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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献给我的女神 ...

  •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对于两个人来说,可能都不是什么好的场景,甚至有可能是生命中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场面之一。

      彼时青雉还是一个坚信自己所背负正义的年轻海军,而另外一个只是一个八岁的女孩。

      初当上海军的青雉,曾经问过卡普,为什么海军的披风上要印正义两字。他的回答是要让海军们永远记住,他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代表正义的。

      当时的他只觉得很帅,并且衷心憧憬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披上背负着正义二字的披风。

      他在海军中有了自己的一堆朋友,有自己的恩师。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也曾经经历过很多让人觉得压抑的事,比如说泽法老师身上的悲剧。

      最后泽法老师叛出了海军,成立了新海军团,名义上成为了一种介于海军和海贼之间的非法暴力执法集团。

      他询问卡普泽法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卡普的回答是因为泽法心中的愤怒已经不是能够轻易泯灭的了。他也告诫青雉要秉持着一个不会动摇的信念,不然最后就会成为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一种人。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身上的正义二字有多么的沉重,并不仅仅是一个轻飘飘的披风所能够代表的。

      但是奥哈拉一行,却让他的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相信正义的沉重,却从没有怀疑过正义的必要性。但是从那一次出征开始,他就开始觉得正义二字在他的心目中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信念的动摇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如同卡普告诫过他的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很危险,但是他无法阻止。

      所以他为那个八岁,哭泣着的小女孩儿在海上建了一条路。

      他无法阻止自己动摇的内心,当时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因为他曾经的挚友,他们一起训练,一起上战场,拥有那么多快乐的时光。但是他却冲自己怒吼:青雉!你真的觉得这是正义吗?你真的觉得焚毁这个岛,毁灭这些书籍,追捕一个仅仅八岁的孩子真的是正义吗?

      给只是想追求历史真相的人扣上罪名真的是正义的吗?

      他从来没有能够给出一个答案,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为此他做出了一个海军最不应该做的事,他放跑了一个罪犯。

      不是她幼小的年龄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而是那个女孩儿身上仿佛承载着一种分歧,一种可能性。

      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只这件事之后,他一直都在怀疑自己当初这个举动的意义。特别是当海军决定对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发布悬赏的价格高达79000贝利的时候,他质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说好听些他拯救了那个孩子,延续了挚友的期盼。

      但是那个孩子却因为他动摇的内心和急需解救的迷惘陷入了长达几十年黑暗的历程。她永远在逃跑,永远在躲避,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无法自拔。

      这次他没有再次询问卡普,因为他知道卡普可能给不了他要的答案了。

      和他同期的黄猿和赤犬仿佛都能很好的适应他们的位置,这让库赞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立场。酒过三巡后,他也曾经玩笑般地问过他们。

      当时赤犬斩钉截铁,正义的执行是绝对需要牺牲的,如果没有办法坚定意志就干脆不要做海军了。而波鲁萨利诺就更加简单了,他只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把海军当作自己的理想而只是当做一个职业就好了。这是你的工作,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他们的答案似乎都是正确的。

      那自己的答案呢?

      库赞不知道。

      他开始懒怠起来,而强大的实力让他即使懒怠,也依旧在海军中拥有很强的威信。甚至有人为自己开脱,说是因为果实的原因,自己才会显得懒惰。

      好笑的同时,他又觉得沉重。因为他背负着的是很深重的期盼。期盼他成为一个坚定的,强力的正义执行者。对于一个信念不够坚定的人来说有些讽刺了。

      他一直关注着妮可罗宾的遭遇。

      每一次得到她又与某个黑暗集团联合做出了什么事情,再次背叛的时候。他都会失望于她的选择,失望她任由世界对她的称呼定义了自己;但更多地是谴责自己,因为是他亲手给世界送上了又一位注定会成为犯罪者的女人。

      也许是他的义务要去弥补这个错误,或者又是他想亲眼看到那些消息是不是属实,又或者他想去她身上寻找一个应有的答案,属于他自己正确的答案。

      他出发了,就在妮可罗宾再一次暴露行踪,再次叛逃的时候。导致了阿拉巴斯坦王国的叛乱和大片的死亡,这个罪行他无法再继续容忍下去了。

      他了解了大概位置之后,就提着自己的自行车,懒懒洋洋的出去了。只能说缘分这种东西是非常神奇的,漫漫地寻找后就在一个无人的小岛上,他意外的撞上了那一群人。

      草帽海贼团。

      这是她选择的新的栖身之所吗?

