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undertale］TWICE》作业辣么多

8、07 undertale-世界

　　Frisk其实比Fran预想到达地底入口的时间还要早。
　　早到足以让Chara把关于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血淋淋地揭露在他面前。

　　看着藤蔓下的累累白骨，母亲的话语，Fran的举动，脑海里的声音……刹那间，记忆里无数的细小片段变得有迹可循，被看不见的线轻轻牵引，汇聚成为一张巨大的网，把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男孩有些迷茫。

　　……不对，自己似乎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不是吗？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而战争所带来的一切，早已被浩大的时间轻轻带过，弥散在历史的长河。

　　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小孩子罢了。（player）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悲伤呢？
　　为什么自己会愤怒呢？
　　就像达成了一个契机，那种滔天的感情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一股脑的从心底喷涌而出，强烈到几乎要把自己压垮。

　　孩童的心还太过稚嫩，灵魂承受不起如此严重的震荡。

　　自己应该悲伤吗？
　　自己应该愤怒吗？

　　那早已被抹消掉的时间线，铭刻在了谁的记忆里呢？

　　看着Chara夺过身体的控制权，Frisk甚至没有一点反抗。他现在需要一个能够躲起来的角落，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一切。
　　甚至，在他看着Chara把事实和讽刺宣扬出来时，心中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反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就好像他其实也憋着这些话好久了似的。

　　但是……
　　Fran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似乎是和往常无异，脸上还有一丝习惯性的微笑，可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焦糖一般的眼瞳此刻却结上了名为“不信任”的寒冰，不仅把自己封了起来，而且冰刺也深深地扎在了Frisk身上。
　　果然被自己的弟弟这样盯着是很痛苦的啊。
　　……不，不要这样看着我。

　　在一瞬间，似乎是兄长的意识占了上风，就只差一点点，Frisk以为自己夺回了控制权。
　　但也终究是差了一点点。

　　以Chara的多疑，他绝对不会真的认为控制权来的如此轻而易举，他一直很小心地观察着Frisk的情绪变化，以防万一。
　　所以就算这具身体的第一顺位是Frisk，在Chara的影响下，他没能成功。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Fran在“自己”的质问下脸色愈发苍白，渐渐染上了绝望的颜色。

　　直到——

　　Fran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坠下深渊时，Frisk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化为了一片空白。
　　他看到那一抹蓝紫色，自己最最亲爱的弟弟，明明只是一瞬间，就像小孩子吹的肥皂泡——
　　“啪”
　　再无痕迹。
　　阳光曾证明过它的绚烂。

　　——不！！！

　　“——不！！！”

　　在金色花丛的簇拥之下，男孩带着满脸冷汗从梦魇的魔爪下逃出，脸上少有表情的他难得破功，眼中的悲伤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渲染成泯灭的灰色。
　　栗色的发丝被冷汗浸成一缕缕沾在他的脸上，大概是由于高空坠落，衣服也有些灰扑扑的，很是狼狈。

　　“……”

　　Frisk按按隐隐作痛的额头，想要从有些残缺的记忆碎片中提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记得……他好像要找Fran来着……然后到了森林里……

　　奇怪。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想着，但是记忆就好似手中的沙土，越是想要紧紧握住，就消逝得越快，最终从指缝中逃走，毫无痕迹。

　　他抹抹脸，从包绕着他的花朵中坐起，打量起周边，但四周明显异于地上的奇异景象让稍许冷静下来的他眼中又多了一分茫然。
　　……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

　　这片被石林包围的小小空间洒满了柔和的阳光，金色的花朵肆意地绽放其下，予人以温暖的错觉，陡峭的石壁绕以青藤，几近垂直的角度默不作声地断绝了误入者唯一的希望，让他们永远留在这不为人知的异世界。

　　有些潮湿的空气中甚至能看见细小的魔力粉尘打着旋儿消失在周边的黑暗中，而那些不知名的名贵矿石从中微微散发出朦胧的光源，一直延伸向洞穴更深，更深处，诱惑无知的人类迈入怪物的领域……
　　隐隐能感到，有什么正在黑暗里注视着。

