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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打败情敌第五步 ...

  •   蒋时暮唇角的笑转瞬即逝,霍言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但他现在无法再分心去想这些。

      他站起来压低声音,有些尴尬的对蒋时暮说:“我接个电话。”

      蒋时暮没说话,只是微抬了下巴算是做了回应。

      霍言来到走廊僻静处,耐着性子对秦昭说:“怎么好好的你突然要提分手,我们都要订婚了,有什么事我们见面谈。”

      秦昭却毫不卖帐一字一句道:“不用那么麻烦电话里我们就能谈清楚,第一我不会为任何人辞工作,更不会做你家传宗接代的工具,第二,有什么疑问,回家问你母亲,她会告诉你原因。”

      霍言闻言耐心告罄,音量拨高:“秦昭,你讲话客气点,你怎么能用这么不尊敬的语气提到我妈,我妈也是为你好,谁结婚后不生孩子?让你辞工作是怕你辛苦,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任性……”

      秦昭冷笑一声:“那是你不够了解我,我一直都这么任性,霍言,咱们好合好散,你送我过我的东西,我会发快递寄给你。”

      霍言这边越听越火大,正想开口,那头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再拨过去,就是无人接听,他正想再打一次,手机突然在手中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备注,他抬手压了压太阳穴手指滑动屏幕接通,“喂,妈,我正想找您……”

      “小言,你现在马上回来,我和你爸有话和你谈。”

      霍言犹豫着要不要在电话里提一下秦昭,但最后他决定还是先回家再说。
      *
      霍言那头前脚离开,蒋时暮就拿起手机打开,手指飞迅按下一串号码却止于最后一步,手指悬而未落。

      当手指即将落下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他按灭屏幕抬眼望向门的方向,淡声道:“进。”

      秘书王峰推门进来,他看到蒋时暮从椅子前站起来,似乎正准备外出,他顿了顿问:“蒋总,您要出去吗?”

      蒋时暮没说话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王峰感觉到了不妥,刚刚自己的话像是过问行踪似的,他马上解释道:“蒋总,董事长刚刚来过电话,他说有要紧事要找您,让您今晚务必七点前回老宅。”

      蒋时暮闻言从衣架上拎起西装搭在手臂上,语气不容置喙,“和董事长说我有事要忙,回不去。”

      看蒋时暮要走,王峰语气略有些急切,“董事长说他不舒服,好像是……”他停顿了一下想到蒋廉夫吩咐的话,说:“他说心脏不舒服。”

      闻言,蒋时暮扯扯唇角,一下揭穿:“一周前董事长刚刚做过体检,医生说他心脏很健康,比年轻人还健康,让他安心。”

      “……”
      王峰噎了下,但想到蒋廉夫交给的“任务”,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蒋总,董事长他年纪毕竟大了,您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不如就回去……”

      “王秘,你是我的秘书——”蒋时暮瞥着他:“还是董事长的?”

      王峰对上他视线,带有压迫感的视线让他倍感压力,他吞咽了几下识趣地闭上嘴。
      憋了憋,他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句:“蒋总,您误会了。”

      蒋时暮扯唇淡笑:“误会不误会,我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做我秘书,你我都清楚。”

      “下班之前把本季度股东权益变动表发我邮箱,我晚上要看。”

      王峰大气不敢出,声音弱下来:“是。”

      他目送蒋时暮离开,直到脚步声消失,他才松口气用袖口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

      王峰也算见过点世面的人,又跟随蒋廉夫工作过一段时间,不是随便就会被谁吓到的人。

      但从他做了蒋时暮秘书后,从一开始自以为的游刃有余,到后来的如履薄冰。
      他越来越觉得蒋时暮的可怕。

      冷静,理智又有手段,仿佛可以洞察人心,年纪轻轻就生意场上翻云覆雨,如果假以时日,不知道会有多厉害。

      起初他被董事长派来是似乎是要“协助”蒋时暮,可渐渐的他发现,他不过是在做蒋时暮吩咐的事而已。

      王峰拿出手机给蒋廉夫拨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蒋廉夫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喂,王秘,交给你的事办妥没有?”

      王峰抿抿唇回:“董事长,蒋总说他今晚有公事要忙。”

      “谁家忙公事都不回家的,大禹当年治水也就三过家门不入,他这多久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事的?”

