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启示录》无色轮回

20、新的旅程（二）

　　将楼晓易与楼晓双护送回家之后，楼汐随手在楼氏孤儿院门口画了一个地符，这样的话一般的生魂恶灵都不敢随意靠近楼家，闭上双目，楼汐放出的神识很快就搜寻到了离开楼氏孤儿院不远处的古羽道场，突然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因为在那个道场之中，除了感觉到碧瞳的气息之外，他竟然还感觉到了妖气，只是这些妖气太弱，甚至比起千万年前在下界修真的那些小妖的妖气还要弱。
　　懒得细想，楼汐闭上双目，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古羽道场的内院。
　　“碧瞳大人！您终于觉醒了，我们无能啊，眼睁睁看着碧瞳大人受万年的痛苦而无法帮助您，也无法为您报仇，我们不配做您的子孙啊！呜呜呜…”楼汐还未走进房间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伴随苍老声音的哭声，另外许多杂音也响了起来。
　　“哎呀，爷爷，叔叔，伯伯，你们都起来！别这样啊！虽然我的力量是复苏了，但是我还是羽川没有变啊！”
　　“碧瞳大人，您折杀我们了，您贵为上古天妖，之所以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孙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碧瞳大人觉醒前的不得不做出的权益之策而已。”老人的声音此时带上了恐慌，隐约还听到了磕头的声音。
　　到底在搞什么？楼汐轻皱了一下眉，走进了房间，只见羽川正一脸无奈地对着五六个跪在地上的老人和中年人，一见到楼汐，羽川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一把拉过他，“你来得正好，你从以前起就比较会对付老头子，你来吧！”
　　“您，您是上古天妖九尾大人吧？”老头子一抬头看到楼汐又是大吃一惊，慌忙把整个身体都埋在地上，“羽族地三十二代不肖子孙羽骨参见九尾大人。”
　　“羽族？”九尾轻轻皱了下眉，作为上古天妖他从来不记得妖灵或者兽灵之中有这样一个奇怪的种族，一般而言，妖灵和兽灵都是直接以本族最强大的妖怪或者灵兽来命名一个家族的，这所谓的羽族又是什么？“你们起来说话吧。”比起已经化身为羽川的碧瞳，拥有本体的上古天妖九尾黑狐楼汐自有他的魄力，果然一句话就让跪在地上的老老少少都乖乖站了起来。
　　“你们早就知道他是碧瞳了？”看了一眼羽川，楼汐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我不记得三十三天有羽族这样一个家族。”
　　“回九尾大人。”羽骨，也是就羽老爷子恭敬地回答，“当年九尾大人因为封神计划进入殷商王朝，我们羽族的先辈奉了女娲的密令，连同截教的各位兄弟站在殷商一同对付阐教和周武王等人。”说到这里，羽骨顿了一下，悔恨地道，“我们当时并不知道碧瞳大人已经被女娲和元始天尊联手封印了，身在阐教，居然跟碧瞳大人大打出手，实在罪该万死。”说完又开始呜咽磕头。
　　“不知者无罪，你接下去说罢。”楼汐打断羽骨的自责。
　　“是。”抹了把眼泪，羽骨接着道，“我们的先辈因为妖力低下，但是重在速度出众，所以在殷商截教的阵营中不过是负责运送物资的小兵。在周武王的大军快要逼近朝歌的时候，我们奉命运送一批仙石从碧游宫到朝歌。”
　　“当日不过午时时分，突然天地间刮起一股罡风，直吹得日月无光天地变色，我们的先辈行在半空之中只觉得周身一震，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丧失了，于是从半空之中就摔了下来。后来等我们的先辈苏醒之后，就发现浑身的灵力已经被抽空，只能勉强维持人形。而其他一些原本就是下界妖怪化形的，早已经妖力顿失，被打回原型。不仅如此，就连我们所负责运送的仙石也只剩下品质中等以下的了，那些一二品，乃至极品的仙石已经全部碎裂，化为齑粉了。”
　　“一开始，我们的先辈以为是半路遇到了强手强夺仙石，如今仙石虽然没了，但是战机不能耽误，所以先辈就重新飞回碧游宫想再取些仙石，结果当我们的先辈回到碧游宫之后，发现整个仙山灵脉已经尽数被毁坏。人间界的碧游宫乃是灵宝天尊仿照三十三天的碧游宫修建的，虽然各方面比起三十三天的碧游宫稍有不足，但是绝对不会被人连整个灵脉也尽数毁去。”
　　“原本先辈以为是阐教的人攻上来了，但是细想之下，修道的人一向爱惜仙脉，阐教自命清高，更加不会做出毁人根基的事情。所以我们又偷偷到了阐教在人间界的大本营昆仑山，结果发现昆仑仙脉也已经尽数毁去，不仅仅如此，这人间界的灵脉仙山，越为充盈的，则根基被毁坏的更厉害，有部分仙脉甚至一下子就成了穷山恶水之地。人间界的灵气一下子就淡薄到几近稀无。”
