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席与荞麦面》数年厌厌雨

5、再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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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周六，就算是严苛办学的远月也是休息的，管你是凌晨三点起床去菜园种菜还是在床上躺到下午两点。
　　可......她为什么要早起？
　　凌晨五点，纪之国奈奈睡眼朦胧的走下楼梯，一色慧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早上好啊奈奈。”一色慧和她打招呼，表情是纪之国口中虚伪到死的微笑。
　　她不情不愿的挪动到人身边，咬牙切齿的说，“托您的福。”
　　“毕竟奈奈是乖孩子，最听家里的话。”
　　膈应她的功夫，一色慧真是练的炉火纯青。离纪之国奈奈差点被纪之国家除名一年都不到，一色慧这个知晓内情还全程站着她对面的人，讲出这话，真是恶心透顶。
　　门被纪之国不算温柔的推开，一色慧关的叫一个温柔。
　　“动静太大的话，会被大家知道的，毕竟是和奈奈二人单独的约会啊，我还是很珍惜的。”
　　纪之国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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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想的要远。”下了计程车，一色慧仰头看雄英过于气派的校门，“不愧是屈指可数的英雄高中。”
　　对此行几乎一无所知的纪之国，只是在短信里被管家告知，当家和夫人希望奈奈小姐能在周六早餐陪一色少年一起去个地方，并不清楚目的地居然是雄英高中。
　　纪之国皱起眉头，“你当腻厨子了？”
　　一色家嫡系就他一个孩子，要是想不开跑去做英雄......她想到她可爱的宁宁，又想到旁支的几个不怎么顺眼的孩子，拍拍一色慧的肩，语重心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要是做出让宁宁伤心的决定，她很乐意再去买条不良裙，给一色慧讲一讲标准的“夜露死苦”。
　　大概猜到奈奈在想什么，一色慧笑的很和煦，“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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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根津接待的他们。
　　小老鼠十分客气的给两人到了热茶，“收到一色先生的邮件，我真是很惊讶呢。像一色先生这么优秀的料理人，居然愿意在雄英举行试吃展。我们这里可是一群只知道狼吞虎咽的肌肉笨蛋呢。”
　　“那里那里。收到根津校长的回信，我可高兴到现在。贵校的历史悠久，比远月更有声望。更何况还有第一英雄欧尔麦特。我从小就崇拜欧尔麦特，想成为像他一样的英雄，可惜是个无个性......用这种方式与欧尔麦特接触，我真的太感激了。”
　　边上的纪之国，眼睛一抽一抽的。从小崇拜欧尔麦特？可惜是个无个性？是想笑死她吗。一色慧离开料理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厌倦了料理。
　　没过多久，根津与一色慧谈话结束，两人握手。
　　根津也同她握手，还讲，“纪之国小姐离开雄英后，面食区的销量可低迷了一段时间。”
　　纪之国的表面功夫很足，即使她并不觉得这位校长有他外表那样单纯。
　　“您太抬举我了，lunchrush的厨艺是我远远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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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色慧的试吃展在下午开始，lunchrush的库房提供充足的材料。
　　“所以，你叫我来给你打下手？”纪之国靠在货架边上，看人一排一排的选食材，“你要做什么？寿司？”
　　“不。”一色慧转到另一个货架去看蔬菜。
　　纪之国追问，“拉面？鱼？茶泡饭？”
　　一色轻轻笑了，“不是的，奈奈。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来给我打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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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lcome everybody！”过于大声的开幕词让纪之国有些胃疼。
　　“他是？”
　　一色慧依旧眯眯眼，“布雷森特麦克，雄英的教师兼电台广播员。“
　　电台广播员？纪之国有些狐疑，毕竟他招手比耶的样子，似乎更像夜店打碟的，嗯，发型也。
　　“这不仅是试吃展也是厨师的擂台！“
　　麦克的业务十分熟练，很快跟底下的学生们讲明白了规则。
　　两位厨师已经合作完成了三样点心，在大家品尝时将会分别再制作一样。需要进行投票的，是最后制作的料理，每人一票，可以弃权。
　　“那么，比赛开始！”
　　麦克话音刚落，计时器开始跳动，数字不断变小。
　　纪之国有些佩服雄英，短时间内居然能造出一个擂台，规格还十分严谨，比起食戟的擂台也差不了多少。
　　“奈奈。“一色慧喊她。
　　“嗯？“
　　“比赛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
　　一色慧睁开眼睛，碧色的眸子让底下的女学生们倒吸气。
　　“是帅哥哎！“
　　“我可是在他没睁眼前就发现了。“
　　“哼，得意什么，我进来第一眼就发觉了。“
　　这家伙的脸还是这么人见人爱。
　　“再分心的话，一票都不会拿到。“一色慧已经开始筛粉了。
　　纪之国扭过脑袋，“你的话格外多。“
　　他没回话，专心称量克数。
　　真是的，自说自话把她拉来比赛。纪之国扫了一眼食材，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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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君！"丽日向迟来的人挥挥手。
　　轰焦冻避开旁人努力走过去。
