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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忍無可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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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们是什么关系?〞我紧张的直扯着她的臂膀,却见她一脸困惑和无辜般的说〝这是我的私事,与妳何干?〞,急的我差点脱口道〝与古鸰有关的事儿就是同我有关。〞
可待我转念一想,也觉得她这话有些道理,毕竟今天才认识且交情也不深,突然这样开口询问也太唐突了,不如等晚上再问问那与我关系匪浅交情更深的古鸰,不是更好?
〝哈哈,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回百花楼干活去。〞将冷峰的契约转交给她的同时,我指着桌上的设计图又说〝那这些东西就拜托妳了!〞
正要跨出房门的时候我突然一愣,我同她聊了这么久,说了那么多理想抱负,居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到有些失礼,且更正重要的是,如不知她姓名,我要怎开口向古鸰问起?连忙转身朝她道〝我叫楚歌,妳叫啥名?〞
她听我报上姓名的当下突然一愣,旋即又回复那从容的神态朝我道〝我叫黄鵸。〞
虽然明知道嘲笑他人的姓名是没水平又没品的行为,不过听到的当下我还真想说〝黄耆?我还当归人蔘勒!〞,忍住笑意的我背过身子,帅气的朝她挥手道〝知道了!〞
当晚下工后我回到房中,却发现不同以往的,古鸰尚未归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坐在案前等着思慕之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甜蜜…以及些许的惆怅。
百般无聊的摆弄着之前她送给我的那块玉牌,我想着前些日子王爷同我说过得那番话。
〝听说,她曾入住槐贝勒的府邸,时达半月。〞〝妳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何擒妳?我怎么会知妳同古鸰关系非浅?〞,我内心不由得的对古鸰产生了些许的疑惑及不信任之感。
想起昨天问起她同那怀贝勒有着什么样的关连时,却被她巧妙的将话题带过而转移掉那问题的焦点,再加上今天黄鵸那与古鸰关系并不一般的言论,更让我对她的信心越发的动摇。
她对我所说过的话里,到底包含了几成的真多少的假?
也许,从她说我是因炼丹意外而凭空出现的当时,应该就是她在获取我的信任之后,所说出那最早的谎言。
从小到大,我受过那些伤留下多少疤,觉对没有人会比我自己还清楚。被玻璃割伤而逢了七针的后腰,那与人打架而碰伤后脑的伤疤,连我打了几年的耳洞,都在我穿来后的现在,如同不曾存在过般。
而那先前使我胸前泛着深紫瘀痕的内力之说,以古鸰习武之人的身分,定是会知道其肇因为何,可她却不曾向我说明。之前我可还以理解为,许是因为我穿越至此后,几乎不曾同她说起我过往的生活点滴,因此她误以为我本身曾经习过武,而对我有内力一事略过不提。但那我以往所认知的论点,却在我逐渐发现那以往伤疤早不覆存在之时,被全盘否决推翻。
这完美无暇的身躯,那不知从哪得来的内力,有时甚至会让我有着〝这是我的身子,没错吧?〞的错觉及迷惘。
我拿起镜子,仔细的端详着镜中的倒影,透过指尖传来那冰凉的玻璃触感,我顺着倒影之人的眉,轻柔着画着;顺着那唇,上扬的勾着;顺着那眼,仔细的描着。
却在此时,一项令人惊愕的发现,让我瞬间变的身体僵硬,双手脱力却犹如一般,而那无力握紧的柄镜,则摔落于地而引发一阵声响。
〝怎么了?〞古鸰突地由外推门而入,奔至我的身旁将我揽在怀中。
许是刚才看到的影像令我过分震惊,此时双眼仍呈现失焦无神的状态,对于古鸰从外头进入自此,甚至将我抱在怀里的举动,一切皆如视若无睹般的呆然。
古鸰将我的头按在她的肩窝上,另一手拉着我的右臂不断轻晃着,焦急的不停的在我耳边叨念〝楚歌?楚歌?〞的。
在她不断叫魂的过程中,我已逐渐从刚才那混乱惊愕的思绪中逐渐回神,嗅着她身上那刺鼻的硫磺味,我想继续恍神都险的有点困难。
轻推她的身子以拉开彼此的距离,冲她扬嘴笑道〝我没事。〞,古鸰好似不放心一般,仍缠着我直问着我那失神的原因,只好勉强的扯着嘴角朝她苦笑道〝因灯光太过昏暗,刚照镜子时不小心给吓着了。〞
〝妳这傻子,这样也能吓着妳?〞古鸰说话的同时,以起身将房中四个角落的蜡烛一一点上。
