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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 35 ...

  •   晚上十一点,项樾弯腰带上门,脚步放得很轻,出了岑舒菱的房间。
      下楼时,周凛在客厅沙发上端坐着。

      项樾与他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几秒,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他朝周凛走过去,长腿绕过玄关,移开抱枕,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小子,喝口茶。”周凛抬手递了杯茶过来,拍拍他的肩。
      项樾低头颔首,双手接过。

      “小舒睡了?”
      项樾抿了口茶,点头,“睡了。”

      “睡了就好,守夜的卫婶说,这一趟回来,夜里就没怎么睡好过。”周凛表情松了松,托着壶倒水。
      项樾执杯的手一顿,眸子黯了黯,说:“劳您费心了。”

      周凛笑了,摆摆手,“跟了岑老半辈子了,亦师亦友,情深义重,如今,骨子里早就融入了岑氏的血脉,小舒对于我来说,是自己人,也是自己的责任,阿樾你的这一句有劳,倒见外了。”

      “难得有人现在还能想到她,周叔,我确实得谢谢你。”项樾不卑不吭,几句话,说的恭敬有礼。

      周凛抬眼往楼上瞧了眼,侧头,脸上情绪晦暗不明,“听你小子这说法,是都知道了?”

      项樾伸手将茶杯搁回茶几,整个人往后仰,倒在了沙发靠背上,那双眸子半明半寐,泛着幽深的光,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儿,“以她现在所处形势,猜也猜到了个大概,十之七八吧,不具体,尽管有些得到了证实,很多事情,也还没想明白。”

      “没想明白的可以问我。”周凛来回过了几道水,不疾不徐的说。
      “岑氏目前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阿樾,你想卷进这场旋涡之中吗?”他突然眸色认真的问道。

      “商场之间的尔虞我诈,我本深恶痛绝,这就是为什么我大学一意孤行选择建筑学的原因,但是,涉及到她,”项樾唇角一扯,笑了,那温润的脸上却透着股狠戾,“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给她辟出一条道来!”

      周凛一怔,扭头重新审视这个看着长大的男孩,内心满是震撼,他沉默半天由衷赞叹:“小子,岑老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想怎么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周叔,项氏传媒在岑氏应该也持有股份吧?”项樾眼中满是笃定,回视着他。
      周凛点头:“确实是有,5%。”

      项樾了然一笑,起身告辞,他拎起玄关处的外套,转头对周凛道:“周叔,您先歇着,我这几天估计不在海都,还请您多费心,确保菱果的安危。”
      周凛满脸震惊,“你这是……”

      项樾已经套上了鞋,回头冲他会心一笑,说话掷地有声,“下周的股东大会,我代表项氏传媒,陪她,一起去。”

      ***
      岑舒菱第二天醒过来时,头像要炸开似的,像有千斤顶压下来,所有神经瞬间挤爆,整个人昏昏沉沉。
      她甩甩头,掀被坐起,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屋里昏暗,灰蒙蒙的,猜不透时辰。

      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扒拉一阵乱找,还没摸到呢,手机倒像是有觉悟似的,“铃铃”响起。
      刚接通,林暮的大嗓门就飘过来了。
      “岑舒菱,你总算是接电话了,再没有音信我都要杀你住所去了。”

      “怎么了?”岑舒菱抬腿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哗啦”一声,将窗帘拉开。
      “你还有脸问,”林暮像积了天大的怨气似的,咬牙切齿,“我和黎韵好心好意的给你和项樾制造机会,你呢,什么时候偷偷好上的都不和我们说一下,有你这样的朋友吗?”

      岑舒菱耳朵都要被电话那头的人给震聋了,听到这儿,一顿,瑟缩着脖子,有点心虚:“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吗?”

      “哼,没来得及说,项樾昨儿可是说了,你俩,可是有几天了,几天都来不及?”林暮明显不信她的托词。
      岑舒菱一个头两个大,这边好不容易左哄右哄,答应到时五顿饭谢罪之后,那边的气焰才偃旗息鼓。

      不过,项樾,不是答应她先不声张的吗?
      岑舒菱问林暮昨儿具体的情况,林暮脱口就交代:“舒你不知道,昨儿周栋不是看你不爽,一直为难你吗?你上厕所之后两兄弟差点打起来,项樾指着周栋鼻子骂:说你他妈要真是为我好,就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疼都来不及,哪里还用得着你来践踏。”

