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奇的繁衍方式》猗凡

3、第3章、少年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孤狼的首领在征询了董老爷的意见后，选了个相对安全的避风地带安营扎寨，黑夜的沙漠是危险的，险象环生，即便是武力值强大的战士，也不敢贸然在沙漠里行走。

　　在烈日下奔波了一天的人们，早就疲累交加，停下来后，无不瘫软在沙地里。一道带着倒刺的长鞭打在几乎想死在沙地里的奴隶身上，伴随着董老爷的喝骂，“贱种，还敢偷懒！”

　　董老爷的帐篷被支了起来，花苞们则被推到一起，用绳子箍了几圈。几名幼童哀戚戚的哭着，“给点水喝吧，大老爷求求您了，我快死了。”

　　董老爷和他新得的玩意儿在帐篷里戏耍玩闹，不一会就传出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又过了会，里面的声音就有些变味了，他的爱#宠#发出痛苦的低吟，忽然又高亢的尖叫了声，声音里没有欢愉，却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董老爷有怪癖，这一路走来，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前些日子，在他手里已经被他玩死一个了，抬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皮就没有一块完好的。

　　保镖们听得耳热，有忍耐不住的围着花苞打转，间或揩两把油。花苞们被吓的瑟缩不止。很快，这些保镖们的举动被董老爷的随从发现，随从呼喝着上前，将保镖们撵走。

　　一个刀疤头的保镖打听道：“这些花苞怎么个卖法？”

　　管事的说：“问这干嘛？你又买不起！”

　　刀疤头将手中的钢刀一晃，“你又不说价格怎么知道我买不起？”

　　管事的随手一抓，将其中一个花苞的下巴捏起来，拇指在他脸上随便擦了擦，黑灰下的皮肤隐约可见白嫩，他啧啧嘴道：“你瞧瞧这品相！这批货质量都不错，我家老爷是打算卖给贵族享用的。”

　　刀疤脸呵呵道：“贵族？卖给贵族的玩意儿，若是对头是个不中用的，被挑断手脚筋这辈子也就完了。还不如跟了我们这样的，虽没有锦衣玉食，至少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他一口。”

　　面朝北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听得微微有些动容，朝这边看了过来，眼睫忽闪。

　　管事的懒得和刀疤脸胡缠，将他撵走。

　　一直保持着诡异安静的花苞们忽然有一人长叹了口气，“会善待我们的买不起我们，买得起我们的根本不把我们当人。”

　　此话让本就消沉的气氛更显沉郁。

　　“还不如死了。”一人咬牙切齿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十五岁的少年自阴影中转了出来，说完他又看向说话的男孩，无奈的规劝道：“你还这么小，怎么张嘴闭嘴就是死？”

　　男孩梗着脖子，眼中满是戾气。

　　少年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柔声道：“你长的这么好看，肯定能卖入好人家，那些贵族看到你这张脸，都不会舍得让你变成残废，将来你长大了，生出的孩子也一定很好看。”

　　男孩终于怒了，像头暴怒的小狮子，猛然一头撞向少年。后者正低头看他，措不及防被撞上鼻子，瞬间鼻血横流。

　　花苞们经此变故，啊啊叫出了声。很快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管事去而复返，只一扫眼就猜出缘由，吩咐左右，“将那小杂种给我抓出来！”

　　众人这才发觉，这孩子被捆绑的尤其不同，不仅双手被缚，双脚也拷着沉重的镣铐，脚踝的皮肤早就被磨坏了，干涸了血迹，又磨出新的伤口，流出淋漓鲜血，隐隐露出森森白骨。

　　男孩刚被粗鲁的拽出来，就被管事的一脚踹上脊椎，“狗东西！我还就不信驯服不了你了！”

　　男孩深深的陷入沙子中，像是一具死尸，管事的拽住他的一条腿，将他狠狠的扯出来。不想那孩子灵活的很，一下子跳了起来，顺势跳上他的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直到管事的耳朵被咬下一块，那孩子才被人从管事身上扯开。

　　管事嗷嗷痛呼，捂着耳朵嚎出了猪叫。

　　董老爷也自帐篷内走了出来，他系着裤腰带，面上的横肉一抽一抽的。

　　管事已经叫嚷着让人将孩子捆了一圈又一圈，又扔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他不能动弹了，仍不过瘾，还要拿过随从手里的鞭子抽他。

　　“够了！”董老爷一脸看货物被糟践的表情，这孩子原是他在路上捡的。捡到他的时候，他的双脚就拷着镣铐。当时他奄奄一息，董老爷看他小小年纪，长的极为漂亮，原还想自己捡了大便宜，高兴得不得了，岂知这一路走来，才晓得自己是捡了个大麻烦。

