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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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乐怎么觉得空气里的血腥味快让她窒息了，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伤者？多严重的伤者？”
李季虎目圆睁，一脸怒气，攥起来的手青筋鼓起，恶狠狠地说：“那帮医院的孙子！他叉的！”那副想打人样，毫不怀疑辱骂对象要是现在站他面前，绝对要被揍一顿。其他警员脸色也满是忿忿不平。
苏璟之面色发白，眼底担忧之色更重，李季是一个资深警探，办过许多刑事案子，为什么单单对这个案件露出这种神色？其他人又在不平什么？不愿想下去。
观察力弱的王乐乐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仍然等着回答。
李季似乎平息了下来，“具体细节我不能透露，反正只能祈祷吧。”祈祷什么？祈祷不是伤者吗？在他看来只要目睹了那个场面，是不是伤者也不那么重要了，有时候心伤比皮肉伤更难治疗。想到此眼睑下垂，遮住眸中神色。
“头，伤者里没有这个名字。”刚去查伤者名单的警员回报到。
“嗯。”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抽出烟点上，递了根给苏璟之，狠狠地大吸一口，吐出一圈白雾。
王乐乐有点放松，看来没事，苏璟之叼着烟，李季的神色凝重让他心神仍没有得到纾缓，只努力平复。
“颐晗她们怎么还不能出来？既然没事，可以去接她走？”
李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所重点小学，可不止学生成绩好那么简单，大多数背后都有背景的，算了，让那死胖子去烦恼好了。闷闷地抽着烟，没回王乐乐。
校门外，几名警员正在移路障，看来这事要完结了，一直静默的学校渐渐地被孩子高声喧哗声，疯跑打闹声，掩盖前面的异常，似乎一切如初，跑得快的小孩已来到校门，找到来接自己的家人，蹦蹦跳跳地跟着回家，静止的人潮开始流动起来，有些心急地家长直接学校找人去了，堵死地马路也顺畅了起来。
“妈，今天老师带我们玩游戏哦。”
“宝宝，妈包里有饼干，要不我们买个蛋糕？”
“爸爸，今天老师好过分哦，不按时放学，让我们做一大堆习题。”
“呵呵，那你有没有做出来啊？”
各式关怀声络绎不绝，王乐乐更多关注到也有几个小朋友结伴行走，身边没有大人陪护，也有一两个，背着沉重的书包，微陀着背行走。
“乐乐，走吧。”晃了下手里牵着的手，她盯着那些放学的小朋友已经很久，神色迷茫，不知想什么。
“嗯。”有点茫然地回，一帮警员走在前方，她刚才发呆的时候，李季告诉他们出事班级就是5年1班，为了小朋友的情绪，要每个家长亲自去接，现在整个班级都有许多人在照看，校门外是等不到的，他们也要返回做点工作，一行人往里走去。
两人落在后方，她小声地问道：“苏先生，不通知苏女士吗？”
他也低声回答：“不用了，回家说，免得他们担心。”
她很坚持现在通知，对对方的反应，她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身为父母应该还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儿女情况，不知为何他也没坚持，最后同意打个电话告知，或许是那句这种时刻颐晗更想见父母这句话吧。
他打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但没说了几句就挂了，她一脸询问等着他回答，“他们在城北开会，过不来。”从城北开车到位于城南的学校，不堵车也要花2个小时。
“哦，那我们快去接颐晗吧，李探长他们都走的不见踪影了。”说完，手松开了牵着的状态，朝前小跑。
他低头看那只被放开的手，眸中神色闪烁。
“苏先生？”小跑几步的她停了下来，转头呼喊没有跟上的他，笑容很甜。让他想起小晗，那孩子心情不佳的时候总喜欢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避开疯跑的小孩，快步跟了上来，两人没有再牵手，王乐乐两手都放荷包里。
一路上，楼梯间，一些活泼好动的孩子不是飞跑，就是从楼梯栏杆上滑下来，好几次差点撞到王乐乐，她虚抹一把汗，对苏璟之抱怨，这根本不是学校，是丛林，都是些泰山。
她的表演冲淡了他的忧愁，嘴角微勾，不好对她说，是她的反应神经太慢，平衡感也低，才觉得这里很危险，看着那张哀怨的脸，想想，还是决定安慰下。
“两位在磨叽什么？不是很急吗？不接你们的小孩了？”已经走到四楼的李季从楼梯间伸出头颅来大嚷。
有些小孩对这叔叔的行为深表好奇，嘻嘻哈哈地讨论，王乐乐只想说，忽然冒出一个头来，很吓人。
被打断的苏璟之从心里对李季的行为产生了无比关爱，当然自己不是他哥，这种事还是亲哥哥做比较好。
楼上，同一时刻，李季无端地打冷战，旁边的警员好奇：“头，你很冷？”抖动幅度很大，有那么冷吗？
李季只觉得那股感觉让他心毛毛，就和去‘壳’看他死老哥一种感觉，不禁开口国骂：“CAO！”
站他旁边的人立马离他三尺，凶恶地瞥了他们一眼，来到这层楼最里面的会议室里，5年1班的同学老师现在都在这个房间，原先那里已是案发现场，需要保留，全都清场到这里来。
