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60、第一百四十五章：天斗日记之姓氏之殇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巳月和葵来找佐良娜的时候，佐良娜还坐在一边揉着额头，只觉得那里像是火在烧一样火辣辣的，又像是发热了似的，总之就是难受的不行。
　　那有着三条腿的鸟也是乌鸦，不知怎么的那么暴躁，身上的火也没熄过，一直在烧。有意思的是，他虽然动不动就点着佐良娜骂，但骂的对象都是那条不知道哪来的狗。最后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佐良娜身上的时候，那乌鸦的语气倒是比之前缓和不少，但还是很严厉。
　　“我跟你说小丫头，别谁教你什么你就学，我是能随便叫出来的吗？”
　　乌鸦说完，把翅膀背在身后，看着佐良娜。佐良娜被乌鸦这一顿发泄整懵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乌鸦。乌鸦突然叹了口气，凑到近前隔着墨镜打量着佐良娜的眼睛。
　　“这眼睛有些眼熟…哦哦，这双眼睛，看来是那小子的姑娘。”
　　“你认识我爸爸吗？”佐良娜听了这话，惊喜地问道。
　　乌鸦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摇了摇头：“既然是那个小子的姑娘，又能把我找出来，看来还是有点缘分。罢了，既然你都找到我了，什么都不留就走了也不太合适。”
　　说完，不等佐良娜反应过来，乌鸦突然一口叨在了佐良娜额头上。佐良娜吃痛，抬手去揉那个地方，再放下手时，却发现那只乌鸦身上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而那只乌鸦也在火焰中渐渐烧尽了。最后烧没的是鸟嘴，在被烧尽前，他又留给佐良娜一句话。
　　“这就是一个小礼物，今后不要再找我了。”

　　葵立刻注意到佐良娜额头上有些不对劲，据她的话说，佐良娜额头上的查克拉多得惊人，佐良娜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巳月和葵。好在两人带来的新消息，让他们谁也没揪着乌鸦的话题接着说下去。
　　葵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包裹。在佐良娜和巳月的注视下，葵向他们解释。
　　“这是我趁外公他们不注意找到的，这是六百多年以前日向一族的族长留下的笔记。”
　　“六百多年前？那不是和水门明志的年代没差太多了吗。”佐良娜有些激动。
　　巳月笑了笑：“不是差的不多。葵看了开头，可以确定，这本笔记讲的就是水门明志的故事。”

　　“真的假的？这本笔记到底说了什么？”
　　他们拿着笔记找到博人的时候，博人完全坐不住了。基本上是跳起来问道。
　　佐良娜示意他不要激动。葵端坐着，拿起笔记，开始给大家讲起笔记的序言。
　　“我就要死了，三天之后，我要去水门一族的驻地，那时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但是在我死之前，我总得再做些什么。就当是让别人对明志，对水门明志的了解更多一些吧，这样的话，也许将来有一天，会有人看到这个故事，会有人比我更明白他，会有人成功阻止他。”
　　念到这里，大家都已经感到沉重。只这一段话，仿佛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绝望感。
　　葵深吸一口气，接着念下去。
　　“看到这个故事的人啊，我是日向一族的天斗。我要给你们讲述的，就是那个水门明志曾经的事情。”

　　水门一族的横空出世，带给了忍者世界巨大的轰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谱系，他们的出身，他们的来处和他们的目的。但是我知道，而日向一族也知道。
　　看到这里的陌生人、或是某个曾经与我相熟的人啊，我在这里代表日向一族致以歉意，我知道单凭道歉不足以洗脱我们的责任，我只希望我留下的故事能够帮助到你。
　　在那被血染红的那一天之前，没有人知道水门这个家族，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在那天之前，确实没有水门这个家族。这群现在顶着水门这个姓氏的人，曾经是一个没有姓氏的群体。他们本来是守护日向一族安危的家族，是从属于日向一族的家族。
　　水门一族的祖先，和我们日向一族的祖先一样，都是那位大筒木羽村的儿子，而水门一族的祖先，是大筒木羽村的庶长子天和。虽然兄弟之间，天和最年长，却因为出身卑微，羽村大人不许他有姓氏。羽村大人离开这个世界时，就让天和作为暗卫守护日向一族的先祖大筒木天忍，也就是现在你们知道的日向天忍。
　　和每一个出身高贵的家族一样，天和也有血继限界流传。天和的后人，都不同程度掌握着空间忍术。而天和当年得到羽村大人的命令守护天忍，他的后人也继承这个使命，始终依附在日向一族身边，守护着日向族人的安全，也代替日向族人完成他们的任务。
　　我不知道天和的后人因为日向一族，究竟付出过多少牺牲，他们就像日向一族的家奴一样，没有自由，没有光明，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他们到现在为止还能聚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从属于日向家族。
　　在我七岁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群人一直在保卫我们，但我七岁那年认识的那个男孩，他救我躲开了那些让我足以送命的危险，可他却比我还要小一岁。明志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救我。那时候他年纪又小，还不擅长隐藏气息，又受了伤。虽然父亲大人告诉我不必太在意，但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趁着有时间，就跑去找他。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就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事情的细节都那么清晰，让人难忘。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伤早就被包扎过，注意到我来，他马上就把面具戴上了。我向他表达我的谢意，他却很局促的说不用我谢。“我只是在执行任务。”，他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听得出来，他很开心。
　　“我是天斗，日向天斗。你叫什么名字？”
　　当我向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也问了他的名字，他斟酌了好一阵才回答我，声音闷闷的，从面具后面传出来，很简单的说：“我叫明志。”
　　那时尚且年幼的我印象里，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不会忘记说明各自的姓氏，表明自己属于哪个家族。就像我的那段自我介绍一样。
　　可我等了很久，他也没有下文，于是我问他：“就这些？”
　　这句话才问出口，我就意识到，我说错话了。虽然隔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不高兴。
　　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我：“我们没有姓氏。我只有一个名字。”
　　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好奇，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姓氏的忍者家族。现在想来，我不该忽视他回答我时的斟酌，我追问他时的不满，那一处处的细节都在说明，他踏上这条路是命中注定的。
　　明志，我那背道而驰的挚友。我们曾经在没人知道的角落拥有孩童的秘密，我们相互交心，互为兄弟，但如今却成为彼此的仇敌。
　　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快乐。我和他，还有那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辉音，明志不会照顾自己，我也不会照顾人，所以总是她来为明志包扎伤口，偶尔也会帮助我治一治小病小伤。我们曾有过短暂的快乐时光，那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贵贱尊卑，没有什么主从之别，更没有什么主家。
　　但是现实啊，它不会因为我们的羁绊而做出改变，正相反，它只会改变我们。