　　“后来先辈们又偷偷回到了朝歌，才知道封神台已动，截教的各位仙长已经全数战败，甚至连灵宝天尊也被封入仙界。先辈害怕被周朝的那些截教遗留的修士发现赶尽杀绝，就从此隐入山野，隐姓埋名，总算是逃过一劫。因为先辈都是飞行妖灵，所以就自称羽族，后来先辈去世之后，我们就这样一代代在山中生活了下去，直到数百年前，一位神秘人出现在我们羽族的面前。”
　　“神秘人？”楼汐与羽川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
　　“是的，这位神秘人浑身都隐藏在黑雾之中，但是力量非常强大，虽然在我们的面前她的力量已经有了压制，但是还是让我们无法抬起头。她自称是我们的一个先辈，然后就将一个婴儿交给了我们，她告诉我们，这个婴儿是碧瞳大人，要我们立誓以全族的力量保护碧瞳大人，在大人觉醒前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地伤害。”
　　“她还告诉了我们一些人间界的变化，并且赐予了我们一些力量，让我们可以隐藏起气息，在人间界以凡人的身份生存下去。碧瞳大人每二十年就会陷入沉睡，然后恢复成婴儿的模样，然后我们就换一个地方继续守护碧瞳大人长大。就这样我们守护了碧瞳大人五百年，碧瞳大人终于觉醒了。”一席话说完，羽骨已经看着碧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九尾？”楼汐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我，就算你的先辈曾经跟你提到过，但是上古天妖除碧瞳之外应该还有四人，为什么你会那么肯定我就是九尾？”
　　“这是那位神秘人告诉我们的。她说上古天妖中只剩下九尾大人和碧瞳大人在人间界，如果碧瞳大人觉醒了，那么九尾大人一定会出现。”羽骨不敢怠慢连忙一五一十地回答。
　　“……”九尾看向碧瞳，无声地询问，你怎么看？居然出现这样一个神秘人，似乎对于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那个神秘人还来过么？”碧瞳追问。
　　“回碧瞳大人，那位神秘人将大人留在羽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据她所说，因为封神台开启的关系，她无法随意出现在人间界，将碧瞳大人送到羽族已经是冒了很大的危险，所以除非碧瞳大人恢复力量，否则她不会再出现。”
　　“恢复力量？”碧瞳的眉毛皱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个躯体是人类的躯体，而且没有经过灵力的淬养，容纳他现在如此微弱的本源力量已经快达到极限了，若是他真的恢复力量，那这个躯体第一个暴体而亡。
　　“你们下去吧。我们有话要单独谈谈。”九尾看了碧瞳一眼，吩咐道，等到羽骨等人都离开房间，九尾才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那个神秘人既然可以救你，那么他的力量不会在你我之下，与我们力量在伯仲之间的，三界之内不会超过十个，你猜是谁？”
　　“哼，我需要猜么？等恢复力量之后，我自然会知道他是谁。”羽川冷哼一声，标准的碧瞳式回答，“我只是烦恼，我该怎么去恢复力量？这样的躯体，根本没办法让我修行！”此时他郁闷的是，那位神秘人老大为什么不干脆送佛送到西？当初就应该换给自己一副强一点的肉身。
　　“在现在的人间界能找到一具可以容纳你元神的肉身你就该偷笑了。”瞥了碧瞳一眼，九尾不冷不热地道，“你以为还是在那个三十三天、人间界并存的时代么？”
　　“……”羽川不语，半响，他突然浮现出一个笑容，“我要找漓鸢！只要找到漓鸢，恢复力量也不是难事。”说完他就兴奋地搓着手，眼看就要化身离去，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怎么啦？”羽川有些不耐烦，“别拦着我，我要快点恢复力量然后去找女娲他们报仇！”
　　“你要恢复力量，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九尾看了他一眼，“不过在此之前，你是否应该先办妥一件事？”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羽川在他的目光之下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讪讪地笑着抓了抓脑袋。

作者有话说

　　修真啊！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