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17、第一百零七章：放飞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还是在那个地方，父子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带土依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放在一边，没人顾得上理他。
　　“你说你比我更了解他……”鸣人终于开口了，但他的样子看起来依然不打算松口。“如果你指的是那些年听卡卡西老师给你讲的那些过去的故事。那么既然你自己认为你已经比我还了解他了，那么你就更应该知道，正在重走人生轨迹的他现在有多么危险。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鸣人确实没打算松口，他已经决定了，就算这一次或许会让博人一直怨恨他，他也不能让他们两个独自面对带土，面对当年他和那么多同伴一同时都难以面对的敌人。
　　“确实，我知道，他现在很暴躁，就像列车安检时不能带上车的易燃易爆物品一样。但是现在不是已经制住他了吗？而且他也不能使用神威。”
　　“你以为宇智波带土就只有神威吗？”鸣人很来气，他觉得博人还是没有听进自己的话。
　　“我不是说他只有神威，但既然他现在没有神威，那么就是有胜算的。”
　　“那么你清楚点告诉我，你有什么把握躲过他的杀手？你有什么把握能在他的攻击下活过来？”
　　听着鸣人的反诘，博人正想反驳他，鸣人就接着说了下去。
　　“事实上，刚才那一场，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把他制住了，万一你们出了什么事，后果怎样你是清楚的。你还能说你是有胜算的吗？”
　　博人其实很想反驳，但他却一时语塞。他含糊的支吾了几声，才缓缓地说道。
　　“但是我们都知道……带土把同伴看得最重了，他不会对同伴下手的。”
　　同伴？

　　鸣人此时是真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博人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心，认为带土会把他当做同伴看待。
　　要知道，带土这一段记忆的时间线上，连他漩涡鸣人都才刚出生没多久。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博人这一号人物！
　　而鸣人也说出了自己的这一看法。博人一时竟无言以对，对于他那对带土莫名其妙的自信，他自己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想到……没想到老师居然会、就这样死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带土突然开口了。鸣人和博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没想到……？”鸣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随后皱起了眉。这话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冷静一下。
　　博人更是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好在带土也没有让他们困惑太久，紧接着就说了下去。
　　“明明我也已经离开战局了，但是老师为什么还会死？不过是封印九尾而已，明明已经不是败局，哪里就用得上拼上性命？”
　　带土看起来不像是作假，他似乎并不是在悲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奇怪了。——但他也并不喜悦。他的模样看起来，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似乎是又一次幻灭了的心情。
　　再次出声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从他的双眼中能清楚地看见，他好像有些失落的，迷茫的感觉，就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
　　鸣人并不意外他的这个态度，如果说当时与带土拼上一切对决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的话，但那之后，再换了一个心情看向带土的时候，他也能够看出来，带土并不是在恨他父亲，
　　带土却在这时候抬起头看向了他，眼中毫无敌意，而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还是说，是因为这个孩子吗？因为老师的儿子。”
　　“！！”

　　这句话才一出口，在场的父子三人都有些被吓到了。
　　博人看看鸣人，再看看带土，脑中回想着带土刚刚说出口的话。
　　这、这个说法就意味着。
　　“爸爸小的时候，带土也来过……？”葵轻声说道。
　　鸣人立刻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但刚一开始想，他便意识到这是无用的。
　　带土就算真的在更早的时候就在他身边出现过，如果带土不想让人知道，那么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但是如果那么小的时候带土就来过，为什么带土没有对自己出手？如果是带土的话，在自己那么小的时候就带走，一定不会让人发现到。而且绝对会让自己走在他的道路上的。第九个尾兽的收集更不会成为那么困难的事。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带土没有做出这个选择？
　　那边，带土又接着说了下去。
　　“啊，这也不奇怪。既然当时我就能利用这个孩子让老师处于不利的境地，那么事情变成这样，这大概也是很显然的了。只不过，老师在为村子和这个孩子牺牲自己时，究竟有没有想过今日这个境地呢？还是说……”带土眼中骤然染上了寒光，眼中的怒意再显然不过。“木叶村的卑劣，已经是如此这般不加掩饰了吗？才不到三年，为村子牺牲的英雄的儿子，就沦落到这种境地！”

　　所谓这种境地是指哪种境地？
　　鸣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就能想起来。
　　这样说的话，也就难怪带土后来对他心灵的弱点抓得那么准。
　　但是也有一点似乎有疑点。
　　带土言辞中带着因为没意料到的事情而产生的愤怒，可是人柱力在村中遭到那种境遇，这难道不应该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这些事情中的疑点太多，鸣人看着带土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示意博人和葵不要作声。
　　如果这些都是带土内心的真实想法，那么到最后，疑点的答案一定会说出来的。

