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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 39 ...

  •   岑舒菱是像猴子似的挂在项樾身上被抱下去的。
      此时客厅狼烟散去,风云间歇。

      林暮在饭厅里和卫婶简单闲谈,偶尔经受不住诱惑偷几回嘴被抓了个正着,嘻嘻哈哈的每个正行,蓦地偏头,双目瞪得像玻璃球似的,嘴里的鱼块差点被他俩给刺的掉下。
      周凛手里敞着一本经济报,听见动静抬头扫了一眼,随即故作镇定的低下头来,拳头虚拢在嘴边,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

      “我去!你俩,简直人神共愤,有人在呢,低调点成吗?”林暮囫囵吞下嘴里的食物咬牙切齿的抗议。
      岑舒菱躁得慌,脸皮薄,想从他身上下来,脚尖还没落地.
      “啊!”项樾环住她腰的手一紧,将她往上一抛,她整个人像过山车似的往上一震,双臂牢牢抱住了他脖子,惊魂未定。
      “呵,”项樾轻笑,低声在她耳边一句:“别乱动,要掉下去了。”

      “放我下来!”岑舒菱脸蛋红红的低头睨了他一眼。
      “刚巨型婴儿装的挺到位的啊,这会儿,怎么不继续了?”项樾觑她,刚才岑舒菱半挂在他身上,两腿勾着他腿肚,撒娇似的说什么都不下来,就要他抱。

      感情这是在当众报复啊,非得要岑舒菱在众人面前丢面子是吧。
      两人暗暗叫着劲。

      厅里的几人就不淡定了,林暮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故意拔高了嗓子,假装与身边人闲聊:“哟,昨儿不知是哪位神人,都要泡在醋坛子里啦,车里那个味啊,飘香万里,隔老远估计都能闻到酸味。”
      卫婶立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周凛脸上那一本正经的严肃脸,此刻也有了一丝松动,客厅里气氛随之火热。
      岑舒菱脸埋在项樾脖子里,羞得都抬不起来了。

      林暮这个不怕事大的,还在煽风点火,模仿昨儿岑舒菱的在电话里的语气扯着嗓子,“你要是喜欢温柔贤良讲道理,你去找她啊!”
      “噗呲!”卫婶实在憋不住了,咧开嘴笑出声来,周凛放下报纸,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眼角若有似无的勾起笑意。

      “林暮!”岑舒菱瓮着声音警告。
      几人包括项樾在内的都笑开了,项樾抱着她来到饭厅,总算将她放下下来。
      她站定,狠狠剜了一眼始作俑者,林暮一个不带怕的,还嘚瑟的朝她吐了下舌头。
      岑舒菱:“……”

      饭吃到每一半,林暮一个抹嘴拎上包就跑了,“您几位慢吃啊,我任务圆满完成,要去领赏了。”
      猴急的样,像后面有人追尾似的。
      “你给她什么好处了?”岑舒菱被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手肘撞了项樾一下,偏头问他。
      项樾作势歪头沉吟两秒,“cucci海都店VIP黑卡算不算,20万以下的商品随意刷算不算奖励?”
      岑舒菱惊掉下巴,林暮这个大猪蹄子,感情这是把她当商品的等价物了是吗?还有项樾,这……这败家的玩意儿。

      饭桌间隙,周凛几次欲言又止。
      项樾瞥见,喝了勺汤,擦了下嘴唇,“周叔有话不妨直说。”
      岑舒菱一愣,将视线落在周凛脸上。

      周凛搁下筷子,“阿樾,小舒,何晴此次前来,动机恐怕不纯。”
      项樾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是,的确不纯。”
      夹了筷子青菜到岑舒菱碗里,他偏过头继续道:“她今天的动机恐怕有两点,其一就是菱果不知道背后主使是她,她自然过来装温柔贤良,利用之前几年感情大打亲情牌,想让菱果将选票投给她;其二就是菱果知道了一切,那么她今天的目的,恐怕就是来示威的吧,让她回想这三年来的种种,不敢轻举妄动。”

      周凛眉头一皱:“所以她此次前来,全然对她有利。”
      “是,但没想到,我的突然出现,倒让她瞬间方寸大乱了。”
      项樾扭头,桌下手握住了岑舒菱的右手,以示安抚,“项氏传媒在岑氏占有5%的股份,并与其它岑氏股东私交甚笃,在岑氏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此次在我面前撕破脸皮原形毕露,估计也是她没想到的。”

      周凛闻言,一脸担忧:“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你们俩最近一定要注意,现在双方对峙,鱼死网破,千万别让那女人钻了空子。”
      项樾散漫一笑,点头:“周叔您放心,我最近推了一切工作,现在就住这里了。”

      住……住这边?
      岑舒菱本皱眉专注倾听,蓦地被项樾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差点噎着,她立刻扭头看他,他只是笑笑,刮了下她的鼻子。
      周凛见这小情侣如胶似漆样,作为过来人深表理解,假意咳嗽一声,点头:“也好,我让卫婶给你收拾一间房。”

      呃,不是,不是一间房啊。
      岑舒菱脸有点囧,项樾则一脸好笑的盯着她,似乎在说,对啊,你难道还想跟我一起住?