      王峰有苦难言只好说:“董事长,蒋总事业心太强,随您。”

      这话倒是取悦了蒋廉夫,他哼了一声道:“那小子是随我,但我年轻时候事业心再强,也没耽误我找老婆,等等,他不会是追女人约会去了吧?”

      那您是想多了。

      在蒋时暮身边工作这么久,除了谈生意工作相关,还没过他单独约过过任何异性。

      “没有,董事长,要不然您亲自打电话和蒋总说说?”王峰不想夹在中间当饼干,试着建议道。

      蒋廉夫叹气道:“有时候真希望他事业心别那么强,有时候我都有点羡慕陆家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孙子,他每天为不是吃喝玩就是为追女孩争风吃醋要死要活的,老陆整天叹气发愁,什么时候时暮也能让我烦恼一回。”

      那您指定是在做梦。

      蒋总会为了追女孩争风吃醋,要死要活?像蒋总这种强的一批的事业批怎么会做那种事。

      王峰光想想就觉得很荒谬。
      *
      秦昭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来到她家附近大排档里的。
      也许是她太饿了。

      刚刚七点,虽然到了饭点,但夏季天黑的晚,店里只有零星几桌客人,老板很热情招呼她:“妹妹,一个人吗?一个人坐那边儿?”

      秦昭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位子在最角落里,很安静,她点头:“嗯。”

      “行,你坐吧,看看想吃点什么,我这肉串和鸡翅是招牌,咱家串大,我先给你来十串?”

      中午因为要写临时加刊的海外版文案,她就随便对付了一口,本想晚上好好吃一顿,没想到一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她饿得已经没什么力气,动作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行。”

      老板应了声:“好勒,您那边坐着慢等着。”

      秦昭在角落里坐下,眼睛盯着筷子筒,开始复盘她和霍言之间的相处,越复盘就越气,像是有一股急流被困在她胸腔里找不到出口,不停撞击着。

      这一年,霍言多少次言语间对她的工作轻视,多少次他隐晦提起让她全职在家照顾他,又有多少次他提议她可以趁着年轻好恢复等借口让她多生孩子。

      全被她忽略了。
      她早该明白她和霍言之间差异有多大。

      秦昭闭上眼缓了缓呼吸,脑子里猝不及防闪过林美玉的声音。

      “你哥哥未婚生女,我们之前可没有嫌你们家家风不好……”

      脑仁嗡的一声,她呼吸变得急促。

      那可是她哥哎,她最亲的人,父母去世后是哥哥撑起整个家。
      哥哥为了送高烧的她去医院,半夜背了她两公里,为了给她凑够大学学费打工到半夜累到胃穿空险些丧命。

      从小只要她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用尽一切办法满足她。

      秦昭鼻尖一酸,别人怎么说她可以忍,但因为她,让别人这么贬低她哥,她实在忍不了。

      老板端着烤串过来就看到秦昭鼻尖有些红,还隐约在吸气。

      现在天色渐晚,大排档里却还没打开灯,室内的光线只有夕阳余光,看不清她脸上表情。

      女孩穿着一件青柠色法式无袖长裙,她皮肤很白,挽着一个松松的低马尾,头发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斜到一侧,整个人像果味汽水一样清新亮眼。
      尤其现在鼻头还红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妹妹,吃点东西心情就能好。”老板嗓音都不自觉放低。

      秦昭闻声偏头揉了下鼻头挤出笑:“我没心情不好。”

      亮晶晶的瞳仁充满生命力,唇角的弧度却极勉强,老板觉得这姑娘性格还挺要强,笑道:“心情好就好,那你吃着,不够了再叫我。”

      秦昭看到老板转身,犹豫了一下叫住他:“老板,给我来几罐啤酒。”

      老板转回身:“你一个小姑娘,要不然给你来一罐吧。”

      秦昭觉得这老板人还挺好,也没坚持,“行,那就先来一罐。”

      她也不是真得想喝酒,只是心里憋气,想喝点酒顺顺气,平时她极少饮酒,一是从小她哥管的严,二是她讨厌酒味。

      “行,我给你拿。”
      很快,老板把一罐冰镇啤酒放到桌上。

      秦昭拉开拉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也许是天气热,几口冰啤酒下肚确实舒服了一些,她一口接一口没几分钟就喝光了一罐啤酒。

      头有点晕,她就不打算再喝了,手支起下巴撑在桌上,刚想拿一串鸡翅,手机突然响了。
      她扫了眼手机屏幕眉心皱起来直接按了挂断,她重复刚刚动作拿起鸡翅放到嘴边准备咬下去,手机又开始震动,她拧起眉心放下肉串看也没看就拿起起手机,“我说了别再打给我。”

      听筒那头沉默着,秦昭忍无可忍继续输出:“我和你分手了,你听不懂吗?快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给我……”

      话音未落,熟悉的男声落进她耳中:“我没办法保证。”

      秦昭怔住,呐呐道:“时暮,怎么是你。”

      “在做什么?”

