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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狗天下(一) ...

  •   温泉水滑洗凝脂,夜半无人私语时。一掊黄土收艳骨,数丈白绫掩风流。
      天下现在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有政治预谋的人已经嗅出了黑暗的气息。
      “孩子他爹,你要去哪里呢?”一位穿着五彩斑斓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赵胜见她走了过来,叹了一声气,埋怨说:“他娘,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回去休息吗?”
      “本来想好好休息,可是你弄出这么大声音,谁能安心睡觉呢?”莫离解释说。
      赵胜说:“那就是为夫不对了,赶紧休息吧,外面风大。”
      “嗯……可是,你召集这么多兵干什么。”莫离问道。
      “听探子说,汉候王准备要谋反,皇上知道后,立马召集我过去。”赵胜说。
      莫离问赵胜:“他爹,你说这权利有那么重要吗?”
      赵胜说:“没权没势,等于白混,权利可以让人活得久一些。”
      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情况下,莫离没听懂,但是莫离能理解含义。
      赵胜说“好了,我要启程了,照顾好自己,也许这一别就是阴阳相隔了。”
      莫离责怪说:“他爹,你胡说什么,难道这次必败无疑吗?”
      赵胜说:“我只是感慨而已,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莫离拍了拍赵胜衣服,说:“好了,一出门说丧气的话,你不死就怪了。”
      赵胜笑着说:“抒发一下而已,说不定老天还保佑我呢?”
      赵胜转向后面,对着一个黑衣男子说:“李阴,你过来一下。”
      黑衣男子没说什么,像风一样跑到了赵胜跟前,赵胜转过头对妻子说:“这是我的亲信,我决定让他先护你安危。”
      莫离看了看死士,向赵胜点了点头说:“走吧,再不走皇上可要着急了。”
      “嗯,太阳已经都快升起了。”赵胜望了望东方的太阳。
      赵胜转过身,骑上马,一切准备就绪,莫离发现忘了一件事,急忙走了过去,赵胜见夫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心中有些疑惑,想置之不理,但他还是下马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气喘吁吁的说:“你这一去,不知生死,孩子也出生一年了,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呢?我们一直都叫他磐石。”
      赵胜听完后回想当初说:“那也是为了活命才起的,这样吧,就叫他子晨吧。”
      “子晨……”
      “没错,子的意思希望他可以像三国赵云一样,初出一战退文丑,又刺麹义万军中,晨的意思希望他可以像东升日落的太阳,永远都不老去,挥洒自己的朝气蓬勃。”赵胜像莫离解释说。
      “也好,也好。”莫离笑着说,显然她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赵胜骑上马,对莫离说:“等我,我去去就回。”
      莫离说:“你傻呀,这辈子我都是你的,我都会一直跟着你,好了,别说了,快点走吧,早去早回。”
      赵胜望了望夫人,又看着远处的家,叹息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说完挥鞭上路。
      莫离望着夫君走的背影,眼泪为他流了下来,为什么权利那么重要,难道没有那些鲜活的生命重要吗?
      死士李阴看着赵胜的身影,心里默道:“大哥,这条命还是你给我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太阳渐渐收敛了起来,大概也是在挥手送别吧。
      赵胜走到了宫门口,一进宫门,只见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赵胜这才发现,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么好的美景,大概是快要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吧,也知不道这一战是生是死。
      赵胜走向殿内,只见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宝座上的人看见赵胜来了,想旁边的太监挥了挥手,李公公心知肚明,把那些歌姬全部领了下去,霎时,刚才热闹的殿内没有一丝嘈杂声,呼吸声已经占据了全部空间。
      皇帝开口打破了这平静,“你说朕该不是老了吧,骨肉相连的儿子简直丧心病狂,居然准备谋反。”
      赵胜说:“其实……这一切只为了以后能活命。”
      皇帝听后呆住了,好久回过神了,叹息说:“也对啊,这古往今来的第一权利才是活命的道路。”
      赵胜只是沉默不语。皇帝想继续说道,这时殿外走进来了几个老人,御使大夫左天翼,户部尚书张浩东,以及大将军拉亚。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在地上。
      皇帝淡淡说:“起来吧,我都老了,该退位了,也许这就是年轻人的天下。”
      “陛下,你还年轻着,不要庸人自扰,拉亚还等着和你一起继续血染沙场,马革裹尸。”大将军拉亚劝解说。
      张浩东说:“陛下,拉亚说的对,我们都是一代老臣了,但是我们人老心不老。”
      皇上无奈说:“好了,别说了,今天秘密找你们来是要有正事要发生。”
      赵胜问道:“皇上……是不是汉候王谋反的事情。”
      皇上摇摇头,“不是,他谋反要等我快病入膏药时,虽然我现在身体不好,但是还能活个两三个月。”
      皇上继续说:“今天来就是让你们找到我十年前废成平民的太子刘晓。”
      四位大臣听见皇上这话大惊失色,左天翼跪下说:“皇上,十年了,你十年没有提起太子了,我这做太子老师的终于等到这天了。”说完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皇上叹息说:“也许,当初正是我错了。”
      张浩东跪下说:“皇上,万万不可,假如太子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没有权利和兵权,回来也会被汉候王杀害的。”
      皇上听完张浩东,拍起旁边椅子的扶手,大怒:“放肆,谁说他没有兵权,我的手上还有二十万兵马呢?区区十万兵马,怎么可能打赢我精兵强将呢?”
