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西索的苹果收集图鉴》百川飞雪

5、No.005 路飞style

　　西索的餐先上，紧接着少年的大骨头就被端了上来，装在五个盘子里。

　　西索用刀慢慢切开炸肉饼，叉起一块放进口里咀嚼，还在吃的时候，那边少年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着大骨头最肥的那块肉咬了下去。

　　店家特制的大骨头弹性很好，足足拉出几厘米长的长度才把肉咬断，西索听见咕咚一声，少年好像根本没有咀嚼，就把肉咽进了肚子里。

　　侧目看去，他吃东西的模样非常夸张，一手端着盘子，用另一手拿着大骨头吃，就在西索注视的当儿，少年吃完了一根大骨头，用空出的手再次端起一个盘子，这次直接把盘子往嘴里塞去。

　　西索微微睁大了眼，还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并没有觉得少年嘴张得有多大，但是两根大骨头转眼就到了肚子里，盘子变得空荡荡的。然后，他像变戏法似的，把两根白色的骨头吐了出来。

　　这吃东西的本领也是没谁了。

　　西索像看了一场搞笑表演似的，等回过神，嘴角已经带上了微笑。

　　对这个少年……他颇有兴趣呢。

　　说来，他应该就是插图上的那个少年，因为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独特。他和他的伙伴都是，笑得好像已经把大海的宝藏揽在了怀中似的，那种发自内心的big s/mile是无可复制的，西索觉得他不会认错人，甚至不需要打开书本再确认一遍。

　　没想到这么快就与这个世界的中心人物会面了，出于兴趣，西索决定多观察少年一会儿。

　　既然是中心人物，总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吧？他可要好好看看。

　　如此想着，西索已经快被欲望的浪潮给湮没了，那是一种与青涩苹果会面的美妙预感。

　　西索慢吞吞的把一口沙拉放进嘴里，那边少年老早吃完了十根大骨头，躁动不安的等着老板上炒饭。

　　要问是怎么样躁动不安，少年盘腿坐在椅子上，身体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没过一会儿就催促“老板，炒饭还没好吗”，响亮的声音吸引了全店人的注意。然后因为无聊，他的目光在店里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虽然主要是在看他们吃什么，当然也扫了西索一眼，有些讶然的收回了目光。

　　“好了好了。”炒饭姗姗来迟，由老板、老板娘还有伙计三个人一齐端上桌，因为分多次送太麻烦了。

　　伙计不仅两手端着炒饭，肩膀上也有两盘，头顶还有一盘，他是这里最有端盘经验的人，至于老板娘只拿了两盘，老板勉强在头上顶了一盘，端的摇摇晃晃的。

　　少年见状哈哈大笑，好像觉得他们的样子很搞笑。

　　“谢谢大家，我要开动了。”少年吃东西的礼仪倒很正经，这次也没忘记说“我要开动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炒饭放在嘴里。

　　不知何时店里的人全部停下了用餐，被他吸引住了目光，一直看着他吃饭，好像比自己吃还有味道。

　　少年先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可这样似乎不能满足他的胃口，很快就像刚才吃大骨头时一样，端起一个盘子，往嘴里一倒，在大家的眼睛还没看清的时候，盘中炒饭就被他一扫而空。

　　就这样，他很快吃完了十份炒饭。

　　“老板，麻烦追加五十个大骨头，五十份炒饭。还有，我渴了，想喝点东西。”少年看着柜台后的老板说。

　　“……”真的假的？在场的人无不这么想，不过已经见识过少年的惊人胃口，就算他再吃下五十人份的东西也不奇怪。

　　老板慌了，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客人，和伙计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做炒饭的做炒饭，端酒的端酒。

　　老板把酒端到少年面前，问：“这是我们这里才有的美酒，只是劲有点大，看你年龄还小，不知道能不能喝。”

　　少年端起整杯酒，往嘴里一倒，只听一声响，酒杯就空了。

　　他咧开大大的笑容、露出闪亮的白牙对老板说：“你们这儿的酒真好喝。”

　　对于店家而言，可能这就是能从客人地方得到的最好的回应了，老板乐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似的：“好喝你就多喝点。”

　　“好，我要五十杯酒。”少年追加道。

　　西索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虽说有意压着声音，可是旁边几桌的人还是听到了。

　　大家就见一个奇怪的客人发出奇怪的笑声，才看了一眼，就害怕的收回了视线。

　　他这一笑，浑身的气场发动，好像有与店内明亮开朗气氛不协调的冷气流钻了进来，房间的温度明显降低了几度。

　　少年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他看了一眼西索面前的盘子：“你吃的这么慢，是在等人吗？”

　　“呵呵，你注意到了吗。但是，我不是在等人哟。”西索对少年说。

　　吃得慢不过是因为想拖延付钱的时间，因为身上真的没有一点钱，再加上对少年的行为很有兴趣，所以想在一边观察。

　　“也是，等人的话不会自己先吃。”少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烦恼太久，眼看老板把大骨头和酒端了上来，他开始大快朵颐。

