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纨绔子弟》月复西斜

49、多情纨绔（十三）

　　“你……”符清欢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熙朗，“就这样？你观察了这几天，人也死掉了，你就这么平静？”
　　林熙朗把目光移至符清欢身上，符清欢第一次从林熙朗眼瞳里看到了除了平静冷漠以外的情绪，竟然用一种类似于惊讶的额眼神看他。
　　只听见林熙朗冷淡的说：“不然呢？你要下去帮老太婆报仇吗？”
　　“啊？”符清欢没想到林熙朗会这样反问，呆了一瞬马上又道：“不会，我不认识她。”
　　“那你会帮老太婆的两个孙子吗？”林熙朗又问道。
　　符清欢更加不认识那两个小孩了，哪怕知道那两个小孩从此之后连最后的依靠也没有了，符清欢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等我回到家我会让人帮一帮那两个孩子的。”
　　林熙朗嗤笑：“你怎么帮？等你回去，只怕那两个小孩的尸体都凉透了。”
　　符清欢哑然，他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林熙朗继续说道：“你不会帮，哪怕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哪怕我现在把你放回去，你回到家要接受来自符锦徳的关怀，老吃好喝的供上，转眼你就会忘记这件事。这是你有钱的情况下会说出帮的话。”
　　“若是没钱的人呢？就像下面那么多人受过那个老太婆的恩惠，认识老太婆的，知晓老太婆家里的情况，但是他们大多是都和老太婆一样贫寒，他们不会帮，他们帮不了。”林熙朗无比冷漠的陈述，“这就是人性。”
　　符清欢只能看着他，觉得心里不好受极了：“那你为什么不帮助他们呢？你贵为皇子，你帮助你的子民，你只在这里说我，那你呢？”
　　“他们不是我的子民。”林熙朗无比冷漠的说道。
　　符清欢嘲笑：“那你何必说我们这些俗人呢？你何不是一样？”
　　林熙朗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开：“你还算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符清欢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林熙朗抓起他飞身从窗户离开，吓得符清欢大叫的抱住林熙朗的腰：“你干嘛？”
　　平安落地后，符清欢生气的质问：“你在干嘛？柳卿尘的人刚离开不久，你是要让我暴露吗？”
　　林熙朗没有理会他的话，再次抓起他在房屋上几个纵身跨越，吓得符清欢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
　　等彻底停下来后，符清欢发现他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房屋低矮，墙上的泥块还有掉落的痕迹，符清欢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穷的地方。
　　林熙朗指着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说：“姐姐在缝缝补补减轻奶奶的负担，弟弟不知愁苦就算了，还爱打姐姐，你说就算他们长大了，会怎么样？”
　　符清欢哪里知道，又听到林熙朗继续说道：“姐姐已经习惯了重男轻女的思想，哪怕奶奶已经死了，她还会照顾弟弟，说不定自卖进青楼只为弟弟。”
　　“而弟弟呢，一直是一家人宠着长大，老的死了有小的宠着，哪怕是长大了，也只怕是长坏了，和那个恶霸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两个人还不如不要长大。”
　　林熙朗说变就变，还没等符清欢反应过来，就看到远处的两个孩子倒在血泊之中，而他根本就不知道林熙朗是怎么出手的。
　　“你在干嘛？”符清欢无法直视这样的画面，“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与其让他们悲苦的过一生，不如早早结束悲剧更好？”林熙朗平静的解释，一点都不像刚夺走两条鲜活生命的人，符清欢直觉得遍体生寒。
　　“就算，就算他们过得不好，那你也没有权力这么做。”符清欢眼里含着愤怒和对林熙朗的惧怕，“你现在杀了他们，就已经断定他们过得不好，若是他们以后过得很好呢？”
　　林熙朗像是听到了笑话：“怎么会过得好？弟弟就像蛀虫一样。”
　　符清欢明知道他讲的有道理，但是见识到他的杀人不眨眼的一面后，势要和他作对：“奶奶的死说不定让弟弟开始变得懂事，弟弟会给酒店做小二，姐姐会缝补可以到作坊工作。”
　　“哪怕他们以后过得还是贫寒，但是经历过这么多生死的两姐弟更认识到彼此的珍贵，弟弟会珍惜姐姐，姐姐会更疼爱弟弟。这有什么不对的吗？”符清欢质问，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剑势要刺向林熙朗。
　　林熙朗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你就这么断定他们会过得好？”
　　“对。”符清欢这时完全不惧怕林熙朗，哪怕他一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是他从没有杀过人、害过人，在他的认知里杀人是天大的罪过。
　　“可惜他们已经死了，不然我们倒可以赌上一赌。”林熙朗完全没有因为死两个人可惜，而是可惜因为人死了无法进行对赌感到可惜。
　　符清欢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难怪是柳卿尘和虞星途争夺的人。”林熙朗颇有兴趣的说道，“你不错，很有意思。”
　　符清欢在对方感兴趣的眼神下萧瑟了一下，得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感兴趣完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他现在哪里还有和林熙朗对峙时的气焰。
　　第二天，符清欢一醒来就看见凑在床边观察他的林熙朗，着实把符清欢吓了一跳，他往后退去，讪讪的问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林熙朗的姿势不变，似乎还在观察他：“再看你。”
　　“呵呵呵，殿下说笑了，小民没有什么值得可看的。”符清欢被他看得胆儿颤了颤，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的眼睛很好看。”林熙朗并不在乎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难怪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我很喜欢。”
　　符清欢简直要被林熙朗的这个“我很喜欢”给吓得直哆嗦了：“殿下说笑了，小民没有什么值得殿下好喜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