      之后呢,她又将会去向哪里,她会继续抛弃这个海贼团吗?库赞不知道。

      见到自己的妮可罗宾,非常的惊慌,这是意料之中的。即使自己曾经放跑了她,但是他也是她的追捕者,是她的噩梦。也许这个已经顽强长成似乎坚不可摧的女人曾经每夜的黑暗里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库赞这么想着,然后深深的感到了一股无力。

      这是个错误,他确认了。

      懒怠于动手的他,亲眼看着草帽海贼团为群孤独的行人奉上了食物、衣物,送他们上了路。

      有些海贼势力的作为甚至比常人更加的善良。他看着妮可罗宾,她在深深地戒备着自己。她会继续背叛这群人吗?

      心里有一个地方就同当年一样悄悄地告诉着他,追踪他们并不是他的责任,也并不需要他去耗费这个力气解决他们。另外路飞也是卡普的孙子。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毕竟这是他在海军中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

      最终还是奇怪的直觉战胜了他,草帽海贼团,每个人似乎都将会和妮可罗宾一样成为自己亲手打造地又一批超级犯罪者。

      他选择了出手,质疑了妮可罗宾,近乎刻薄地戳穿了她黑暗的过去。

      妮可罗宾的愤怒和屈辱,让库赞对她的郁怒消散了许多。对他愤怒是应该的,惧怕也是应该的,所有的都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妮可罗宾的噩梦。

      并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他就制服了妮可罗宾。或者说妮可罗宾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用一把冰刀直插进她的心脏处,而是弯下腰给了她一个冰冷刺骨的拥抱。

      他想打碎妮可罗宾,打碎她脸上的惊恐,她的痛苦,粉碎她所有的噩梦。

      即将打碎的瞬间,他露出了破绽。

      草帽海贼团在面对自己这个高压下,依旧选择拯救了妮可罗宾。

      他松手了。

      在和路飞进行了一场实力悬殊的决斗后,他选择了放跑他们。又一个错误,或者说他的又一次选择。他愈加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了,也许未来他还会后悔这个决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心里所想的,他想起码要尊重一下自己的内心。哪怕是作为对于这群海贼完成了海军保护平民义务的报答。

      而从这一个事件起,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直面妮可罗宾了。这个孩子是经由他的手拯救的,他,无法毁灭。

      他在他们即将去到的岛上找到了当初给妮可罗宾定罪案的那个官员,即使他讨厌他的愚蠢和无知,他依旧把自己手上的屠魔令交给了他。

      这个决定是残酷的,但是他已经隐隐约约的摸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能犹豫,他的信念即正义。他是海军大将,青雉库赞。

      司法岛的暴乱是他没有想到的。而对司法岛执行屠魔令,是他更加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那个愚蠢的军官已经蠢到了这个地步,更加没有想到草帽海贼团的意志力已经强硬到了这个地步。

      也没有想到妮可罗宾居然会挣扎着想要继续活下去。

      他感觉到了欣慰,却又重新模糊了对答案追逐的路。

      而另外一个答案正在逐渐成形,他想也许妮可罗宾是最有资格回答他问题的女人。她像是自己自私自利的寄托,是自己到底有没有选择错误的见证。

      被四处奔逃的妮可罗宾带走的不只是奥哈拉的继承,还有他悬而未悬的信念。

      收到妮可罗宾被草帽海贼团救出,正义之桥炸毁,cp9整团失败的消息。他一个人出发去了水上之都。

      那群心大的海贼正在举行宴会,整个岛都在和他们狂欢。一群奇形怪状的人聚在一起大吵大闹,妮可罗宾站在一边端着一杯香槟微笑。

      那一刻,他突然就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不论正确与否。

      他隔着墙壁,倚到了妮可罗宾的背后。他在感激妮可罗宾,感激她想要活下去。感激她,证明了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误。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悄悄吓唬了一下妮可罗宾。她依旧恐慌,却有了和自己对峙的底气,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伙伴们会拯救自己。她将不再孤身一个人。

      “那——就好好活下去吧。”拜托了。

      库赞离开了。

      今日起,他将不再询问自己的内心。他的正义,将由他的心贯彻执行到底。

      顶上战争中和白胡子彻底的对峙,以怎么都想不到的结局落下了帷幕。海军的大失态,白胡子旗帜的倒下,黑胡子能够拥有抢夺果实的可怖能力,onepiece确定存在,每个都是会引起巨浪的事故。

