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Deal!十字路口的恶魔、天使和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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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部恐怖片结束的当天晚上，溪雁没有像但丁一样立即在床上睡死过去，而是做了些准备后便向主神兑换普通生活时间，回到了那个世界。她降落的地点是洛杉矶，正值中午，天气炎热，艳阳高照，大街上熙熙攘攘。
上次但丁办的假身份和信用卡都还能用，于是她毫不客气地买了一辆奶油色84版Camaro，这是辆经典老车，开关车门时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令人回忆起Winchester兄弟俩那辆漂亮的Impala。开出城之后她随便找了家高速路边汽车旅馆，在旅馆房间里蒙头睡了一下午。晚上她沿着乡间小路行驶，远离高速和人烟，顺便收集需要的物品。临近午夜之时，终于发现一个理想的地点。
那是两条小路的交汇之处，路边种着白色菊花，十分荒凉，方圆十英里之内都似乎没有灯光，更不要提人的踪迹。溪雁在路边停车，检查了Colt的子弹和保险，放回空间袋，拿出准备好的小铁盒。铁盒里面是召唤十字路口恶魔的必备物品：她的照片、坟墓的泥土和黑猫的骨头。
她拿着铁盒来到路口中央，挖了个洞，将铁盒埋了进去。接着站起身来，抄着手耐心等待。她相信必定会有恶魔来与她交易，但对方一定要找个人作为容器附身才行。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恶魔要找到个容器可不容易。而且据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交易恶魔偏好于能令请求交易的人类倾心的类型，这似乎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半个小时过去了，溪雁开始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这么慢！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容器啊！”她忍不住向天大吼。
“当然是你喜欢的类型。”蓦地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她眼皮一跳，控制住自己没有立刻惊慌失措地回头。她不想让这个恶魔看出她的紧张。
“那我还真是荣幸。”溪雁慢慢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肩膀很宽，身材匀称，深色头发和眼睛，下颌上有短短的胡茬，唇边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的确令人印象深刻。”她挑起半边唇角。“怎么称呼你？”
“请叫我为Crowley。”一瞬间，男人的虹膜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但仅仅是一闪而过。“你需要什么，小姐？”
她开始踱步，“我想复活一个人，你能做到吗？”
“请你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让我看看我能做什么。”忽略他眼中的狡黠和估量，Crowley的语调的确是无懈可击的温和。
“那个人是我的老爸，”溪雁从容地岔开话题，“你能保证一定可以复活他吗？还有，我怎么知道你们能复活特定的人？重名的人可很多。”
“我可以以我的名誉担保，一定能复活正确的灵魂。”Crowley肯定地回答，唇边的微笑加深。
“你怎么令死人复活？是通过恶魔的超能力？”溪雁不厌其烦地追问道。
“可以这么说。人死了之后灵魂会离开身体，只要让灵魂回归身体，再加上点催化剂就行了。”Crowley解释道。
溪雁笑了，“以你的能力，能做到吗？”
“当然。”Crowley自信满满地回答。
“太好了。”溪雁轻快地说，咔挞一声，上了膛的Colt便魔术般出现在手上，指向Crowley的额头中心。
“小姐，这又是什么意思？”Crowley忙把手放在身前，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难看。显然他认得出这把可以杀死一切超自然生物的神器。
“我付不起相应的代价，因为我不认为自己还有十年的寿命可活。”溪雁冷笑道，“所以你选择吧，复活我老爸，或者我一枪崩了你。”
恶魔愣住了。他僵硬了一瞬，接着突然放松下来，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我明白了，你认为拿这东西逼着我就能复活你父亲？很不幸，就算你把我凌迟，那也不可能发生。”
