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狂犬与魔兽》冷铁

10、鲸鱼

　　「我为了找到All Blue！」

　　「我为了成为海贼王！」

　　「我为了成为大剑豪！」

　　「我为了画世界地图！」

　　「我我我......我为了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

　　「我......为了找到重要的人！」

　　「「「「「「——出发吧！！！向着『伟大航道（Grand Line）』！！！」」」」」」

　　〈

　　蓝天白云下，一艘挂着黑色海贼旗的三角帆船正静静地躺在浓绿的水中，船上的人们也都倒在甲板上，双眼紧闭，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晕了过去。

　　而在这几个人中，一名灰发女性率先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女人缓缓地坐起身，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衫，而后又朝四周望去，平日里总带着从容的殷红的双眸中浮现了一丝茫然。

　　她朝精神链接的另一端问，“这是哪？发生了什么了？”蓝天白云......莫不是到了无风带？想到这里她便不禁回想起先前误入无风带后，新加入的海贼团险些葬身海王类之肠胃的事情。若真是到了无风带，怕是又要经历一次惊险的死里逃生了......尽管她觉得那些海王类呆呆的样子好像还是有点——可爱？

　　而另一头的声音嗤笑一声，给出了她意想不到的答案：「傻逼，无风带哪有这么安静？这是在岛鲸的肚子里，你们因为那个戴草帽的家伙闹事而被鲸鱼吞进肚子里了！这里的天空和云也都是画的，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听对方这么一说，乔马上就想起来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回想起在记忆最后的那个路飞戳岛鲸眼睛的片段，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得了，她算是知道了之前罗格镇的时候索隆为什么会那么说了。路飞真的不愧是路飞，惹麻烦的体质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代传下来的......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认命了，谁叫这家伙是她的船长呢？

　　她无奈地笑了笑，而后便将其他倒在甲板上的人喊了起来，并跟他们简单说明了现在的状况。其他人先是对这鲸胃里面的景色惊叹了一会儿，而后便又对他们目前的状况苦恼了起来。

　　山治点了一根烟，扶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头痛地说：“路飞那家伙......还在外面啊，那家伙没事吗？”

　　其他几位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娜美严肃地说：“我们必须快点出去确认路飞的情况。”

　　而乌索普则是趴在栏杆上看了看下面碧绿的水，抽了抽嘴角，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而且我们在鲸鱼的胃里......要是待久了的话估计这里的胃酸会把我们和船一起消化的干干净净吧？！”

　　靠在船杆上的索隆没有说话，但他那紧皱的眉头和绝不算晴天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突然转身，手臂上的纹身隐隐有了消失的迹象。“那边那个岛上，好像有人要出来了。”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便个个都绷紧了神经，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准备一有不对就马上出手。

　　——然而，从那个小木屋里走出来的人，却是一个穿着花衣衫，头上疑似顶着花，弯着些腰，眼神却犀利无比的老伯！

　　那老伯朝他们看了过来，用那深邃又敏锐的目光扫过他们，即使是高战力的几人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而当他尖锐的视线触及到灰发女人的时候，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到小岛上的沙滩椅旁坐下，拿起报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山治忍不住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人那令人窒息的视线又一次落到了他们身上，躲到后面的乌索普牙齿打颤，“要打就打啊！我们这里可是有大炮的！”

　　老人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最好不要那么做。会死人的。”

　　战力弱的两人马上抱成一团，目光竟是有了溃散的趋向。

　　卡弗利尔乔一言不发地挡在了两人身前。金发男人叼着的烟颤了颤，而后又若无其事地问，“哦？谁会死？”

　　老人盯着他，在他即将再次爆发之前缓缓说道：

　　“——我。”

　　“原来是你啊！！！！！耍我们有意思吗？！！！”山治鲨鱼牙，同时卷起了袖子，大有想跳到对面揍对方一顿的想法。

　　索隆走上前拉住他，“好了好了——喂，老人家，请问你是......？”

　　老人用冰冷的语调回复了他，“问别人之前，先介绍自己才有礼貌，不是吗？”

　　索隆显然是没想到这一茬，愣了愣之后说道：“啊，也对，真是抱歉。我是罗罗诺亚......”