      这既是旧时代的更迭又是新时代的号角。

      “库赞,我希望你能成为下一任元帅。”战国认真地看着青雉。

      “……啊,这样啊。”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心里苦笑。

      波鲁萨利诺毫不犹豫地退出了元帅的竞争,基于即将面临地更大的波浪,库赞衷心觉得以赤犬的铁腕虽杀伐,但是也更加的能够安定未来的局面。

      而原本也想退出的库赞却接到了一份不得不全力以赴回应的嘱托。元帅之位悬而未决,他和赤犬的威信在军中也势均力敌。

      最后极幼稚的,他们采取了决斗的方式。选了一个无人的岛屿,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在岛上和赤犬打成了什么样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剩下的是一个已经冰火两重天的庞克哈萨德。

      回归后,浑身烧痕,失去了一条腿的青雉主动离开了海军。他背着包四处游荡,卸下正义披风没有让他觉得轻松,反而是更加的沉重了。

      两年间,他游历了许久。

      他接触了黑胡子,开始为绝大部分海军所不齿。说真的,对此他不是很动摇。

      值得记忆的是,他三次遇到了和草帽海贼团分开的妮可罗宾,彼时她正站在龙的身边。在偌大的海上,高频的偶遇是不是故意的又是在青雉心中细细另算的账目了。

      第一次,是在酒馆。

      “你不跑吗?”青雉抿了一口泽法老师曾经最喜欢的清酒。

      “我以为你已经不是海军了。”腿叠着,后倚在吧台的罗宾淡淡道。

      “嗯,似乎你也不是海贼了啊——”青雉咂咂嘴,“革命军也不是什么平民啊。”

      “不,我还是草帽海贼团的一员。”声音不大,却笃定。

      放下酒杯,青雉往旁边看了一眼:“那——美丽的大姐,是来特地陪我喝酒的吗?”

      罗宾侧身坐好,敲敲桌子要了杯酒。青雉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

      悬着杯子,青雉和罗宾碰了碰酒杯。

      “干杯——”罗宾一口喝掉了酒,青雉挑眉。

      她倒扣杯子:“青雉,再见。”

      “——再见。”青雉慢悠悠喝完了自己的酒,听着哒哒哒的鞋跟扣地的声音从身后远离。

      “先生,刚刚那位小姐的帐?”侍者礼貌道。

      青雉一僵,随后失笑:“啊——似乎被耍了啊。”

      第二次,是在一艘客船上。

      困在船舱里睡觉的青雉掀开自己的眼罩,捂在自己嘴上有两只手。再看看躲到自己床内的黑发女人,他伸手,然后又被突然长出的两只手钳住了。

      青雉挑了挑眉毛。

      等到门口的动静过去了,青雉才被四只手松了开来。

      “大姐,你这是?”青雉半支起腿,懒散地看向她。

      罗宾看着他唯一的一条腿:“烧了?”

      用冰凝出腿,青雉嗯了一声。

      “赤犬……还真是不留情面。”罗宾半眯眼睛。

      “喂喂喂——不要质疑我的能力啊,”青雉蹭了蹭自己的头发,“是我把他逼成那样的啊。”

      罗宾轻笑了一声,随后从腰侧摸出一个本子晃了晃:“这艘船船主做的生意内容挺广的。”

      “是吗?”他打了个呵欠。

      “有人来接我了。”罗宾放好东西,走了几步到舷窗旁边,坐在窗边冲青雉笑笑。

      往后一翻。

      青雉眨了眨眼睛,嘛——被抢先了啊。

      算了,海楼石而已,就是革命军又要给海军添点儿堵了。凝视着舷窗,他看着外面暗色天幕下往远处边走边沉下去的潜艇。

      那个黑发已经过肩的美丽女人站在潜艇的上盖口,从青雉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捋了捋自己的鬓发。

      青雉陡然一皱眉,迅速取了自己的包离开了。

      “青雉!!果然是你——!”船主气急败坏地冲出来,“把账单还回来!”

      青雉……真是报复心重的女人啊。

      “……阿诺,嗯,嘛……就这样吧——”青雉如是解释道,然后挥了挥手,施施然走了。

      第三次,是在革命军某个据点,一个无人小岛上。

      当然青雉在被带着礼帽的金发男人礼貌地请去喝茶之前都是假装不知道这居然是革命军的据点的。

      “啊,麻烦了……”青雉蹭了蹭自己的头发,他不是很想打架啊——还是和革命军的参谋长打架。

      “我听说顶上战争时,你是守护的三大将之一?”玩着一根长铁管子的男人,笑眯眯的。

      ……眼神很危险啊,小哥。青雉头疼:“……那个,我已经不是海军了。”

      “是吗?”他微微一笑,“那么能请问你为什么要和黑胡子接触吗?”

