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快穿》尤三姐

28、备胎（二）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甜甜捧着餐盘走到和高梅走到卫海的餐桌旁边。
　　“这边有人坐吗？卫海。”高梅坐下来后，意思意思地询问了下。
　　“你们都坐下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卫海头也不抬地回道。
　　高梅当即不高兴地摔了勺子：“怎么说话这么冲啊，谁得罪你了？”
　　“是啊，卫海，没必要这样吧，大家都是同事，好心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特意来陪你的，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于甜甜也是附和道。
　　原身的记忆里，为了避嫌，在厂里吃饭从来就没她坐一起过，现在倒反而贴过来了。
　　卫海也不觉得和她们有什么掰扯的，说不通得，就这样吧。
　　“你说话啊，我们到底怎么了，摆着个臭脸对我们，特别是甜甜。”高梅还在那边愤愤不平。
　　卫海平时贡献的零嘴零食经常被于甜甜分给办公室的同事，反正不是她花钱买的。
　　吃人的最短，所以大家和于甜甜的关系都还不错。
　　好吧，钱是卫海花的，好人都被于甜甜做了，女孩子的喜恶观，都是被零食和八卦带了滤镜的。
　　“请问我和于甜甜什么关系？”卫海将筷子一放，很是不解地问道。
　　“你们，你们，不是。。。”
　　“好了，好了，既然卫海不欢迎我们，我们另找位置坐吧。”于甜甜阻止了高梅接下来的话，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拉了拉对方的衣服说道。
　　“好，走，看他板个脸，饭都吃不下。”
　　卫海耸了耸肩，喝完最后一口汤，也端着餐盘走了。
　　于甜甜看卫海离开时，连一个眼神都没往她这边瞟，心底暗了暗，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昨晚在家，翻聊天记录，都很正常啊，几年来一直都这样。
　　她倒不是多喜欢卫海，只是心里不甘心，就想弄清楚哪里脱离了掌控。
　　虽然她有好几个暧昧对象，但是从来没有觉得哪里做得不对，她确实是想从里面选一个做男朋友，只不过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而且这样也蛮不错的，几个人对他都很好，吃的穿的化妆品包括女生的卫生棉都被他们安排的妥妥的，所以办公室几个女生，就属她最光鲜亮丽，自己的钱却一分都没要花。
　　有时候她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好似公主似的，要是真从中选择哪一个，放弃其他的人，想想还觉得挺可惜的。
　　卫海那边走了也就走了，她可以继续增加个暧昧对象，反正对她有意思的人不少，随便挑个就是，但是原因还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天气还在持续的升高，平均每周能升高一度，而且雨仍旧没见一滴。
　　“爸，我买了后天的车票。”卫海打了通电话给卫中华。
　　“下午能到家吗？要不要去车站接你？”
　　“不要了，让妈炒点大蒜咸肉啊。”
　　“知道，知道，你最喜欢的，你妈早给你备着呢。”
　　大蒜炒咸肉是卫海最喜欢的一道菜，就着这盘菜他能干下去两碗饭，可惜，在外面点的，好似都少了点什么，可能就是家的味道，妈妈的味道吧。
　　“你这是？”接到卫海的辞职报告，销售总监都懵了，他能接受其他销售人员的离职，可这其中独独不包括卫海。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卫海是他手里的得力干将，是一把手一把手带出来，从毕业到如今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踏踏实实的，为公司创造了不少效益，这种人才离职是公司的损失啊。
　　“李总，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但是家里的父母年纪大了，想在他们身边照顾着。”他能说因为天气有点异常，要逃回老家吗，那人家肯定认为他离疯不远了。
　　“那也不要辞职啊，经常回去看看就是。”
　　“是嫌工资还是提成低？”李国豪觉得这个辞职理由很荒谬：“如果是这方面的原因，你可以和我谈，只要合理范围内的，我这边没问题的。”
　　“真的和钱没关系。”卫海保证地说道：“公司培养我这么多年，说实话，对公司对咱们厂我也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没办法，我愿意在厂里一直做到退休。”
　　“你这孩子，我们最看重的就是你重情谊。”
　　“父母在，不远游，而且我妹妹今年也高一，未来的三年至关重要，我打算回去看着点。”
　　“行吧，留得住你的人，流不住你的心，既然打定主意了，那我们也不说什么了。”李国豪无奈地说道：“但是，我们公事公办，当初签了合同的，离职的人员在两年内不可以从事本行业的工作，这点你要牢记。”
　　“放心吧，李总，我就是回老家种地去。”卫海笑了笑道：“手头上的客户我也归总了，你看看，回头我再将电子版发你一份。”
　　“行啊，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那李总，这边我还有两个月的工资以及一些提成，麻烦你给我签个字，我到财务那边结账。”
　　李国豪很爽快地签了字：“在老家待几天，要是想通了，回头再来，我们敞开双手欢迎。”
　　“谢谢李总一直以来的栽培，这份恩情来日再报。”
　　“你这小子，行啊，我记心里了。”虽然他不认为有什么需要卫海帮忙的地方，但是对于对方记恩的表现，李国豪心里还是非常熨帖的。
　　出租房这边也打扫干净给房东退组了，他一身轻松地离开了上学工作一起呆了十年的深城。
