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房子是戏霸》一点香

2、第2章邻居老太太

　　弥小千要的是答案，并不是解决办法，因为她还不是很相信石头的话。她连它是个什么都不知道。
　　“喂喂，你又走……”
　　石头放出去的影子一路追随着弥小千，但弥小千跑出院子门外，它就被关在里面追不出去了。
　　“哎，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人类还是这么不好相处。”
　　听不到唠叨的弥小千打开门，用铜钥匙试了试门锁，确认能打开，她跺了跺脚给身体预热，关上门踩上了砌得整齐平坦的石板路，顶着风一路快走。
　　两边的房子从低矮到渐次高大，路边的行人三三两两增多。
　　他们看着她路过，只是淡淡注视几眼，没有任何对她着装的看法。
　　弥小千在看到缩着脖子站在街角边的流浪人时，突然明白了，他们把她当成了流浪人一类。
　　整条街上离她住处最近的是菜市场，其次是一家面包加工店，再是停着马车摆满箱子，汇聚一群群高壮男人，似乎是驿站那样的坊间。对面是酒馆和服装店，还有一些卖小玩意儿的摊位。
　　小镇上有一个不大的广场，广场周边有一家杂货店，其他都是没做商用的居民房。在另一边的尾端有铁匠铺和磨坊。
　　弥小千冻得上牙磕下牙，跑跳也不能让她身上暖和起来。
　　站在人多的市场上，竖耳倾听，没有一句是能听懂的。不说她英语差，这些人还说的比英语更复杂，像是西班牙和法语那一类的语种，她完全一个字词都听不出来。
　　市场上的瓜果蔬菜，大部分长相挺陌生，南瓜和豆类洋葱卷心菜是她熟悉的。水果中也有柚子、柠檬、苹果、梨子，其他还有三分之二是她不认识的。
　　有人在进行交易，弥小千看到给钱的妇人拿了四个苹果，给了一枚银元币，对方找了一把大概是六七个的铜币。
　　又看到妇人拿着铜币在另外的摊位上买了一把青菜，转头还挑了几根胡萝卜。最后，还用三个铜币买了3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蛋。比鸡蛋要小，是乌黑色的，仿佛泡过墨汁没有完全浸色的卤蛋。
　　看了一会儿，弥小千心里有个大概的数了，一枚银元币差不多是20枚铜币，而一枚铜币的物价相当于两块钱。一枚铜币可以买两把青菜，可以买一斤萝卜，差不多是现代2000年左右的物价水平。
　　肚子咕咕叫，早知道会穿越她就该中午把肚子填饱，可万事都没办法早知道，致使她现在不得不挨饿了。
　　弥小千对着双手呵了几口气，搓着胳膊上冻出来的鸡皮疙瘩，小跑着返回住处。
　　这趟出门外面的居住环境她差不多了解了，现在她需要找些东西出去换点生活用品。
　　踏进院子，弥小千跑进破烂的小房子里翻找，在废墟堆里翻到了几把金属制的叉子勺子，还有一个圆圆的带耳的吊挂式炖锅。
　　翻找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地上跑动的影子。
　　“你要干什么？它快塌了，你能不能轻一点？”
　　弥小千扒开石头瓦硕，在一堆废了的木头堆里找到几个巴掌大不透明的玻璃瓶。有点儿啤酒瓶的那种质感。
　　“这是魔法药剂，已经过期了。不过……”
　　石头影子的话没说完，弥小千拔开塞子，一股刺鼻的气味冲了出来，弥小千倾倒瓶子，地上“轰”地燃起大火。
　　弥小千吓了一跳，这东西怎么比汽油硫酸还恐怖。
　　“呼……呼……好烫！好烫！”
　　影子嗖的蹿进院子里。
　　弥小千手忙脚乱抱着东西跑出来，回头看着屋子里的浓烟滚滚，呛得不住咳嗽。
　　屋子颤了颤，一整个的坍塌，灰尘粉末扬了半人高。
　　“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要疯了！”
　　弥小千不知道影子抓狂什么。
　　“即便它现在不塌，它以后也要塌。”
　　时间先后的问题，这有什么区别？
　　屋子的塌落扑灭了大火，她还觉得这屋子塌得挺及时的。
　　“我和这里是共生的，没有房子我的能力就会减弱，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
　　弥小千很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你还可以说话。”
　　她端着一锅东西去拉院子门，石头影子独自吊影神伤。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弥小千去了土楼里，开了厨房后面的小木门，到溪水边把淘到的东西用草团捆成的刷把清洗了几遍。
　　擦去污垢，看到金属本身的颜色，她意外的睁大眼睛。
　　两柄餐具不是铁的也不是铜的，而是银质。最难得的是圆吊锅，看起来似乎是金的。外面还雕刻了不少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普通货。