      “嗯……就这样……那样了。”青雉想了想,然后又忘了自己组织地是什么语言了。

      “萨博,你问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头发已经越过肩胛骨的高挑女人微笑着走出来。

      “锵——大姐,能解释一下吗?”青雉懒散地推开自己无处安放的超长腿,“我只是找个地方睡觉而已啊。”

      罗宾半坐到桌上:“这大概就是事实了。”

      萨博手背到身后:“什么嘛,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哥……不用表现出这么明显的不信任的。青雉打了个呵欠。

      “海军有路飞的线索吗?”萨博问道。

      “说了,我已经不是海军了。”青雉摊手,看了眼罗宾,“你还不如问这位大姐。”

      “呵呵呵——我也不清楚呢,”罗宾笑的青雉发毛,“不过我猜海军也没有确切消息,不然不又是一场世界直播的处刑吗?”

      看着眼前两个眼神都危险起来的人,青雉打了个哈哈:“嘛,我真的已经不是海军了。”

      最后不打架的代价就是青雉被没收了自己的自行车,一个人留在了岛上。

      站在岛屿边,青雉摸了摸自己的头:“真是坏女人啊。”

      第四次,是在温泉度假岛,也是endpoint之一的赛肯岛。

      泽法老师宣泄愤怒的方式让青雉觉得震惊,他得到了泽法老师狠狠地打击了草帽海贼团的消息,在澡堂里泡到几乎晕倒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路飞诸人。

      知道草帽海贼团和泽法老师有牵扯的时候,他就抱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期待。期待曾给自己带来改变的他们又能带给泽法老师些什么——

      在围观了草帽和泽法老师的战斗后,青雉这种想法更加的强烈了,他永远无法对自己的老师做些什么。他主动接近了草帽海贼团,顺便插了一手,帮助海贼团众人逃离濒临爆炸的赛肯岛。

      在他们修理船坞的地方,他给他们提供了一切他们需要的情报,甚至包括泽法老师即将到达的最后一个岛屿。

      他想要去见证,草帽的意志和自由与泽法老师近乎毁灭的愤怒碰撞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草帽的回答,让青雉有些无奈。新世界会不会毁灭与他无关,泽法老师近乎悲剧的曾经也与他无关,他只是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草帽,顺便打倒那个对自己产生了阻碍的对手而已。

      而那个海贼团每个人都如此。

      他站在船坞下首,看着被接连打败两次的海贼们重新收拾,准备去三战泽法老师。他久久没能言语,最后举着橘色雨伞,恢复了18岁最美丽时候的黑发女人收了伞,阳光下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青雉看着走远的人,手插兜,看向漫无边际的海面。

      无论结果如何,就让自己做这个见证人吧。

      第三战,泽法老师最后恢复了曾经作为黑腕泽法的魄力。看着痛快大战的泽法老师,作为儒慕他的弟子,青雉沉默地为他修好了最后的墓冢。

      也安全送走了草帽海贼团众人和新海军团的人,保住了最后一个endpoint。

      那一战,没有输赢。

      那一次离开,很久青雉都没有再遇到过草帽海贼团。

      再一次遇到是在当初他和赤犬打架的庞克哈萨德附近海域,他重新看到了那个女人。

      草帽海贼团似乎和红心海贼团联盟了啊——

      这群罪恶时代的新人,真是遇上了一个混乱的时机啊。他感叹着,随后远远的看了眼站在船舱顶上花园的黑发及臀的女人。

      收回视线,他坐着半路上遇到的一只迷路的海企鹅到处逛。顺便从多弗朗明哥手底下救下了曾经的同僚,烟鬼斯摩格。但是斯摩格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他倒是能够理解。

      但是他已不再是大将青雉,当然也不是什么悬赏犯,更不是革命军。

      大概他只是个有些能力,也愿意帮助别人的好人,以及一个历史的合格见证者。

      也许,未来,他会成为传承历史真相的诉说者。

      如同那个黑发女人的理想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青雉和罗宾真的……
    他们之间的感觉简直糊我一脑袋遐想!!!
    特别是海贼剧场版Z里!!求你们都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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