      墙角的暖气片送来几缕暖风,擦过她的脸梢,岑舒菱在这一室暖意中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

      午饭后,项樾和周凛关于后天股东会有一些事宜进行协商,岑舒菱本想参与进去,奈何几句话下来,像听天书似的,半句都听不懂,起了困意,起身往楼上去了。
      不久后项樾推门进来,岑舒菱正靠在卧榻上昏昏欲睡。

      “聊完了?”她强撑开惺忪的眸子,半眯的眸,懒洋洋的和他打招呼。
      项樾过来坐在岑舒菱脚边,轻声“嗯”了一声。

      “有结论吗?”岑舒菱虽然听不懂内容,但是对结论还是很好奇的,这也关涉到她后天手上选票的归属。
      “有,你现在听吗?”项樾手肘压下来,连脸凑过来,呼吸喷到她脸上,热热的。

      岑舒菱撑着一丝清明强坐起来,像毛毛虫似的挪啊挪啊,钻到项樾怀里,找了和舒服的地,头贴上他的胸膛,舒服的“嗯”了一声,“听啊,早点听也找点做准备不是吗?”
      项樾身子往后靠了靠,斜倚着卧榻后背,修长的长腿散漫的敞着,容纳着岑舒菱小小的身躯,低头好笑的看了一眼窝在他胸膛的女人。

      “岑氏目前股权分配众多,其中主要股权持有者在你爷爷、周叔、何晴、韦信、江秀则和你身上,其中你爷爷的27%,周叔的15%,何晴的10%,和你的10%为最多。”
      岑舒菱点头,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爷爷的突然辞世,遗嘱根本没来得及立,他目前持有的股份一直是个争议,周凛是和爷爷一路打拼下来岑氏的元老级人物,他手上的股权一部分是公司成立投资所有,一部分是爷爷为了奖励他在岑氏所做的贡献,主动赠与,何晴和岑舒菱手上的10%是岑舒菱父亲去世之前所立遗嘱继承所得。

      项樾右手轻抚岑舒菱的脖子,想给小猫挠痒似的接着道:“后天的股东大会我们的目的主要是换掉何晴,周叔一心想将公司的决策权交予你手上,让岑氏回到它本该属于的地方,可我这边认为,无论是从岑氏未来发展还是战略规划上,我觉得,周叔比你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

      岑舒菱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确实,她大学学的是美术,对企业管理一窍不通,即使她有心去学习,这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而岑氏的发展,刻不容缓,随时一个重大的决策就能颠覆它的未来,岑氏没有时间等她,走到如今的这一步,也不允许出错;而周凛,是岑氏一路走下来的参与者,他无论在公司规划还是公司发展上的经验和远见,都是岑舒菱无可比拟的。

      “确实,周叔比我适合的多。”岑舒菱睁开眼睛,此时睡意全无,身子往上移了移,“你说的很好,即使我坐到了那一把椅子上,想让其他股东信服那一关,恐怕也过不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项樾将她整个人扣在胸膛上,“这事最终也没有定夺,还要做一做周叔那边的工作。”

      岑舒菱点点头,屁股往右靠了靠,冷不丁地戳到一块硬物,她一怔,用手细细摸索一会,掏出来,举在眼前,一本包装精美的笔记本式样,她抬头不解,“这是什么?”
      项樾眼尾一扫,接过那个方块,横在她胸前,就那么翻开:“相册。”

      “哪里的?”岑舒菱狐疑。
      “我家的,从我妈书房里偷的,给你解解闷。”

      岑舒菱整个身子往后一翻,端坐在了项樾□□,后背抵着她硬挺的胸膛,头懒洋洋的靠在他脖颈间,视线往他手上瞅过去,一眼就瞧见了首页上一张大脸,马尾白裙,手中邀功似的举着一根大大的冰淇淋,露出了大大的小脸,门牙上沾着几坨没来得及吞咽的黑巧克力,这是初一的岑舒菱,像照片看上去那样没心没肺,要多蠢有多蠢。
      岑舒菱没眼看了,捂着脸躲开视线,眼梢往上白了项樾一眼,控诉:“你故意的吧?”

      项樾笑了,食指指腹婆娑着照片上女孩的门牙,说:“天地良心,这照片是楼太太拍的,收录在册,我可没动过。”

  •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这几天三次元有事,可能更新不是很及时,抱歉,以后工作了,可能不会日更了。
    再次向各位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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