　　天和的后人一直渴望能拥有姓氏，这我一直都很清楚。每次我和明志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好像无话不谈，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在一起，探讨忍术，探讨忍具如何更好地运用。可我知道，他也知道，有那么一个话题，我们一直躲着，从不会提起来。
　　我有姓氏，有家族，有身份，有祖上留下的荣誉。而这些他都没有，留给他的只有躲在暗处不见天日，直到战死那天的未来。
　　我去过他们的住处，他们的聚居地，在那里，我看不见任何先人的痕迹。于是当时我愚蠢的问了出来，我问明志：“为什么这里没有先人的坟墓？”。
　　明志告诉我，他们的先人没有遗体，也不会有坟墓。因为忍者的身上带有很多秘密，在他们死后，他们的遗体就得销毁，以免留下他们生前的忍术，或者任何其他不该流传出去的秘密。
　　明志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但是我能察觉到他有怨气。听到这里，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好像看出我还有些问题没有问出口，又接着告诉我说：“他们的身份不能泄露，因为他们是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做那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所以我们家的人死了之后，就得当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一号人。”
　　现在想起来，我也不记得当时我是什么反应，我只记得我有些慌张，心情也很沉重。我不知道我在沉重什么。那时候，我已经十三岁了，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比以前了解得更多，对两家的恩怨情仇，我也心里有数。我知道他心里有怨，只是不知道该去怨谁。
　　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知道，我们分道扬镳的一天到底会来，而这一天到底来了。

　　我记得我看着他坐在堂前，跟在他父亲身后，他的父亲有知先生正向我的父亲大人请求一个姓氏。
　　我记得有知先生向我们历数，天和的后人为了日向家族，三百年来多少人死后，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多少人还没来得及成年长大，就惨死在维护日向家族的斗争中。他历数天和的后人为日向家族流的血，死的人，以及生活在黑暗中无人知晓的苦境。那一个个惊人的数目，都是不计其数的沉寂在黑暗中的，过去从来没有听说，以后也再不会知道的人。
　　我记得我的父亲大人如何回绝了他。
　　“先祖遗命，不敢擅为。”，这八个字，就抵消了有知先生列出的那三百年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的血雨腥风。羽村大人的遗命，也是三百年来的传统，打破传统需要莫大的勇气，或者没有后路可退的绝境，父亲大人不愿做那个打破传统的人。
　　我记得有知先生绝望的神态，和最后决绝的自裁。他说自己背负着族人的期望来到这里，却辜负了他们，他不能活着回去看见族人是如何失望的。
　　我记得父亲大人看着有知先生死在眼前，对此颇为惋惜。可我知道他并没有为此受到什么触动。
　　我记得明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看着父亲大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想从我父亲身上看出什么，那是我第一次看不懂他的情绪。
　　他们离开的时候，外面雷雨大作，我看着他的身影在雨中，就拿着伞追上了他。我想把伞递给他，他却推开了我的伞，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只能透过雨幕勉强看见，他那双原本像是天空一样的蔚蓝眼睛，闪烁着绿光。
　　“主家的东西，我用不起。”
　　明志最终只是冷冷的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只留下我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在雨幕下逐渐消失。
　　自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过私下的接触。

　　第一百四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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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2.05.13
开始啦开始啦，水门家族老祖宗水门明志的故事终于开始啦！
正经贯穿始终的原创设定，预告篇里最后两段指的就是这个家族，现在终于到了首次出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