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08、第九十八章：志在必得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夕组织的“大”计划行动失败的消息，赶在了夕组织的成员之前回到了山嶽之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造麻吕简直是怒发冲冠，被这种情绪激的几乎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我早就告诉他，这些人类弱小、动摇，根本不可靠。”
　　“仙麻吕前辈不会不知道这些，他有自己的想法。”
　　赞麻吕解释着，虽说如此，但造麻吕却并没有听进去。
　　“指着这帮人什么都做不到，难不成要让他们去完成这样的任务？这种由我们大筒木一族的精锐出马，才能完成的任务：像抓住宇智波佐助时那样。”
　　君麻吕心中一动：“队长的意思是，这次要带领我们，亲自出手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对他大筒木君麻吕而言，还是很值得期待的，毕竟自从来到地球上以来，虽然说是大筒木的大多数战斗都交给了他，但实际上能动手的时候屈指可数。
　　“说的也有道理，宇智波佐助那一次，我们“麻吕”这大筒木中最高贵的血统的一支，可是前后总共出动了四位，才终于把他捉住的。光是把他引到包围中，就要我们中的两个一起联手。”
　　“不过比起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更好引诱就是了。”
　　“话虽如此，想靠着一群散在忍村外的人类就想做到这点，怎么可能能成功？”
　　“仙麻吕前辈也并不是真的就指望他们能抓住漩涡鸣人，只是想让他们完成引出漩涡鸣人的第一步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仙麻吕前辈……呃？仙麻吕前辈？”
　　没有得到仙麻吕的回应，大家这才注意到，周围早已不见了仙麻吕的踪影。
　　大家都在面面相觑，造麻吕则是板着一张脸，故作无事的移到了亚麻吕身边。后者正倚着背后的倚靠，毫无形象的躺靠着，好像睡着了一样，连嘴都没合上。反正他身上一向穿的足够多，倒是完全不用担心着凉这种小问题。
　　造麻吕看看周围似乎没什么人注意这边，狠狠地踢了身边人一脚。
　　意料之中的，没有踢到。
　　不过倒是也简单，造麻吕又踢了两三下，很快就在连衣服边都没碰到的情况下把人踢起来了。
　　“仙麻吕呢？”
　　“我的大哥啊，你果真是愚蠢透顶了。”亚麻吕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更别提给造麻吕一个眼神了。“你和阿仙儿再怎么说也有一千多年的交情了，在现在这种传回了交由他负责的前方战况失利的消息的时候，他会去哪儿这种事你还想不到？还要做出向我询问他的去向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而且再说了，你问我他去哪了，我就是看见他出去了，我人一直在这里，还能看见他往哪去了？”
　　“少废话！他去哪了？”
　　造麻吕丝毫不相信，比起自己这样毫无头绪，亚麻吕会完全不知道仙麻吕的去向。
　　“好吧，再说一遍。现在传回了战况失利的消息，而这次行动是他全面负责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以为他那样的人，这种时候还能去什么地方？”

　　“仙麻吕。”在大堂中央的神龛上，属于大筒木一族长老的威严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的话就直说吧。”
　　白色的身影在暗影中半隐半现，精致绝美的容貌，面上却挂着十分沉重的神情。
　　“长老，实在是我的过错。这次的‘大’计划，是由于我的失误……我没有料到会发生的变故，才会招致失败。”
　　仙麻吕心情确实是十分沉重，为了这个计划，他绞尽脑汁，殚精竭虑的设计，却没想到这么迅速，又这么轻易的就失败了。失败的这样彻底。
　　而在堂上，神龛之中，长老却没有发火，也没有责备。仙麻吕的得到的回应只有这样的话。
　　“没关系，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不必在意。”
　　是安慰。
　　不是苛责，不是抱怨，不是对他失败的恼怒与不满，而是安慰。