      四人听后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大将军拉亚上前一步说:“皇上,你……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
      皇上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了,你们还不快去给我找到太子,咳咳……咳。”皇上气急攻心,抚摸着胸口,无力催促着底下四人。
      “我说你大可不必去找大哥,父皇。”这时殿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人,身后出现了许多士兵。以及后面的四个人。
      皇上大惊失色说:“你……刘明,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汉候王刘明笑着说:“是啊,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张浩东起身吧。”
      张浩东站起来,走向刘明,拱手抱拳说:“属下参见候王。”
      刘明拱了拱手,笑着说:“怎么样,父皇,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在这四人中,已经还有一个人也是我的忠臣了。”
      皇上听后有些软弱无力,身体像皮球一样泄了气,坐在皇位上,问:“还有谁。”
      刘明大笑说:“当然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大将军拉亚,父皇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哈哈。”
      而身边的拉亚也惭愧的低下了头。
      皇上无奈的说:“看来……你为了皇位可是不惜血本。”
      刘明说:“没错,还有一件事,父皇你刚才不是要找我哥哥太子刘晓吗?我给你把他带过来了,只不过你看后不要气急攻心。”
      刘明向后面的士兵挥了挥手,一位士兵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木匣子,皇上有些不解问:“这……”
      刘明对士兵说:“打开它。”
      士兵缓缓的将手中的木匣子打开,众人伸长脖子一看,里面是血淋淋的人头,脸上被划的面目全非,众人仔细打量里面的东西,无不愕然,这不是太子殿下刘晓的头吗?连皇上也有些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刘明说:“怎么回事……哈哈,当然是太子已被我杀死了。”
      “你……你……你真是丧尽天良。”皇上愤怒的骂道。
      只不过刘明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笑盈盈的说:“能得到皇上赐我的称号,臣感激不尽,可惜今天是你做最后一天这江山社稷之位。”
      “你……”皇上语无伦次。
      刘明说:“父皇,你是不是想骂我不知廉耻是不是啊!你记得你教过我一句话吗?有付出就有回报,你看我丧尽了天良,但是我换来了什么,这高高在上的皇位,这无比至尊的皇权。”
      “你真是……”皇上还没说完就从嘴里吐出一丝鲜血来。
      赵胜走到皇上旁边,抚摸这皇上的背部,对皇上说:“陛下,不可气急攻心。”
      刘明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想知不知道我怎么找到我大哥的。”
      “你……”皇上虚弱的说。
      “其实我在青楼找到我大哥的,没想到我在边疆呆了近十年,我都没有找到,最后我想放弃,起身谋反,但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天前,我走进了一家彩虹阁,准备在那里犒劳一下自己,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一位男子对怀中的美女说道他要是皇上,他就把这天下送给你。我听后没有理睬,这时代,就是吹牛的时代,我转身上楼,没想到他继续说,我就是太子刘晓,当时我很惊讶,惊讶的是他居然知道十年前的太子刘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以前的太子了,只知道皇上还没有立太子而已,我回头望向他,居然发现他和我哥哥刘晓很像,我问老板娘,老板娘告诉我说他是五年前就在这里的,他说他名字叫刘晓,是京城天气商铺的老板,我回去后经过一系列勘察,确定他就是当朝太子刘晓,于是我就……”刘明突然不说了,只是贱贱的笑着,同时也把士兵手中的木匣打落在地上,头像一颗圆滚滚的足球一样滚在了台阶处。
      皇上看着台阶下的头,又喷出一口鲜血,“你……真是……野兽,六亲不认。”
      “还有一件事呢?赵将军,这件事可和你有关。”刘明望着赵胜说。
      赵胜一愣,问:“和我有关,敢问汉候王是什么事呢?”
      刘明指着身后,笑着说:“你没发现我的跟班杨总管和他的手下认贼作父风中依没在吗?”
      赵胜冷冷一笑:“他们不在关我什么事情。”
      “你不想想吗?他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不在呢?”
      赵胜不想思索,直接说:“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不就可以了。”
      “呵呵……其实我知道你肯定不站在我一边,为了以绝后患,我就……”说着刘明在脖子上用手划了一下,意思是杀。
      赵胜愕然,“你……是不是……”
      赵胜还没说完就被刘明打断了,“当然,以绝后患,一个字,杀。”
      皇上听后直接晕倒在龙椅上,他已经被气的怒火攻心。
      赵胜一看皇上晕倒后,立马扶住他,嘴上喊:“陛下,陛下,你醒醒,陛下。”赵胜将手放在了皇上鼻子下,才发觉皇上已经没有了气息,赵胜面无色彩的说,“皇上驾崩了。”
      底下的士兵都跪在地上,三位大臣也跪在地上,而刘明却仰天大笑,“赵将军,我敬你是英雄豪杰,没想到你是小人之心,你杀了皇上,到底有何居心。”
      赵胜说:“不是我,是你,分明你气死了皇上,你还有脸指着我。”
      刘明说:“不分青红皂白,来人,拿下他。”
      十几个士兵将赵胜围住,赵胜怒道:“看来你这是不留活口。”
      刘明说:“没错,一个不留,你对我只是个威胁而已,当然只要你招降于我,那么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家已灭,还留我何用,动手吧。”赵胜拿起身后的棍棒,使出打狗棒法,霎时,围着他身边的士兵都已倒地。
      刘明说:“赵将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贼眉鼠眼,乱臣贼子,刀疤脸,独眼龙,你们四人一起上。”
      站在门口的四人立马上前去,贼眉鼠眼拿的是斧,名叫荒龙斧,据说这是贼眉鼠眼在一次沙漠中拾到的斧。乱臣贼子拿的是矛,名叫矛无痕,据说此矛伤人不留痕,因为这矛见血封喉,刀疤脸拿的是刀,名叫紫金刀,据说这刀是用含有紫元素的金子打造而成,独眼龙拿的是狼牙棒。其实真名叫做镇魂棒,都是有名的人打造的兵器。
      赵胜握着打狗棒时手心参出了许多汗水,单看对面四个人他有可能都不是对手,况且还有一门外的兵马在等候他,他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就这样僵持着。
      贼眉鼠眼说:“我说,赵将军,你打不过我们四个的,不如趁早投降吧,有可能你还继续做你现在的官职呢。”
      刀疤脸唱和说:“就是的,你看你现在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不如投降算了。”
      赵胜大怒道:“住嘴,我赵胜可不是你们那种小人之心。”
      乱臣贼子笑着说:“赵将军无疑就是害怕被后人唾弃而已,想要留个清白在人间是不是。”
      赵胜冷笑说:“看来你还是不傻呀,乱臣贼子。”
      “呵呵,赵将军没听过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可是你确定那些话语没有讽刺的意思吗?”独眼龙语重心长的说。
      赵胜说:“我只知道,今天杀了你们一定可以流芳百世。”
