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命题师〔无限流〕》碳酸

41、乘务员

　　列车平稳地水中行驶着。那只大型的节肢动物就在他们列车上方凭空消失了。

　　李格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他的座位旁。嗯，没有人去理睬这幅尸体。也没有人处理李格身边杂乱的研草纸。

　　按照现在车内的空气流动程度。再过几个小时车里边估计就要开始发臭了。

　　开局就这么严酷吗？

　　谭凛盯着那面大镜子上降序排列的剩余生命值。

　　这道题是数学题。

　　那些数字也不是平白无故显示在镜子上的，死亡的原因肯定与那些数字有关。

　　这时，镜子中方才来检票的乘务员进来了。

　　她向现实世界的乘务员一样礼貌漂亮，只不过她力气很大，可以娴熟地把李格的尸体绑起来，拖走，还顺便把地上的纸片都给拾了起来。

　　众人都停下手头的事情和谈论，齐刷刷的看向乘务员。

　　乘务员员面无表情，面对一双双好奇，惊讶，又有些愤怒的双眼。她只专心致志地拉着地上的尸体，像是在拖一袋儿土豆。

　　众人中总不罚那两三个鲁莽之人。

　　其实他们也不是鲁莽，只是求生的欲望太强，用来表达的手法就十分强烈。

　　乘务员被揪住了衣领提了起来。

　　那几个人抓着乘务员，不让她走，声词俱厉地咆哮她。

　　——“你跟这人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到底为什么死？在这里出去的答案是什么？”
　　——“刚才制造的黑暗是不是你？”
　　……

　　一连串的问句，乘务员一个也没有回答。

　　有人忍不住劝阻那几个鲁莽之人。

　　——“她就是个npc。她什么也不懂。”

　　“npc!”提着乘务员衣领的那人说，“我他妈上一关就差点儿被打死。”
　　“npc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老子命硬。”

　　乘务员低着头，依旧是面无表情，除了刚才来检票的时候说过几句话。

　　她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当然，也没有反抗，眼神冷淡的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就算被提起来，她也依然坚持用手紧紧地抓住里格的头发。

　　谭凛前边的林燮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

　　“这道题的故事情节才刚刚开始，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打算杀了她，还是强行把他留在这里。”

　　“如果你杀了他，或者强行把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我们不可能一直跟两具尸体待在一起。这道题目不知道要进行多长时间？难道我们要等他们腐化吗？这地上的尸体谁来收拾？你吗？”

　　林燮盯着那揪着乘务员衣领的男人，一连发问数句。

　　众人都表示赞同。

　　按上道题的答题时间来算。他们至少得在这里待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的尸体，一定会腐败发臭，如果他们最终必然死在这里，那么这个环境，简直就是地狱。

　　那男人根本不听劝，铁了心要占大家的对立面。

　　不过多时，打镜子里出现了一双手，像是被关在了镜子的玻璃里，那双手紧紧压着镜面。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双手迅速伸出来抱住了乘务员的腰以迅雷之势，把乘务员儿给拖了进去，连带着的还有那个揪着他领子的男人。

　　相反，里格的尸体却被留在了车厢里。

　　众人哗然。

　　——“怎么回事儿？”
　　——“系统是不是搞错了，应该拿尸体的。”
　　——“这本来就是对那个男人的惩罚。谁让他不守规矩？”
　　——“最重要的是尸体怎么办？让他一直躺在这里吗？会不会再也不来拿走了？我孩子还小，尸体的味道会影响到身体的。”
　　……

　　众人的讨论还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声音就戛然而止。

　　镜子里竟然映出了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不是他们中任何人的。

　　那是一个惊惶失措的女人，蓬乱的头发，没人呢看清她的脸。

　　女人在镜子里四处张望了几下，然后从镜子里面爬出来。

　　那张脸，也慢慢变得清晰。

　　那张脸分明就是刚才的乘务员，可是精神状态却不同了。她满眼的恐惧和惊慌，衣衫不整，和方才拖尸体的那个淡定乘务员，判若两人。

　　而且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密密的缝线。绕着脖子缠了两圈儿，缝的手法很奇特。

　　她的每一个针脚都是类似文字吧形状，但是这种文字在座的人里，没有一个认识。

　　由于惊慌。她的手脚使不上力气。从镜子里出来就一直是跪在地上缓慢爬行的。

　　他周围的乘客都下意识地把脚挪开，怕沾染上了晦气，也同时带着和乘务员同样的恐惧和好奇。

　　乘务员慢慢爬到了那个男人的座位上，替代那个男人坐了上去。

　　与此同时，镜子里同时又出现一个乘务员。

　　依旧刚才那个乘务员儿的身子，只不过他的头被换成了男人的头，涛涛脖子上围着一方彩色丝巾，没人能看到丝巾里边到底有没有缝线。

　　但是大家都能猜到。

　　这个男人彻底替代了乘务员。

　　接下来，那个男人也想刚才的乘务员一样，面无表情，把地上的尸体像是拖土豆一样，拖进了镜子里。

　　这次，没有人再上前干扰乘务员工作。

　　镜子上的人名也没有再发生变化。

　　谭凛忍不住好奇地往女人那里扫了一眼，她正抱着身子蜷缩着发抖，像是落进了一个冰窖。

　　他忍不住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类似的事情在现实也时常上演着，只是结果远远没有这么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