为什么喜欢你。”

      徐成蹊窝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听着从他胸腔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总还觉得这是一场梦。

      感受到小脑袋在怀里蹭来蹭去的动作,傅琛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其实有段你已经逼近真相了。”

      听到这话的徐成蹊大脑突然高速运转了起来,在记忆中精准搜寻到他在傅琛抽屉里无意间发现的那罐玻璃弹珠,便脱口而出,“你那罐玻璃球不会真的是我送给你的吧?”

      头顶传来轻笑声,“你说呢?”

      我靠,这峰回路转的。

      徐成蹊在他怀里待不住了,挣脱了出来,看着傅琛的眼睛,“我记得我小时候是把它送给了一个女孩。”

      傅琛笑着接下去,“你还说长大了之后要娶她做新娘。”

      卧槽!

      徐成蹊顿了半天,最后只蹦出一句:“师兄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傅琛歪了歪头,无奈道:“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可我真的确定我把那罐玻璃珠给了一个女生。”

      傅琛:“……小时候父母离异,我被送到杭州的爷爷那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奶奶经常给我穿裙子,扎小辫。”

      徐成蹊细细端详了一下傅琛,精致的五官再加上连女生都羡慕妒忌细腻白皙的肌肤,他忍不住用手掐了一把,细腻的触感在指腹久散不去,“其实你奶奶的眼光不错的。以你这样的资本去混圈,绝对是女装大佬妥妥的。”

      傅琛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徐先生,不觉得你跑题了吗?”

      徐成蹊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你可以继续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了。”

      傅琛:“……我不想说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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