      刀疤脸一听,大怒:“做梦,”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紫金刀划向赵胜,赵胜一闪,使出打狗棒法招式斜打狗背,棒身幌动,以绵绵不绝的方式,直击刀疤脸面颊,刀疤脸拿刀一挡,运起刀劈无痕,切向赵胜的小腹,赵胜将棒法换成拨狗朝天,棒身伸出,将刀疤脸的刀挑甩上来,直接打在了刀疤脸的肚子上,刀疤脸直接翻倒在地。
      赵胜说:“看来你技艺不精,呵呵。”
      刀疤脸起身恼怒道:“你……”
      独眼龙向前走了几步,骂道:“我告诉你别持才傲物,武断专横,你我使用的大致都是棒,让我来领教你的打狗棒法。”说完自己拿出自己的杀技单劈开山,直接一招制敌向赵胜的头砸去,赵胜把棒摆成一字型,挡住了狼牙棒的一招制敌,但是狼牙棒和棒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上带有尖刺,独眼龙的狼牙棒的尖刺长半尺,赵胜的手差一点就被刺的千疮百孔。
      赵胜用起打狗棒法招式中的压肩狗背,棒身倏地伸出,棒头搭在狼牙棒上,使劲向上挑起,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再用尽向下按落,以四两拨千斤压制。
      赵胜运起棒打双犬,以迅猛之势横扫独眼龙双足,独眼龙没反应过来,被横扫了一下,向地面落去,赵胜转身一个飞身踢,将独眼龙踢在了殿门口。
      赵胜讽刺说:“怎么你们这些贼技不如人,偏偏却不知好歹,贼眉鼠眼,乱臣贼子,可否给我赏个脸,请教一下你们的武功。”
      贼眉鼠眼拿起荒龙斧向赵胜头劈来,赵胜旁边一闪,乱臣贼子拿起矛无痕向赵胜左肩刺去,赵胜用棒挡住了乱臣贼子的进攻,两人运起内力,气流强大的连汉候王都向后退了几步,末了,赵胜向后退了几步,而乱臣贼子已经翻滚在地,贼眉鼠眼跑过去把乱臣贼子扶了起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乱臣贼子摇了摇头,从左腹拔出了一根针,向赵胜说:“赵将军,没想到……你居然……玩阴的……亏你还是正人君子……咳咳。”
      赵胜站直语重心长说:“对于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还需要什么正人君子的手法。”
      贼眉鼠眼大怒道:“无耻,接我一板斧。”
      贼眉鼠眼拿着板斧运起三位一斧,三位一斧直接砍向赵胜的头部腹部和腿部,三斧之中有两下是假的,狐假虎威的迷惑对手而已,赵胜知道这三斧的厉害,三选一的概率,但是赵胜不慌,对于一介武夫来说,行走江湖没有一些过硬的功夫估计早已经被分尸了,赵胜将打狗棒竖着立了起来,打狗棒刚好和他一样高,果真贼眉鼠眼这三斧都被挡住了,直接打狗棒的中部,赵胜只好用内力护住自己,趁贼眉鼠眼收斧时直接将贼眉鼠眼的荒龙斧打在一旁,一个飞身踢将贼眉鼠眼踢的后退了好几步,贼眉鼠眼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疼痛,立马用内力修复自己的腹部,而赵胜在踢贼眉鼠眼时也被刚才的波动震开了,赵胜赶紧护住自己体内各大穴位,但是仍然嘴角处流出了一丝鲜血。
      汉候王刘明看着刚才的战斗,叹息不止,果真朝廷上下都说赵胜武技精湛,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假如他能归降于我,那么我的宏图霸业不是指日可待吗?刘明拍手称赞说:“赵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一根打狗棒打遍世间天下英雄豪杰,我刘某人是不得不佩服,可惜……”刘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盯着皇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赵胜问道:“可惜什么。”
      “不知道赵将军听过这句话吗?宝刀就是配品德高尚的人才会有威力,可是……”刘明又停顿了下来。
      赵胜有些不耐烦了,冷冷说:“有话快说,结结巴巴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名人配品德高尚的君子一样,出人头地,何乐而不为。”刘明笑着看着赵胜。
      赵胜骂道:“一派胡言,假如投靠你,我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后的日子就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况且我的武功也是朝廷之中数一数二的,你岂能不制裁我吗?”
      刘明拍手说:“赵将军,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对你没有什么担心之优,只要你肯忠诚于我,我为什么要制裁你呢?”
      赵胜说:“你岂不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有这谋反之心还没有这防人之心。”
      刘明摇头说:“你只要害人之心不可有,我为什么要防人之心呢?”
      “我做不到,”赵胜说完,直接拿打狗棒打去刘明,刘明一介书生样子,根本就不会半点武功,擒贼先擒王。
      赵胜甩起打狗棒法中的棒打狗头,以迅猛之势向刘明头顶击去,刘明想躲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武功,现在他没有召集死士来护甲,只能命丧黄泉了,刘明闭上了眼睛,等待这一棒的落下。
      几秒钟后,刘明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受伤,睁开眼一看,贼眉鼠眼和乱臣贼子用自己的兵器挡住了赵胜的这一招,刘明看见这一情况后大笑说:“可惜啊,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贼眉鼠眼和乱臣贼子各自聚和真气,一气呵成,直接震开了赵胜的打狗棒,赵胜拿着棒直接向后不停的退,一直退到了皇椅旁边。
      贼眉鼠眼大声说:“弟兄们,抄家伙,一起上。”说完贼眉鼠眼自己朝赵胜的头部砍去,赵胜躲了过去,乱臣贼子用矛向赵胜腹部刺去,赵胜用起拨狗朝天,将乱臣贼子的矛挑了上去,独眼龙瞅准时机一个泰山压顶向赵胜的头部砸去,赵胜一惊,连忙后退几步,独眼龙的狼牙棒正好砸在了地上,只见被砸的地方早已经四分五裂了。
      赵胜心里暗自吐了一口气,这要是被砸到,肯定脑浆迸裂,四人决定不使用车轮战了,要上就一起上,四人自己朝赵胜狠狠砸来,赵胜心中暗自叫苦,只好应战,五人打打杀杀了一刻钟,汉候王刘明看的早已不耐烦了,看见旁边弓箭手手中拿的弓,心中打起了歪主意。
      刘明拿起弓,从旁边的侍卫身后抽出一支箭,把箭搁在了弦上,两只手指夹住箭的末尾,瞄准混成一团中的赵胜,然后,后退五大步,把箭尾卡在弓弦上,向后用力一拉,弓立刻变成半圆形,刘明眯着眼睛继续瞄准,然后,手一松,“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赵胜听到箭声,朝刘明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影子映入了他的眼球中,赵胜假如想躲过去就会被四人的武器看伤,有可能命丧黄泉,但是假如不躲的话,那么就一定负伤,赵胜赶紧用真气护住了自己,箭只是射中了右肩,还好有真气护体,要不如自己早命丧黄泉了,赵胜看刘明偷袭自己,心中恼怒不已,使出了打狗棒法的最高境界,天下无狗,这是打狗棒法棒法中最精妙的招式,四面八方皆是棒,劲力所至甚广,令人难以抵挡,赵胜的身边已经棒棒相护,赵胜甩起打狗棒将贼眉鼠眼直接打到在地,刘明知道这招式无人可敌,就算硬抗的话也七分伤,况且假如他们四人被打倒的话,那么自己也就自身难保了,他不甘心这宏图霸业的计划被一个将军给打乱,想要获得这场胜利,那么只有一个字“杀。”
      刘明转身从旁边侍卫身后又抽取一支箭,按到了弦上。拉成满月,刘明有些不忍,这一箭可是把忠臣杀掉了,以后宏图霸业也需要他们,后人也有可能在自己的脸上抹黑,可是……假如有妇人之仁的话,那么今天就是自己死,为了宏图霸业,大好河山,繁华富贵的话就必须舍得,刘明心一狠,放手!刘明命令自己,于是,一支箭从弦上飞走,飞向赵胜。刘明的心仿佛也在箭上,和箭一起飞走了。
