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39、第三十二章：神威神威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忍者学校的天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那里。
　　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根本无法辨认出天台上还有这个身影。
　　她的手上拿着一张相片，这张相片和家里其他照片比起来要新的多，上面有十来个小孩，他们头上都带着护额，围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边。在他们的身后，是忍者学校的教学楼。
　　那个男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局促，但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得出他也很开心。
　　这正是不久之前，在刚刚毕业的葵的提议下，曾经十二忍的子女们一同去到忍者学校那里把他们的志乃老师在工作的间隙中拽了出来，一起拍下的一张合影。
　　葵将照片抱在胸前，张大了嘴无声的哀哭着。她感觉到自己因悲痛而胸口发疼，也感觉到眼前时不时一阵阵发黑。
　　可是就这样哭泣着有什么用呢？
　　照片上的那个虽然面容冷峻，却始终会以包容的心情对待他们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她哭死自己，也找不回来他。
　　雏田攀上了天台，见葵果然在这里，便收回了白眼。看着坐在这里的女儿的背影，显得那么的孤单又脆弱，看的雏田心中尽是满满的疼惜。
　　“葵，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
　　葵将照片紧紧抱在胸前，低着头没有回话。雏田走到了她身后。
　　“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和妈妈回家吧？哥哥回来了，等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哥哥。”
　　细弱的抽泣声传入雏田耳中，雏田心中一惊，赶忙蹲到葵面前。虽然葵低着头，但雏田还是看见了葵哭得通红的双眼，和被努力压制下来的号哭。
　　“葵？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惹你哭了？”
　　雏田心中一急，伸手摇了一下葵的肩膀。葵手中的照片没有拿住，掉了下来，他们几个人和志乃的那张合影也暴露在雏田的视线中。
　　看着照片上的人，雏田感到自己的心又抽痛了一下，同时，葵独自跑到天台痛哭的原因似乎也很明确了。
　　“妈妈……志乃老师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说着，葵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雏田看着葵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
　　也是啊，她该想到的，志乃的事不同于佐助，是瞒不住大家的……牙带着志乃回来的这一路，想来众人就已经知道了。
　　而葵……这是第一次经历生死，还是一直以来受其关照的老师……
　　雏田将葵拥在怀中，感受着葵的身体缩在她臂弯中，因哭泣而颤抖着。
　　“五影会谈的时候……就出事了对吧？哥哥走，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在葵的哭声中，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这样说着，落到雏田耳中，却是如此的清晰。
　　雏田僵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葵才好。
　　“所以妈妈才会和爸爸生气……所以这几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其实、其实早就出事了，对吧？对不对啊！”
　　说着，葵伸出手环住了雏田，继续痛哭着，口中不断地念着同一个词……
　　为什么。
　　雏田感受着怀中的小女孩，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葵早就不是当年还在她怀里撒娇，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孩子了。
　　近来发生的事，他们以为孩子们不清楚，可实际上，孩子们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得到的要多。
　　那张照片还躺在地面上，照片上的那个人却是永远保持着这个微笑了。他再不会为了被忽视这种小事而感到苦恼。

　　雏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了志乃。
　　不是那具躺在台上残破不堪的尸体。
　　而是活生生的，曾与她和牙，跟着红老师，一同并肩作战相互扶持的那个人。
　　而今后，他就要像宁次一样，只有在陵园才能看得见，而真正能看见的也只不过是一面刻着他名字的石碑。

