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13、第一百零三章：父子重逢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鉴于在场的两个孩子都是木叶人，听着眼前的这个人口中突然说出了要摧毁他们的家乡，这个场面还是很奇怪的。尤其是这个人其实也是个木叶人，至少以前是的。
　　“果然来了吗？九尾事件！”
　　博人几乎是下意识拔出了刀。虽然他也许没有力量抵抗带土的进攻，但至少不能毫无还手之力、丝毫没有反抗的这样下去。
　　“九尾事件……”葵默默念道。“原来如此，琳死之后，紧接着就到了九尾事件了吗？”
　　“不、不对。”博人纠正道。“这里还有什么问题。琳死之后到九尾事件之间，应该还有晓组织的建立，但是他怎么跳过了这段……？”
　　博人回想一下刚刚发生的事，似乎也不能算是跳过了。在九尾事件到来之前，带土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比起之前切换记忆阶段时的停顿要久一些。再加上他之前说过的话……
　　只是这之间还有什么内情，博人现在没有时间和余地来思考，有一个避不开的问题正摆在他面前。

　　很久以前，在卡卡西给他们讲述有关带土的往事的时候，葵总是早早地就会离场，很少会听到神无毗桥之战后面的故事。因为当故事进展到神无毗桥之战后面的时候，通常氛围和基调就会变得沉重下来，而卡卡西也会在怀念往事里面添加一些，或者准确地说其实是大量的他自己的惭意与愧疚。因此宇智波带土的成长历程，葵实际上是并不知道的。
　　但是博人是知道的，带土的过往他几乎倒背如流，卡卡西解读版的带土心路历程他也熟记于心，虽然已经数年不曾听他讲了，但是只要提起，那段记忆立刻就会浮现。
　　看着带土的样子，博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不单单是长得像鸣人，只不过是一模一样的头发和脸上的胎记，再加上鸣人响彻忍界的身份，又有他自己小时候调皮淘气到处搞事情，这些东西都影响了别人对他的印象。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显稳重的时候渐渐变多，或者说，他不由自主的学着佐助的气质时，他与母亲雏田更相似的地方就渐渐的显露出来了。这几种因素在他身上搭配起来，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一些角度、有一些时候，实在是太像火影办公室中挂着的照片中，那个年轻俊美的金发男人了。
　　这样的经历说起来，也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博人却想到了一件不得不考虑进来的事。
　　如果说带土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记忆，正处在三十多年前的九尾事件，那么先前因为没有相符合的对象，所以只是胡打一气。但如果这时候的带土看见他的脸的话……谁都不能保证，他不会把对波风水门的印象，套在他漩涡博人身上。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糟透了。
　　连那么擅长飞雷神，那么厉害的他的爷爷，都和这个时候的带土打的互有来回，当然，当时带土有多半是靠神威。
　　但是他没有飞雷神啊！就算带土现在没有神威，他就打得过带土了吗？
　　“小葵，赶紧离我远点，恐怕带土他会把记忆和现实混同……”
　　“水门老师……”
　　博人还没说完的话一口咽了回去，差点没被自己的话噎死，或者说，差点没被突然对着自己喊着自己祖父名字的带土吓死。
　　“恭喜老师，已经是火影了啊。”
　　不，你这语气完全不是在恭喜！这表情就更不是了！

　　不出博人所料，带土正是把博人认作了水门，当带土正对着他时，他看见带土的眼神，出乎意料的，他从带土眼中看见了一种复杂的感情。
　　并不是空洞冷漠的，像他后来对别人那样。也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因为水门每一次学生出事时都会来迟而失望愤怒的。
　　那种眼神，好像是一种无奈，一种感慨，带着遗憾，还有些悲愤。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老师你是驰名忍界的黄色闪光，与你迎面遭遇的人，没有谁能逃过一劫。那次敌人曾有一个近千人的计划，也被老师以一己之力击溃。黄色闪光的力量，要取谁性命就能取走谁的性命，但就算是这样的老师，就算是已经成为第四代火影的老师……”那双赤色双眼中复杂的感情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也救不了任何人。我被压在巨石下时，老师没能赶到；琳决意为了村子牺牲自己时，老师也没有赶到；黄色闪光，四代火影，这些都有什么意义？就算速度已经快到没有人能够从你手下逃脱，你的双手也救不下你想救的人。名扬忍界的金色闪光，木叶村的第四代火影，也是一个救不下自己同伴的废物——但这并不是老师你的错啊！”
　　在听到带土称自己的祖父是救不下同伴的废物时，就算是这段时间已经和神威关系很是密切的博人都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更别提葵了。可是谁都没想到，在说完这句话后，带土却话锋一转。让人有些搞不明白带土的意思了。

　　“现在，老师你就会亲眼看见，你是如何的无能！就像所有人一样，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拯救不了！甚至连自己曾经的学生都阻止不了！”
　　看着带土突然睁大的双眼，那双眼中毫不掩饰的疯狂，让博人浑身一颤，他下意识的把葵从身后推开，自己则向后退去几步，他刚刚做完这些，带土便到了面前。
　　“哥哥——当心他过来了！”
　　葵着急的喊着，想要回去却又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博人正准备想办法阻击带土，带土却并没有扑向他。
　　“太简单了，毫无悬念的，在妻子与儿子之间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瞧瞧吧，老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谁都逃不掉成为废物的命运，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意义的，就连老师也不例外。”