      赵胜感觉有气流流向他,这才发现又是一只箭朝他射来,赵胜从怀着掏出一枚金针,使用玄天九针里的针锋相对,射向箭去,只见两道细影在天空划去,接着箭早已被分成两半,而针还是像王者一样,直线且孤零零的刘明飞来,四人大惊,想护驾早已不可能,一代巢雄注定被命丧黄泉了,赵胜似非似笑的看着刘明,刘明心中绷紧的弦已经断开了,看来今天是他必死无疑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每次刘明一看见血的话就会被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刘明冷笑着,似乎已经视死忽如归。
      但是……大将军拉亚却护住了刘明,刘明脸上觉得有一丝血粘在了自己脸上,而拉亚的右肩已经被针穿透了,拉亚倒下了,向赵胜跪着倒下了,拉亚有气无力的对赵胜说:“收手吧,现在……太子死了,皇上……也死……了,难道……还要在让皇上唯一的儿子死了吗?……咳咳,……国不可一日无君。”拉亚躺在地上没有站立起来,只是微笑的看着龙椅上躺着的皇上,眼睛平祥安和,还有一丝丝的悔意,刘明摇摇头,对左右的侍卫说:“以护国公的名义厚葬。”
      贼眉鼠眼,乱臣贼子已经打红了眼,四人集合自己的真气,拿起手中的武器,一言不合直接朝赵胜头部打去,赵胜将打狗棒横直起来,挡住了四人武器的下落,可惜赵胜身受重伤,本来打贼眉鼠眼和乱臣贼子还不吃力,现在是四个人,况且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了,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四人的武器直接砸在了赵胜的胸口上,赵胜一口鲜血吐出,身体朝后落下,滚落在台阶处,久久不能动弹。
      刘明大笑着,笑赵胜的愚蠢和不识抬举,假如跟随自己的话,一辈子的丰衣足食,为什么……为什么……偏要不识抬举,刘明转过身看着左天翼,说:“投降还是和他一样步入黄泉。”左天翼跪下说:“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明转身离开,潇潇洒洒的走了,完全没有刚才的害怕深情,贼眉鼠眼他们瞪了一下赵胜也转身离去,只剩下左天翼一个人在殿里面看着赵胜的身体,心中满是愧疚和敬仰,赵胜弱弱的吐出来一句“我死了吗?”当左天翼听见这话兴高采烈,走在赵胜旁边扶起赵胜哭着说:“没死,你没死,我真的……好高兴哪。”
      赵胜听到这声音是左天翼的声音,也知道自己这伤恐怕神医出手也必死无疑,于是微弱说:“天翼兄弟,赵某人……咳咳……一生没有……求过……别人,但是现在我……求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左天翼哭着说:“别说了,我带你去疗伤,你一定要好起来,咱们以后还能谈兵打仗,一定要好起来。”
      赵胜淡淡说:“没用的……没用的,我……心脉早已……被……被打的……支离破碎,现在……就……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你一定要……答应……我。”
      左天翼流着眼泪说:“我答应你。”
      赵胜听后满意的笑了笑,断断续续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左天翼伤心说:“但是到了伤心处时不想流泪却止也止不往。”
      赵胜听后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闭上了眼,左天翼也呆呆地望向皇位,时间就这样静止着,一分一秒地流过,左天翼感觉回到了十年前的时光,那时候太子处处遭到许多大臣排挤,也经常莫名其妙的受到皇上冷落,太子内心感到烦燥不己,对待一些事情也莫不关心,只是每天歌舞陪伴的过着日子,左天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拉着太子一起去外面散散心,随便排解太子的忧愁,然而在鸿山峰上遇见了赵胜,那时的赵胜蓬头垢面,在沿路向人乞讨,太子见赵胜可怜,就随手给了赵胜了一些钱,赵胜看太子身着打扮不凡,便毛遂自荐,太子一直在旁边无心听着,而他自己听了赵胜的口才感觉面前这人有凌云之志也有真实才学,于是将他带回,推荐给了皇上,皇上见赵胜气度不凡先决定把他封为远征先锋,赵胜不负众望将自己的武学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匈奴边境打的匈奴残山剩水,一时间威风凛凛,太子见赵胜这么厉害,后悔自己差点就随手甩了他,在以后十年间南征北战中,他立过大大小小几百次战功,记得有次他孤军奋战被困在茫茫沙漠中,四遍都是匈奴人,生活艰难困苦,物资迫在眉睫,许多将士都放弃了,但是他凭借着一身胆量率领部队虎口逃生。接着披荆斩棘击很鲜卑族九十里,何等的英姿焕发,被皇上封为征西大将军,外号不败战神,现在在临死之前,他果真没有负这个称号,以一敌四,何等的神勇,也许这段事件将会永垂青史
      正当左天翼想的出神时,赵胜虚弱的说:“天翼……天翼兄弟,你……你……你怎么了。”
      左天翼回过神来,“没什么,想起了以往的旧事罢了。”
      赵胜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说:“天翼……天翼兄弟,你……你一定把……这封信……交给我……我的儿子……赵子晨。”
      左天翼愣了一下,疑惑说:“可是,可是刘明已经派杨无术去屠杀你府去了。”
      赵胜吐出一口鲜血。虚弱说:“我……我相信他……还活着。”
      左天翼收起信封说:“好,我答应你。”
      赵胜听后满意的笑了笑,正要说话时听见张浩东在外面大喊说:“你们几个听好了,动作麻利些,各个角落都要泼上油,咱们一把火烧的它火光冲天。”接着传来了哗啦的泼油声和脚步声。
      赵胜笑着说:“看来……我……我今天是……死无全尸了,记住了……天翼兄弟,你一定……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他,还有……还有连这……打狗棒也别拿走了,一……一起烧了吧,我没有……没有脸见他了。”
      左天翼不知他说的“他”是谁,但是他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赵胜的愿望,赵胜看见左天翼点了点头,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说:“但愿……愿来生……一起和你……惩奸除恶。”说完手垂了下去,脸上还挂着刚才露出的笑。赵胜走了,轻松的走了,没有遗憾流落在世间,生活很累,但不能撤退,左天翼也想这么走了,但是他没有,他的身上还肩负赵胜所赐的使命,人活着真的好累,有时想放弃。却无可奈何的满足好奇心,有时想重头再来,却回首发现终究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左天翼站在那里伤感的自言自语说:“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放下如今的执着和不舍,带着稍许的遗憾过着没有你的新生活。”
      门外传来张浩东一声“放火。”瞬间大火蔓延到各个角落,左天翼站起身向皇上驾崩的地方瞌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的朝后门跑去,等跑出来时候宫殿上方的梁柱开始崩塌了,倘大的宫殿被红色的火焰边沿烧着,淡淡的黄色轮廓映射在左天翼的眼睛中,就连艺术家也调不出这美丽的色彩,火苗往上蹿,尖尖的,忽上忽下,宏伟壮观,金碧辉煌的宫殿付之一炬,“啪”“啪”地几声响,火星儿从火苗顶端迸发出来,随着风儿飘得很高,猛烈的大火,可怕的大火,无情的大火。
      灵动,飘逸,跳跃,变化莫测。橙黄的光辉摆动着,向四周伸展。颜色逐渐加深,黄——橙——红。像精灵的狂舞,跳着,叫着。把手中的薄纱挥向天际,不时冒出几点鲜红,随即消失。她留下的震颤,让四周的物体随之摇晃。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
      左天翼看着这把火从火苗把比它大几十倍的的东西烧完了,左天翼感慨道:“火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耗资十万两银子的宫殿毁于一旦,留下了一片废墟。
