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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chapter 74 (完结章中) ...

  •   四月惊雷,劈开了过于冗长的寒冬,驱散凉彻心骨的冷冽,也脱下了行人厚重的外套。
      气温,终于慢慢趋于平稳。

      项氏总裁茶水厅,楼昊端着手磨咖啡闲散而入。
      他低下头,凑近那杯壁嗅了嗅,右手腕的瑞士名表在伸展中显露,蓝色玛瑙表盘,闪闪发光。
      “姑父进了好咖啡尽藏着掖着,每次都得我们拉下脸来讨一杯才喝得到,你说是吗,阿樾?”他故作不满的觑道。

      “你呀,”项绍恒指着他无奈摇摇头,“每次这东西都逃不出你俩的手掌心,倒还打一耙怪上了?”说着他示意面前的两人,“坐下细聊。”
      项樾原本弓着身子靠着书柜上旁观两人逗趣,闻言脸上正色几分,直起身子拉开椅子坐下。

      等楼昊坐稳,三人神色严肃起来,直接进入主题。

      “昨天何晴和江秀则抛股份了?”项绍恒低头翻阅文件,问。
      “是,”项樾面无表情,“全抛。”

      “这么猴急,”楼昊嗤之以鼻,“想必以为可以全身而退了。”
      “她处心积虑的不就是这一天吗?”项绍恒见过风雨,对这种后果倒没什么情绪变化,转头问楼昊,“一切都处理好了吗?”

      楼昊闻言对他宽慰笑笑,“姑父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成交人来自四个地方,国内国外都有,且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土老板,与传媒行业八竿子打不着,她想要深查也查不出什么。”
      项绍恒了然于心的点点头。
      末了,他偏头打量一眼项樾,见他若有所思,问:“阿樾,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项樾桌下垂着的手握紧,眼色一敛,开口:“爸,这烂摊子,你真的有信心,可以拾得起来吗?”
      且不说岑氏目前公司几乎只剩下空壳,流失的客户,滑铁卢似下跌的信誉以及巨大的资金漏洞,包括金蝉脱壳的金晖,都是其他公司想要施以援手却望而却步的阻力,如今,项氏想力挽狂澜,前路怎样,所有人都没底。

      “为什么不呢?”项绍恒严肃的神情松动几分,轻飘飘反问一句。
      两人俱是一震,同时看向他。

      “你们真的以为岑氏已经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了吗?或是以为爸帮助岑氏完全是念在过去以及现在的情分,一意孤行去做项氏的决定?”项绍恒问他们。

      “这……”项樾眼底震惊一片。
      知道项氏会实施援手不错,可项绍恒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有更周密的计划与缜密的考虑。

      “阿樾,”项绍恒合上文件,站起,绕道到落地窗边,说:“项氏的决定不仅仅只凭我一人就可以随意下达的。”

      一句话,不多说,却意味深长,留下无数让人沉思的豁口。
      他偏头,看到楼昊眉眼一挑,一副心领神会之情。

      他低头,陷入沉思。

      ***

      何晴抛售股份同天,她向外界宣布从岑氏离职,入职金晖传媒。
      一时间,在外界引起轩然大波。
      有看不起的,“何晴这个临阵脱逃的逃兵,丝毫没点担当,当初岑氏交到她手上时如日中天,如今才几年啊,这么大的企业,说倒就倒了,这点领导能力,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入职金晖。”
      也有理解的,“唉,岑氏这个巨坑,怕是佛祖降临都不能起死回生了吧,领导审时度势找好下一家,确实也能理解。”
      ……

      不过,无论她的形象在传媒界议论的多火热,这一切,都与岑舒菱和周凛无关了。
      何晴与江秀则金蝉脱壳,将岑氏这原本的壳毁的面目全非,金晖借着岑氏的名号抢走所有的客户,事情的所有的走向都往她的计划走了。
      事成身退,所以,她逃了。

      她以为一切以岑氏破产清算而告终,而她不损失一兵一将。
      但周凛和岑舒菱,偏不信邪。

      ——

      四月末,事情发生反转。
      在何晴出走半个月后,岑氏注入了一大笔投资基金,来自项氏。
      预测已经陷入内部纠纷绝不会出手的项氏!

      一时间,“项氏终于出手”被推上热搜,在传媒界引起轰动。
      众人纷纷不解,这绝境边缘出手,是为了哪般?
      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为之?
      不过,原因浮出水面,那都是后话了。

      因这笔救命稻草的降临,岑氏的命被延续了。
      同时,一场起死回生、绝地反击之战,正式打响!
      周凛正式接任总裁一职,着手当好这个舵手,引领岑氏员工向前摸索。

      岑氏员工到最后只余一百人,这笔钱注入后,内部人员招纳重组,全员洗牌。
      背后项氏这颗大树的效应,不出一月,员工已恢复到之前的五分之一。

      那边,何晴看这形势,隐隐有种危机降临之感。
      “你不是说项氏内部分歧多,自身难保,它不会出手的吗?!”她怒不可遏,一把掀翻桌面文件,一时间,豪华办公室内纸张四起。

      江秀则对这情形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懵,“我坚信这消息没错!项氏现在出手,必然是其他股东一改往昔的纷争,统一了意见。”
      “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信你,岑氏彻底没倒,就急着抽身而退!”何晴怒目而视眼前这个肥硕的男人,眼底火星四溅。

      “不抽身而退,你等着因挪用公款吃牢饭吧!”江秀则被她这一顿骂惹急了。
      “树大招风,你这牌打得如此明目张胆,不说周凛,哪个有心人不想查查你,你还呆在那,你就不怕周凛喘过气了狠咬你一口!”

