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38、第一百二十五章：士别三日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宇智波带土不会慌，
　　他只是有些紧张。
　　他本来把博人装在神威空间里来找佐助，但就在他和佐助交谈的时候，博人却从神威空间里消失了。带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佐助知道，而是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借口溜出去自己去找博人了。与佐助分开后，带土便认真思考了一下该如何去找博人，然后得出了结论：没有解决办法，先找着吧。
　　用空间忍术的力量消失的人是很难找到的，即便空间忍术会留下痕迹，那也只能查明它的类别，而不能明确知道这个人究竟消失到什么地方。带土感觉到博人强行突破了神威在空间上的隔断，现在他完全找不到博人的下落。
　　他看着神威空间，除了几个月前被他——或者说是还没恢复的他——扔进空间里的偶忍之外，实在没有其他能动的东西了。
　　带土看着空荡荡的神威空间，心中既感到高兴和欣慰，更觉得头疼。
　　高兴和欣慰是因为博人进步神速，在经过他的特训后，二十天之内竟然就能绕过他从神威空间里出去了。他之前没看错，博人空间忍术的天赋远不止于此。
　　让他头疼的则是，如果连神威空间这种地方，博人也说进就进说出就出了，那以后遇到危险时，再想制止他，得下多大功夫才行？带土活那么些年也没感觉到过这么糟心的感受。

　　博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能自主进出神威空间了？
　　博人现在无迹可寻，这个问题不可能从他那得到解答，但那不等于带土没地方知道。从神威恢复成带土的那段时间之中，有一段带土记忆的空白期，因为那个时候带土记住的事情是他内心根据记忆同步制造的幻象，当时现实中发生的事，都是听博人转述的。
　　但对于带土来说，且不说清不清，他到底是醒着的，找回那段记忆也就是一个幻术的事，一个幻术不行就两个。
　　带土凭借幻术翻找自己的记忆，看见博人砍了自己一刀之后顺势闯进了神威空间，带土第一次知道，除了直接通过这双眼睛之外，还有这种方法可以进神威？不过带土也确信，这忍界里大概也只有博人能做到这一点了。
　　眼见着博人自己进入神威空间，又从神威空间里出去，随后再带着葵又一次进入了神威空间……
　　在自己逐步恢复的时候，博人已经在无意间掌握了自由进出神威空间的力量，这一点已经没有疑问了。但是，带土看着博人和葵变身后的形象，陷入了沉思。
　　他本来一直以为，当他在痛苦的迷茫中游走时，当他准备向着十尾前行时，突然出现拦住自己的是他记忆中的幻影，是他潜意识里无论如何放不下的过去。
　　直到刚才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他的的是这小兔崽子！
　　不过从第三个人的角度去看当时发生的事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不少当时那个角度他注意不到的东西。

　　比如他现在才注意到，十八年来一直在他心中的那份对忍界的怨恨，自从这次醒过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对过去那个忍界的怨恨曾伴随着他十八年，即便被鸣人点醒，被卡卡西说通之后，那种感情也依旧存在，他心里清楚，即便知道自己的路是错误的，他也还是不能那么轻易就和忍界和解，当时的他做不到。
　　那种感情与忍界到底什么模样无关，他的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还是不能释怀，不能真正与忍界站在一起。当他想起自己身为十尾人柱力的时候，他依旧对那种想毁灭一切的想法能感同身受。
　　可现在他不一样了。再想起忍界的时候，心态比以前平常多了。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想过要毁灭世界这件事，但他再不会从感情上完全理解这种想法，就好像要毁灭世界的这个想法是属于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带土以为是神威的原因：他用一个全新的、与过去无关的身份又活了十好几年，所以那段过去自然就变得生疏起来。
　　但现在再想想，事情没这么简单，离开木叶之前，在山洞那段时间，还有后来控制水影、假扮阿飞，甚至是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的时候，那些过去都历历在目，不仅没有生疏，有一些反而还要更加深刻，比如还在木叶的那段过去，他在死前已经快二十年没有想起来了，但此时此刻回忆起来，却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连哪个老人给了块糖时，心里因为被认可夸赞的小小雀跃都那么清晰。
　　只有成为十尾人柱力那段最决绝的时候，对带土而言就像隔了辉夜的四个空间一样遥不可及。
　　现在看来，是博人拽着小葵，利用了水门和琳的身份，从精神层面上给带土灭世的记忆以彻底根除，才让带土终于摆脱了过去的束缚。对于带土来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是真正的重新活了一次，他才真正和过去告别。