　　不过董老爷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他养了这崽子一路，如今手下又因为他受了伤。因为愤怒就将小崽子随意处置了，就太不符合他作为商人的本性了。

　　“随便打两下就行了，这崽子还能卖个好价钱，别折了本！”董老爷摸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漫不经心道。

　　管事的余怒未消，又不得不遵从家主的吩咐，躬身道：“老爷，这崽子野性难驯，只怕也卖不上价，不如……”

　　董老爷又岂能不知他的打算，横了他一眼，说：“你想都别想！呵呵……那些贵族大老爷们，玩惯了千依百顺的，自然也有喜欢这野性难驯的。若是碰对买家，给出的价格，便是将那些花苞全卖了也只值这一个。”他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露出邪恶的光，□□道：“贵族们的手段五花八门，你还怕他们驯服不了这个小杂种，哈哈……”

　　滚在地上的孩子，一双眼睛射出仇恨愤怒的光，可任他再怎么挣扎，也只是让绳索铁链将自己磨出更多伤口，其他无济于事。

　　远处的花苞们，或同情的望着他，或一脸麻木。

　　董老爷方才快乐的事还没做完就被打断，心里颇有些不得劲，回帐篷的时候，将花苞们随意一瞧，目光顿了顿，大步走了过去。

　　那名十五岁的少年正一脸同情的看着孩子，因此也没注意到董老爷走了过来，相对于那些往后缩，低头缩脑的花苞们，他是那么的显眼。

　　直到董老爷油腻的爪子摸上他的脸，少年才惊觉出了何事，一双眼睛瞪的极大。

　　董老爷似乎是颇为满意，肥大的爪子在他脸上狠狠揪了把，“小羽，今天可叫我逮着你了。”

　　少年自然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一张脸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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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还算风平浪静，并没有沙兽袭击，保镖们既感到幸运，又觉得遗憾。

　　天微微亮，少年被人从帐篷里抬了出来，他只是被人往沙地里随便一扔，便没人管他了。

　　男孩在昏睡中睁了睁眼，过去一整夜，他看到董老爷的帐篷里进进出出好几个人，有孤狼的首领和副首领，还有那个被他咬坏耳朵的管事。帐篷内古怪的声音，一夜都没停止过。

　　孩子凑了过去，贴近了他的脸。少年却在这时醒了，愣了下，竟虚弱的笑了，“你是想看我是死是活吗？呵呵，我不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

　　孩子不解的看着他，过了会，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他摇头叹息一声，又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低低的笑开了，“看！你瞧我得到了什么？”

　　孩子看去，只见少年自袖兜里掏出三枚一级水币。不自觉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舌。

　　少年拿起其中一个，嘴里念念有词，那水币自尖端泊泊的流出了黑灰色的水源，少年早就迫不及待的对准了自己的嘴。

　　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狠狠咽了口吐沫。不过他不是个轻易会服软乞讨的人，索性紧紧闭了眼。若是可以，他甚至希望将耳朵也捂住，这样他就用不着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了。

　　如今他连吐沫都分泌不出来了，身体里干燥的像着了一把火，随时都能烧起来。

　　下颌突然被捏住，孩子愣了一瞬，嘴唇被掰开了一条缝，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食道流进肠肚。明明干涩的发苦的水源，可对于渴了许久的人，无异于甘霖琼露。

　　孩子饥#渴的想再喝一点。

　　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只给你留一口，毕竟这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少年不无苦涩的说。

　　孩子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转眼看向他，说：“你的恩情，我会记住的。”

　　少年笑着摆摆手，他不是恶人，但也不是真正善良的人。也许是一点点的同病相怜让他产生了些许的怜悯之情，不多，仅够一口水而已。

　　天色大亮，队伍又重新出发。

　　少年虽然昨夜伺候的大老爷们舒坦了，得到了三枚水币，但除此以外，他的境遇并没有得到半点改善。

　　孩子走在队伍的最后，身上的锁链也没有解开，他看到少年在行走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和镖师们眉来眼去。

　　中午休息的时候，孩子凑到少年跟前，提醒道：“他们根本没钱买你，你这样是自甘堕#落。”

　　少年神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撩了下头发，表情似悲似喜，“我和你不一样，你还是干干净净的。若是你识时务，或许会被贵族买去，将来能过上我这辈子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好日子。可是我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因为没成年就被开了苞，没了生育能力，我这辈子没什么前途了。贵族不会要我，就算是食不果腹的平民也不愿意要我，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这辈子就这么猪狗不如的过下去！我想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