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平之刃》裴居缘

14、第十四把刀

　　“审神者大人！”

　　山姥切国广匆匆赶来，他不顾一旁的青石和付丧神们，神色担忧，语气急促，“审神者大人，请您快去来派看看萤丸吧！明石国行和萤丸打起来了！”

　　少年连忙起身，和一旁的付丧神们在山姥切的带路下向来派部屋赶去，青石也跟了上去。

　　几分钟前，来派部屋。

　　“明石，别磨了！”

　　萤丸夺过明石国行手中的太刀，刀身脆弱，似乎一折就断的样子。

　　太刀遍布刀痕，大大小小如蛛网的裂纹像是花纹一样刻在刀身上，令人刺目。

　　“给我……刀，磨刀……”

　　明石国行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叫嚷着磨刀磨刀。

　　萤丸大声哭喊，“不可以！明石，再磨就要断了……你拿我的本体也行！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去找审神者！”

　　“刀，磨刀……救，救。”

　　明石国行起身向萤丸走去，手直愣愣的伸向萤丸怀中的太刀。

　　却被萤丸矮身躲开，萤丸一边将明石引出部屋，一边将太刀抓紧放在身后。

　　逐渐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门前的樱花开了，在灵力的滋养下粉色的，一朵一朵的，十分好看。

　　仗着手长的明石趁萤丸不注意拿回了本体。

　　眼看拿到本体的明石准备回到部屋继续磨刀，萤丸深吸一口气，暗自做了个决定。

　　解下背后的大太刀，丢下刀鞘露出缠着绷带看不出好坏的刀身。

　　“明石，和我打一场吧！你赢了，我就放你回去。”

　　不等明石国行作何反应，就挥刀砍去。

　　迎着刀光，顺从身体的本能，明石国行抽刀抵挡。刀身撞击在一起发出难听的刺啦声，好像破旧的风箱呼哧作响。

　　虽然体型娇小，但持刀力度丝毫没有减弱。萤丸后退一步，躲开明石的攻击。一手拿刀，一手从怀里掏出通讯器，抛向天空，挥刀一斩。

　　看到联络器断裂绿光闪过，内心小小松了口气。

　　只要坚持到审神者到就没事了！明石，我不想这样，但是……拜托了，山姥切殿！

　　萤丸像逗猫一样遛着明石，回转跳跃。明石国行渐渐失去了耐性，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似的，他单手持刀跪到在地，一只手紧紧攥着头发，面容狰狞，发出低吼，握着太刀的手背青筋暴起。

　　“明石！”

　　萤丸被明石突然停下的动作吓到了，他急忙赶到明石身边。

　　看着来到身边的萤丸，即使头痛欲裂，仍然趁其不备挥刀劈去。

　　猝不及防，萤丸以刀身相抵，撞开了太刀。

　　“萤丸！”

　　听到山姥切呼唤的萤丸乍一放松转头看向带着审神者归来的山姥切，看到山姥切急切大声的警示，心生不妙。

　　“噗嗤”一声，太刀穿透萤丸的胸膛，又“噗嗤”一声抽出，鲜血溅在明石国行的脸上。萤丸用刀支撑着身体缓缓滑落。

　　“哐啷”一声，大太刀碎了。

　　没有了大太刀的借力支撑，萤丸倒在了地上。

　　看着萤丸不知死活的摔在地上，太刀从手上脱落，明石迷茫无措跪倒在萤丸身边。

　　目光呆滞，不自觉的舔了舔唇，鲜血的味道并不怎么好。

　　恍然间，他暂时恢复了神智，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明石国行泪流满面，佝偻着背指尖颤抖着伸向萤丸，他咬紧牙关不让哭声泄露，手却将萤丸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不撒手，好像巨龙守护着最为爱惜的珍宝。

　　“萤丸……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我怎么会……怎么可以……”

　　“咳咳，明石，不怪你……以前都是你保护我和爱染，虽然你是个不可靠的家伙，咳咳，但是我勉强承认你是个可靠的保护者，保护爱染和我的你……耀眼极了。这次，终于轮到我保护你了。答应爱染的，我也做到了……”

　　“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太过懒散，才会惹得审神者大怒，爱染也因此碎刀。我……”

　　萤丸微不可见的摇摇头，没有一丝力气的摊在明石身上，看向山姥切，“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了，山姥切殿。好像飞来了好多好多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真漂亮……”

　　山姥切顾不上兜帽的脱落，他拉着审神者走到萤丸面前握住他的手，“没有……萤火虫啊……抱歉，我……来晚了。”又转头看向审神者，“求求您，审神者大人，救救他。”