　　带土孤零零站在那，看看神威空间，不知从哪落下来的光照的这个异空间十分明亮，比起他上一次活着的时候，现在这个神威空间亮堂多了。
　　他以前没想过这个事：在这个异空间里面，是从哪来的光源？
　　他从第一次发现这个异空间的时候起，直到最后一次在黑绝的控制下离开神威空间之前，这里就是一片黑暗，只有不知道从哪来的微弱的光总是照亮神威空间，正因如此，来到神威空间里的时候，大家才不至于都变成睁眼瞎。
　　之后被大蛇丸用技术复活的那段时间，依然有来路不明的光把这里照亮，但是那个时候，神威空间错落着总有一些地方像是有抹不开的雾，把大多数地方都变得一片模糊，在空间里，能见度变得特别低。
　　但现在，就好像盛夏正午的太阳突然照进来，原本因黑暗显得比较狭小的神威空间，忽然之间一望无边。

　　合适的时间，恰好的地点；正确的形象，机智的应变。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俱全，将这些因素集结在一起，才让博人达到了连鸣人都没达到的程度：彻底扫清了带土心中的黑暗面。
　　在面对带土的时候，博人就有着这种令人不敢相信的好运气，并且看起来，他的运气还远远没有用完。那么他的未来还会走到哪里，带土也自认难以想象。
　　但不管博人怎么超乎意料的了不起，带土也不认为现在这种水平的博人自己有资格脱离他的视线到处乱闯。他大概也知道博人目前的水平，能够离开神威空间就已经很不容易，想要跑到离他很远的地方还是不可能的，所以博人极有可能还在山嶽之墓里。如果真是这样，博人就又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他还是得尽快找到博人。
　　但在找到博人之前，麻烦就先一步找上了他。

　　正当带土从神威空间里出来，正打算以关押佐助的地方为中心向外一点一点搜索博人的时候，除了公务时间以外几乎形影不离的大筒木三人组就出现了。
　　等带土发现他们三个的时候，仙麻吕立刻站在了带土面前。带土好像没看见仙麻吕一样，径直往前走，穿过了仙麻吕，但仙麻吕还是把他喊住了。
　　“神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带土没理仙麻吕，而是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什么时候回来的。”显然是一副心不在焉，完全没听进仙麻吕说话的模样。
　　亚麻吕看着带土的脸，沉默不语，面对带土的时候，他更愿意保持沉默，避免说多错多，他很有耐心，会慢慢体会和这个男人暗中博弈的过程，并品味其中的变化和这种变化的意义。但是看见带土这样无视仙麻吕的问话，一旁的造麻吕的耐心消失了，对这种相互盘道的事他一向不愿意上心。
　　自打从君麻吕那听说神威又一次搅和了他们的好事，造麻吕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好不容易等到找到神威了，神威的态度却如此不配合。
　　“神威，那两个小孩在哪？”
　　“有两个小孩？哪呢？”带土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反而问起造麻吕来。
　　“就是那两个脸上各带两条道道的小孩，那个金发男孩，和一个黑发的女孩。”仙麻吕补充道。“君麻吕说过，是你把他们带走了。”
　　带土瞪大眼睛，眨了眨，问道：“他们在哪啊？”
　　造麻吕终于忍不住走上前：“你不知道？”
　　带土看上去很茫然的一摊手：“我知道？”
　　造麻吕瞪着带土说：“你把他们藏在你的异空间里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带土看着造麻吕，心里也有了一点考量。
　　如果不快点解决这边的问题，万一敌人真的赶在他之前找到博人，事情就麻烦了。他不能在这接着拖下去，还是尽快把造麻吕他们制住，然后找到博人，如果能找到博人，剩下的事就不用太担心了。
　　带土看着造麻吕，眼神骤然变得晦暗莫测。但是造麻吕看不出此时他的神情与神威有什么差异。而从亚麻吕的角度，完全看不见带土的表情。
　　“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那你就亲自进去把他们抓出来吧。”
　　说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带土一把抓住了造麻吕，连眼都来不及眨的工夫，造麻吕就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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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瞳术物语准时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