      左天翼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像,哭着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儿子,不会让你遗憾九泉的,希望我们来世不是官世之家兄弟,只是普通人家的耕田兄弟。”左天翼磕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去,太阳把他的影子越来走越长,偶尔微风吹过,火苗想借东风升起。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而此时另一边……
      “夫人,夫人,不好了,管家说汉候王手下的杨总管带来些兵朝我们府上奔来。”一个丫鬟跑到莫离的房间里。
      莫离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彩莺,你说什么,你说谁来了。”
      彩莺上气不接下气说:“杨……汉候王手下杨总管带了一些人朝我们府上奔来了。”
      莫离皱了皱眉头,看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莫离将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扭头问彩莺:“他们大可几时能到。”
      彩莺思索了一下:“嗯……大概一刻钟吧,夫人。”
      莫离听后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我们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彩莺被夫人这镇定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人家带着兵器来的,自己的主人却一点不着急,莫非主人可以胸有成竹的护府安全吗?王爷也不见了,自她起来以后就没看见王爷一眼,彩莺有些疑惑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没等彩莺张口问夫人,夫人走在床边拿起一封信说:“彩莺,你跟了我也有好几年了,现在你帮我最后一个忙,那就是你去叫大家拿着东西收拾走人,去开封府旁边赵氏布庄,拿着这封信去他们布庄老板赵慧,等到他看完这封信会给你们一些银子。”
      彩莺有些糊涂,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彩莺接过信说:“可是。”
      莫离打断了彩莺的话,从柜子里面取出一个包裹,放在彩莺的怀里说:“什么可是,赶紧叫他们快点收拾好行李。”
      彩莺感觉今天夫人有些怪怪的,先是叫人在府中的花园埋了许多东西,现在却是叫他们这些下人离开,彩莺真的摸不到头脑。
      莫离看着彩莺在哪里傻傻的站着,心中一阵怒火升起,“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听见就感觉快去。”
      彩莺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说了一声“是,”就跑了出去。
      莫离抱着孩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中充满了溺爱和不舍,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孩子啊,离别,有点难舍,但不怅然;有点遗憾,孩子但你不要悲观。虽然我们今天骨肉分离,但是以后还有爱你的人会陪伴你,安慰你。”赵子晨在莫离怀中甘甜的熟睡,呼吸声如树叶的微叹,滑溜溜的脸蛋白里透红。不一会彩莺对莫离说:“夫人,他们都在外面等候着。”
      莫离点了点头,对彩莺说:“你再去把李阴叫过来。”
      等到彩莺叫来李阴,莫离站在房门口大声说:“今天有大事要发生,估计等会在这里人都要阴阳相离了,今天我召集你们来就是想解散你们。”
      底下人听后一震,接着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夫人,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解散我们呢?”
      “是啊!夫人,我魏老头跟了你们也有六年了,这几年你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为什么你要解散我们呢?”
      莫离解释说:“不是的,今天这事情可是不能向你们说,放心吧,你们回家的盘缠和月奉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路上只要跟着彩莺就可以了。”
      “这……”
      莫离不想多说什么了,只是简单的说:“走吧,以后我们赵家东山再起时,你们再来就是了。”
      底下的人一阵骚乱,莫离挥了挥手,说:“感谢你们照顾我们母子俩这么多年,莫离感激不尽。”
      莫离示意李阴跟她一起进屋,她有事情要告诉他,李阴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十有八九知道些什么了。
      李阴大步走进房间,跪下问:“请问夫人叫我来有何事。”
      莫离走上前去将李阴扶了起来,讲述当前的形势,“李阴兄弟,现在汉候王的部下杨总管率领兵马已经朝我府上奔来了,估计我丈夫早已凶多吉少了,我现在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将我的孩子抚养成人,替父报仇。”李阴听后一愣,赵将军怎么可能凶多吉少呢?莫离看着李阴犹豫不决的表情,直接向李阴跪了下去。李阴大惊,扶起莫离说:“少夫人,我答应你。”
      莫离听后万分感激,将躺在床上的孩子递给李阴,然后从床边处拿出一个包狱,亲手绑在了李阳后肩处,末己,看着自己的儿子熟睡的表情,在脸上亲了一口,子晨被弄醒了,看着母亲不舍的眼神,傻傻笑出声来,完全不知道这一别就是阴阳相隔了。莫离嘱咐道:“一定要将他扶养成人,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和他们走吧。”李阴本想让夫人跟他们一起走,但是莫离死活不答应,对李阴说“假如我走了,他们一定会穷追不舍的。”李阴百般劝说,莫离就不答应,李阴发觉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李阴决定软的不来来硬的,刚要拉着莫离一起走,却听见街道处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莫离催促李阴赶紧走,李阴心一横,放下刚才的决定,转身离去,从后门跑去和彩莺集合,莫离看见李阴带着自己的儿子留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径直走出了房门。
      此时赵府己经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彩莺率领三十六个人以及李阴也已经奔向城外去了,昔日的赵府人山人海,现在只剩她自己一个人了,秋静静地来,带着微凉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叶,指引他们回归大地。
      有诗为证
      如梦令·尽欢人散后
      人静朱阑轻叩,月寞青梅煮酒。空咽几多愁,幽辨韵凝更漏。回首,回首,歇雨晓寒依旧。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你们把赵府给我围的水泄不通,谁若从里面出来就是一个字——杀。”“莫离嘲笑说:“都走了,谁还会出去呢?枉费心机。”赵府的门打开了,只见一位穿着黑袍的男子先走了进去,莫离定眼一看只见走来的男子浓眉掀鼻,黑面短髯,相貌古怪,莫离心中有些纳闷,江湖的人都说杨无术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怎么能是这个丑样子呢?真叫人恶心发吐,黑脸大汉看见莫离笑嘻嘻的说:“看来莫离嫂嫂还真如世人所说美貌天仙,赵大哥可真有福气。”
      莫离冷眼瞪着黑脸大汉说:“口有蜜,蜜腹剑,你是谁,敢在我们赵府撒野,不想活了吗?”
      黑脸大汉听后放声大笑说:“嫂嫂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怎么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杨总管手下的二当家,但凡能明目张胆的嚣张跋扈,绝不低下卑微的认贼作父风中依。”
      莫离感觉一阵恶心,强忍着问:“敢问风弟弟来我府中干什么,风弟弟你可知道无登三宝殿吗?”