      “他有那个实力吗?”何晴轻蔑一笑。
      “他没有,现在项氏没有吗?你别忘了,那丫头可和项樾穿一条裤子的。”

      何晴怒气往下压半分,闭上眼,胸膛起伏。

      “再说,它岑氏若现在真的消失不了又怎样?能干事的,能管事的都已离开,金辉悉数将这些精英招致麾下,现在客户也抢过来了,人也抢过来了,岑氏,目前能与金晖竞争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同行业的岑氏,现在投进去再多钱又能怎样,撑不了一段时间,恐怕不用经过我们手,它就自己消失了。”江秀则对这形势不屑一顾。

      “不!”何晴倏然睁眼,“我就要岑氏,现在消失!”

      ***

      岑舒菱站在墙角,捂着唇,头有点懵。
      显然,她还没能从刚才的热吻里回过神来。

      下午楼昊项樾来岑氏开会,商讨岑氏下一步的发展。
      会开完后,岑舒菱也顺理成章的被项樾顺走了。
      理由是:培养感情。

      又是大半个月没见面,两人之间见面的契机还要仰仗工作,这次项樾,说什么都要带她走的。
      周凛笑而不语,轻松放行。
      小年轻谈谈恋爱都能理解,毕竟,谁都是年轻过来的。

      和楼昊在十字路口分开之后,项樾带她回了“金桔”。
      刚进门,人还没站稳,劈头盖脸的吻就落下来了。
      激烈程度,让岑舒菱错以为分分钟要将她给撕碎,以至于这过去了两分钟,人还没喘上气。

      屏气凝神半晌,岑舒菱偏头,看向此刻在厨房低头熬粥的男人。
      橘黄色的灯光将他周身洒上氤氲的粉末,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是暖暖的。
      视线专注的看着锅中的粥,他认真的样子着实让人怦然心动。

      岑舒菱走过去,手环上他的腰身。
      下巴磕在他肩上,她双眼慢慢阖上。
      “辛苦了,田螺王子。”
      皮蛋瘦肉粥清香沁人,让人食指大动。

      捯粥的手没动,项樾另一只手牵住她,“累了?”
      岑舒菱摇头,“没吃到你的粥,我怎么敢累呢。”
      项樾轻笑,侧过头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傻不傻?”
      岑舒菱回亲他一下,问:“什么时候可以吃啊,饿了。”
      “马上。”

      两人吃过晚饭,岑舒菱自告奋勇去刷碗。
      项樾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没说话,也没反对。
      等真的在洗碗池边站住了,她才明白他那眼神背后的含义。

      岑舒菱刚拧开水龙头,就被后方伸来的手给扭回去了。
      她:“……”
      “闹什么?”她嘟着嘴转身,不解看着他。
      项樾目光炙热,低头,与她额头相抵,“阿姨明天过来会洗的,就想和你说说话。”
      “……说什么?”
      说话哪不能说,偏偏在这小旮旯里,身体都不能伸展开。

      像是猜中岑舒菱心思,项樾鼻尖也碰上了她,左右绕动一周,说:“空间越小,我才能确定你就在我身边。”

      心蓦地一悸,她漾着笑意,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瘦了。”项樾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腹,双手虚虚一环。
      “等过一阵就胖啦。”岑舒菱吐吐舌头。

      气息交融,共同分享着氧气与甜蜜,唇要贴不贴的,他们谁也没忍心破坏这氛围。

      “周叔和干爸有事瞒着我们吧?”静默一会儿,岑舒菱突然问他。
      项樾手轻揉着她腰窝,“被你看出来了?”
      “看不出来才怪,”岑舒菱低头啃他的脖子,“项氏出资这时间真的太玄乎了,并且我猜后面他们后面还有动作。”

      项樾一把将她抱起,坐在案台上,他手指往下,终于冲破桎梏,贴到了她腰上的软肉,“我和你被何晴盯得紧,他们绕开我们,自有他们的考虑。”
      岑舒菱瑟缩一阵,被他滚烫的手心烫了一下。
      她点头,“能理解,毕竟,大人们的考量,肯定比我们要深的多。”

      “总之,菱果,”项樾终于吻上她,双唇的力道很轻,在她唇齿间厮磨一阵,退开,“这场拉锯战,要收尾了!”
      话音刚落,他又重重吻上去,好似给这个结论做一个仪式感的典礼,给两颗一直揪紧的心脏一点慰藉,因为此刻,是那么的需要。

      一路扔落的衣衫,终于在长廊尽头终止,两道纠缠的、亲密的影子交颈依偎,用这无边的夜幕做掩衬,肆无忌惮的表达对对方的爱意。
      长夜漫漫,这场专属于爱情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深夜两点,不知第几次抵死缠绵结束,项樾的手机应声响起。
      岑舒菱已抵不住疲惫,进入了深度睡眠。

      项樾翻身下床。
      两分钟后,他走回床边,在她额头轻轻一碰,随手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争取明天?还是后天?
    一直没有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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