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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聊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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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聊斋行
孙子楚转头对上了鹦鹉喜出望外的双眸,笑道:“自然,她怎能比得上你呢?唯有你,方才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
鹦鹉含羞带怯却又情意绵绵,“孙郎的才华岂是那些金银俗物可以比拟的,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好的。”
“鹦鹉姑娘。”孙子楚心下感动,正待要上前握住她的手。
老仆人一手按住了孙子楚的手,“少爷,她是妖精啊,不可以的,你若是被害死了,老奴如何对得起老爷夫人呢?”
孙子楚满脸怒色,“老孙,你可知比起那些嫌贫爱富侮.辱我的人,鹦鹉再好不过了。就是是妖又如何呢,难道妖就没有好妖吗?”
“这个......”老仆人想想便觉得似乎此话甚是有道理,“可是......”
“老孙,”鹦鹉急忙表态,“我是不可能会伤害到孙郎的,他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他的。”她再次看了孙子楚一眼,眼中情意满满,“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他的。”
“鹦鹉。”孙子楚甩开了老仆人的手,握紧了鹦鹉的双手。“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好的女子,苏家的那人根本就比不上你。从今而后,我定然会对你好的。”
“嗯,我信你。”
“既然你们天生一对,那么便请不要攀扯我的未婚妻。”王凌铭突然出现在院子之中,他自是一派风华无限,就连这样简陋的茅草屋的破落院子都有了几分世外高人的风采。
“是你。”孙子楚看到了王凌铭的出现,眼中满是敌意。虽然他被外人称作痴,也不介意这种痴,但是其实在他的心底里是认为自己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是浊流之中的清流,和那些世俗之人是不同的。
可是,王凌铭的出现让孙子楚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自认为的那么出色,相反还很平凡,真正出色的人应当是如王凌铭这般。这个认知让孙子楚十分不悦,也对他很有敌意。
不过,这种敌意对于王凌铭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淡淡地看了孙子楚一眼,“我此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成全你们,而是警告你们。苏大姑娘从此以后是我的未婚妻,请不要议论到她。”
他说完了这番话,对着三人一挥手,而后就消失在了院子里面。
孙子楚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王凌铭不仅样貌文采出众,竟然还会法术。如此,自己怎么比得过呢?陷入了沉思之中的他并没有发现鹦鹉的异样。
鹦鹉发现自己的妖力被完全禁锢了,根本用不得半分。她知道,这是那个男人对自己的警告。是他,是他断了自己的木偶。这个人不能惹,不然她会死的,一定会的。
“少爷,老奴,@#¥%……&……*”老仆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孙子楚,口中却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老孙,你这是怎么了?”孙子楚看着老仆人,不明所以。
“老奴,”老仆人的眼中满是恐惧,“不能提那个人,不能提。”
孙子楚看着老仆人这个样子,心灵福至。他明白了,那个男人对他们都施了法术。如初行径,太过分了!他转头看着鹦鹉,“鹦鹉,你是妖,可否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徒。”
鹦鹉摇头,脸色苍白,看着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不行的,他,太厉害了。”
孙子楚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心中满是不甘。他一定要考中科举,届时若是站在他的头顶之上,看他还敢如此对待自己!
心中风很不平的孙子楚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可不会好过了。他开罪了苏家,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为他保驾护航。再加上鹦鹉的陪伴使他沉迷美色,就连身体也是差了许多。
不要说考中科举了,便是更进一步的可能性都没有。
至于鹦鹉,她失去了自己的妖力,日渐衰老,只能够倚靠云雨之事来充实精气维持美貌。后来孙子楚日渐虚弱,也不够满足她了,鹦鹉便离开了他去找别人,凭着她的美色,倒也还是勾上了一些人。
这种时候,她就忘记了自己当初有多崇拜孙子楚了。孙子楚也只能是在孤苦潦倒之中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回首前路只有悔恨。入世能够重来的话,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如今,苏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苏父决定将大部分的生意搬去京城。自然现在不是的,只是要先去试试水而已。苏玉雪大概也知道了其中一点事情,应该是苏父和王家商谈了什么。
只是,苏玉雪怀疑这其中到底王凌铭有没有说了些什么,才让王家会退让了一些。要知道,此前苏父就和王家的人谈过,不过是因为谈不拢所以才没有上京而已。
因了这种种种种,苏玉雪来到水榭找王凌铭的时候,心中百感交集。她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表妹,”王凌铭看着苏玉雪,“若是你不愿的话,可不必应我,也不必顾虑许多。”
苏玉雪一顿,而后抬头看着他,“爹爹和王家,是因为你才促成的吗?”此次前来这里的王家人除了三个王家姑娘,能够主事的就只有王凌铭一个男人了。那么,不是他促成的还会谁呢?
王凌铭笑了,“来此之前,伯父的信件便已写好让我带来给姑父了。只是,信中的内容我还是知道一二的。”他没有说到底是不是自己促成的,只是换了一个说法。
但是,他的这个说法却让苏玉雪认为这其中不是王凌铭在说情。顿时,她就感觉轻松了许多。
王凌铭的眸色深沉,“表妹如释重负,是因为觉得没有亏欠我吗?”
“不是的!”苏玉雪急急地说了一句,而后看着王凌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良久,她才细细地说了一声,“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掺杂这许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