〝妳今天有出城吗?〞面对我的疑问,那点着火烛的身子突然一愣,而后见她点点头说〝是阿。妳怎知道?〞
〝找黄鵸去了?〞她身上那股硫磺味儿,同我在黄鵸那染上的一般重。
她抬起袖子嗅了嗅,朝我一脸歉然的说着〝有古怪味儿呢!妳已经沐浴过了吧?先到床上歇着,等我梳洗一会儿。〞
见她又这般打发似的敷衍,从不曾正面回答我问题的作法,我心里的火气突生的朝她吼着〝妳回答我的问题!〞
她似乎对于我这突来的火气,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见她仍沉默不语的同时,我心里的火则越发旺盛,也同样一言不发的就与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开口。
〝妳怎么了?〞她缓缓的走至我身前,将手覆在我的颊上,眉头深锁的神情透露着疑惑和不解。
〝别碰我。〞我冷着脸的抬手一挥,瞬间就将她的手给拍开。
她一脸焦急的伸出手想拉着我,可在尚未碰到我的衣袖前,便被我那过分冷漠的眼神给逼退,抬在半空的手有着进退不得的尴尬。
见她这如受伤难过的神情我未曾见过,当下心理一软,想同她妥协当没这回事,可想着那槐贝勒和黄鵸,心里头便似乎有跟刺儿般的扎着。
我也不是什么度量狭小爱乱吃飞醋之人,更别说对古鸰没事找碴同她闹脾气,我自认我同凝霜、叶红、冷峰他们之间关系清清白白的,古鸰如有询问,我皆都据实以告;如不问起,我也巴着她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反观古鸰,如当真与他们关系坦然,为何每每谈及她俩,不是言词闪烁,就是转移话题?以往的任何事情,她可以瞒我甚至是骗我,我也能装作浑然不觉而不加以追究,但要我容许这段感情里多了些不明不白的人,我做不到!
〝可以跟我说说,妳同那槐贝勒和黄鵸,是什么关系吗?〞我压下心里头的愤怒与不满,尽量让神情口气如同往常一般。
见我表情不如刚才那般冷然与排斥,她上前拉着我的手,温言软语的朝我说着〝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一般朋友罢了。〞,之后便枕在我的项颈间,用着鼻尖再那上头来回的摩娑着。
见她这姿态,使我的态度也逐渐软化,询问的口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厉声严词,而是带了点娇嗔语气的问〝那妳之前为什么都不说?〞
古鸰此时舔着我的耳廓吸着我的耳垂,拉着我的那双手以改为环着我的腰部,好让我那有些发软的身躯有个依靠。
〝我们到床上歇着,好吗?〞她在我耳旁边说边呵着气,一鼓她身上特有的芳香,朝我鼻腔侵袭而来。
此时,一道刺鼻的硫磺味儿也跟着长驱直入的直达鼻腔,我猛的一回神,发现她又故态复萌的逃避问题,不是着同我沟通直想着怎么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气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牙齿也咬的直打颤。
双手朝她奋力一推,那力道之大让她直退了有五六步,而她似知道我已察觉她的企图,正欲张口辩驳。
〝住口!我现下不想再听妳的解释。〞我朝她大声斥着。
她一脸难受委屈的朝我靠近,想试着拉住我那越发退后的脚步。
我对着她的脸色极其难看的,不断的闪避着那超我伸出的手,用着前所未有的阴冷口气对着她道〝在妳想好要怎么跟我解释的时候,我们就先别同房吧!〞
我话一说完便转身开门,头也不回的朝外头走了出去。
听着那后头那朝我追来靠进,又突然停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明白她并未追了出来。
心里头有些失落难过,却也明白这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她只是应着我的要求才没有上前对我多加阻拦,加上我对她的这般大发脾气,她心里也定是不好受。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走出房门的这时我才发现,我是不想她对我永远都是这般的敷衍隐瞒,而是希望能经由这次的冲突,能改善我俩往后的关系互动。说不在意她以往对我欺瞒哄骗,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对那槐贝勒及黄鵸的吃醋不满,也只是我借题发挥去说服我自己同她争执的点,以她对我的种种言行举止,其情意真切我怎么可能会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