　　明石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一样紧紧盯着审神者，眼神中带着恳求。

　　守泽光点点头，蹲下身，伸手拂过萤丸的身体，从上到下，灵力在掌心汇聚。

　　这时，从四周草丛中钻出许多萤火虫，它们扑闪着翅膀向审神者聚拢。一个接一个的融入萤丸体内，消失不见。

　　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破碎在一旁的大太刀在灵力的吸引下浮在萤丸上空，待萤丸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萤火虫们改变方向朝大太刀涌去。

　　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聚拢附着在刀身上，在灵力的牵引下粘合。

　　光芒四射，萤火虫们四散开来，萤丸在本体的召唤下飞向空中与大太刀融为一体。

　　一把崭新的萤丸从空中缓缓落下，落在了少年的掌心。

　　明石国行激动的看着大太刀，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接触到少年柔软的掌心，大太刀刀身一振，飘起了几朵樱花。

　　“阿苏神社的萤丸。锵！所谓的压轴登场呢！”

　　一身军装的萤丸戴着一顶军帽背着不符合娇小体型的大太刀做了个元气的手势向审神者介绍着自己。

　　“明石，我回来了！谢谢山姥切，谢谢主公大人！”

　　萤丸向山姥切表示感谢，又对审神者献上了忠诚后，转身跳到明石背上，环着明石国行的脖子。

　　明石小心翼翼的托着萤丸，弯着唇角，笑中带泪。

　　“明石，我回来了！你可以继续睡觉休息了！”

　　明石拼命的摇头，“不了，我怕我再睡下去，你就又消失不见了。就像爱染一样……”

　　“多谢审神者大人施以援手，现在说应该不迟吧！”

　　“你好，打扰咯。我叫明石国行。请多关照。啊，还请别要求得太严哦！无论被怎么说，我都不会去干活的。啊，不过若事关萤丸，我会考虑一下呢～”

　　注意到少年面色苍白，额头布满细汗，许是这些天大量动用灵力修复刀剑的缘故，即使少年能力强大，也有些吃不消了。五虎退细心的掏出手帕，微微踮起脚尖擦拭着少年额头的细汗。那是审神者第一次为他擦眼泪时他偷偷截下的，一直保存完好，清洗干净了安放在身上。

　　“光酱，我们去休息一会儿吧！房屋什么的，大家都收拾好了。等你醒来，长谷部先生的午饭就做好了。这些天实在辛苦你了。”

　　“是的，守泽光殿下，您还是多多休息，关于个人端的使用，时政会在下午为您教导。”

　　五虎退细声细语的安排着，语气柔软，让审神者不忍拒绝。
　　一旁的付丧神们和时政人员青石也附和着，少年无奈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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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黑泥污浊中，闭目诵经的付丧神指间转动着佛珠，一副不闻外事的清淡样子。

　　徘徊在付丧神四周的污浊之气逐渐染色变得更加浑浊，一片墨色。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污秽开始躁动不安，张牙舞爪的向外扩散。

　　诵经声愈加明显，越来越快，荡起层层细波逼退了污秽，停下了向外蔓延的趋势。

　　“你就不想出去吗？”

　　带有诱惑性蛊惑的声音在付丧神耳边传来，不时侵扰着，试图打断诵经声。

　　长发及地的付丧神神情淡漠，充耳不闻。诵念经文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敲击在污秽中，怨气开始沸腾翻滚，向一处合拢，形成人形大小的雾状物。

　　“你不恨吗？不怨吗？是谁把你关来这里的？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化作人形的黑雾状的影子周身缠绕着怨气，他轻轻一挥，怨气托起付丧神来到他面前。

　　长发飘扬四散，无风自动，胸前挂着长长的佛珠，在怨气托举带动的气流下浮了起来。

　　“现世充满了苦痛。缓和这些痛苦的正是信仰。也是僧人的职责……”

　　渐变色长发的付丧神像是祈祷一样低垂眼睑，眉眼淡漠。

　　“你，就不想出去吗？”

　　黑影气急败坏的看着冷静自持的付丧神念着经文，很快又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蛊惑道。

　　“你身为一把主张杀伐的刀，学什么佛法？”

　　黑影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试图找到付丧神的弱点并击溃其内心防线趁虚而入。

　　“……斩杀人的道具，却在守护佛道。这种存在方式，是错误的吗……怨念在此混杂扭曲……这里是人间的炼狱……会遭遇法难，我已有觉悟。”

　　有一瞬间心神失守的付丧神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不再理会黑影继续诵经。

　　差一点点就成功侵蚀付丧神的黑影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暗搓搓咒骂几句，又化作黑雾隐于一旁，暗自寻找下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伺机而动。

　　诵经声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污秽聚集之地飘荡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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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