　　听着眼前的人一口一个废物，虽然知道这家伙看自己也一样是废物，但博人还是感觉到了满心的愤怒。他知道这段话对应的时候，带土当年做了什么。他听说过这个事件。
　　带土当时，用刚刚出生的鸣人威胁水门，逼他离开玖辛奈身边。
　　想到这里，博人心中生出一种冲动。
　　他想狠狠的揍眼前这人一顿，揍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不为什么，乐意说自己是废物那是带土自己的事，但别指望他认可这种说法落在他身上甚至他祖父身上。理解他的废物论是卡卡西要做的，不是他。
　　带土话音落地，博人便看见他竟然转向了一旁的葵。
　　“不、不会吧……”博人本来以为带土只会把目标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那样的话只要葵离他远一点就安全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混乱中把葵当成了玖辛奈，这样一来的话，葵就身处在最危险的状况中了。
　　带土也没停下，向着葵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带土你——”
　　博人来不及把剩下的话说出口了，他赶忙追了上去。但他不敢往带土身上扔他独特的螺旋丸，他害怕万一带土突然使用神威，那么在当前的方位下，他的攻击一定会打中葵。那个螺旋丸可是无法防御的攻击，这段日子的修炼下，就算是回天也挡不住的。
　　但是距离差的太远了，博人本来反应就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带土扑向了葵。
　　葵眼看着带土扑向自己，她努力地要自己动起来，但是别说反抗了，她甚至连脚都移不动，就好像定住了一样站在那里看着带土和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再然后，她就被扯住领子提在了半空中。

　　鸣人已经告别了妙木山，循着感应到的查克拉迅速的赶路，为了能够提高效率，他甚至使用了九尾金身模式。
　　就在仙人模式与九尾模式共用的情况下，鸣人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查克拉越来越强大，而那查克拉中蕴含的恶意，也是非同寻常。
　　“九喇嘛，你也察觉到了吧，有种熟悉的感觉。”
　　九喇嘛没有回应，但是似乎动了动。下一步，鸣人突然之间仿佛踏入了另一个空间。

　　房屋破裂、火海蔓延，婴儿的啼哭声传入耳中，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这一幕转瞬即逝，但鸣人也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出生那天发生的事，也是九喇嘛的记忆，在他记忆中的那种感觉，正是现在鸣人感受到的这个查克拉的感觉。
　　那是那年的十月十日那天，宇智波带土的查克拉留下的印象。

　　博人和带土这之间的距离几乎无法用步伐来补上，宇智波带土手抓着葵的衣领，将葵提在了半空中。博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迫切的想要赶上去，下一刻，他就站在了带土身后。博人顾不得思考他是怎么来到带土身后的了，他只是捏紧拳头，照着带土的头就是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一声闷响，带土直直的摔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终于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博人赶忙接住差点被拽着一起摔出去的葵，心中的困惑更强了。
　　刚才带土冲过来，不管是按照剧本，还是看他的行动，都明显是要把葵扔进神威空间的，他知道神威的速度，如果真是要把葵带进神威空间的话，他根本拦不住带土。可是带土却没有，他没有使用神威，只是拎着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有点诡异。
　　事情怪到这个地步，就算是葵也知道这对带土平常的风格来说是很不正常的了。
　　“他一直都没有用他的瞳术，是不是太奇怪了？”
　　“也许没那么奇怪……”
　　“诶——？”葵听着博人的语气，显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平淡，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还不算很奇怪吗？那哥哥觉得是怎么回事啊？”
　　“葵，你之前发现到了吧？这家伙能无视眼前的场景，完全让眼前的现实服从他脑中的记忆。”博人指了指正缓缓起身的带土。“这或许就是神威一直没有发动的原因，对应的那段过去就在神威空间中重演，他回不去。”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还不到十五岁的宇智波带土，又没有神威。但是博人似乎并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能力。

　　在博人作出分析的这段时间里，带土已经痊愈了身上的伤势——刚才博人那一拳也是很重的——又望向了博人。
　　“这一战你不会成功的，黄色闪光将于黑夜中坠落。只要进到神威里，就是我赢了，老师。”
　　等一下，之前琳的那段记忆不是被葵打了一次就换到下一段记忆了吗？为什么这次没有！
　　看着带土还在九尾事件的记忆中，并且又要和他对决，博人心情非常糟糕。
　　“看来，所有和爷爷还有老爸有关的记忆，全部都会套在我身上吗？”

　　他早就料到了，事实也确实如此。难不成带土顺着时间顺序重来一遍，他还得陪着一起重演一遍？
　　博人心情很不美好。如果真是那么回事的话，他恐怕撑不住接下来几轮大招。
　　带土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镣铐一样的铁链，将链子两端拷在了自己手腕上。随后，他向着博人直直扑了过来。
　　“这、这家伙…是真的把我当成爷爷了啊。”
　　博人下意识后退，这一次他不敢把葵推出去了，谁知道这家伙这次又会把葵当成谁？但是趁着带土不能用神威的时候用瞬移跑路吗？他自己瞬移都是偶然而为之，他怎么能保证带着葵一起？
　　话又说回来了，带土把他当成了水门，那么如果现在他真的被带土杀了的话，发生了这种与历史不符的事情，带土会变成什么样？
　　看着眼前带土明显没有什么清醒的神智，博人欲哭无泪的迅速得出了答案。
　　大概就是以这种形态完全复活了吧。

　　被他杀死是不可能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不行的。
　　但他现在恐怕没路可走了……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道身影一闪，葵突然出来，挡在了博人身前。
　　“葵！！！”
　　博人几乎想都没有想，将葵揽在了怀中转过身去，又变成了他挡在葵前面。
　　恐惧一点一点而又迅速地蚕食他们的心灵，谁都看不见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到，在带土的上方，忽然出现的金色的身影。

　　“螺旋丸！”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浓缩成球形的查克拉，直接打在了向前行进的带土背上，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让带土整个人被打进了地里。
　　一如三十五年前的十月十日那天夜里，黄色闪光面对不可捉摸的敌人时那最精彩的一击。

　　第一百零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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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0.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