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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2章 怪物? ...

  •   轿车穿梭过灯红酒绿,直抵一所名曰“760”的酒吧,轿车绕到酒吧的后门,这时两个酒吧的工作人员立刻打开了门中门,从内点开一个金属按钮,这时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通道,轿车缓慢的开了进去。

      伴随轿车的渐渐深入,地下停车场的灯相继点亮,十多个戴着面具、身穿蓝色制服的人站立在轿车停放位置的两侧,深深的弯下腰。

      这时从车里出来一个人,身着笔挺的西装,脸被一副面具掩住,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

      迎礼的其中一人去打开了前方的门,那人独自一个走了进去。

      房内被白炽灯的光染白,四面墙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物,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排医学仪器及药品,床上躺着一个人,皮肤雪白,身体纤细,手脚腕上是锁链,银白色的锁链穿过血肉和骨头,链接之处的伤口早已结疤,脖子上套着束链,上下唇均被镶上金属。

      那人悠哉的拿起实验桌上的一只试管,挑眉冷笑。

      床上的人厌恶的盯着来人,发狂的晃动着四肢,嘴巴咿咿呀呀的却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呵呵,这张嘴巴却依旧不老实嘛!”

      客者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阴险的笑道:“你的儿子过的还好吗?今年应该有28岁了吧?真是一个英俊的好青年啊!”屏幕里正播放着一幕视频,客者将显示屏对着那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做一回好人,让你们父子重聚呢?”

      那人惊恐的盯着屏幕里的人,身体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才对嘛!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你我都会相安无事!我也是一个做父亲的人!你的心情我最懂了!”

      客者走上前,温柔的搂住那人的肩膀,“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该你想的不要想!”客者牵起那人的手,将手机搁在他的手心上,“这是我给你的赏赐!收好!”

      那人没有做出任何行动,直愣愣的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客者掩门离去,泪水才从他的眼里猛然滑落。

      “老板,四号街有突发状况!”

      客者刚进车里,便传来一个让他不悦的消息,不过他依旧是一脸镇定,“说!”

      “我们的卫星监控从半小时前便无法检测到阎响和秦观!”

      客者皱起眉头,攥紧拳头,生硬的问道:“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里?”

      “后山!”

      客者合上眼,像是在思考,他的手指在身上的座位上点了数下,“即使是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他们的踪迹!”

      “是!”

      月明星稀,白色的房子独立在这条渺无人烟的路上,实在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秦观与阎响二人抵达目的地,站在门外,并没有立刻进去。

      因为在他们前方,房子大门后的路中央干净的连半片残叶都没有,而两边却堆积了足足有7、8厘米厚的灰尘,这显然说明了这房子里经常有人出入,而且很频繁。

      事实上,这并不稀奇,因为那些村民们说过,那些身患重病的人住在这里面,这的确不应该被怀疑,而秦观和阎响二人却同时产生了一个不尽可能的猜测,也许有他们二人之外的第三人,早已发现了这地方。

      “进去吗?”秦观瞟了一眼阎响。

      他见阎响没有反应,便自言自语道:“这房子看起来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恐怖片里的灵异点。你说万一我们进去见到的不是患病的人,而真的是怪物,该怎么办?”

      阎响蹲下身从两只裤管里分别取出了一把可伸缩的匕首,他把其中一把递给了秦观。

      “若真是如你说的那么倒霉,那么我们只能跟他们拼命了,不是么?!”

      “但愿不要被我说中,我可不喜欢见血!”秦观接过匕首,仔细的端详了会儿,打趣的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阎响望着他,沉寂了有半分钟,点头道:“请便!”

      秦观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你身上只带了这两把匕首吗?”

      阎响问:“你以为还能带什么?”

      “药!”秦观竖起食指,认真的说道:“止血和麻醉的药,万一我们受伤了至少也能先保命啊!

      阎响十分认真的盯着秦观,冷冷答道:“没有!”

      “你该不会故意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吧?”秦观活蹦乱跳的抱住阎响,两只手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乱摸。

      刀尖对上秦观的脖子,阎响发狠的蹬着秦观,怒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见血!”

      秦观退后一步,轻松自在的耸了耸肩膀,“只不过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你未免也太认真了吧?你这样我们今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阎响压根就没搭理他,径自去推开了铁门。

      铁门经过长期的风霜雨雪,早已生锈的不成形态,伴随着打开的动作,吱吱的响声恨不得能让百里之外的人都能听不见。

      如此大的动静,这房子里若真是有人,能听不见才怪呢!

      秦观抓住阎响的肩膀去制止他,而阎响反而却一脸无所谓,并与他说道:“反正我们早晚也会被发现,早被发现或是晚被发现,有区别吗?”

      阎响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以其偷偷摸摸却心慌慌,不如就正大光明的进去,反正若真是发生了什么超自然的事件,他们也阻止不了。

      在面对问题上,阎响显然要比秦观有实际经验的多。

      换一句话说,阎响轻生,而秦观怕死。

      对于阎响而言,他的□□早已经死去,而秦观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对待生命的价值明显有着天差地别的分歧。

      与大门迎面的是一道墙,这样的建筑风格从风水学上来说,叫做迎门墙。

      迎门墙,又称影壁,古称萧墙,旧时人们认为自己的住宅中,不断有鬼来访,如果是孤魂野鬼溜进宅子,就要给自己带来灾祸,如果有影壁的话,鬼看见自己的影子,便会被吓走。

      左右各有一条路,直觉告诉阎响他们该走右边的路,于是他们二人故意走去左边,当靠近墙壁时又立刻转变方向。

      他们弓着背,右臂收在胸前,匕首攥在右手心里,左手则是与身体一样贴着墙壁,他们走了大概有5步,走在前面的阎响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