      风中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希望嫂嫂说话不要无法无天了,否则无事生非,定会有无妄之灾。”
      莫离说:“嘴巴干净些,还轮不到你教训我,还有再脱离话题,小心我把你的嘴拧成麻花。”
      风中依依旧是“笑盈盈”的表情,只不过透露出了一种胁肩谄笑的样子。“我只是个随从而已,等到我大哥杨总管来就可知分晓了。”
      莫离就和他们一直僵持着,认贼作父的目光一直盯着莫离看,弄的莫离真想一刀弄的他断子绝孙。
      片刻后,只听见门外大喊,“杨总管驾到。”众人抬着轿子走进了赵府,莫离定眼一瞧,轿子上的人白面如玉,脸色却冷若冰霜,虽然瘦小,却神清气爽,眉清目秀,一袭白衣,如冬天的雪一样,白雪皑皑,不曾沾有一丝杂质,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境界。
      莫离在江湖传闻中听说杨无术的一个阉人,才长的如此“美轮美奂。”莫离想后心中一阵恶心,厌恶的对轿子上的人大声说:“敢问今天是什么风把杨总管吹来了。”
      杨总管把弄手中的玉箫,声音绵柔且尖锐的说:“杀人风。”说完兰花指翘了起来。显得特别的娇气。
      莫离看到后差点就吐了,这是男人吗?怎么比女人还娇气,莫离问道:“敢问杨总管今天要杀我们赵府的谁呢?”
      杨无术懒散的说:“今天在赵府里的全部人。”
      莫离听后开心的笑了笑,“看来杨总管今天是注定让我活着走不出去了。”
      杨无术用眼睛环绕了赵府的周围,发现赵府的家丁全部都不在场,场面冷清萧瑟,大惊道:“怎么可能?难道这里就你一个人。”
      莫离笑了笑,笑的有些痴傻,“本来倘大的赵府就只有我和我丈夫,如今我丈夫走了,肯定就剩我一个了,还有一大群豺狼虎豹陪着我呢,不是吗?”莫离说到自己的丈夫时,想起自已现在已经和丈夫阴阳相隔了。不禁鼻子一酸。
      杨总管冷怒道:“一派胡言,你们几个,给我拿下她。”
      几个士兵以为莫离不会功夫,况且莫离长的也美若天仙,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身穿一件蓝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不禁动起了歪心思,个个摩拳擦掌露着□□走向莫离,莫离看着那些士兵猥琐的样子心中大怒,使出玄天九针中的招式天女散花,瞬间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直接正中眉心死去,认贼作父之前也是个淫贼出身见莫离长得好看,也动起了歪心思,在那里流着口水“欣赏”着,杨总管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挥了挥手,认贼作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拿出拐朝莫离打去。
      拐,是中国武术器械之一,俗称“拐子”。拐是由民间老人之拐杖而演变成的一种武术器械,由铁制或木制。按其形式可分为长拐和短拐两类。短拐可双拐同使,也可以与刀剑之类兵器同使。
      认贼作父的拐是“扑”字形,攻守兼备,尤其是消耗战,基本光是防御就可以了。
      无极天邪拐是由上古修罗石,鎏金石,玄火石打造而成,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据说这是认贼作父在几年前盗了上古五千年的蚩尤的坟墓挖掘出的打造石,却遭受机关,进去五百人,出来就剩下他一人了,然后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人血泡发酵,最后高温锻造,凝固而成。
      认贼作父直接朝莫离的下部,莫离青衣一挥,改变了拐的反向,认贼作父将无极天邪拐的尾部抓住,瞬间就变成了棍,认贼作父继续像莫离下部打去,实际右手却不老实起来,在靠近莫离时右手想搂住莫离,但是莫离早已看清了认贼作父的起步,莫离袖中放出来两条白绫,一个缠住了认贼作父的右臂,莫离瞧准时机,内力一震,将认贼作父的右臂震了回去,再借力而闪,向后退了三五步,婀娜多姿,认贼作父对莫离这种行为有些恼怒,完全不顾怜香惜玉,手臂上出现了爪子一样的东西,这就是认贼作父的防御武器——枯藤龙木爪。
      爪一般分在末端系绳子的飞爪和套在手上的爪两种。飞爪可以用来攀爬墙和树木,也可以用作一种远、近程的攻击武器。
      而套在手上的爪则是一种近身格斗的武器,一般不会太长,一尺左右,用是模仿野兽的爪子而打造的一种武器,其特点是凶狠奇诡。
      这武器是用一块木头打造而成,据说这木头在水里泡了九九八十一天没有腐烂,在火中呆了七七四十九天没有烧成粉末,最后被白蚁啃了八八六十四天,完好无损,最后还是他们五人合力将木材震断了,打造了一副完好的爪子,百毒不侵,百刀无疤,只要轻轻在石头上摩擦一下,石块就变成了渣粉,尸骨成渣。
      两人就这样在赵府的院子里来来回回打来打去,莫离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飞舞,身形灵动,穿梭于日光之下,犹若天外飞仙。
      看着莫离那矫健的身姿,翩若惊鸿,宛若仙子一般,游走于日光之下,自有一份意境,假如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那么宛若披了一层银霜,更显美丽与圣洁。披洒的长发在日光的照射下,更添一份朦胧,美丽,甚至妩媚。
      认贼作父最后还是败了,被莫离的两条白绫缠住了双臂,虽拐这武器攻守兼备,但是却不能斩断任何物品,认贼作父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麻了,疑惑的表情挂在了脸上,杨无术用千里传音告诉认贼作父莫离的白绫上沾有麻醉粉,正靠着内力钻进自己的体内,认贼作父慌了,不顾内力反噬,“呵”的一声震断了白绫,白绫被分成了两节,赶紧向后退去,快速用内力逼出麻醉粉。
      莫离看着认贼作父正在那里站着疗伤,心中暗暗高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莫离从怀中掏出了三枚金针,朝认贼作父的天池穴,檀中穴和小腹射去,认贼作父知道莫离一定会玩阴的,于是将拿在双手上的无极天邪拐往上一扔,然后一个后空翻将两个铁拐踢了过去,百发百中,直接打落了两枚金针,最后一个——不必紧张,看我的空手夺金针,正当认贼作父盯着那枚金针的运动轨迹,但脸上却挂着大吃一惊的表情。
      认贼作父看见一针变成了九针,这就是玄天九针的精妙之处,九九归一,简称“玄天子母针。”
