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惊蛰》七里菊

59、第五十七章

　　一时间大厅俱静，所有人都看向无崖子。只有那胖子双臂一松，坐在地下，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看到身边一个比他更惨的，连忙说道：“兄弟，你怎么了？是谁伤得你这等模样？快说，快说，哥哥给你报仇雪恨。”
　　他兄弟见兄长神智回复，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不住口的道：“哥哥，你好了，哥哥，你好了！”然后转向无崖子的方向跪在地上咚咚磕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无崖子并不答话，只是伸手虚扶，用内力把那人托起来。这时，忽然有个穿得破破烂烂，满脸涂着污泥，脑袋顶上长着短发的人走过来，跪在无崖子面前磕了两个头，说道：“无崖子前辈，原来……原来您还活着。”
　　无崖子微微一笑，说道：“小师父，童姥已把灵鹫宫交给你了吧？”
　　他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哗然，虚竹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童姥她老人家是这么说的，但……但在下自知不能胜任，无崖子前辈在这里正好……这灵鹫宫，就交予无崖子前辈手中吧。”
　　无崖子摇摇头，说道：“这灵鹫宫是童姥一手创办的，你又是童姥亲自拜托的人，我又怎敢逾越？小师父，你还是快解开你这些部下的穴道才是。”
　　众人听着无崖子和虚竹的对答，虽然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隐约明白这小和尚便是童姥的继承人。虚竹经无崖子一说，才回过身去解开众女的穴道。众人揪心童姥的生死，纷纷询问，虚竹于是点头说童姥的确已经死了，是被李秋水所伤。
　　大厅众人又开始逼问虚竹童姥的遗言，因为各自都打着小算盘，所以争吵不休。无崖子微微皱眉，负手向外走去，我连忙跟上。
　　走出大厅，便看到天寒地冻的景象。虽然已经初春，但由于是山顶，依然冰天雪地。我不住往双手上和气，仍然冻得指尖通红。无崖子看见我的样子不禁失笑，把我的双手握进他的手心，果然温暖无比。
　　我想说出什么话来安慰，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无崖子说道：“你师伯既然已经去世，我们总该把她尸首找到，好好安葬才是。一会我便回去，把那条腿拿来吧。你师伯和师叔斗了一辈子，不相上下，你师伯既已斗死，师叔多半也讨不了好，我们回去问问那小师父详情吧。”
　　我侧耳听了听，里面仿佛在混战，于是说道：“呆会也不迟。师父，如果师叔没死，师父会怪她么？”
　　无崖子定定看了我一会，问道：“我怪她便又如何？你为什么在意这个？”
　　我低下头，轻声道：“师叔对师父一往情深，如果师父怪她，她定然十分伤心。我……我最不想她伤心。”
　　无崖子握着我的手一颤，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现在你才是逍遥派掌门，你叫我不怪她，我便不怪。”
　　我抬手抱了抱他的腰，说道：“谢谢师父。我看他们应该闹够了，我们进去吧？”无崖子点点头，牵着我走回大厅。

　　在门口却遇上了脸色不佳正往外走的慕容复，我走上前，问道：“慕容公子，这就要离开了么？”
　　慕容复一看是我，脸色缓了缓，点头道：“虚竹先生已同意将大家体内的生死符拔去，多呆无益。惊姑娘，秋前辈，你们又如何打算？”
　　我记挂着李秋水，便说道：“我们还有一事要请教虚竹先生，问完了应该也下山吧。”
　　没想到慕容复却说：“如不嫌弃，在下便在这稍候片刻，和姑娘一起下山，如何？”我想了想，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同意。
　　和无崖子走进去，向虚竹询问童秋云的尸首。虚竹说会把童秋云好好地在天山葬了，我们一想天山已是童秋云的家，再搬无益，于是也决定不再更改。问到李秋水时，虚竹说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被西夏官兵救走。我问他她走时有没有说什么，虚竹说她说的是“他们还没死，我怎能先行而去？”然后又让他带几句话给我和无崖子，我问他是什么，他却说要分别告诉我。无奈，我和无崖子只好分别去听。
　　李秋水给我带的话很简单，只有一句，就是“若你真有情，我便将他交给你”。我完全听不懂，问虚竹，他自然也不懂。不过虚竹拉着无崖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无崖子回来时表情有些诡异。
　　我说道：“师叔跟我说‘若你真有情，我便将他交给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她跟你说了什么？”
　　无崖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不告诉你。”
　　我默……

　　一路走下天山缥缈峰，无崖子似有心事，总沉默不语。我心里好奇李秋水到底跟他说了什么，问他两遍他不答，便只得暗自猜测，好奇心更甚。王语嫣一直盯着她表哥，心无旁骛。慕容复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无崖子，似乎也在想事情。我们这一程，走得甚是诡异。
　　李秋水即已被西夏官兵救走，想来定是在养伤，要见也不急一时，而且无论是我还是无崖子，都还没有做好再见她的准备。和慕容复一行人在一个城镇中稍做休息，忽然有一个乞丐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把一张红色请帖放在慕容复手上，然后转身就走了。慕容复给我们一读，竟然是丐帮帮主“庄聚贤”邀各大英雄去少林寺，见证他打败一直以来和丐帮齐名的少林，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算算时日，现在开始加紧教程也只能勉强赶上。我们一商量，都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一路南下，虽然没有日夜兼程，却也顾不上游山玩水。
　　那天在山野间走着走着，飘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呛得我连连咳嗽。无崖子连忙询问，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风波恶却抢先说道：“有血腥气！”说着拔出单刀，向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急忙跟上，只见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首，兵刃四散，鲜血未干，这些人显是死去并无多时，但一场大架总是已经打完了。风波恶顿足道：“糟糕，来迟了一步。”
　　地下众尸衣衫褴褛，都是乞丐打扮，显然是丐帮中人。邓百川提议把尸体掩埋，四个随从于是动手准备挖坑。
　　忽然听尸体中传出一声呻吟，王语嫣惊呼一声抓住慕容复，我也惊呼一声抱住无崖子。风波恶抢将过去，叫道：“老兄，你这还没死透吗？”
　　原来是没死透，我还以为僵尸呢，吓死了。风波恶等人上前询问，才知竟然是丐帮内讧，新上任的庄帮主是全冠清的傀儡，他们不同意庄聚贤当帮主，全冠清便把他们杀了。他形容那庄聚贤是“铁头小子”，我回忆了一下天龙八部里有谁戴铁头，当然只有那游坦之。
　　听他们的说法，似乎游坦之武功高强，无崖子皱眉问道：“这庄聚贤是谁？很有名么？”
　　公冶乾摇头道：“不瞒公子所说，这庄聚贤的名号，我们那天在英雄帖上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本以为定是乔峰那厮大战聚贤庄后又回来强夺帮主之位，可现在看来却又不是。这庄聚贤是谁，我们可真是一丝头绪都没有了。”
　　我看无崖子仍皱着眉头，便笑着安慰道：“师父别担心，任那庄聚贤再强，都不会是师父的对手的。”
　　无崖子失笑，伸手弹我额头，说道：“小丫头啥都不懂，真当你师父是万能的么？”

作者有话说

　　童姥没露面……不好意思貌似有点虎头蛇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