　　“实在抱歉，店里没有那么多大骨头，这些已经是全部了。”老板用雪白的毛巾擦着额头的热汗说。

　　“没事啦，这些也勉勉强强可以填饱肚子。”少年回道。

　　“您是我见过最能吃的人。”老板发自内心的叹息道。

　　“哈哈，我经常被人这么说。”少年边搭话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吃掉大骨头，“不过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平时还有大家的份儿，所以不能放开肚皮吃。”

　　少年这么能吃，但是身条却很瘦，而且说句失礼的话，也没见他长得有多高，老板不知道肉都长哪儿去了。

　　西索看着老板脸上的笑容，心想，待会儿有你哭的。他虽然吃霸王餐，但也不过是一人份，可少年足足吃了六十人份的东西，这家店要赔死了。

　　当西索把最后一口沙拉放进嘴里的时候，少年也把最后一口酒咽进了肚子里，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少年拍拍肚皮吃的很满足，目光纯净，看去绝对不像是一副吃了霸王餐的样子。

　　老板走到两人面前，觉得西索有点可怕，不敢怠慢，再加上是先来的，就想走过少年身边先给他结账。

　　西索少有的觉得紧张，也许他要人生第一次被人指责吃霸王餐了，目光便游移的看向店内悬挂的一幅海报，结果是个穿比基尼的沙滩女郎，他只得继续挪动目光。

　　在关键时刻，帮他解围的恰恰是那名少年。

　　“老板，我吃的那些一共要多少钱呢？”少年问。

　　站在吃霸王餐的角度上说，他敢这么问还真的挺有勇气的。

　　老板听他问话果然就先把西索放到一边，回道：“一共是八万五千贝利。”

　　他怕西索不开心，就看了他一眼。

　　西索不再看店内装饰了，改看手上的扑克牌，那是一张红桃8：“我没问题，先帮他结账也无所谓。”

　　听他这么说，店内的人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怕，还是挺懂得谦让的一个人。不过，他说话的腔调太特别了，等反应过来，不少人身上都起了鸟肌。

　　“八万五千贝利啊，老板，帮我记在账上吧，等我有钱了还你。”少年爽朗的对老板说。

　　老板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展开，眼珠翻白，嘴巴大大的张开，过了半晌，一副假牙从嘴了掉了出来。

　　“咦，假牙？”少年有些奇怪的打量老板，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没想到其实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了，嘴巴里没有一颗牙，平时都戴着那副假牙。

　　老板有些尴尬，没了假牙，口齿也变得有些不清晰，可是他相当有气势，叉着腰对少年说：“你不会告诉我你吃的是霸王餐吧？”

　　“不是不是，”少年连连摇头，“我真的会还钱的，我有很多财宝，只是都在伙伴那里，现在跟他们走失了，等找到他们一定还给你。”

　　“你当我会信？”老板没有那么好骗，“说是去找同伴，其实一旦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回来了吧？”

　　少年的表情一垮：“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然而他一脸早料到会如此的表情，目光鬼鬼祟祟的瞥了瞥门口，西索便知道他要逃跑了。

　　“我告诉你，今天不付钱，不准离开这里。如果没钱，就留下做苦力。”老板一改刚才慈祥的形象，严厉的说。

　　可是一口牙都掉完了，唾沫乱飞，即使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信服力。

　　“做苦力就算了吧，”少年苦着脸告饶，“我还要去找同伴，实在没时间做苦力。”

　　“不准顶嘴！”老板喝道。

　　“老板，我的账单是多少？”西索插入两人之间问。

　　老板看西索一眼，表情立刻就变得恭恭敬敬，也带上了和善的笑容：“真是抱歉，竟然忘记了您，您是一千六百五十贝利。”

　　虽然对不起老板，但是西索还是说道：“其实我恰好身上也没钱，等我有钱了一定还您，先把这一千六百五十贝利记在借账上吧。”

　　“……”老板大概是太过生气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神情倒是一瞬从弥勒佛变成了无间地狱的恶鬼，气势汹汹的瞪着二人。

　　“我先走了！”少年瞅准时机，话音刚落就脚底抹油似的开溜，速度就和他进门时一样快。

　　“不准走！”老板气极了，想冲上去追。

　　“我叫路飞，有朝一日会回来还钱的，老板你要相信我！”少年自报家门后，就飞快的消失在门外。

　　老板才跨一步，就踩到了地上掉落的假牙，因为沾满口水，所以假牙非常滑，他就这么滑倒在地上，很显然追不上叫路飞的少年了。

　　老板的战斗力已经下降为零，再也无力阻拦第二个吃霸王餐的人，于是西索借此时机离开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