　　刚站定，就被饭田问，“问题解决了吗？”
　　最后一节是数学课，一道解析几何让班级前五都一筹莫展，当然，爆豪胜己没有表现出来。
　　“嗯，要添加三条辅助线。”
　　“三条？a点和f点一条，c点和□□一条，还有那条？”
　　轰答的不紧不慢，“ac中点与de中点相连并延长，交ab于点o。”
　　丽日听得有点懵，而边上八百万饭田还有出久君都若有所思还频频点头......奋斗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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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还是等回班再说，现在开始试吃了。
　　丽日推了推其他四人，示意他们向前走。
　　已经做好的三样糕点，卖相精致的不行。
　　玛格丽特饼干的口感饶是八百万都称赞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棒的点心，如果有茶就好了，配上母亲大人橱柜里收藏的红茶，再放帕瓦罗蒂的唱片......”总感觉往一个很了不起的方向发展了呢。
　　接着是奶油栗子蛋糕，做成为纸杯蛋糕，小巧易食。丽日没有忍住，多塞了两个。“幸福～～～”
　　最后一样是红豆年糕汤。分量很少，却足够暖。轰焦冻咀嚼这软糯黏牙的年糕好久没说话。他看到了擂台上的人，茶色的长发高高扎起，专心于料理台上。这是她做的吗？
　　轰焦冻垂眸，长长的睫毛布下小片阴影，眉眼更是俊逸。
　　好温暖，像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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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吃的不亦乐乎的几人，爆豪派阀这本就有些心不在焉。
　　上鸣拿着栗子蛋糕跟经营科的女生搭讪，切岛更偏好硬派的食物，而爆豪可能是吃的最认真的一位。
　　虽然他十分嫌弃清一色的甘食，没有一点辣味，但还是端起红豆年糕汤。一边喝一边琢磨做法。老太婆上了年纪后就喜欢暖肚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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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
　　一色慧和纪之国同时收手，没浪费一分一秒。
　　两人都没有选择做太复杂的食物，毕竟时间不是很充分，多给一小时发挥的余地才大。
　　一色慧是白玉丸子配秘制酱料，雪白的玩意和焦糖色的酱汁，从视觉上来讲便是极其出色的。
　　纪之国是海鲜玉子烧，刚刚盛盘，鸡蛋与海鲜的腥香混合，引得底下肚子叫。
　　作为主持，麦克是除两人外离食物最近的，于是义正言辞，“比拼开始，品尝顺序就由我先开始。”
　　底下嘘声一片。
　　“麦克老师！不可以！”
　　“奈奈天仙！我爱你！”
　　一色慧笑眯眯重复，“奈奈天仙？”
　　纪之国捂住了脸，“闭嘴。”
　　“宁宁知道你这么受欢迎，一定会很高兴。”
　　“不许和宁宁讲。”
　　一色慧没有应，环顾底下的学生，没有能入眼的啊......咦，那位是......
　　麦克幸福的吃完两人的料理，纠结了半天没给一个结果，“你们先吃，待会儿一起投。”
　　学生立刻蜂拥而上，有点午餐时间僵尸狂潮的味道。
　　纪之国感觉后撤几步，她没提醒一色慧，雄英的孩子对吃的有多疯狂。看到人群里有两三个大胆的辣妹经过一色慧身边，有些不规矩的往人身上贴，纪之国眼疾手快把人拉到身后。
　　唉，不行，宁宁知道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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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票的画面有些可爱，明明是严肃的比赛，因为场合的不正式评委的不正式，变成了人气比拼。
　　绝大多数的女性把票给了一色慧，绝大多数男性把票给了纪之国。
　　在不知道第几个男生趁投票的空档来约自己喝下午茶后，纪之国偏头问一色慧，“所以这个比赛有什么意义？”
　　“让我看到了奈奈的干劲，不像学院里那么糟糕。”
　　一色慧尝了一点她做的玉子烧，“达到合格线了。”
　　意思是她之前做的豆大福不合格。
　　礼尚往来，纪之国也品尝了一下一色做的白玉丸子，软糯酸甜，但......没有尽全力。难怪会演变成人气投票，她都做好了一票不得的打算了。
　　纪之国奈奈不喜欢拐弯抹角，“大费周折让我来雄英做料理是为了让我找回状态？一色慧，你没有这么好心。”
　　“唉，在奈奈心里我居然是这样的吗？”
　　纪之国扭头不去看他。所以说她讨厌一色慧啊，装傻什么的，真的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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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票仍在继续。
　　轰焦冻也分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球，安静的站在队伍里等待。
　　等轮到他，小球就要放进那个男生或那个女生前的玻璃罐。
　　在他前边的丽日和八百万还在纠结。
　　“白玉丸子真的很棒呢。”
　　“玉子烧也是。”
　　两人想看一眼，难以抉择。
　　“轰君，你要投给谁？”丽日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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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之国对比赛结果没有什么期待，唯一在意，是轰焦冻。
　　上回草莓酱拌鱿鱼脚做的太过了，男孩在众人瞩目之下一言不发的吃完，端着空碗来窗口找她，一字一句讲，“你没有用心对待荞麦面，你是讨厌荞麦面吗？”
　　不算多过分的话，连脏字都没有，却硬生生让纪之国收拾东西逃回远月，提前结束了实习。
　　你没有用心对待荞麦面。
　　有个老头在不久前也这么讲过，唯一区别，大概是事后自己在冷的要死的院子里跪到月亮升起又落下。
　　纪之国看着轰焦冻走上了台，一步一步走。
　　到一色慧身前了，停下还是继续走？
　　不知不觉屏息，好似等待判决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