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是穿越》同仁坑

12、第 12 章

　　新来的师弟穆有着和老师史昂同款的点点眉，据说这是他们嘉米尔一族的人天生就有的眉形，后期修眉的功夫都省了。

　　虽然是个五岁不到的小豆丁，但无论天赋还是性情都是远远超过同龄人的高绝和沉稳。

　　特别是这个紫发的小豆丁一身藏民的传统服饰，抬起一双稚嫩小手恭恭敬敬对着少女行礼叫了一声“师姐”之后，原本只专注于学习技能的透莫名的觉得肩头上多了点重量。

　　虽然那重量对于一个早就习惯穿越更习惯随时又穿越回去的穿越者而言其实可以忽略不计，但不可否认，那是存在的。

　　“嗯。”于是一向在圣域里以战力顶尖和高冷毒舌著称的最强候补，破天荒地变得温柔，伸手拍拍小家伙的脑袋，“老师说你拥有他见过的最强的念动力，是绝佳的白羊宫继承人，这方面我应该帮不上你什么，但是其他地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尽管来问我。”

　　少女甜糥的嗓音平时因为总在怼人会变得刻意清冷，可一旦柔和了声线就会让听的人只觉得甜软如蜜，很容易就产生亲近感。

　　还只是幼童的穆自然也是如此，特别是对方还是自己师姐这一重身份，听到她这么说当即就露出欣悦的笑容，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可以吗？师父说过师姐是整个圣域里最强的黄金候补，很厉害却又非常努力，就算是后天修行得来的念动力也是非常强大，以后只会越来越强，我以后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向您请教吗？”

　　完全是一副把她当成尊敬的前辈来敬仰的态度啊。

　　“可以啊。”伸手又给小豆丁一记头盖，“不过‘师姐’和‘您’这样的尊称就免了吧，你叫我姐姐或者透姐姐都行。你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不用跟我太客气。”

　　通行透在这个圣域里能自由学习十二宫的技巧，完全是因为她有一个教皇弟子的身份。圣域重建，前代的十二宫战士大多都在两百多年前牺牲，承担了教皇一职的白羊座史昂也同样耗费了两百多年终于又将在上次圣战中毁灭的圣域建好，无论从权限还是功勋上，他都有资格这样授权。

　　但正因为如此，她在师徒成分上反而没有穆跟史昂来得纯粹。这也从两人对史昂的称呼上体现出来，一个叫“老师”，另一个叫“师父”。

　　不过这并不影响师姐弟的情谊。

　　师姐对自己很照顾，初来圣域并不久，穆能感受得到。

　　随着他在圣域的时间越长，这份感受就越发清晰。

　　——在见识到除开自己和师父外，她基本上见谁不是高冷模式就是怼人模式，严重一点的还有虐人模式全开之后，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差别待遇。

　　“修罗，我觉得我把「圣剑」的基本技巧掌握得差不多了。来，我们打一场试试。……不打？你堂堂山羊座候补不会是怕又输给我吧？”

　　“什么？昨天我离开双鱼宫后阿布罗狄就哭了？……为什么要怪我啊，明明是他自己心灵脆弱经不起打击，苦练的魔宫玫瑰对我不起效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放水满足他自尊心吧。再说是他先诅咒我一辈子长不高的，我打击报复回去有错吗？”

　　“水瓶座的战斗技能要去苦寒之地才能练出感觉，得亏我学会了「异次元空间」可以两边瞬移直达，不然每天来来回回真是挺累的。……为什么这么看我，想搭便车的话去找撒加那个老好人去，再不然就去找笨蛋加隆，我是没空的。”

　　“为什么我要去接下训练新入候补生们的任务啊？那种事交给艾俄洛斯或者撒加就好了啊，比起我来，底下那些人不是更喜欢和爱戴他们嘛。……也有崇拜我的？M吗？还是单纯的慕强主义者，谁担着‘最强’就崇拜注目谁？”

　　“去亚细亚讨伐圣域叛徒的任务完成。一点难度也没有呢，不过是一群擅长利用人心隐匿起来的老鼠罢了，不懂迪斯马克斯为什么在那里转了快两个月却连个人影都没找着，明明最多一个星期老巢都被我全端了。……迪斯你瞪我干什么？这次你可是跟在我身后看完全程的，我有说错吗？”

　　以上发言刚好统统都在现场尽收眼底的穆：“……”

　　明明是十二宫里新生代中最强的战士，而且被教皇派发出来的任务无论难度高低都能百分百完成，就算是被下派到去指点候补生甚至有圣衣的圣斗士得到的也都是底下人进步神速的反馈——但在圣域里，为人自我又毒舌的她人望并不高。

