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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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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水壶，电磁炉。连厨房用具都是最直接简单。
刚刚她打开垃圾袋，也看到了泡面盒子之类。想也能知道他的生活。
可他看起来很不舒服。
阿布给他倒水，看他把药吃下去。
他真的很瘦，接近一米八的个子，但看着腰比她还纤细。现在再加上一脸病容，简直要把阿布为数不多的母爱给勾了出来。
“好点了吗？”她问。
“恩。”吃完药后，他就缩在沙发角落。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也不问问，为什么她会过来。是因为心里有素吧，然后故意看着她如此好似还债一般讨好他。
他也是站在这样的立场看待她对吗？
不过，无所谓。
阿布笑问：“中饭吃了吗？”
“没。”
“你自己去过医院了？”
“恩。”
关于病情，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询问，“那我熬粥给你吃？再做点其他小菜。”
顾润苏抬头看她，他的眼神总是这么直白。心理学或者社交方面的研究，很多都会从眼神出发。阿布自然不懂，但她直观能有所感受，跟人直勾勾对视，是会让人很不舒服的行为。
比如她，她简直跟战败的将士一般仓皇而逃，避开他的视线局促不安。
她避开了视线，自然就没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那么就……麻烦老板了。”他在她都想找个洞钻下去之前，终于再次出声回应她。
“不，不麻烦！”
她反应大得直接站了起来，想做事，但又不知道第一步做什么。
踌躇的时间倒是不长，尴尬后她马上想到第一步，“你家附近有超市或者菜市场吗？”
“老板不知道吗？”他这么问。
她知道吗？
她知道！
事实上，这五年，她做的事情就差每天来他屋子做打扫。但理智压下来了这份冲动，大概一个月来打扫一次，还是因为小偷知道这里没人撬开了门偷走了所有值钱东西之后，她才下定了决心。
她想，他应该是都知道。
虽然在他要出狱的半年前，她就没这么做了，也虽然让“好心人”告诉了他，他的屋子被盗窃所以换过了门锁，找全了所有的解释，哪怕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堪推敲。
但她心里却很笃定，他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大家都在装着不知道，她也就按照常理问问。
她只是迟疑了一瞬之后马上点头，“那我先去买菜，很快就回来。你先躺一会儿。”
他没回。
阿布匆匆出来，往小区外头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出发。说实话，她已经很克制，事实上她很想要往他家里送各种家具，或者他允许的话，她很想帮他把家重新装修一遍。
买菜回来做饭，总共用时一个小时左右。
阿布属于宅系修仙党，关于宅在家里要用到的技能，她都自带满格buff，比如厨艺。
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她做的都是比较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
“我知道你不舒服没什么胃口，但如果重口味的菜系，吃下去对你不好。现在就将就吃一点吧。”
“恩。”
他很配合。
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
他家里没有餐桌，两人就坐在地上，围着茶几将就这一餐。
他吃饭很优雅，慢条斯理好似在高档的西餐厅。
可事实上，这个人原本按照他自己的轨迹，就该有这样精致的人生。她知道他在学校里是很出色的学生，他导师听说他的事后非常惋惜，说他如果好好的沿着轨迹的话，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道是导师因为知道他发生的事情所以惋惜之下才说出这番话，还是真的心中如此想。但阿布听来，就当这是事实。
原本该是前途无量的人，一生却是毁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老板看的这么认真。”
冷不丁的疑问，冷不丁对上侧头看来的眼神。
阿布一口饭没咽下，差点把自己给噎着，放下碗筷找到水杯，忙捧起来“咕噜咕噜”把杯中剩下的水都给喝了。
总算是活了过来！
“那杯水是我刚喝过的。”
阿布才松口气，就耳边听到了这话。她整个人都僵住，甚至不敢往他那边看，不敢跟他对上视线。
“嗝。”她打了一个嗝，开端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是不是还得感谢他没在她喝水的时候提醒，不然她一定会呛着。
一个接着一个打嗝的声音，气氛很是尴尬。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顾润苏没有息事宁人，“刚刚老板为什么盯着我看。”
“我……嗝！”
“恩？”
“我就是，看一眼。”
“看一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我。”
理由？赶紧找理由！
阿布绞尽脑汁，拼命想拼命想，就是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解释。耳边好像有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的声音。
“不打了吧。”顾润苏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而且语气跟方才咄咄逼人不同，隐约还有些笑意。
阿布一头雾水。
她看向他，想他解释。
“打嗝。”他说了两个字。
阿布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打嗝了。
“我爸跟我说的办法。”顾润苏微微低头，从监狱出来就没理发过，现在细碎的刘海低头下头的时候就能遮住眼帘。
他好似在回忆过往，低沉声音有能带领人回到过去的魔力，“打嗝的时候，故意转移那个人的注意力，让对方忘记打嗝这种办法。很大程度能成功止嗝。”
“就跟吓唬打嗝的人相似的道理对不对。”她跟着说话，声音跟着轻柔起来，似怕破坏这种回顾过往的感觉。
他没回她，只是抬眸朝她看来。
他的眼神，她有时候一眼就懂，但有时候又感觉像是面对一潭古井，她不管怎么望，都望不到底。
比如现在。
她说错了吗？为何他眼神如此。
“恩，是同样的道理。”他转移视线。
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阿布想帮忙，他给阻止了。
比常人凉的体温，通过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沁入她的肌肤。
“已经麻烦老板给我烧饭做菜，足够了。碗筷我来收拾就好。”
“那……好吧。”
她看着他井井有条收拾好碗筷，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离开。顾润苏却突然爆发了激烈的咳嗽声。
阿布吓一跳，忙几步跑过去查看。正好看到用手抵着唇咳嗽的顾润苏，把手拿离唇边，手上殷红刺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