      秦昭怔了一瞬,看着空了的啤酒罐和烤串,可是喝了酒的原因,她想说“在吃饭”脑子想好了嘴巴却慢半拍地回:“在喝闷酒。”

      “……”

      短暂的沉默后,蒋时暮又问道:“你在你家附近的餐厅吗?”

      秦昭想了想说:“对。”

      “餐厅叫什么名字?”蒋时暮问。

      秦昭纠正他:“不是餐厅,是大排档。”

      “那说一下大排档名字?”

      秦昭歪头看向身后挂的招牌,她头有些晕,加上招牌上的字已经剥落掉色,字迹虚虚实实却无法聚焦,她摇着头,“看不清字在动,好像有海鲜两个字……”

      话音未落,蒋时暮对她说:“你待着别动,我去找你。”

      秦昭以为他要来找她一起吃饭,说:“我都没说店名,你怎么找我?”

      听筒那沉默了一会,语气很肯定:“找得到。”

      秦昭不信:“怎么可能,你又不知道我在哪儿。”

      蒋时暮:“那我们打赌怎么样?”

      “赌什么?”

      “你数到十之前我找到你,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输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秦昭没当真,笑道:“那我指定赢,”

      蒋时暮:“那就赌一下。”

      秦昭突然说:“那我数了,一二三……”
      她不按套路数的很快,几秒钟内就数到了“8”,她觉得自己稳赢在数到“9”时候放慢点速度。

      在即将数“10”时,她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开宾利也吃大排档,这么接地气的吗?”

      隔着大排档的透明布帘,秦昭远远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银色骄车,“B”字形徽标在路灯下折出一圈冷光。

      随着车门开启的闷响声。

      她顺着声音望去,看到车身一侧一道峻挺的身影正转向她。

      此刻夜幕降临,街边路灯昏黄,落进男人漆黑的眼眸中。
      她与男人的视线交汇,似乎瞬间点亮般,让本来略带冷意的瞳仁添上了隐晦不明的光。

      男人周身散发着斯文绅士的感觉和周围嘈杂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秦昭怔了一瞬,男人已经朝她走过来。
      是蒋时暮。

      她思绪开起了小差。

      在秦昭记忆里,蒋时暮一直这么斯文有礼,情绪十分稳定,仿佛不会为任何人和任何事失控。

      她唯一一次见过他情绪波动,是高中毕业时他要出国留学,一向内敛的他竟主动提出要和全班同学拥抱告别。

      秦昭记得当时蒋时暮站到她面前时,眼底有些红,少年瘦削的手臂和她拥抱的时,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并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秦昭,我会很快回来的。”

      这是秦昭唯一一次,见过他情绪外放。

      这些年,听霍言说,蒋时暮年纪轻轻却有着极高的商业头脑,虽外表依旧斯文有礼,但待人接物滴水不露,冷静自持。

      那唯一一次“失控”反倒让秦昭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像是她记忆出了偏差,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知何时,蒋时暮已经站在她面前,原本热闹嘈杂的大排档里闻针可落。

      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莫名的,秦昭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还没等她开口,蒋时暮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我找到你了。”

      这句话让秦昭心头突地一跳,她慢半拍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蒋时暮在她面前的位置坐下来,嘴角勾了一下,“靠直觉。”

      “……”

      虽不明白怎么靠直觉,但秦昭还是捧场地点了点头,但疑问还是盘旋在头顶。

      短暂沉默后,可是酒精使人头脑发热,秦昭忽然问道:“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是不是?”

      蒋时暮抬眸看向她:“怎么?”

      秦昭恍然大悟,又一次嘴巴比脑子快一步,“那就是属狗,所以,你是的直觉是鼻子吗?”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打败情敌第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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