　　木叶医院的某病房中。
　　因疼痛而起的惨叫声几乎要掀翻天花板了。
　　“妈妈，怎么样了？”
　　佐良娜不忍接着去看痛呼不断的博人，有些焦虑的向母亲询问道。
　　樱叹了口气。
　　“这个伤势太严重了，如果不是我的话，恐怕落在其他人手上就没办法了。而且……”
　　“说要点。”佐良娜有些不耐烦。
　　“下回下手轻些。这种程度的伤就算是我，短时间内也是治不好的。”
　　“真实想法。”
　　“你妈妈我已经很忙了，别给我再添那么多事。”樱回复道。
　　“还有下回！？”博人忍下了疼痛，用几乎破音的声线插话道。“佐良娜，我要是出什么……”
　　“我负责！”佐良娜怒道。“现在给我闭嘴！好好接受治疗！”
　　博人终于安静下来，樱站起身。
　　“好了，现在大概好了一些，几个最危险的地方已经处理好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等我做好准备就开始第一阶段的治疗。”
　　佐良娜点了点头。樱转身向门外走去。
　　佐良娜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妈妈！牙伯伯和志乃老师还没回来吗？”
　　樱突然站住了。
　　她先前一心投入了给博人治疗的准备工作中，却忘了考虑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博人和佐良娜。
　　“妈？”
　　佐良娜又问了一句。
　　樱本来还正犹豫着，却突然想到这件事最后也是瞒不住佐良娜的，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已经回来了。”
　　佐良娜听了这话松了口气，正想接着问下去，樱紧接着的话却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只是志乃……死了。”
　　“什么？”
　　“志乃死了，尸体被牙带回来，就在医院里。”
　　沉默伴随着压抑在屋中蔓延，樱快步走了出去。
　　佐良娜跌坐在椅子上，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
　　“怎么会？志乃老师……明明不久前还好好的……”说着，佐良娜握紧了拳头，眼神晦暗下来。“一定又是那帮混蛋！”
　　博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狰狞起来。
　　“那个该死的……”
　　佐良娜不知道博人想起了谁，但她猜到这人一定是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联。
　　“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不让你走。”佐良娜站起来，走到床头的旁边看着博人，说道。“就连我爸爸、志乃老师他们如果遇到敌人，最后也是这样的结局……你去又能做什么？说不定今天如果不是志乃老师断后，连我们两个都要死在那里！”
　　佐良娜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颤音。博人抿着唇不说话，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佐良娜见博人还是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闭上了双眼，藏起眼中的水光。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思念与哀恸在空气中流淌着。

　　博人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回了很久以前。
　　他试图在脑海中搜索有关志乃的记忆，却没能找到多少令人印象深刻的，余下的都只有他如何在志乃的课堂上捣乱的这种平常小事的回忆。
　　但眨眼之间，这些平常小事就都成了再也不会有的过去。
　　仇恨的火焰再次燃烧在那双蔚蓝的眼中。
　　铁之国……
　　如果袖手旁观，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有结束。
　　那些在铁之国的敌人，早晚会从他身边夺走一切。
　　正因如此，他绝不能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
　　他一定要和那些人奋战到底。而不是继续被人保护在身后，像一个懦夫。
　　他要那些人从他身边夺走的，尽数归还！

　　“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过了许久，佐良娜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
　　她刚走到门前，就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异样。
　　佐良娜急忙回头看去，却看见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清澈的红色双眼倒映出这一幕，而那三颗墨色的勾玉则将这个画面完整的记录下来。

　　博人的上方，空间突然出现了漩涡形的扭曲。伴随着这阵扭曲，一个带着橙色面具的人凭空出现，落在了博人身边。
　　佐良娜惊惧地望着那个面具男。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人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她无论怎样回忆都想不起这个人到底哪里见过。
　　“你、你是谁？离博人远点！”
　　“是你！”博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神威将面具拿下来转到侧面，低头看了看博人，又抬头看向了门边的佐良娜。
　　此时的佐良娜十分紧张，她完全没想到只是走远了几步而已，对方竟然就直接出现在博人身边……由于对眼前这人的用意并不了解，这让佐良娜只能站在原地，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因为自己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对方就会对眼下毫无还手之力的博人下手。
　　但当神威看向自己时，佐良娜愣住了。
　　眼前这个人的眼睛，她认得。
　　纯粹的鲜血上，挂着三柄黑色的镰刀，镰刀的模样刃尖向右排着，而刀柄的最底端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形……
　　万花筒写轮眼。
　　这是一双万花筒写轮眼！
　　“离开博人！”

　　佐良娜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并迅速地使出了千鸟，冲向了二人。
　　神威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直接将手放在了博人胸口，又引来博人的一阵惨叫。
　　神威挑了挑嘴角，眼中饱含着得意。
　　“他我就带走了。”
　　紧接着，佐良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以神威的双眼为中心再次出现的漩涡形，就连神威身旁的空间都随之扭曲。
　　而博人在这阵扭曲中，就这样逐渐消失。在完全消失之前，他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时佐良娜也已经冲到了神威面前，拼尽全力向神威的心脏处刺了过去。
　　空间的扭曲也消失了，博人的查克拉彻底消失在佐良娜的视线中。
　　神威看着冲上来的佐良娜，只是歪了下头。
　　蓝色的电光径直刺入了神威的身体，佐良娜的手也毫无阻碍的刺进神威的心口，又从神威的后心出现。
　　只一瞬间，佐良娜整个人便从神威身体中穿了过去。这一击落空的力道也带着佐良娜又往前几步才终于站稳。
　　佐良娜刚一站稳便转身看去，却只看见神威伴随着空间的扭曲消失了，只留下那带着满满得意和挑衅的笑声，也紧随着他的不见一同消去。