      认贼作父一看不妙,赶紧拿出防具枯藤龙木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针的速度远远快于他拿武器的速度,想突围出去,但是这些针似乎移形换影,你只能看见它的身,却看不见它的运动轨迹,眼看认贼作父快要命丧黄泉,这时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从认贼作父的后方传来,一道直线向莫离袭去,九枚金针月瞬间被化成了粉未,飘洒在远处,莫离运起真气抵挡,没想到自己的真气在这真气完全是不自量力。莫离只觉胸口一闷,直接身体向后飞去,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日光照在身受重伤的莫离身上,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杨无术命令道:“快去,把她拿下,她已经受重伤了,就像老虎逮到羚羊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四名士兵畏畏缩缩的朝莫离走去,害怕一命呜呼,刚才的战斗谁没看清楚,连二当家都不是对手,我们几个无名小卒能成何体统,但是军令如山,不得不冒险一下,莫离看着四名士兵腿脚发软的样子心中有些发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可,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碰我者——死。
      莫离手里暗藏了四枚金针,四个士兵见莫离没有反应以及杨总管说她已无反抗之力,就放心的大步朝她走来,莫离瞧准时机,离她还有十步时立马从地上跳起一个转身向后,四枚金针同时射出,眼看金针正中眉心时,莫离感觉又是一阵掌风向她袭来,同时打碎了她的四枚金针,莫离运用全身内力,但是却发现这股掌风强盛不可阻挡,似飞虹而下,莫离硬生生后退了几步,有些惊讶的看着杨无术,心中暗想他怎么知道我的计划,与此同时,那四名士兵早已被刚才的场景吓破了胆,两腿微颤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杨无术似乎料到会是如此,大笑道:“阴谋诡计算什么,接我一掌,”身形一闪,一掌直击莫离面门。
      莫离叫道:“来得好”,不使金针,同样一掌迎上,竟是与杨无术硬碰硬比较掌力。
      双掌相交,两人俱是膀臂一麻,暗自赞叹对方“好掌力”,当下不再多言,斗在一处。
      认贼作父等人见到如此激斗,俱恨父母没有多生给自己两双眼睛。只见莫离身形如电,围绕对手游斗,只能看到青衣闪动,却不知她出手如何。而杨无术虽然略显狼狈,却总能抵挡得住莫离狂风急雨般的攻势。如此比武俱是几人平生首见,不由得俱沉浸其中。
      杨无术并不是打不过莫离,而是有计划安排。
      杨无术的师傅曾经对杨无术说过,一个人的武功若是达到了至高的境界,那么无论他手中有剑无剑都是无妨,因为万物俱可化生为剑,即是无剑,那他自己就是那柄剑了。
      杨无术并不十分明白这种境界,但是对其很是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可达到这种境界。
      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看到了这种境界。
      眼前的莫离便是那柄利剑。她手中并无任何武器,所用招式也并不是任何剑招,可不知为何,杨无术总觉得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剑气超过了当代任何剑豪,也是他师傅身上似乎也没有这等锐气。杨无术心中费解,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究竟是怎样竟能有如此武功?
      刚才他用的掌风使用的是七成内力都没有把她打残。
      杨无术对莫离也是越来越不敢轻视。莫离的一招一式全无懈怠之态,自己不仅未能占得上风,反而每每被她料得先机,束手束脚陷于被动。杨无术只觉这人出手任意而至,绝不亚于当时名家,心中愈加怀疑否则如此年纪怎会有这般武功。不过,他隐约又觉得莫离出手之时有几分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细看又觉得不像,心中迷惑更深。
      疑惑中耳闻“刺啦”一声,衣服被莫离掌风扫过,撕裂出一个大口。杨无术知道此人乃是劲敌,不可再与她纠缠,当下大吼一声,使出一套掌法“金刚掌。”
      莫离一听名字大惊道,“少林寺的招式,这……”这“金刚掌”乃是少林绝学,掌力深沉、威力惊人,招数却极为简单。杨无术见莫离身形如电,出招迅猛异常,但内力似乎略有不足,因此使出此功想以内力取胜。虽觉如此颇为胜之不武,但此人不知心肠狠辣、但是武功又高,日后必是自己道路上心腹大患,念及此处,使出十成功力,绝无丝毫怠慢。
      围观众人本被精彩战局吸引,此时见二人出手越来越慢,劲力却似乎略来越强,自相斗处涌出强劲气流,俱觉胸闷异常,不自觉的向后退去。莫离心中暗自叫苦,先前她被所伤,失去了大半内力,损耗甚大;又要以残存真气挡住了杨无术的真气,此刻能使用的内力还不到平时三成。本来打算以快取胜,却不料这阉人不但名头响亮,而且武功却高的出乎自己预料。心道,丈夫曾经告诉自己,切莫追求招式繁琐,越是平淡的招式破绽越少,若是出招者功力强劲,自会发挥出惊人效力,此刻这话倒是在这阉人身上得到了印证,杨无术出手越来越慢,但掌力却越来越强,莫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催动内力。只是她越是提取内力,身体就越虚弱,只是杨无术攻势甚猛,她也无法退下,只能咬牙坚持。
      旁边认贼作父等人也是看的惊心。先前认贼作父见莫离攻势如狂风暴雨,认为她定会取胜,但越到后来越觉战局似乎倾斜向杨无术一边。突然,杨无术只觉身后恶风不善,急忙侧身,莫离一剑落空,随即以脚为轴,一个转身又向杨无术攻去,瞬息之间刺出三剑。
      刚才莫离闪在杨无术后面就是依靠了鬼步魅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夺过了一个将军手上的铁剑,假象还在那里一动不动,鬼步魅影所消耗的内力非常大,几分钟的时间也会让江湖一流高手吃不消的,这部《鬼迷影踪》是由莫离的师傅莫生尤创造而成,但是在十年前的大战中由于使用时间太长,导致内力虚弱,战死了沙场,马革裹尸。
      杨无术见到莫离所使剑招登时脸色大变,说道:“你……你……”莫离不敢稍有停留,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内力,只要有半点空隙给对方的内力攻来,必是立时毙命,自己重伤难愈随时即死,固然不怕,但脱的时间越短的话她的孩子便难以得救。当下心中一片空明,将“打狗棒法”诸般奥妙变式,任意所至的使了出来。这“打狗棒法”棒法津妙无比,但变成剑法也是惟妙惟肖的,莫离虽内力已失大半,而打狗棒法中的种种津微之处亦尚未全部领悟,但饶是如此,也已逼得杨无术不住倒退。只是莫离越是用力进攻,体内就越来越虚弱,只觉胸口爇血上涌,手臂酸软难当,使出去的剑招越来越弱。
      杨无术知道莫离的内力已经到了腌葫芦的命了,一个转身,躲过去莫离的一剑,左掌按向莫离胸口。莫离此时津疲力竭,刚才一剑刺出,剑到中途,手臂便沉了下去。她虽然长剑下沉,但是刺了出去,去势却已略慢,杨无术左掌飞出,已按中她胸口,劲吐不止。
