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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He Dong Ting ...

  •   璋桉古镇算是附近的一大特色景点,在市区强力扩张的同时,这个小镇距离不远,却主打原生态理论,吸引了许多剧组过去取景。
      贺东庭是听倪语说的。
      以前这儿压根没有马路,直到二十多年前才有好心人来把路修整完善,留在这儿的年轻人不多,长大的鸟儿都飞出去了,留守的只有老人。

      早该想到她会来这住。
      可记忆就是出现差错。
      走过新修的柏油马路,随即而来的便是坑洼不平的石子路,很是难走,再加上阴雨缠绵,林宴清觉得他的好脾气都要被用完了。

      走到头左转便是目的地。

      贺东庭让他把车熄火,自己撑伞走去。
      里边有人声跟笑声传来,还有低沉地男人声。
      透过斑驳窗户纸,他看到里边的女人在弯唇浅笑,举着杯跟一旁的人碰杯,然后仰头喝尽。
      她实在是个酒品不好的女人。
      上次喝醉,对他下了狠手,还断片,第二天醒了问他身上多出来的那几道血印从哪儿来。
      他哑口无言。

      倪语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贺东庭本能地往后一退,也摸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他身影藏在暗色里,做了回自己鄙视的那种小人。
      听他俩在聊天。

      她穿着驼色长款毛衣,下边就穿了条藏青色睡裤,很居家的打扮,头发被簪子别在脑后,贺东庭每次看了都想把它抽出来,看那一头秀发落下。

      “谢谢你来看她,今天她很开心。”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跟她说话的人比她个子高出许多,但气势上却矮了三分,贺东庭探出头扫了眼,光线不清的情况下他还能认出对方身上的衣服牌子。

      也是自己常穿。
      死贵的那种。

      “以后,你能不能别不回我消息?我不会再问你为什么了。”

      “孟饶,你别这样。”倪语等他说完才开口,“我不是没试过,我试过了,可还是不行。”
      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时间来折腾。
      尤其对她这种人来讲。
      她不缺钱,可钱买不来时间。

      时间再往后退两个月,就算再短一点,孟饶死都想不到舔狗这个光荣称呼会落在自己身上。
      他们在一起两年,他为了她,开始做浪子回头这事。
      他们分手了,他却再寻不回以前的圈子。

      倪语把伞给他,下巴稍抬,没说再见。
      她烦他,烦的连话也不想多说。
      一厢情愿,就是孟饶现在的心声。

      跑车的轰鸣声在古镇传来。
      孟饶的车跟林宴清相错而过。

      伞给了别人,倪语得冒雨回去,没顾得上整理自己,她牵着奶奶回了房,又从柜子里拿了厚被子出来,翻出一个极有年代感的本子开始低声朗诵。

      情话如诗。
      老年痴呆症会忘了身边人,却记住了最重要的事。

      念到一半,忽然她握住了倪语的手,“还不打算见他吗?小孩子家家,气性那么大呢。”
      老人目光混沌,倪语不知道她是否醒着,可却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回答问题,她说:“香玉,你该睡觉了。”
      倪语微板着脸,学着爷爷的样子说话。
      这招好用。

      倪语房间门口有串风铃,她一走过,就会响。
      这里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还有暖气,奶奶也不会老住这,就是爷爷忌日前后总要回来。
      她刚说的那个人,就是给古镇修路的人,她儿子,也是倪语的父亲。

      洗澡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串风铃好像响了下。
      没多在意,她一身湿气从里边走出来,没开灯,只有微弱月光印在房里。
      下一秒,她却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手指轻易地掀开她的睡裙,贴着背脊一路往下伸,找到了那一处,停手。

      她以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

      倪语没慌没乱,张口死死咬住他的虎口不松手,那人也傻的,就这么让她咬,身后的手没停。
      他知道怎么让她服软。
      讨好她跟打架一样,倪语没怎么用力挣扎就被他占领,男人啃着她的肩头,酸酸地问:“你想我了吗。”
      没等她回答,又说:“你敢说不,等着后悔吧你!”