　　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如若针扎的目光让Frisk有些不舒服……他很不爽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
　　奇怪……Frisk想着，狠狠瞪了一眼那些目光的方向，却对那些目光的主人心中的震惊一无所知。
　　自己什么时候对此这么敏感了……

　　算了。
　　这些他都不在乎。

　　他想要从地上站起，迫切地想要找到那个梦魇中的主角，可随即骨骼立刻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嘎”声来抗议他的行为——这不禁让Frisk倒吸一口冷气。
　　毕竟只是十岁的身躯，在经历近百米的坠落后却仍安然无恙可谓已是上帝保佑，浑身的酸痛感警告着他，那种巨大冲击所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除的。

　　但Frisk仍然毫无从鬼门关溜达过一圈的自觉，他无视身上的痛楚，站起身来寻找着，脚步因慌乱而愈发急促，脚下的花儿被带起一阵涟漪。
　　而就在涟漪的尽头，显露出一个男孩的身影。

　　啊……看到了。

　　那双焦糖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无须任何思考，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奔向他的目标——
　　Frisk紧紧抱住那双眼睛的主人。

　　“——Fran。”

　　太好了……
　　就像虔诚的信徒找到了他的神明。

　　太好了。
　　就像贪婪的恶龙发现了他的财宝。

　　不愿，不敢，也……不会放手了。

　　对不起。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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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这次真的大意了。

　　在Frisk还未苏醒之前，刚刚研（压）发（榨）出系统新功能的Fran迫不及待地带着口嫌体正直的系统先去探图了。
　　说不定还可以逗逗（……）Flowey。
　　刚刚踏上新场景的Fran美滋滋地想着。

　　看着宿主脸上又出现了鬼畜的笑容，系统不禁感到背后一凉，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系统：……我觉得现在解释已经来不及了orz

　　……
　　然后就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呢。Fran从Flowey的场景回到最初的地方，一边感受到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一边晓有兴趣地想着。

　　几分钟前Flowey说过的话现在依旧盘旋在Fran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那种刻意的音调并没有很好地隐藏好之后的恐惧。
　　起码没有骗住Fran。

　　不过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啧。他撇了一眼从Flowey出现起就开始在脑海里装死的系统——作为把自己重生到这里的它，一定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
　　本来还以为是一个新的世界【存档】，没想到原来是一个“二手货”。
　　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爽。：）

　　但不知为何，Fran对此非但没有丝毫害怕，甚至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Fran从地图上看到正在移动着的小红心，不禁眨眨眼。
　　看来Frisk醒来了啊……

　　“——Fran。”

　　！
　　几乎是猝不及防的，尽管已经通过地图知道了对方的行踪，但Fran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了一下。
　　讲真要不是知道你是友军他差点一巴掌呼过去_(:з」∠)_

　　在象征性地拍拍Frisk的背以表安抚后，Fran推开了对方。
　　没办法，知道自己疑心病的他一向不是很喜欢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
　　就算是前生，幼时家教严格的他与父母的亲近微乎其微，长大后更是因为身份等多重原因，和别人最大的接触也只是礼节性的握手。这种亲密的拥抱他几乎从未感受过。

　　……
　　拒绝的手僵在了半路。

　　不单单是因为对方的身体几乎抖得和筛子一样，而是他似乎从那声“Fran”中听到了一声哭腔。

　　真是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吧，自己还没哭呢他哭什么？Fran有些苦恼，他对至亲的眼泪是真的没辙。

　　随即他就感到对方摇了摇头，但是颤抖地更厉害了。
　　……好了，这绝对是哭了。

　　等等。
　　唔！该死！Fran突然感到Frisk的力气在不断增大，到了一种极为可怖的地步……Fran甚至感觉他的肋骨隐隐发出“咯咯”的声音，无力地窒息感紧随其后。
　　这绝对不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力道了！

　　看来二手世界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Fran皱皱眉，顿时觉得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了不止一倍，他的呼吸已经很艰难了：“咳咳……Frisk？……Frisk！咳放开！该死的你想要勒死你亲弟弟吗！？”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Frisk，像是触电了一般，男孩的肩膀从Fran身上一下子软了下来，但他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只是换成虚虚地搭在Fran的肩膀上面。