      岑舒菱这边听得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

      电话那头的林暮继续:“本来这话一出,我他妈就惊住了,想着你们俩这都啥事啊,两个傻子,两厢情悦却仍在相互试探,还想立马拉你去表白推波助澜一下,没想到啊没想到,岑舒菱,你他妈走的时候真是亮瞎我们的眼球啊,撒娇耍赖一把手不说,还一直挂在项樾身上求抱抱,拉都拉不下来,关键项樾纵容你就算了,竟然当着我们的面,一直亲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人当场愣在原地,最后阿韵察觉不对劲了,扭头就问项樾咋回事,项樾打横抱起你往车上一塞,侧过头来一脸云淡风轻,说:我和菱果在一起了,有几天了。”

      “啊啊啊啊啊 !!”林暮那边尖叫连连,岑舒菱这边光听着就心跳加速了,热气上涌,她对这些全然忘记,但从他人之嘴吐出,仍臊的慌。

      挂断电话,岑舒菱撑着头,努力回想昨天的场景,蓦地,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零星片段晃过,致命的纠缠,急促的喘息,她一个激灵,项樾,昨天是吻了她是吗????
      她立刻将视线往身上扫,睡衣完好无损的套在身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呃,等等,这睡衣,是谁给她换上的?

      岑舒菱瞬间一声惊呼,捂着脸几步往床上一跃,翻着被子左右滚了几圈,用来掩饰心里汹涌的羞涩。
      等等,她拉开领子,探身往里瞧了眼,触到疤痕后眸子黯了黯。
      他,是不是看到了,会不会嫌弃她?
      她瞬间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脑中天人交战,正郁郁寡欢时,消息提示音又响起了。
      她摁开屏幕,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项樾的消息:醒了就吱一声。
      岑舒菱十分听话的回了一个字:吱!

      下一秒,电话铃声瞬间响起。
      “醒了?”项樾嗓音悦耳低沉,穿透无线电波激的岑舒菱耳朵发痒。

      “嗯,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突然记起昨夜的一些零星片段后,有点不好意思,岑舒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如常。

      “你睡了之后,头疼不疼?” 项樾回,那头有点吵,人群喧嚣盖过了些他的声音。
      岑舒菱:“有点。”

      “我昨天交代卫婶给你熬醒酒汤了,睡醒了待会下去就喝啊。”项樾低声交代,电话那头突然响起机场提示登机的声音。

      岑舒菱这边一愣,“你在哪?”

      “机场,菱果,我去襄铃影视城把一些烂摊子清一下,你先在海都待一会,我已经跟林暮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你了,我忙完了马上回来。”
      岑舒菱这才想起他的那部“倾城色”的电影,突然受伤后暂时停工,这会儿,他肯定要去将最后几个镜头拍完,顿时又心疼起来了。
      “伤口可以吗?”她有点担心。

      “没事,这几天已经开始痒了,过几天就能拆线。”
      “那你一定要注意别碰水,不要着急回来,注意身体,我会乖乖的。”岑舒菱像个老妈子似的叨叨。

      项樾倒笑开了,“知道了,乖宝贝。”
      两人又唠了几轮嗑,情侣之间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的话,大学时岑舒菱不懂为什么同宿舍的姑娘煲电话粥可以煲一晚上不睡觉,现在倒有点感同身受了,项樾的登机提示响了好几此,最后才不舍要挂电话。

      “菱果,”项樾突然喊她。
      “怎么了?”

      “亲一下。”冷不丁的一句传来。
      岑舒菱猛然红了脸,贴着耳机,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昨晚的触感还没忘呢。

      那头见她不说话了,突然又笑了,玩味的揶揄:“昨儿你可是求着我亲你呢,怎么,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可是有求必应的满足了你,今天,角色换过来,你不愿意?”

      越说越不正经了,岑舒菱被他调戏的面红耳赤,赶紧唇嘟着,冲电话那头“嘬嘬嘬”了好几口,在项樾的轻声低笑中挂断了电话。
      真坏,岑舒菱浑身燥热,偏头看向窗外努力平定心绪,项樾,知道她窘迫,还这样逗她,越来越不要脸了。

      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呢,反正什么都被他看透了,索性也不管不顾了,岑舒菱捞起手机给项樾发了条消息。
      “我昨天的睡衣,你换的?”
      过了不久,屏幕里安安静静躺着他的回复。
      “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我换,但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死死坚守住了贞操,卫婶帮你换的。”
      岑舒菱卒。洗不清了,在他眼里,她估计就是个迫不及待随时要将他扑倒的色女了。

      门外卫婶的叫唤声响起,打破了岑舒菱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扬声答应:“诶,马上就来。”
      色女就色女吧,反正,只对他色。
      她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菱果要把我笑死了。
    闷骚,突然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她。
    她原本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在项樾面前,收起了伪装。
    真是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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