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源与原罪》x的平方

16、第十六章

　　“什么？！”装潢华丽的总裁办公室内，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情绪激动地拍着桌子，“你们警察的保护说白了不就是监视吗？什么危险，都他娘的放屁！老子怕过谁！”
　　PIT众人忍着怒气，耐心劝说，这样的人见多了，但像祝德宾这样身份还如此粗鄙的还真是头一会。
　　尹陌提供的资料只能作为参考，陈瑞和祁风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了祝德宾近期的活动轨迹，果真发现了异常。
　　祝德宾近期常去一家地下拳馆，新招了十几个保镖，甚至连平时常去的公共场所也不去。一天下来除了公司，就没出过家门。
　　他的表现证实了尹陌发资料，确实有人想要祝德宾的命，而且现在尹陌的人已经撤下，就凭那几个打黑拳的保镖，根本不可能挡的住x的杀手。
　　陈瑞深吸一口气，他们已经将利害分析的很清楚，但祝德宾还是不买账，“祝先生，你的人身自由我们无权干涉。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强求。当然，你如果遇见什么需要帮助的，刚才给你的电话随时可以打。打扰了。”
　　出了大厦，林天啐了一口，“什么态度 ！”
　　“离姐，你回头安排一下暗中保护祝德宾。”陈瑞道，“这祝德宾很关键，他办公室里的那台望远镜对着发是游乐场方向，有可能他一直在监视那个游乐场。”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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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是刚来了个实习生吗？怎么又换成你了？”
　　陈瑞开车进去，见警卫临时换人，不由得多问了一句，那个实习生他还挺中意的。
　　警卫笑道，“陈队你说张鸿啊，从昨天下班就没见着他，今天早上发信息，说请假。我这不就来了吗？”
　　“这样啊，辛苦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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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宵的到来让众人倍感压力，破案时间拖得越长，城市的居民就会陷入恐惧。
　　“祝德宾的人际关系复杂，并且在生意场上仇家很多。同时，近来祝德宾的反常表现都和小丑案有关。他似乎在怕些什么，但又不肯与警方合作。”
　　“他在心虚。”
　　“法医的意见？”
　　“死者的死因全部是颈静脉被割断导致的失血性休克。除第一具尸体外均无反抗伤。另外，除了第一具尸体外，其余的切口平整，手法娴熟。凶器为类似手术刀形状的刀具。”
　　祁风示意林天播放照片，“至于死者的容貌，除第一具无法辨别之外，其余的均做过整容。这是专家商讨后制作出来的原貌。”
　　“变化真大……”苏墨染感叹，“马国安挺年轻的啊 。”
　　“测了马国安的骨龄，只有四十八岁，是故意伪造的身份。”祁风道，“我和陈瑞拿着这些照片让干露进行辨认，结果更是震惊。”
　　“他们都是游乐场的前员工，与祝德宾关系亲密。”陈瑞接着说道，“陶佳原名于佳乐，设计部总监，有传言说她是祝德宾的情妇。马国安原名王友群，原先是散打教练，打过黑拳后来做安保队队长兼职祝德宾的贴身保镖。祝德宾去的地下拳场就是他介绍的。”
　　“真乱……”林天叹气，“好在都连上了。”
　　“陈队！又来了！”
　　就在这时，李珂推门而入，“就在警局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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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刘树人，独居老人。死亡时间为四到五个小时之间，死因同小丑案一模一样，但死者身上并没有小丑纹身。”
　　“没有发现约束伤，一刀断喉。”
　　“不太对劲……”陈瑞看着现场，自言自语，“感觉不太对。”
　　“头儿。”
　　林天带了个年轻人来，“这是除死者外第二个在现场的人，发现他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把手术刀。”
　　那年轻人面色苍白如纸，浅蓝色的警服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那年轻人已经处于呆愣状态。陈瑞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不是张鸿吗！
　　“我们已经问过他了，可是他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连话都不说了。”
　　张鸿的眼神呆滞，整个人就好像被抽走灵魂的吊线木偶，哪里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
　　“先带回局里吧。”
　　陈瑞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林天快速将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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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鸿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这时才慢慢冷静一些，但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
　　“就这么沉默着？”
　　张鸿缓缓抬头，看着陈瑞。陈瑞的名字他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自己的梦想也是加入PIT，可惜自己不是太平庸。可如今，进是进来了，只不过换了一种身份。
　　“是刘大爷路过警局和我搭了话，正好我爷爷刚去世，刘大爷也是独居老人，所以就和他说下班可以陪他，他也同意了。”
　　“然后下班不久，我想先回家换身衣服，结果……碰见了刘大爷，我们就一块回了家……”张鸿开始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凶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瑞给林天发了个消息，让他去查。
　　如果张鸿说的是真的，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准备逃走。
　　“头儿，有点问题，你出来一下……”
　　很快，林天那边就传来了新消息，“这刘树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