　　得以解放的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缺氧带了的眩晕感一扫而空。谢天谢地，他从未感觉到能自由地呼吸是多么地畅快。

　　Fran立刻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道推开Frisk。
　　开玩笑，他才不会让一个不稳定因素呆在自己身边，就算是自己的兄长——Frisk也不行。

　　但Frisk要是真的就这么被推开了他就不叫Frisk了。
　　他在Fran刚刚放下手的一瞬间就立马又贴了回去_(:з」∠)_

　　Fran：……

　　……这都什么事儿啊。Fran揉揉那颗埋在他颈窝里的栗色脑袋，又好气又好笑，但最后还是感受到一阵无奈。

　　他只好尽量把语气放的柔和一些，安抚这个受惊过度的男孩：“好啦好啦，Frisk，我还在这呢……一直都在的，你冷静一下，好吗？”
　　说着一边指指四周距离地面不知几百米的高度的峭壁：“在这里我可是想跑也跑不掉啊……哥哥。”

　　说罢，Fran便不再言语，任由Frisk沉默地靠在他肩上。他清楚比起别人的劝解，人最相信的始终是自己，有些事情只能给予引导，把对方引向一个方向，然后让他自己给出自己最肯定的答复。

　　果然，在片刻的寂静后，Frisk终于恢复正常，放开了他，让Fran得以好好打量一下自己可怜的哥哥。

　　毕竟还是主角，Frisk除了条纹衫上沾上了些尘土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只不过他平静下来后又秒切回了自己那张决心脸，要不是Fran看到他的眼角还有些发红，他都要怀疑刚刚听到的那一声抽泣是不是错觉。
　　……看着那张坚定的决心脸，Fran感觉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输了orz

　　他张张嘴，把吐槽咽了下去，在示意Frisk跟着他走之后，还是先对他分析了一下他们的现状，以及必须深入洞穴另寻出路的现实。

　　Frisk只是和Fran并排走着，静静地听他的分析。其实如果没有他的一番话，Frisk也是会决定深入洞穴来探明出路的。他不是那种会杞天忧人的人，他只会从实际出发给自己确立一个目标，然后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没有担忧，没有恐惧，只是决心如此。

　　“不过……你还记得你在洞口边说过什么吗？”在走过一片突兀存在于黑暗中的空空如也的草坪时，Fran突然看向Frisk——刘海遮住了那种冰刺一般的目光，让他的神色有些晦明不清——问道。

　　#那一天，Fran终于回忆起了当年被暗黑石油猹所支配的恐惧。
　　……和Chara脸贴脸的回忆他绝对不想经历第二遍！！（╯‵□′）╯︵┴─┴

　　回应他的是Frisk有些疑惑的声音：“嗯？……我有说过什么吗？”Fran的问题有些突然，让他本能地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我记得我去找你，但是找遍了整个镇子周围都找不到，于是我就去了森林里……我那时心中就有一种感觉，在那里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扒拉着自己满是破洞的记忆，并没有注意到Fran复杂的表情，“再后来我看到了那个洞口，之后的记忆就是从地下开始了……”

　　殊不知Fran心中又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还有一丝小小的愧疚——毕竟剧情还是因他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波动有些过于超标了。
　　他认真地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狗逼了，狗逼到要是系统有实体的话他一定会先把他揍个百花齐放七荤八素五马分尸。（系统：……）

　　不过乐观一点，这还省了他想办法解（编）释（造）Chara的存在。Fran苦中作乐地想着。

　　“……我有忘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Frisk见Fran久久没有搭话，有些焦虑。
　　Fran微笑脸秒答：“不。没有。不是。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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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挺肥的。
……我的肝在抗议
最近运动会刚跑完3000，晚上修仙到两三点，游戏搞活动，二模还要复习，作业辣么多，还有我答应姬友的双更……
orz
——以上是一只疲惫到偏头痛的作者。
PS：我看到有小天使提到剧情进度的问题了，放心，下一个世界不会等到一年后的（……）哼哼哼我现在可是有大纲的人！你们绝对猜不到第一个世界在哪咩咔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