　　长老倚靠在神龛上，看着下方的仙麻吕。他在心中连连的摇头，不住的叹气。
　　他的资历不小了，莫说是仙麻吕这一代，就是他们的上一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其中，他最喜爱的，莫过于他当年的那个学生。
　　那是大筒木一族从未有过的天才，是家族的巅峰，仿若神选之人的“月光之刃”，大筒木一乐。他始终相信“月光之刃”早已超越了他们所能及的地步，他也坚信，如果当年他没有和辉夜一起来到地球，随后失踪的话，现在也定然会由他实现大筒木一族的夙愿。
　　只可惜一千多年过去了，来到地球上的辉夜与一乐两人，时至今日仍然杳无音信。
　　一千年间，新的一代成长起来了，其中最让长老上心的，就是大筒木仙麻吕。
　　多少年来，每当看着仙麻吕努力地完成每一个指示的时候：他缜密的分析的时候、他与敌人奋战的时候，这张熟悉的面孔都会让他想起他最得意的学生。每当这个时候，他对这个孩子隐隐的期望就会充盈在心中。
　　仙麻吕其实做得够好的了，这一点长老也明白。但是，也是每一次，每当看着这张熟悉的却又并不一样的脸时，长老就会想起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大筒木一乐。仙麻吕做的事情，难免总是有或多或少的缺陷，这也让长老想到，如果是由一乐来做这些事的话，必定不会在这些问题上栽跟头，他从不会犯错误，任何一点都不会。
　　但是长老也明白，像大筒木一乐那样的人再没有了的，他不可能以这么高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哪怕对这个与自己最喜爱的学生如此相似的孩子，他确实也抱过期望。

　　听着长老的话，仙麻吕半跪在下面，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他的双眼中没有什么感情的波动，只是垂着头静静地聆听着长老的话，听着那些含有安抚意味的话语。
　　直到他起身离开大堂的时候，也没有从他的脸上表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造麻吕早就等在外面，正站在道路旁，旁边是和他一起来的亚麻吕。看见仙麻吕出来，二人都立刻从无聊的等待中回过神来。或者说，无聊等待着的是亚麻吕，造麻吕实际上一直站在路旁一动都没有动，好像一尊威严而精美的雕像。
　　仙麻吕走到了二人面前时，便停了下来。有些难得的，不管是造麻吕还是亚麻吕，这个时候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让人头疼的事情来，他们只是看见他出来，便又向前一步围了过来。
　　“这次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仙麻吕好像轻笑一样轻轻地笑了一声，但是从他的双眼直到他的嘴角，在他脸上都找不到一丝笑意。“果然还是不行啊。”
　　听了回答，造麻吕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把谈话进行下去才好了，他转头看了看一旁一直都没有出声的亚麻吕，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一左一右分开，给仙麻吕让开了道路，随后又跟在了仙麻吕的两边。
　　“关于这次的事，长老的意思……”
　　“很显然，我没把事情搞砸，就已经做得很好了。”说着，仙麻吕虽然没有动作，但是仿佛又有些消沉。“我和他所期望的那个……我们之间相差的太多了。”
　　看着好友的样子，兄弟俩难得的没有再给他补刀，哪怕造麻吕在来之前也一直在气头上。
　　“你对我们这个队伍的意义非同寻常，很多时候都是靠你，这个队伍才能像现在这样，真正的足以代表着我们大筒木一族中最高贵的血统，最强大的战士。”
　　造麻吕说完之后，便不再出声。沉默，没有人打破这沉默的气氛，只有脚步声，轻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空间中。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尴尬。
　　仙麻吕停下脚步，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这一次行动，整个夕组织除了至今为止还没有公布的那个以外，几乎全部上阵了，但是只是几个忍者就让他们落败而归，甚至连漩涡鸣人本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说起夕组织的落败，造麻吕又勾起了心中的一股火。
　　“假如一开始就是我们大筒木一族的精英动手的话，根本不会有这种失败。说到底，是这些人类太弱了，才会招致这种失败。”
　　听着造麻吕眼看就要把注意力转移在夕组织上面，亚麻吕翻了个白眼。
　　“用不着在意那些。”亚麻吕终于开口了，极为难得的，这一次他的话意外的少了起来，竟然到现在才开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仙麻吕看着亚麻吕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乎是一种鼓励，但是他说出的话却让仙麻吕心情更加郁闷。
　　“我实在不明白，竟然连你也这么说。”仙麻吕抱怨道。
　　他本来以为亚麻吕这样的人，应该是有和长老不一样的角度和看法来看他，这时候亚麻吕这么说，仙麻吕一时甚至不知道该惊喜于亚麻吕终于显得比较正常了，还是该愁他只是在这种地方才和长老保持一致的意见。
　　造麻吕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亚麻吕没有就此停下，更加惊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长老的这种评价，只是在用一种虚无缥缈的概念和你作对比，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行为。一乐做的再好，现在也是不知去向。而且就算他真的还在这里，你至少有一点比他强，你比他没人情味啊。”

