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万是个场面人》泷八竹

10、消除

　　开学第二周，普通科E班终于迎来了个性的测试。

　　全班总共三十人，我的号码是十七。

　　单数在小房间测，双数在大房间测。在第一周的体能测试中，比较突出的几个人都去了大房间，而成绩垫底的几个，包括我，都聚在了小房间。

　　很不幸，我是第一个。

　　“三轮和也，个性是‘小幅度挪动金属’是吧？”测试老师翻看着资料问道。

　　“是的。”

　　“有没有准确的数据？比如，小幅度大概是指多长的距离？”测试老师很不客气地问，“你现在能挪动的最大距离是多少，告诉我一下。”

　　“十……”我很不好意思，“十……”

　　“十什么？”测试老师说，“十米？”

　　“十……厘米……”我声音像蚊子一般小，惹来身后一众学员的讥笑。

　　测试老师皱眉厉声喝道：“笑什么笑！你们都很厉害吗？来站出来我看看，你们中哪一个比他强！”

　　没有人说话了。

　　测试老师又皱眉看向我：“十厘米？能让金属挪动的个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个性应该是还没有开发完成，”她低头看资料，“哦，初三才觉醒，很少见啊，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来吧，三轮同学，”她示意站在旁边的助手，助手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个铁钉，放在贴满额度的测试板上，“先从基础开始吧。试着挪动它。”

　　五分钟过去，我满头大汗，桌子上的铁钉依然稳稳地停在十厘米的刻度上。

　　“不要用蛮力，”测试老师说道，“试图调动你全身的力量去感受它，把你的思维延伸到这跟铁钉上，就像动自己的手指一样，对，就是这样，你感觉到了吗？三轮同学？”

　　感觉到个屁。

　　测试老师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看在她这么认真教我的份上，我很“勉强”地挪动了五厘米。

　　“对！没错！就是这样！你很聪明嘛，三轮同学，回去之后好好练习。不要浪费了你这么优秀的个性。”测试老师认真嘱咐我。

　　我点头道谢，擦着脸上的汗回了队伍。

　　剩下的学员们一个又一个上前，毫无例外受到这位测试老师热情地指导，大家对自身的个性或多或多都进步了一些，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大的鼓舞，等测试老师说结束语的时候，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试图从里面悟出个性的真谛。

　　坂田银时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才，也是很厉害了。

　　光是个性的测试就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等两个队伍汇合的时候，坂田银时站在前面和那位测试老师交流了很长时间，又细细地看着她记录的资料。

　　看着还有点为人师表的模样。

　　让人头疼的是，中午田下五月又给我带了饭，强烈拉着我一定要吃。朝川舞真是我的福星，正好发消息来让我跟她一起吃饭，所以我委婉地告诉田下五月，我的午饭已经跟人约好了，她只好放弃。

　　等我到食堂的时候，朝川舞已经占好了位子。午餐时间这里人很多，她在远处伸出白嫩嫩地手臂给我挥手，成功惹来各方的视线。我目不斜视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她笑眯眯地撑着下巴：“我想吃乌骨鸡黑米饭手卷，还要一碗味噌汤。”

　　“好，我去排队。”我给她递了一杯水，“你坐这喝点水，我马上就来。”

　　“谢谢和也君～～”朝川舞的笑容闪瞎了方圆二十米内男生的眼睛。

　　我默默站在卖乌骨鸡黑米饭手卷窗口后排队，余光瞄到宽少爷带着一群人朝我气势汹汹地走来，距离我还有十米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伸长，准备朝着我缠过来。

　　“喂！三轮和也！”如此嚣张的语气。

　　我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袖口下的手指在空气轻轻弹了一下。

　　“嘭！”

　　下一秒，宽少爷使用个性甩出的长臂彩带瞬间变回了原型，他却因为惯性整个人扑在了地上，被后面来不及反应的几个男生踩着身体压了过去。

　　嗯？我还没有动手呢？是谁干的好事？

　　“啊啊！卧槽！”宽少爷躺在地上哇哇叫，“谁特么踩我！都没长眼睛吗！我的个性为什么不能用了！！”等他身上的人急忙躲开，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满脸屈辱与愤懑之色，“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你是哪个班的？”懒懒地声音响起，“食堂禁止私斗，不知道吗？刚刚你要用你的个性准备干什么？”

　　一个男人从宽少爷旁边的椅子上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悬空的头发和缠绕在脖子上的绷带慢慢掉落下来，他弓着腰双手插兜，眼神淡漠地看向宽少爷胸前的名牌：“哦，是一年级新生啊，”说着他便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手机一样的东西，在宽少爷的名牌上闪了一下，滴滴两下，“一年级英雄科B班宇江宽违反校规，扣除十个学分。”他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向满脸不忿地宽少爷，“有疑问去找你的班导。真不知道连普通规则都不会遵守的学生是怎么招上来的，现在的招生规则真是一点合理性都没有。”

　　相泽消太！

　　懒散的走姿，过肩的黑发，脖颈间缠绕的一圈圈绷带，以及标志性地死鱼眼。他的个性是能将处于自己视野内的人的“个性”消除，但一眨眼能力就会失效。如此优秀的个性但却因为得了干眼症而不能常用，也是非常可惜了。

　　“你不是我的班主任……凭什么……”宽少爷叫嚣的声音被掩盖了下去，很快就消弭于无声。

　　偌大的食堂无一人说话。

　　相泽消太拖着缓慢地步伐从我身旁经过，头也不抬。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按理说，我的能力是血脉中蕴含的能力，和这里的“个性”是完全不同的，是两种类型的能力。“个性”是超人体系，所有能力来源都来自于身体内，比如安市友哉，他是从身体中生产出分离罩，再对周围的事物进行改变，比如爆豪，能让手掌中的汗液发生变异，分泌出如同硝酸甘油的汗液，自由地令其爆炸[注1]。而我的能力和他们并不一样，即便金属与我的身体没有直接的联系，我也可以隔空控制。

　　当初去医院检查我身体的时候，也确实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便做了无个性处理。但初三那年我当众显示了我的“个性”后，安市友哉曾带着我去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医院，查出来的个性却与我的能力完全相同：控制磁场与金属。

　　出报告的那瞬间，我觉得心底有种东西轰然坍塌，我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人。

　　说到底，个性也是超能力的一种，与我变种人的能力殊途同源。如果相泽消太也能消除我能力的话，即便只是一瞬间，也足够可以要了我的命。

　　直到相泽消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我才转回了视线。

　　[注1]：资料来源于《我的英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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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哦～攻君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