　　弥小千谨慎的望了下四周，下游段有人在洗衣服。她连忙收了东西倒掉水跑回土楼里。
　　这边的银元币都那么值钱，金子类就更不用说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种好东西绝不能随便现出来。
　　把锅子放在厨房，想了想不放心，弥小千把它又重新送回了院子里。
　　带着两柄餐具，弥小千有点迟疑的来到杂货店。
　　老板坐在柜台上，手里一支羽毛笔，在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凌乱的记着东西。
　　头上的铜铃在弥小千推开门时响了几声。
　　“要买什么，自己随便看。”
　　没听见动静，棕红毛发的店老板从忙乱中抬起头。
　　眼前瘦瘦矮矮的姑娘，穿得轻减寒酸的立在他跟前。
　　弥小千拿出一柄银叉子，指了指店主身后货架子里的布料。弥小千把银叉子放在柜台上。
　　大胡子老板顿了一下，拿过银叉子掂量。
　　“这只有15个铜币，一匹中级染料的亚麻布要5个银币。”
　　听不懂店主说什么，弥小千只能从他的表情动作上猜，店主看她愣愣神的模样，怀疑这姑娘除了了不会说话还有点别的什么毛病。
　　他用手比划又重复了一遍，看到弥小千黯淡下来的眼睛，他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铜币，数了15个推过去。
　　弥小千打了几个喷嚏，把铜币拿了放进裤兜里。
　　买不到衣服，但先换点吃的也能先凑合。至少先保证饿不死。
　　一路哆嗦往回走到集市，弥小千抽抽鼻子，感觉到要流鼻涕了，这是感冒的预兆。
　　没衣服还是不行，不然感冒生病难受的还是自己。瞥了一眼凸起的裤兜，扫到集市上的摊位。弥小千再次打了个大喷嚏 。
　　她得用好这15枚铜币，在家门口弄点什么小东西卖。
　　进货她是进不起的，但加工做一点小吃还是没有问题，而且成本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尝试的。
　　盯着别人，记下价格，以确保等会儿自己不会被人宰，弥小千先要了一小包盐巴去了三个铜币。
　　她转了转，很快发现第二个问题，这边似乎没有食用油售卖。而肉类的价格有点小贵，气味也不是很好闻，似乎猪是没阉过的，带着很重的土腥味儿。
　　一斤肥瘦均匀的肉得6个铜币，光闻着味，弥小千都充满了拒绝感。
　　兜兜转转了一圈，买了一小袋加工很粗的面粉，去了5个铜币。
　　还剩的9个铜币，割了5个铜币的猪板油，买了两个铜币的四个土鸡蛋，最后剩的两个铜币换了青菜胡萝卜和洋葱、南姜。
　　这些东西弥小千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拿完，回到土楼里肚子都饿的不饿了。
　　外头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弥小千迟疑不定，不知道是谁敲门，来干什么的？她毕竟不是这栋楼真正的房主。
　　敲门的人却很执着，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敲。弥小千挪动过去，在门缝里看到一位满头银霜发的老妇人。
　　老妇人提了个草编扁口篮子，她在门口碎碎念念，一个人对屋里说了几句话，然后放下东西在门边，人又在门口转了两下，这才慢悠悠的走了。
　　弥小千打开门，伸手拿走门角边的篮子，有些茫然的看着里面的东西。
　　最上面是很长的老旧蓝色衣服，下面是一些圆头面包，捏起来可以敲得“嚯嚯”响。
　　老人家应该是附近的居民，注意到她来好心接济的。弥小千不由心里温暖了几分。
　　穿上衣服，身上立即暖和了一大截。
　　虽然不太合身，衣袖长了两寸挂在胳膊上，过长的衣摆盖过了脚面，走路有点拖地，但总比穿短袖舒服。
　　下回见到老太太要好好感谢她。
　　弥小千一手提起衣摆，从院子里取出圆吊锅，回头又来里面捡走废旧木料。
　　这里的灶就是一个半人高的平台，上面有炉灰，点火放柴后，直接把圆锅吊在上面。似乎用餐方式除了炖煮，就是烤。而在平台的下面是烤面包的窑，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放好柴火，找出之前开过的瓶子，往里面倒了几滴药水，火焰“噌”地跳出来。
　　这玩意儿还不错，能省买火柴的钱。
　　煮了一圆锅水消毒杀菌，弥小千拿出老太太给的面包，捏了好几下没捏开，两手掰着在膝盖上一顶，才拗成了两块。
　　这面包硬得完全可以当砖头使。
　　吃在嘴里有点粉渣渣的干硬拉嗓子眼，含在嘴里嚼了好几下，实在是干渴不得劲，弥小千抓了洗干净的胡萝卜咬了几口，这才把半块面包消灭完。
　　有衣服穿也吃了东西，看着天色不太早，弥小千惆怅，土楼里连收拾的东西都没有，晚上看样子是没法睡觉了。
　　外头又在敲门，来的又是那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