      秦观歪了歪头表示疑惑,阎响指了指头顶。

      秦观望去。

      阎响手指的位置是一个不大的窗户,那窗户的高度正正好适合阎响和秦观的身高,他们二人分别站在窗户的左右,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同时将半边脑袋探向窗户边上,窗户的玻璃上有几道裂痕,足够他们看清屋内的状况。

      “啊……”从屋内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阎响与秦观同时看见了被挂在墙壁上的人(?),他们之所以没有肯定的用人来形容他们看见的东西,因为那人(?)全身上下都已满目疮痍,单从这生物的骨骼结构上来看,她的确有着人的姿态,而且是一个女人,但从她的肤质和五官上追究,却怎么也找不到半点人该有的东西。

      眼皮裂到了嘴角边,嘴唇龟裂,没了右半边脸,更重要一点,以这种受伤程度,换做任何一个人早就该死了。

      匍匐在地上的全是一具具来历不明的生物,其中有四五个攀在那女人身上,尖锐的牙齿正疯狂的撕扯着她的骨头和肉。

      阎响心惊的两腿一软,差点就摔在地上,而秦观却看傻了。

      他见过这些生物,在萧玉壬的画里见过,他的视线与那女人突然对上,那女人哀怨无比的盯着她,没有眼泪,没有表情。

      而秦观却看得见她在哭泣,他在女人的眼睛里看见了另一个人,他的脑中突然闪过徐璐的身影。

      他痛苦的移开目光,竟瞥见了地上的另外四人的躯体,他记得那身着装,他记得那地上的白绫,他肯定了墙上的女人是徐璐,另外四个是抬棺的人,而这些称之为“身患重病的人类”,他们已经进化成了食人的魔鬼。

      嗷——

      耳边惊起了一声像是野兽的嚎叫。

      突然从窗户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上鲜血淋淋。

      阎响与秦观惊愕的瞪大了眼,两只脚反射性的向门外逃去。

      在他们身后的怪物撞碎窗户,跃身而下,以极其迅猛的动作向他们扑去。

      阎响回过身将秦观揽在身后,声色俱厉的叫道:“你先走!”

      “我不喜欢欠人情!”秦观抓住阎响的胳膊,迅速将匕首挥向那怪物,怎料却扔偏了,眼下生死垂危的时刻,他也懒得去抱怨自己的失误。

      他猛拽着阎响逃,半秒都容不得疏忽,两人跑的连气都来不及换,阎响实在累坏了,直接扑在了地上。

      秦观大声嚷嚷道:“赶紧起来!万一怪物追来怎么办?”

      “他们……不会追来……我们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安全区!”阎响用力的喘着气,他已经累的不想再说话了。

      秦观转过身,望向远处的白房子,原来他们已经跑了这么远,果然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真的会突破人体极限。

      没有怪物追来,那房子这样远远看去竟宁静的很,真难令人相信,他们刚才差点就变成了怪物的晚餐,这真像是一场梦!

      若真是一场梦,过了就罢了,可现实告诉他们,他们见证了一起超自然的现象,这世界真的存在怪物。

      可是,秦观不懂,为什么死去的徐璐还活着?

      不!他否定了自己的疑惑,徐璐的确是已经死了。

      那房子里面被当做食物的徐璐,她已经不再是人。

      可是,他依旧不懂,为什么患病的人类会变成怪物?

      是山里的村民说谎?

      还是那些患病的人早就被这些怪物所吞噬?

      这些怪物的来历又是什么?

      种种无法解释的问题充斥着秦观的大脑。

      他倒在地上,脱力的闭上眼冥想。

      原本一个萧禹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跑出来一群食人的怪物。

      这些怪物若不清理掉,极有可能就会跑进人群里,第一个受难的便是“四号街”的村民,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四号街”,提起四号街,便让秦观记起了山民们说过的话。

      他们说这里原本叫做特兰西尼亚古镇,而“四号街”则是入侵者。

      按这么说,那么秦观他也是入侵者。

      究竟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的大脑告诉他,他从孤8儿院解放是因为被养父收养,他进入四号街的时候这里一片祥和!

      难道是他进入这里的时间恰巧错过了重要的时机,又或许,那些山民在说谎?!

      阎响突然坐起身,说出了一个令秦观瞠目结舌的发言。

      “这群怪物就是失踪人口的其中一部分!”

      秦观不信,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网路的信息就一定是真?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人口失踪。”

      阎响怒道:“那么,你如何解释我们刚才经历的一切?你该不会说,这他妈就是一个该死的噩梦吧?!”他用力扯住秦观的衣领,一副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秦观盯着阎响的眼睛看,没有说话,也没有抵抗,他们以这样的姿势僵持了有两分钟。

      “抱歉!”阎响松开手,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我们赶紧回去吧?你离开这么久恐怕会被萧禹怀疑!”秦观拍掉裤脚上的泥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轻松的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发火呢!挺有气势的嘛!你瞧,我都被你吓的哑口无言了!”

      阎响将弄皱的西装理理整齐,又松了松领带,瞥了眼秦观,“我记得你以前应该没有这么啰嗦!”

      “是吗?”秦观顽皮的转了转眼珠子,嗔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是四只眼睛,怎么还剩两只了?!”

      啪——

      阎响毫不留情的一拳击中秦观的后脑勺。

      “你下手好狠!”秦观痛的咬牙。

      殊不知,秦观他这是自作虐不可活,谁让他把阎响的伤疤给掀了出来。

      忘?忘得掉吗?阎响恐怕,连死都不会忘记那段可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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