　　等卫海都快到家了，于甜甜她们这边才收到消息，她觉得自己快傻了，没想到，卫海躲她竟然躲到离职的地步了，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卫海的家在泉县，从县城到乡里要做四十分钟的车，从乡里到村里再要三十分钟，一路下来，他感觉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到家的时候，村里静悄悄的，这年头，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年纪大的在家种地，挣点口粮。
　　“妈，爸，我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卫海在院子门口喊道。
　　“儿子回来了。”卫母杨秀芳笑着迎出来：“快进屋，外面热事了，估摸着你快到家了，西瓜给你冰好了。”
　　“快给我水，渴死了。”卫海将行李交给杨秀芳和卫中华。
　　一连灌了两瓷缸，才感觉稍微缓过来了。
　　“你先去洗个澡，衣服都给你拿好了。”
　　“好的。”脱掉湿透透的衣服，好好的冲了下，洗去了一身的疲乏。
　　他穿了大裤衩就出来了，反正妹妹也不在家，他也不需要避讳什么。
　　“快吃，快吃。”杨秀芳把菜端出来：“呶，你最爱的大蒜咸肉。”
　　卫海一看就乐了，端起饭来，一口大蒜咸肉一口饭，享受得眯起了眼。
　　“慢点，喝口汤，别噎着，没人和你抢。”杨秀芳看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儿，心疼地提醒道。
　　“妈，我是做梦都想这口。”
　　“活该。”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就跟裹了蜜似的。
　　“这次回来呆几天？”卫中华在边上关心地问道。
　　“爸，这次回来我不走了。”
　　“儿子，你说真的假的啊。”杨秀芳惊讶地开口道：“你别骗我和你爸啊。”
　　他们也不要儿子多大的成就，发多大的财，在边上能时时地看见就行。
　　“真的，爸妈，就是担心你们会被村里的人说闲话。”
　　“谁敢瞎说，我撕烂他们的嘴。”杨秀芳为人很是泼辣，一般人还真不敢惹她。
　　儿子是村里最早考出去的大学生，他现在回来，肯定会有人说是因为混不下去才回来的酸话，都正常，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谁爱说说去，别让她听见就行，要不然非得好好掰扯掰扯。
　　“早就该回来了，到县城找个工作蛮好的，平时米啊菜的都可以从家带，不比在深城压力小多了。”卫中华点头赞同道：“咱们有多大能力就吃多少的饭，就普普通通的人，过过实在日子就行。”
　　“是的啊，儿子，县城多好啊，一个小时就到家，平时爸妈看你也方便。”
　　“你不在家，我们老两口去医院看个病都不知道怎么弄。”杨秀芳埋怨道：“养你这么大，你拍拍屁股呆外地了，早知道不如不养。”
　　卫海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我现在给你把床铺好，等会好好睡一觉。”杨秀芳开心地去忙活了。
　　只留下父子俩，卫海想了想，还是问道：“爸，你有没有察觉天气不对劲？”
　　“怎么没有呢，今年的水稻因为缺少，减产了一半。”卫中华叹气道：“看见村口的那条河不？就到往年一半的位置了。”
　　“外面很多地方已经大半年没有下雨了。”卫海觉得自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所有物资的价格全在上涨。”
　　“现在已经秋天了，正常应该在十几度，是吧，可看看外面，二十七八度有吧。”
　　“我看了天气预报，接下来几天都差不多三十度的样子。”
　　“是的，爸，我觉得情况不太妙啊。”
　　“不能吧。”卫中华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又想到什么：“难不成你就因为这个才回来的？”
　　“是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常，肯定要一家人在一起的。”
　　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小题大做，但心里却非常开心，觉得儿子没白养。
　　“咱们做些准备吧。”卫海提议道：“地里可以多种点红薯玉米之类的耐旱植物。”
　　“家里的几亩地刚种的小麦，现在铲掉太可惜。”卫中华想了想说道：“屋后猪圈旁边还有一块地，大概三分地的样子，明天我把它收拾出来，种上红薯和土豆。”
　　为了安儿子的心，卫中华愿意做点什么，左右不过废点力气和种子罢了。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让儿子赶紧去睡会。”杨秀芳在卧室门口喊道。
　　卫中华朝儿子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房，要不他那个妈保准喊个不停，没完没了的。
　　卫海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闻着被晒得清爽干净被子的味道，又没有大城市的噪音，一会儿就会周公去了。
　　可惜到半夜的时候，他浑身难受得紧，感觉有几吨的重物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又感觉一半在海里，一半在火里，交叉着在挤压揉搓，要是边上有人，就能看到卫海的不对劲，豆大的汗珠在一个劲地往外冒，还浑身抽筋好似在打着摆子。
　　状况一直持续要清晨，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
　　后来的时候，卫海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想醒过来，但是身体就是不受他控制，只能在半睡半醒间接受着酷刑。
　　整个床好似在水里泡过了似的，他有心想起床去洗洗，可是现在连抬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