　　“我的名字是库洛卡斯，双子岬的看守员，年龄七十一岁，双子座AB型......”

　　索隆拔剑暴起：“不要拦着我！我要宰了他！！！”

　　这次是山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冷静一下。”

　　老人语气不善地说，“你们闯进了我的私人度假基地，竟然还口出狂言？你们以为这里是老鼠的肚子吗？”

　　卡弗利尔乔上前一步，认真地询问道：“那您知道怎么出去吗？既然这里是您的私人所有地，那我们自然也不能在这里继续打扰您，不是吗？”

　　库洛卡斯看似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朝一个方向指道，“出口在那里。”

　　“可以出去的啊！还有为什么鲸鱼的肚子里面会有这种东西......”

　　精神链接的另一端嘲笑她道：「你连这么明显的出口都没看见？真是笑死人了啊！」

　　她马上反驳道，“我先前并不知道那是出口而已......还有给我闭嘴。”

　　与此同时娜美有些复杂地看着那一扇门，“鲸鱼的肚子里面既有画出来的蓝天白云又有坚固的门......这真是......”

　　“我画着玩的。”

　　乌索普朝他吼道：“你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啊？！”

　　索隆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别理会他了，反正有出口，我们赶紧出去吧......！”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鲸鱼的胃突然震荡翻滚了起来！

　　随着船只的倾斜而滑到一侧的众人紧紧地抓住了栏杆，防止自己跌入胃酸之海。

　　“这条鲸鱼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啊！”乌索普大喊道。

　　稳站在铁底的岛船上的库洛卡斯低喃道：“开始了吗。”

　　“什么开始了？！”

　　卡弗利尔乔皱了皱眉，想起在被吞进鲸腹之前在岛鲸的头上看见的狰狞的伤疤，心中有了一个有些可笑，却又夹杂着痛苦的猜测。

　　而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老人的回答所证实：

　　“这条鲸鱼——开始用头撞「红土大陆」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什么？！”

　　“等等，如此说来......这条鲸鱼的额头上有很多伤痕......而且也曾仰天长啸……”娜美一边回想着之前看见的鲸鱼的样子，一边喃喃道。“它很痛苦，非常地痛苦……”

　　会用头撞向「红土大陆」的巨大的鲸鱼，曾经经历过什么呢？

　　她不知道......但是——她能够理解。

　　卡弗利尔乔沉默地盯着画出来的天空，而后用轻到无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喃道：“——这份痛苦溶于血肉骨髓，无人能清除，无人能理解。”甚至......无人能知晓。

　　这份由失去而诞生的痛苦她再清楚不过了......对于一直都浸于过去的她而言，这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她的悔恨，她的不甘，她的愤怒——这一切最后都成了她心甘情愿地，无言地背负起来的苦痛。

　　什么都无法磨灭掉它......除了达到她的愿望，没有什么能让她得到救赎。

　　......是的，唯有那一条路能终结这一切——唯有一个选择能够选择——然而就算选择了这条路，她的灵魂也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发生过的还是保留了发生后的恶果——

　　是的，没有错......这便是她所背负的「业」。

　　索隆无意间瞟见了无言的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顿在了原地。

　　——女人的身影竟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了，仿佛只要他下一次眨眼后便会从他面前消失；而那个身影又像是隔绝了一切，隐隐传出来一种沧桑和寂寥的感觉。

　　就在这一刻，她就像是彷徨在这世界上的鬼魂，想消散也消散不去，想留下也无人陪伴。她那暗红色的眸子颜色变得更加浓郁了，可是那双眸子并没有给人带来什么不适——它们空洞无神，就像是一潭死水。

　　「它很痛苦，非常地痛苦。」

　　她也很痛苦......吗。

　　他眉头紧锁，想起了她身上的种种不自然，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当时就觉得这家伙是个麻烦了啊。”

　　——那双眼睛哪里像是活人能拥有的啊......至少也得是个活死人才能有那种眼神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这章揭露了一小部分乔的过去......大家有兴趣可以猜猜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及继续求收藏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