　　病房中只有她一个人，平静的好像从来如此。
　　佐良娜站在原地，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会有万花筒写轮眼。他把博人带到哪里去了？
　　佐良娜有些心慌意乱，转身夺门而出。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樱，她必须尽快把发生的事情都给樱看看。

　　“你们两个，拿上东西，到时注意点我的指示……”
　　樱正在对两个医忍下达指示，突然余光中一个红色的影子跑了过来。
　　“妈！不好了！”
　　樱转头就看见佐良娜的模样，清澈的写轮眼中却满是惊慌。
　　一看佐良娜的样子，樱就知道一定是博人那里出了什么意外。
　　“怎么了？博人出什么事了？伤势又恶化了？”
　　樱扶住佐良娜的肩膀，急忙问道。
　　佐良娜摇了摇头。
　　“不是，是、是有个人……把他带走了……”
　　“这不可能！”樱看着佐良娜的眼睛。“怎么可能有人随意闯入木叶医院把人带走，还没人知道？”
　　“这是真的！”佐良娜有些着急地说。“当时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可我刚走到门边，博人旁边的空间就突然扭曲了！”
　　话音刚落，佐良娜立刻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呃！”
　　听见佐良娜的痛呼，樱一惊，赶忙松开突然攥紧的手。佐良娜抬手揉着自己的肩膀。樱看着佐良娜，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空间……扭曲了？什么模样？”
　　“就像是一个漩涡形的……呃……”
　　佐良娜说道一半，脸上突然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樱看着她的表情，挑了挑眉。
　　“像抽水马桶？”
　　“没错……就是那样的。”佐良娜完全提不起精神的回答道。她怎么会把那扭曲的空间想成抽水马桶？“随后就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博人身边，把手放在博人身上，然后空间又扭曲了，博人就不见了！”
　　樱听着听着，皱起了眉。
　　“你……记下当时的画面了吗？”
　　佐良娜点头：“记下了。”
　　“用写轮眼，把它重映一遍给我看看。”
　　樱看向了佐良娜的眼睛。
　　写轮眼突然发出红光，映衬得瞳孔和勾玉尤为晦暗。

　　被拖入幻术后，眼前的画面让樱震惊了。
　　那个本该一死了之的、躯体破碎无从恢复的男人，那张仅有几面之缘的、和鸣人有几分相似的脸，那双曾害死无数人也曾救过她珍视的爱人与友人的眼睛，竟然时隔十八年后从一双新的写轮眼中让她看见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连身体都已经破碎，灵魂据说也早就前往净土与心爱之人相聚了。

　　宇智波带土为什么还会回来？而且还带走了重伤的博人？

　　直到幻术解除后，樱还沉浸在刚刚看见的东西中无法自拔。
　　“妈？”
　　樱紧抿着嘴唇，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虚无。
　　“你们两个，不用准备手术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樱对那两个医忍说道。
　　那两个医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妈，接下来我们呢？”
　　樱看向了佐良娜。
　　“现在跟我走，去找鸣人。”
　　当被樱拽着走向火影办公室时，佐良娜突然想起了那个人让她感到熟悉的地方在哪里。
　　他真的有些像照片中年轻时的鸣人。

　　“什么？不，这不可能！”
　　鸣人猛地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樱，又看了看佐良娜。刚刚樱悄悄告诉他的事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但这是佐良娜亲眼所见，不会有错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复活，还把博人从木叶带走？”鸣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佐良娜，把你看见的……给我看看。”

　　当鸣人陷入幻术时，他只看见身边的一切都幻化成病房中的模样。
　　然后他也看见了。
　　出现在博人身旁的漩涡形，以及从那个漩涡形中出现的黑衣人影。
　　再熟悉不过了。
　　博人被带走时的情境、那个男人勾起的嘴角以及眼中的得意，甚至包括那句话的声音。对鸣人而言，都是那么熟悉且久远的记忆。
　　但是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着宇智波带土在自己面前死去，为了救他，为了救漩涡鸣人。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那具原本还温热的身体，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变得冰冷、破碎，那种感觉至今都残留在身体中，只要稍微回忆一下，立刻便能感受到那种感觉。
　　那时已经能救回八门的他，哪怕使尽浑身解数，却连延缓那人的死亡都做不到。
　　并不是他自视甚高，但他的确不认为连阳之力都救不了的那种情形下，还有谁能救活他，除非是……
　　当回到火影办公室时，樱和佐良娜母女还在他面前，气氛毫不意外的凝固着。
　　“樱……关于那个和他很像的人，我有一个想法。”
　　樱走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
　　鸣人抬起头看向了樱。
　　“只是推测，还不能证实。能陪我跑一趟吗？”

　　第三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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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19.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