      莫离以手撑地,艰难坐起,道:“看来杨总管的武功无人可挡了。”但觉体内真气乱窜,欲运内力压制,却发现丝毫提不起来,真气一冲,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杨无术见莫离吐出鲜血,就知道她已经深受重伤了,杨无术拍了拍刚才打架所粘灰尘的衣袖,边拍边道:“赵夫人,你和我不相上下。”
      “呵、呵呵……”莫离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嘲笑的笑容,“杨,杨总管……你、你还有……自知之明……”说不得几句,只觉真气再次汹涌,只得闭口,默默忍受。
      杨无术笑了笑,道:“肯定的呗,但是现在你要有些自知之明,是死还是活。”随即收起笑容,面上浮上一丝残忍之色,冲后面的士兵下令道,“抓住她,断手断脚都没关系,只要能说话就行。”
      士兵大声应和,各挺兵刃攻向莫离。
      既然这样,便不要怪我无情了。
      刚才的铁剑已经被杨无术硬生生的内力震断了,留下了一堆残渣在那里。
      念及此处,莫离以残缺的白绫为“棒”,施展打狗棒法。他随身上全无内力,但这高明“棒法”其实不是一般的士兵所能抵挡的,过不多时,已有十余名士兵倒地。所幸,莫离用的是白绫不是利刃,况且莫离也不想杀生,身上有无内力,这些士兵也只是穴道暂时被点,并未受什么大伤。
      莫离无力的站起身冷笑道:“杨无术既然你有你的如意算盘,那么我就有我的对敌之道,看来今天我们必定要同归于尽了。”
      杨无术和认贼作父听见莫离的话有些吃惊,随后认贼作父嘲笑说:“你现在就像油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反抗之心,却还有大言不惭的口气。”莫离没有理认贼作父的话语,只是目光盯着东方花园的木柱上,杨无术和认贼作父顺着莫离目光望去,只见上面放着一根明晃晃的蜡烛,那红色的火焰虽绽放出微不足道的温暖,但是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疑惑,杨无术警惕像周围望去,东西两边的四根木柱上都有一个蜡烛在燃烧着,杨无术看着微弱的火焰,感觉像血绽放在白色的木柱上,不禁心中打了一个寒颤。
      莫离讽笑着对杨无术说:“张扬,张狂,张牙舞爪,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浮华的热闹,当绚丽散去,当喧嚣沉寂,生命要迎接的,是落落寡欢,是形影相吊,是门前冷落,是登高必跌重的惨淡,是树倒猢狲散的冷清,是说不尽的凄婉和苍凉。”
      莫离手中拿出四枚金针,眼神环顾着四周,杨无术向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花园的土壤是黑色的,杨无术有些糊涂了,怎么……东北的黑土壤怎么来中原了,但是杨无术望着上方的蜡烛,瞬时明白了莫离的“良苦用心。”原来如此,居然是火药,杨无术心中暗暗叫苦,想要阻止莫离的“诡计,”但莫离手中的四枚金针早已整装待发,想要阻止是不可能的,杨无术拉着旁边的风中依,声音尖高尖细喊道“快走。”话音刚落,莫离手中的金针像流星一样分两队划向东西不偏离轨迹,直接将四根蜡烛打落,当你看见一颗“流星”在黛蓝色的天幕中一瞬而逝时,你是否会为“流星”的美丽而感动,是否会为流星“短暂的生命”而感伤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杨无术不是那么想的,他只想活命,只想要这宏图霸业,锦绣山河。杨无术还没有跑出去门口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聚集真气,形成一道屏障,准备破釜沉舟,赵府的花园冒出绚丽的光彩,“砰”的一声。四周火光冲天,天崩地裂之声震撼了整个燕京,杨无术施展屏障时无意瞥见了莫离临死前的表情,视死如归,不畏生死,没有一点留念之情,心中油然对这位女中豪杰升起敬畏之心。
      有诗为证
      莫家一代有三女,长女莫素次莫玉。
      莫素二十从君征,五年之后大军归。
      归时全家两侧望,并无盼回长女郎。
      次日诏书送莫家,方知去年护君死。
      两老听后不自胜,虽君赏赐百千两。
      无奈两老牵梦萦,浑浑噩噩度余生。
      安然次年两同逝,莫家上下一片白。
      丧事吹唢三个月,以求两老平安康。
      前年匈奴又来访,连夜夺走数城池。
      急如星火报天子,天子大怒不可遏。
      次日下令召兵马,无奈三天征千人。
      安居乐业民安康,纷纷不愿赴国难。
      莫玉游集见榜后,毫不犹豫报上名。
      正值三妹良缘时,三妹闻之不露色。
      安知二姐才貌全,身怀绝技盖世才。
      胸怀天下知国危,光宗耀祖炳千古。
      皇帝闻之笑颜开,发颁诏书称巾帼。
      巾帼若立丰伟绩,凯旋而来皆知威。
      倘若一日领三军,红旗报捷频传京。
      可恨春宵苦短日,赵胜三日领三军。
      姐妹临时泪如雨,从此不露女儿情。
      西域风中沙满天,日行千里终相伴。
      西行战士连叫苦,弱弱女子无怨言。
      风华正茂刻经霜,天生丽质已成灰,
      一念间成过河卒,可惜盛年不重来。
      一年大小经百战,十战十胜流芳世。
      匈奴败退九十里,补偏救弊养生息。
      残山剩水一念间,乘胜追击不余地。
      兵贵神速九十里,率领三千兵马追。
      兵临城下围匈奴,不屈不挠匈奴王。
      不遗余力集大军,十路兵马集葱岭。
      号称铁骑虎狼军,强弩之未黔技穷。
      背水一战一敌十,势如累卵以击石。
      不可惶惶为丧犬,宁可许国死沙场。
      蚍蜉撼树虽无力,但可威名流千古。
      黄沙遮天声浩大,血流成河粘满靴。
      血雨腥风形势恶,摇旗呐喊传四方。
      三天三夜黄昏日,偃旗息鼓不了之。
      浩浩荡荡一声令,力竭声嘶冲进城。
      可怜佳人死沙场,一代巾帼落黄泉。
      平定匈奴凯旋归,天子设宴洗风尘。
      闻之巾帼为国死,赐名巾帼精忠郎。
      次日天子坐堂前,提笔呵成赞巾帼。
      莫家次女名莫玉,国色天香人不知。
      今有寡人孝武帝,特留此诗颂功德。
      毁家纾难救国危,锦绣前程弃敝屣。
      为国捐躯视死归,巾帼女郎垂青史。
      三女莫离闻姐死,目不交睫赞功德。
      千言万语道不尽,此生无悔当豪杰。
      随着燕京一声响,莫家三女步红尘。
      生前只为一个忠,死后芳名留青史。
      后人感叹巾帼命,留下功名落黄泉。
      富贵苟且湮没尘,唯有巾帼熠生辉。
      假若来世男儿身,定让黄沙流成河。
      不留功名垂青史,只愿为君斩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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