　　“火影……？”
　　带土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出了一个词，然后立刻恢复了平静。
　　“真是幼稚的想法，抱着这种幻想，只会迎来无尽的失望！好了，来吧，鸣人，跟我走吧。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不与我一起，那么将来你必然还要遭到更多的痛苦。免掉人生路上还要经历的那些弯路吧，和我一起，走上真正正确的道路，让这一切就此结束！”
　　说到这里，带土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光是看着他的模样，都能想象得到当时发生了什么。而这时的话，在日后的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时，他也同样说出口过。
　　弯路，多么可笑啊，在日后宇智波带土醒悟之后，再形容自己这十八年来走过的路时，也将它称之为弯路。
　　他是真的相信了，他当时是真的认为他的那条路是正确的吗？还是说，只要不是现在的这条路，其他的怎么样都好？
　　眼见着带土又迅速平静下来。
　　“久违了，这么快追上来，果然是那个秘术吗，美沙纪。”
　　听到这个名字，鸣人记忆中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在他想起来这个名字属于谁之前，一个称呼便已经脱口而出。
　　“美沙纪姐姐——！”
　　虽然称呼脱口而出，他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带土没有听见鸣人脱口而出的话，他的意识依然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
　　“美沙纪，你何必这样穷追不舍的想要追回他。你虽然照顾他的生活，但是你自己该明白，你根本保护不了他。你要怎么在村民的冷落与厌恶下保护他？你要怎么为他挡住这无情的现实？”
　　带土又有些絮叨地说了下去，讲述着这个美沙纪能为鸣人做的事，以及无能为力的事。
　　在带土的提示下，鸣人渐渐想起来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用那种眼神看他，总是有一个大姐姐像是真正的亲人那样陪着他，在他胡闹时约束他，惹祸时包容他。但是那段记忆太过久远，也太过短暂，在他三岁之前，那个大姐姐就不在了。
　　那个大姐姐的名字，不正是美沙纪吗？
　　想到这里，再听听现在带土说的话。鸣人突然意识到。
　　难不成，美沙纪姐姐当年的事，就与带土的这件事有关吗？
　　但是带土说的这件事，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带土说完几句，就停下了。他安静了好一阵子，久到大家以为这一场又要过去了的时候，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震惊。再开口时，甚至已经有些结结巴巴的了。“这、这种查克拉……是从鸣人身上，怎么会？鸣人难道……难道是……九尾人柱力吗！？”
　　他不知道！？
　　鸣人顿时感觉一阵茫然。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进展的。
　　带土直接把不到三岁的他从木叶村劫走，甚至打伤了前来追回他的人，却在这时候才知道他是九尾人柱力。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带土和鸣人维持着震惊的神情面面相觑。最后，是带土先打破了沉寂。
　　“美沙纪，是木叶高层让你监视他？你来，是为了追回人柱力的？”他声音中的杀意毋庸置疑是十分认真的，那是基于愤怒上的杀意。但是几乎不等人反应过来，那杀意便骤然消失了。“美沙纪……你只是想要保护他？不是人柱力，而是……”
　　鸣人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带土的状态显然有些不太对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是十分轻微的说了这样一句。
　　“是老师做的吧，这么说来，老师牺牲自己，就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成为人柱力？可是，为什么……”他被捆住的双手抖动了一下，随后没了动静。他轻声说道，声音平稳，但却有些发虚。“是因为，我。”
　　不是疑问句。带土几乎是刚刚冷静下来，便立刻得出了这个结论。
　　“老师是……想让他的儿子拥有九尾的力量吗？想让他能够掌握这种力量对付我。”
　　带土的这一番自言自语，几乎与当初水门讲给鸣人的是一样的话。可以说，带土完全说中了水门此举的用意。
　　带土的声音忽然拔高了。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是想帮助他啊，美沙纪，你和我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付出的代价只是因为一场误会……毫无意义，美沙纪，你付出的代价毫无意义。老师也是一样……做出的这些牺牲都是因为误会，所有的牺牲，根本就是笑话……”

　　带土闭上了眼睛，紧皱着眉头，神情一点都不轻松。但是随着他的眉头渐渐展开，鸣人和博人都感觉到了不妙的预感。
　　“我和美沙纪本来是想帮助这个孩子，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我想要帮助他，但却让他在地狱中陷得更深。不需要刻意算计，只是一场误会就能造就不可挽回的悲剧……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脱不开制造废物的循环啊。”
　　“带土……”
　　鸣人能感觉到，一开始的带土，就算说的话都是那些熟悉的话，但和他后来所认识的那个，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与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的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带土再次睁开眼望向前方，他好像在看着眼前的鸣人，但是目光却越过了鸣人。大家心里明白，他现在在看的是属于他记忆中的，那个年幼时的鸣人。
　　“鸣人，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可以就这样把你带走，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身为人柱力的你，留在木叶中比在我身边要更稳妥。至少木叶在找到更合适的人柱力之前，他们必须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带土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看上去有些可怕的笑容。“忘掉今天的事吧。等回到村里，努力向所有人证明你自己吧。等到你终于强大到足以战胜一切，但意识到这一切努力都没有意义的那一天，我再来，接你。”
　　他的语气不是刚才那十分真切的恼怒或讶异，而是像在哄小孩子一样，却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当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带土再次合上了双眼，这一次，他真的就没有声音了，安静的好像熟睡一样，再不理会外界的事情。

　　鸣人还愣在原地，刚刚的信息量太大，在他遗忘的角落中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了。
　　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在完全背离自己原本的意愿下，亲手酿下这样不可挽回的恶果，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件事就是让带土彻底决定不再回头的原因吧？”
　　鸣人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看向了博人。博人几乎只用了一句话，就总结出了刚刚那件事对于带土人生的意义，或许就像博人说的，他比自己更要了解带土。

　　博人长得确实是真的很像他，但是又一点儿都不像他。他以前有想过，博人是不是更像雏田？或者是和博人的舅舅，还是博人的祖父或外祖父更像一些？
　　只是现在再看着博人的时候，博人更像的是博人自己。或许他也应该像当初面对晓组织的角都时，卡卡西做的那样，把事情让给他自己解决。那年的他也一样是十五，他更应该相信博人会表现的出色。
　　“博人。”鸣人开口道。“带上你妹妹，还有带土，快点动身吧。”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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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0.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