“为什么？”枪口向前，抵住了恶魔的额头。
“是规则，规则！”Crowley喊道，“你埋下照片，我出现；你提出要求，同意付出代价，交易成立，你的老爹回来。不是说你在大街上抓一个恶魔，就能随便复活人类！”
开玩笑，老爸是在现实世界死去的，假如他死后有灵魂，也该在那边而不是什么Supernatural世界。难道让她抓一只恶魔回现实世界？谁知道灵魂交易系统离了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效。
溪雁紧紧盯着对方完全变红的双眼，冷酷地说：“你的意思是办不到？好吧，再见了。”
“等一下！有话好好说。”恶魔急忙伸手堵住枪口，这只是象征性的举动，只要她开枪，他仍然免不了一死。“而且，你难道想连我附身的这个无辜男人也一起杀死？他可能会变怨鬼缠着你哦！”
溪雁翻翻白眼，“那就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们这个交易最初是怎么产生的？”
对方耸耸肩，“历史可是相当悠久，可能从恶魔出现的时候就有了吧！谁知道呢？”
恶魔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人类产生之后……上帝造了人类，路西法因为嫉妒父对人类的爱而发动叛变，继而堕天……溪雁脑中灵光一闪，忙追问道：“有可能是路西法创立的吗？”
“可能吧。”Crowley不置可否地说，“但是你不可能把封印中的路西法叫出来逼他复活你父亲——如果路西法真的还存在的话。”
哦，他当然存在。溪雁在心里说道。“多谢你的情报。”说着，她微微一摆头。“好啦，我改变主意不交易了，很抱歉你白跑一趟，现在请你立即离开这个可怜人的身体，走得越远越好。”“不杀我吗？”恶魔偏头惊讶道，“你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吧？”
“至少这个交易系统很公平不是么？”溪雁眯起眼，“别多说废话了，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快滚！”Crowley摊手笑了一声，接着仰起头，浓浓的黑烟从被附身者的口中冲出，向远方飞去，迅速消失在地平线上。
溪雁满意地收起Colt。Crowley的话的确给了她不少提示。交易是靠路西法的力量产生这个理论说得过去，如果上帝能造人，天使能把灵魂从地狱里拉出来顺便修复他的身体，那么路西法当然也可以复活人类。换句话说，天使能复活人类。问题就是，那群不食人间烟火的暴力分子怎么可能听从她的指令？她现在太弱，绑架一只天使带回现实显然不可能。如果能得到天使的力量，并且把它改装成可携带的东西的话……忽然，一个细节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令她眼前骤然开朗。
天使的荣光！
活捉一只天使当然万分艰难，但她恰好知道有个被剥离荣光的堕天使正生活在人类之间，而且她还知道那堕天使的荣光在何处。希望没有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吧！
想到这里，她脚步轻快地向她的Camaro走去。忽然，迷惑又慌张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分外突兀：“我……我这是在哪儿？刚才还在酒吧，怎么突然……”
溪雁停住脚步，转身，对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可怜男人微笑，向车那边摆头示意：“我可以载你一程，你家在什么地方？”
把男人送回家之后，溪雁从空间袋里拿出向主神兑换得来的PDA，可以无障碍接通所有类型的网络，实在是非奇幻类恐怖片的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她隐约记得那个叫Anna的天使的荣光18年前落在一块荒地上，使得那里一夜之间长出了茂密的森林。
一个小时后，她便在一个专门搜集奇异传说的网站上找到了那则消息和地名，离洛杉矶并不远，开车只要三个小时。
在加油站时，工作人员瞟了一眼她的车，然后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转悠。开始溪雁以为是对她感兴趣，但马上发觉这根本不是什么“感兴趣”的眼神，而是探究和怀疑。当她用信用卡付款失败时，立刻明白了。在那次针对吸血鬼的行动之后，Gibbs肯定通缉了她，还吊销了她的假名名下信用卡。不用说，John Winchester想必在其中出了点力。
幸好她身边有现金，不然工作人员肯定立即把警察召来。
离开加油站后，她立即舍高速公路而就乡村小路，磕磕绊绊之下居然只多花了一个小时就赶到目的地。
当平原上郁郁葱葱的密林展现在眼前时，她不禁为来自于天使的荣光的神奇力量而惊叹。森林之外，都是荒原和沙漠，唯独方圆五公里之处，树木拔地而起，像华盖一样坐落在荒凉的土地之上，像天外来客一样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什么样的创生的力量，能在一夜之间催生出这样壮观的森林？