还没有走近，歇斯底里的吵嚷就从那隔音效果一般的会议室里传出来。
“天啊！我家齐齐地身上怎么会有血迹？你们学校是怎么搞的？叫你们校长来！”
“你刚才说什么？我女儿怎么会受伤啊！什么叫现在在医院！啊！啊！她早上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啊！”
“你们这些警察在这里干什么？凶手呢？”
男人的怒骂，女人的高声叫唤，还伴有哭喊，警方小声的劝阻，校方疲劳的解释声，让李季的粗眉快拧成了一条直线。
看来有些家长已经找到这里，了解事情发展后，愤怒地发泄情绪，留在里面的同事没有制止住。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狼籍，几十个小朋友挤在墙角，有４、５个老师在一旁安慰拥抱那些明显处于受惊状态的孩子，另一个对角站了几个怒发冲冠地家长，学校高层和警员正在安抚，最引人注意地是站中间的一个小男孩，双眼无神，浑浑噩噩地被个发福女性紧紧地箍着，小孩身上淡色的衣服有着一小块很明显的血迹印在左肩，见惯了许多凶杀现场地李季，望见男孩那无助，空洞的眼神竟不忍直视，铁汉地鼻子微微发酸。
上前走到那位母亲身边，脸部表情柔和，声音很轻，像怕打扰到什么般，“这位女士，你把孩子箍太紧了，放松点，小朋友很难受的。”
可惜，那位母亲仍一脸愤怒地瞪视眼前人，一张坏人脸地他即使表情柔和，粗矿的嗓子放轻，还是安抚不了人的，所以做有些事是需要看面相的。
他好像也有了这个认知，让到一旁组中的女警员接手，细语劝服。
到家长，校方身边，心里很不满校方的办事方法，他蹙眉，放低嗓子说：“我是李季，这个案件的现场负责人，几位家长如果了解具体的事，还是到另一个地方说比较好。”眼神示意这里有许多孩子，在他们面前吵并不好。校方高层连连称是，面对情绪过于激动的家长，他们立场微薄，劝说不了。
那几位家长想了想都同意此提议，两位家长留下来陪孩子，有位家长的孩子是伤者，妈妈急忙去医院，爸爸留下了解，这一打岔刚巧让大家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校方带着他们往另一间会议室走去，出来时遇到才走到这的苏璟之二人，指着后面的房间，“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在里面。”说完不在搭理，随着校方走。
苏璟之点头表示谢谢，几人檫身而过，走到里面，一眼就看见缩在角落的那群孩子，眼神躲闪，面无表情，空洞，死气沉沉，有些小女孩的眼睛红的像兔子，表情却呆滞，没办法想象这些孩子和王乐乐刚才口中的泰山是一样大的年纪，他们的朝气去哪了？
一旁的警员认出是探长的朋友，看了眼又各干各的去了，二十四岁左右的年轻女老师走到跟前，挂着笑容，眼含疲惫和闪烁，问：“两位是来……”很怕对方要她解释这个事件。
很明显，这事件对于老师也是一个灾难，只不过其为大人，又属于工作，没有收到过多关怀，咬牙支撑着多方的疲劳轰炸。
“我们是来接慕容颐晗的，她在吗？”
“呃……在，在，她在，你等等啊。”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二人没有跟上，他们觉得这些孩子可能并不喜欢他们的靠近。
不一会儿，刚才那女老师和这个班的班主任以及不带表情的慕容颐晗一起走了过来，看到苏璟之，有点茫然地说：“怎么不是金叔叔？”金叔叔是负责接送她的司机，她完全没想过今天舅舅会来，这时的反应也很迟钝，话语不假思索就蹦了出来。
那女老师这是才想起问：“你们和慕容颐晗是什么关系？”
班主任有点无奈地说：“严老师，这是小颐晗的舅舅，而且这种话不应该是现在问吧？”最后一句说的极为小声。
严老师被这么一说，脸马上红了起来，说不出话。
苏璟之在慕容颐晗读１、２年纪的时候来接过她，和班主任也打过几次交道，彼此认识，严老师是今年才到这个学校的，作为代课老师对家长并不熟悉。今天发生太多，她也亲眼目睹全过程，心神恍惚，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从严老师手里牵过受到惊吓显得有点失魂落魄的侄女，诚恳地向两位老师道谢，走人，对今天的事不问一句，小晗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血迹，就算问老师，也解决不了什么。而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对小晗的影响有多深多大。
王乐乐在一旁接过慕容颐晗的书包，做这个动作，才使小公主看见她，对着苏璟之就有点眼红的她，看到王乐乐立马扑到她怀里，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身躯抖的厉害，还不等王乐乐伸手安抚，又从怀里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语含急促：“姐姐，我们快走吧，我想回家。”拖着她健步如飞地往楼梯那奔去。
那个书包慌乱中丢给苏璟之拿着。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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