　　刚刚回到山嶽之墓的宗秀根本来不及善后修整，一刻钟都没有停下就来找仙麻吕了，正好听见亚麻吕的这句话，当场就愣住了。再看向亚麻吕时，眼中明显的带着一些不悦的神情。
　　仙麻吕愣了愣，有些无奈的轻笑起来。
　　“要不是我了解你，知道你这是在夸我的话，这句话还真够让人误会的。”
　　宗秀听到仙麻吕这么说，有些懵了。这样夸人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见仙麻吕正和那兄弟两个一起，宗秀虽然满心疑惑，但也只是退到了一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了下来守候着。

　　亚麻吕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样，接着说道：“长老那么评价，纯粹是因为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点都没有想过认真的公正的看待自己的内心以及周围的事情。这么说可能听不太明白，我就举个例子好了。”
　　仙麻吕和造麻吕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造麻吕默默的按住了自己的右手。此时，不祥的预感已经在两个人心中充盈起来。
　　“他一直拿一乐和你做对比，就好像我拿灵童和长老做对比一样，如果我在空间这方面拿灵童和他做对比的话，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活着的意义吗？”
　　听到亚麻吕说到这里，仙麻吕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正想开口打断亚麻吕。
　　他能预感到，亚麻吕再下去的话他一定不敢听。
　　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亚麻吕的话简直就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想关都关不上，还在不可阻挡的说出来。
　　“再者说了，你不管是做成什么样都比他做得好，至少你还能做些什么事。你看看他现在，要是没人扶着一把，连翻身都做不到，只能躺在那里，他能做什么？”
　　仙麻吕猝不及防的听到了亚麻吕这番简直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一番话，他尽力让自己冷静的开口。
　　“亚麻吕，这样说也太过分了。长老那毕竟是因为为了大筒木一族寻找空间力量，而做出的牺牲。”
　　“他确实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亚麻吕摊了摊手，那张与他的兄长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的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种笑容看起来十分平常，但听过他刚才的话的人，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是善意的或者普通的笑容。“得到的空间力量也就不过如此而已，跟灵童比起来简直连小婴儿都不如，这种牺牲有什么意义呢？”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没有意义！！！”
　　一旁的造麻吕终于忍不下去了，猛地从手臂抽出骨头，扑向了亚麻吕，亚麻吕见造麻吕扑过来，不慌不忙的摊了摊手，转身就跑。
　　兄弟两个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追一赶的跑远了，仙麻吕看着二人的身影，叹了口气。一回头就看见宗秀还在一边站着，目瞪口呆的看着兄弟俩远去的身影，显然还是有些震惊于亚麻吕刚刚的那番行为和言论。
　　但当仙麻吕转过头来的时候，宗秀立刻便回过神来，向前几步走到仙麻吕面前，看起来一点都不轻松的样子。
　　“如果是禀报计划失败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宗秀立刻半跪在仙麻吕面前，深深地低着头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完成主公的嘱托，辜负了主公的期望。”
　　“呵，也是我考虑不周。”仙麻吕先前的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此时他似乎也重新振作起来了。“宗秀啊，有一件事现在需要你去做。”
　　“愿为主公效劳！”宗秀有些急切的说着，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前倾去。
　　宗秀看着仙麻吕站在面前，种族特性所赋予他的高大的身躯，此时在他这里看来就如同庙堂中供奉的神像一般，威严，美丽，令人心中向往。
　　“找到漩涡博人、或是漩涡葵的下落，并将他们的位置告诉我。”
　　“是！”

　　宗秀领命后，便立刻退走了。
　　仙麻吕也没有再做停留，他举步向先前造麻吕和亚麻吕离开的方向去了。
　　既然目的本来就是漩涡鸣人，那么，就从他的子女这一点切入。
　　这一次，将由他们亲自出马。这次任务，绝不失败。

　　第九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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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0.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