又是什么样的傻瓜，舍弃这种强大的力量而不用？
这荣光的主人Anna说她堕天的原因是羡慕人类，想作为人类生活。扯淡！有天使的力量，什么事不可以办到，非要剥离自己的荣光，变成普通人类？溪雁宁愿相信她是为了远离天堂。一旦失去荣光，就失去了作为天使的记忆，相当于自杀。Anna满口堂皇，但她其实只是在逃避。
溪雁在林中漫步，寻找一颗最古老的树。它应当就矗立在森林中央，静静地等待着。她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目标出现在眼前。那是棵看起来足有数百年的巨树，繁茂的枝叶伸展开十五米的直径，令阳光只能从缝隙中偷下点点碎光，像宝石般炫目。
离得近了，溪雁惊讶地发现那不是阳光，而是树本身发出的光芒。它与阳光有所不同，更近似于蓝白色，更炫目。温暖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压迫力，令她产生倒地跪拜的冲动。她忍不住向粗糙的树干伸出手去。碰触到树皮的一刹那，一种熟悉的力量从手掌冲进她的体内，令她全身一震，毛发丝丝倒竖，下意识抽回了手。同时，树上的光芒突然大盛，照得人睁不开眼，耳边响起白炽灯过载一样的“嗡嗡”声。
溪雁忍不住遮住眼睛，慢慢后退。果然不愧是天使的荣光，几乎难以碰触，她怎么才能把它从树中取出来？
“人类，你看得见它，感受得到它的强大？”蓦地，一个深沉的嗓音在她脑中响起。她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只觉得压迫渐渐加大，身上的温度似乎在上升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但一看到脚下仍然故我的落叶枯枝和身边茂密的绿叶，她便意识到热和压力只是某种力量施加给她的错觉。
“你是谁？”她冷静下来，问道。
“我是上帝的天使，Castiel。”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直接传入她的脑中一样，她这次注意到似乎自己的颅骨在随着这低沉的嗓音共鸣。
Castiel？那只穿着米黄色风衣，边幅不修的天使？他没有直接现身，看来尚未找到Jimmy Novak做他的容器，因此只能进行心灵对谈。
“你想怎么样？”她试探地问。
“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对方答道。
“你在保护‘它’？”
Castiel的嗓音严厉起来。“不要多问，人类！马上离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溪雁在心里暗暗计算。Anna的荣光这么强，就可以想象Castiel的力量。这时候的Castiel还没有叛变，还是忠实的战士，惹毛对方没有好处，她可不想被他把眼睛烧掉。还是等变强之后再来好了。
突然，左肩一阵灼热，她惊恐地望去，只见左侧三角肌的皮肤开始发热变红，渐渐显示出手指的形状，看来Castile把她的沉思误认为对命令的反抗，要来硬的了。突然，电击般的剧痛从左肩迅速袭击了大脑，令她痛得一声大叫。刹那间，左肩上的灼热感消退，脑中的疼痛也消失了。她感到全身无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Castiel放开了她，为了逃命立刻使出瞬步，向森林外狂奔而去。她拿不定主意究竟藏在森林里还是回到停车的地方，在一个有天使荣光和一只真正的天使的森林里，前者看起来不是个好主意；但开车真的能摆脱Castiel吗？她很怀疑这一点。片刻之间，她拿定了主意。
“嗒，嗒，嗒，嗒。”
只听得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在林中回响，每当溪雁落脚在地时，只会停顿不到二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以人类的肉眼根本看不到残像。当她下一次落脚时，已经是十几米之外。她采取曲折的路线向目的地赶去。
瞬步是非常耗费灵力的技能，她终于赶到车旁时，觉得自己活像给人从后脑打了一记，或者是连续十几天没有睡觉一样，几乎无法集中精力开车。她用力踩下油门，才发觉腿在颤抖。顾不得那么多，她径直把油门才到底，让发动机狂转，冲上了高速公路。
她在冒冷汗，Castiel的荣光的气息紧紧跟摄在身后，挥之不去，令她更无法集中所剩无几的精力，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警车和路障。等她终于发现面前不足十米处，身穿制服的警察们纷纷散到路两边为这辆不要命的Camaro让路时，她只来得及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让右侧车身向路障斜斜撞去。