　　在受人拥戴并发自内心地追随这一块的人格魅力上，她完全比不过撒加和艾俄洛斯这两个人。

　　特别是在那两人几乎不分先后各自分别取得了双子座和射手座的黄金圣衣后，人望的差距更加明显。

　　为什么呢？只要师姐稍稍收敛态度，甚至都不需要拿出对待他时的照顾姿态，就算不能直接胜过那两人，也应该是不相上下才对。

　　“答案很简单。”听到弟子的疑惑，年老体衰的教皇慈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因为她无意我这个位置。”

　　小小的男童瞪圆了眼睛，他看到自己的师父露出惋惜的神色继续道：“穆，离我退位的时日也不远了，至多还有两三年，圣域就该交给更有活力的下一代统领延续了。这个位置不仅仅是象征着至高的地位俯瞰人间的一切，也承担着非常沉重的职责，守护女神守护这片大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这也意味着承担走大地上的一切灾厄与麻烦，从今往后为此殚精竭虑难得安宁。

　　穆这时已经不自觉张嘴，年幼却聪慧的他完全明白了史昂的意思。

　　他的师姐为了防止自己被列入教皇候补名单，直接放飞自我以总会得罪人的形象示人。比起成为教皇，她更喜欢保持现状，但又怕被剥夺学习机会，所以另一方面又毫不吝啬展示自己对圣域的价值，让作为教皇的师父继续给她资源和地位。

　　“能力，心性，品行。能成为下任教皇，这些都是必备不可的素质。”教皇叹息着，“透很好，实力、能力、处事手腕都非常优秀，整个新生代里几乎无人能与她比肩，但她的心性确实不适合这个位置，她讨厌不能带来利益的麻烦并且惯性规避，有时候圆滑理智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理智？

　　听到师父对师姐的评价，小小的穆不禁思维发散，他想起了有人当面说师姐矮后的当场倒霉的各种下场。

　　他觉得师姐还是挺热血的。

　　这样的对话过去没几日，十二宫里空悬的处女宫也迎来了它的新一任主人。

　　不是候补，是过来就得到圣衣承认直接就上任了的黄金圣斗士。

　　而且年纪和穆一样大小。

　　这可真是轰动了整座圣域乃至整个十二宫了，包括穆在内，很多黄金新生代都过来看了。他们中不是没人有黄金圣衣，但是一过来就得到圣衣承认什么的也太强了一些。

　　“名字是叫沙加对吧？听说是来自印度？”

　　“来之前就听说他是佛陀转世，从小就可以与神佛对话，非常早慧。”

　　“据说也因此，别说他很早就觉醒小宇宙这件事，连黄金级实力才有的第七感都是常态保持的，非常强大！”

　　“可怕，他才这么点大啊！”

　　越听越玄乎。

　　实在好奇的通行透自然也是牵着师弟的手，跑过来看看这位一来就出尽风头的处女座圣斗士到底是什么样的。

　　“哦，长得好萌的小和尚！”

　　处女宫，鸟语花香绿地成茵的沙罗双树园内，他们在一棵并蒂沙罗树下看到了结跏趺坐的男童。

　　他并没有穿着黄金圣衣，而是一身素净的印度僧人服饰，一头柔软的金色长发，盖住眉心的刘海下面是一张玉雪可爱的婴儿肥小脸，小男孩闭着眼睛专心坐禅，那一言不发又一本正经的萌样倒是和透初见穆时异曲同工。

　　有微风吹过，男孩眉间盖在刘海下的朱砂红痣若隐若现。

　　透说出好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手快地伸了出去，轻轻捏了捏这位新晋黄金圣斗士的小脸。

　　被捏脸的沙加：“……”

　　来不及阻止的穆：“……”

　　气氛似乎一度凝滞。

　　但在捏脸的人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后又被迫恢复正常。

　　“之前就听闻十二宫里有一位贯着最强之名却迟迟没有入主任何一座宫殿的黄金候补。”名叫沙叫的小男孩轻轻开口，声调虽然稚嫩却带着佛家人常有的韵味，“你的实力，就算没有黄金圣衣也足以匹敌很多人了。”

　　穆闻言一愣，他听出了潜在意思。也就是说，师姐之前出手的速度快到就算已经是黄金圣斗士的沙加都反应不过来的地步吗？

　　少女却没有理会沙加的话，而是半蹲着凑近去看：“你的眼睛为什么不睁开？我能看出你的眼睛并没有问题，是佛家的什么修炼方式吗？类似闭口禅那样的闭目禅？”

　　“这是处女座圣斗士的一种修行方式，封闭视觉可以帮助我更好积蓄小宇宙。”沙加心平气和地回答。

　　哦哦哦，学到了！

　　透在这边的用功笔记上又记下了一条修炼方式时，还没好奇问问沙加的具体细节时，对方坐在那里，仰着小脸准确无误地“看”向她。

　　“你，是个没有信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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