      “你来。”倪语呼吸不稳,隔着衣服轻碰他手:“你来。”

      贺东庭没动,半天后才去跟她亲吻。
      亲吻变了韵味,开始变得控制不住,变得大脑失控。
      “那我来了。”黑暗中传来撕开包装的声音,有规则的律/动让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他是讨好,也是乞求。

      终是累了,他能抱她一会,黑发铺在他胳膊上,贺东庭开始一根一根数她的头发,“上次我说了,你少一根头发我都要来问问你。”
      倪语累了,扯了被子盖着。
      贺东庭没觉尴尬,她睡觉,他花三个小时数完了她有多少根头发以后,把她推醒。
      “我不逼你了。你要不要结婚,都随你,你不结,咱俩就一辈子这样。”

      “谁跟你一辈子。”倪语翻个身,笑:“过两天你就腻了,打赌吗?”
      “你又不跟我下注。”贺东庭哼哼,他过热的体温在这冷雨天让倪语觉得很受用,不自觉贴近,缠绕:“倪语,你再跟我说分手,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恋爱脑吗?”她困意消散大半,“你那些奖状都白拿了?”
      她看过他读书时的成绩,理科很好。
      “拿奖可能就是为了吸引你的。”他手又不安分地在作怪:“下一次再敢不联系我,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倪语眨眼,“谁让你拿结婚来吓人?”
      “我们约定好的。”

      贺东庭一噎,他当然没忘。
      这段关系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她可以随停随走,他却不可以有异议,唯独可以选择要或不要。
      这他妈就不是选择。
      他一定会要她。

      就算关系倾斜,他也愿意让她占尽便宜。

      天快亮的时候,那扇破旧的门口才出现贺东庭的身影。
      抬手敲在车窗上,林宴清对上他的眼。
      “你先回去。”他说,“我要陪她。”

      “......”林宴清竖起大拇指,想起自己跟来的初衷:“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我跟老汪请过了。”他走路很慢,从背后看几乎是在挪动。
      林宴清低骂了句,把车开出去,绕着附近开了快二十分钟才找到家药店,买了药扔给他。

      贺东庭看看袋子:“谢了。”
      “活着回来就行。”林宴清没好话,所有气撒在方向盘上:“别死她身上。”

      -
      倪语对于林宴清等了贺东庭一晚的事毫不知情,他第二天还在,她脸上也没有多少惊讶。
      不过他来了,做饭这事就自然而然地换了人。
      中午的时候奶奶要吃鸡蛋羹,没等贺东庭开口喊人,她就眯着眼跟倪语说:“看来小陈很喜欢你呀。”

      “嗯。”倪语拿着勺子喂她,等完事才低声跟他解释:“她老年痴呆认不出人了。”
      “昨天在这喝酒的男的姓陈?”
      “他姓孟。”倪语嗔笑,余光在他脖子里那几道出了血的红印上打转:“昨天去跟哪只小野猫玩了,还带伤回来。”
      贺东庭收敛情绪:“怪我,偷吃了没擦干净嘴。”

      “那下次擦干净。”玩笑话扎心。
      她的态度实在模棱两可,她总似是而非说一些让他难受的话,可行动上却对他极为迷恋。
      就像现在。
      她开始动手动脚了。

      想起昨天那人,贺东庭开始吃味,吃味的后果就变成跟她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在厨房这么神圣的地方,倪语可不想在面粉里洗澡。
      她推推他,贺东庭粘着她没动。

      隔了半晌,才问:“你以前很喜欢他?他比我还能让你开心吗?”
      “你说哪种开心?”倪语心里敞亮,明明他比她还大两岁,问出的问题怎么这么幼稚。
      贺东庭憋不住咳嗽,转身背过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倪语看着看着,终于发现了他身体上的不对劲,“你厉害行了吧。”
      手背试温,热度让倪语瞠目结舌:“生病还要过来做?万一挂了,是不是想赖上我。”

      “你又不让我赖。”贺东庭轻声说着,更能顺理成章地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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