“砰！”一声巨响，车尾碎裂。
“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Castiel平静的嗓音在脑中响起。
溪雁只感到脑袋撞击在车顶，就失去了意识。
“嘀，嘀，嘀……”
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眼皮颤动着张开。
伴着周身的疼痛，溪雁恢复了意识。她移动颈部，立即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眉，却还是挣扎着环顾四周。她在一个单人病房里，鼻子下是氧气管，胸前贴着心电图感应片，一只手臂上绑了袖带，头顶和四肢上都缠着纱布。她稍微活动全身，发觉除了右脚和肋骨骨折，以及不可避免的脑震荡和头皮血肿之外，其他都是皮外伤。相对于当时的时速，她又没系安全带，这样轻的伤害可以说是奇迹。不过当然，如果主神空间的资深玩家因为这种程度的车祸挂掉，那真是不用再混了。
正想着，脚步声和激烈的争论声传来。溪雁忙闭上眼睛，放松心情，继续假装昏迷。
门“卡啦”一声被推开，谈话声随即传入耳中。
“……Gibbs，我说过，这是FBI的辖区，她应该交给我们照管。”
“哦？我可不认为连组装枪械也做不到的FBI能‘照管’一个会使用单兵火箭筒的人！”熟悉的嗓音，不容辩驳的语调。
“你们声音小一点，病人还没有清醒！”
“我可不这么认为。”Gibbs的声音里带上点狡猾，“嘿，你不用再装了，自从我们进入房间之后，你的心率从每分钟70次变为90次。”
溪雁只好睁开眼睛，费力地把脖子转过去，露出微笑。“糟糕！要是我能控制窦房结就好了。”
穿着黑色呢大衣、一脸受苦受难相的中年人站在Gibbs身边，“我是FBI的DC分部主管Fornell，”Gibbs的老朋友，“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Fornell，”Gibbs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饱含意味又深邃难懂的蓝眼睛盯着对方，意味不言自明。
FBI主管在他的目光下败退，“好吧，给你二十分钟。”说着向后退去，与穿着白大褂的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很高兴你们就管辖权的问题达成一致。”溪雁笑着说。
Gibbs没有笑。“我们在你的车里发现了上次行动时使用的装备。”
“哦，对！”溪雁作恍然大悟状，“那是我专门跑来还给你的，做人要有信用。”
白发狐狸般的男人笑了，凑近她的脸，“暂且忘掉那些东西，不如我们谈谈你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藏一个火箭筒以及射杀目标之后奇妙消失的事？”
溪雁咽了口唾沫。
Gibbs的拷问很有特点。当嫌疑人真的有罪时，会为他的威压而震慑；但在她看来，Gibbs其实是在施展他的魅力。因为她不怕他，况且Gibbs也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先不提这个男人不会对女人动手，他甚至根本不暴力。
“我不能告诉你多少。”她诚实地答道。“能说的是，那个吸血鬼是我的目标。我必须杀掉他。”
Gibbs敏锐地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是被雇佣的？还是被胁迫？”
溪雁想了想，“都是。”她没说谎，主神的任务和奖励可以看做雇佣，而不达成目标无法离开恐怖片则可以认为是胁迫。
对方改变了话题，“你到洛杉矶是为什么？”
“为调查一个灵异传说。”溪雁挤挤眼答道，“我是个猎人，记得吗？”
“什么样的传说？”
“关于一个十八年前一夜之间在沙漠中出现的森林，”溪雁流利地对答，“就在我撞车的附近。我进入森林后，被那个生物袭击，它使我无法集中精神，因此当我反应过来时……”溪雁无奈地撇撇嘴。
“如果你想快点摆脱这事，你需要更坦诚一点。”Gibbs在她耳边轻轻说。
她一抖，咧了咧嘴，“我已经很坦诚了，不然，我完全可以装失忆，不是吗？”她用最无辜的目光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Gibbs定定地瞪了她半晌，像在考虑究竟是崩了她还是掐死她，终于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她，“这事没完。”便开门出去了。
溪雁开心地闭上眼睛。她的伤势可以至少让她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修养才是正道。
似乎Gibbs真的被她气得不轻，因为二十四小时一过，他就气势汹汹地跑来提人了。
穿着自己的衣服，等于拿回所有装备的溪雁心情大好地任他们折腾。
“你怎么不动？”
坐在轮椅上，她气定神闲地微笑，“我断了四根肋骨，记得吗？”
“我可不记得转动轮子要用到肋骨。”Gibbs尖锐地说。
“实际上，要用到的是胸大肌，而胸大肌连接着胸骨，胸骨连接着……”她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最终与Gibbs一起来的女探员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来推你，小姐。”
“谢谢。你的名字？”
“Todd。Kate Todd。”女探员有着非常令人舒服的笑容。
溪雁的眼神一暗，心中一阵刺痛，勉力保持住脸上的微笑。“很高兴见到你，Todd探员。”
“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Todd探员？”Gibbs把她推入审讯室时，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她会在年轻时死去。”溪雁垂下眼帘。
扶在椅背上的双手一僵。“我并不欣赏你的笑话。”
溪雁抿抿嘴唇，继续下去，“她将为你的宿敌所杀。你们曾与那个人遭遇两次。他的目的是折磨你而不是仇恨。”
忽然，银发的男人闪身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蓝色眼睛眯起，“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不只是个猎人，”溪雁安静地回视，“我还是个预言者。”
看着Gibbs怒气冲冲的背影，她知道她这么一折腾，会更加坚定他对她是某联邦特工或卧底的猜想。她就是要令他混乱。
两小时后，审讯室的门终于再一次打开。出现的人令她扬起眉毛，“最近过得怎么样，John？”来者除了Gibbs，赫然还有John Winchester。不用说，上次被她拿走Colt，他肯定不会高兴。
John抬起下颌，漫不经心地说：“Jethro认为有我在，你会觉得安心一点。”
她嘲笑地看向银发男人，“安心？你们在玩‘好警察，坏警察’的把戏？”她耸耸肩，“我怎么觉得更像‘坏警察’和‘更坏的警察’？”
“可恶，那是我的台词！”单向玻璃后面，Tony咬着牙说。
“你究竟为谁工作？”John轻声说，“我问过Ellen酒吧的所有人，没人曾经见过你们一伙人中的任何一个。”
“但是我知道Ellen和Jo，以及Ash喜欢在房间里打飞机。”溪雁把在口边的“你把Ellen的老公害死了”硬咽回去，她还不想马上把对方惹毛，“我告诉过Gibbs，我是个灵媒，我会预言。”
“不够好到足以解释你所有的行为。”John摇摇头。
溪雁翻了个白眼，突然前倾身体，神秘地说，“他知道那东西的事吗？”
John转头看看抱着手臂立在一边的Gibbs，微笑，“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真糟糕。”溪雁失望地向后仰去，本想以Colt来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竟马失前蹄。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她必须找其他的办法，“其实，吸血鬼事件与我这次调查的十八年前的奇异现象有关。”
“是什么？”John的绿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曾经听到来自上帝的指示，他将予我试炼，如果能够完成就可以获得永生的力量。”溪雁答道。
John挑起眉毛，“你相信上帝？”
“难道你不是用十字架做圣水驱魔？”溪雁把他的嘲讽顶了回去，“总之，试炼就是Luthur的命。”
“那么，你现在永生了？”John看起来就快要大笑了。
溪雁叹了口气，“我搞砸了，行吗？但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去那个神迹找他的使者，结果被他踢了屁股。”
John真的笑了出来。
“你可以去调查，就知道我不是在说瞎话。”溪雁翻了个白眼，“不过小心别把上帝的使者惹毛，那家伙虽然不会随便杀人，但是他很喜欢烧人眼睛。”她转头看向Gibbs，“看，我对你们可是完全的诚实，一点假话也没说。”除了上帝的部分。
Gibbs放下双臂，看起来刚才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John看了她一眼，对Gibbs眼神示意，两人便离开了。
John肯定会去调查那个神迹，真可惜看不到他被Castiel踢屁股的样子。不过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明天这边的事就轮不到她管了。她只兑换了七十二个小时的普通生活时间。
时间一到，她会消失得干净彻底。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Deal!十字路口的恶魔、天使和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