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创新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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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苏流犹豫地问出口，“什么意思？”
“没什么，很适合你。”格斯薄唇微勾，指尖微微摩挲，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再若无其事地抬脚走开，不给她那么大的压力，“你刚才应该吓到了，喝点酒吧。”
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苏流从来不和危险的男人喝酒，她刚想找借口回绝。
“你刚才说谢我，”格斯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副皮质沙发坐出了王座的感觉，让人不自觉臣服，“据我所知，好像没必要。”
苏流本能地笑起来，“我不明白。”
格斯不说话，只是一个帅气的响指，便招来了一个服务生。身着燕尾服，手上端正地拖着托盘，似乎一直在门口等待召唤。服务生目不斜视，从苏流面前走过，在格斯面前站定，挺直了腰杆万分恭敬地倒酒。
红酒倒入酒杯的声音，异常清晰。高脚杯折射出清透的光，酒香淡而醇。
格斯轻轻晃着酒杯，苏流也静静地没有说话。
直到那位服务生退下。
门重新关上，房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所以呢，你要我做什么？”
苏流率先打破沉默，如果刚才算是温和淡然，此时她稍显锐利。语调沉淀下来，面上的笑容淡去，就像揭去了厚重的面具。
一只龇牙的疯兔子。
格斯终于笑了，湛蓝的眸中坠入点点繁星。
刚才那个服务生，和苏流是认识的。又或者，今晚他本该是最重要的一环。
格斯也是决定了“多管闲事”之后，才发现了苏流乖巧可人的外表下，原来还潜藏着这般的......该说是心机还是智慧呢？她原本就知道了阴谋，却还是去了。因为在此之前，她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所有的一切，那名服务生不敢对他隐瞒，和盘托出了。比如暗中观察，接触老男人罗伯特的动向；比如武力支援，如有需要他主攻经纪人保罗；比如以牙还牙的春/药环节设计。
他以为，她看到那位服务生之后，会慌乱，至少应该紧张一下。或者佯装无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或者怕他，或者求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要她做什么吗？
真是一个防备心重的人，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强。
这样很好。
“我只是觉得有趣，”格斯也不兜兜转转，直言道，没有任何指责或者调笑，“我有预感你是我这一趟遇到的最有趣的人，所以能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准备吗？”
就是要她和盘托出。
对于苏流来说，未知是最可憎的。对方的语气没有任何威胁，也没表现出针对的恶意。格斯和她根本不在一个世界，她想不出她身上有任何价值，也想不到她能作何反抗。强弱明显、高下立判的局面，她异常冷静。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坐下来说吧。”
不等格斯说话，苏流自顾自提着裙摆上前，在他手边的位置上坐下，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的距离。
但是她的裙摆很大，一坐下一展开几乎占据了半张沙发。格斯看着近距离的裙摆，指尖微微摩挲。纤细的腰杆挺得笔直，因为还有裙撑，所以苏流只是坐一点边缘。肩后的长发垂到腰间，她双手搭在膝上，看起来优雅大方。
“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既然格斯先生好奇，刚才应该也听了不少我的安排，那就——”苏流停顿一秒，随即挑挑眉，缓缓笑道，“跟您说一些我自己都觉得有趣的事情吧。”
微挑的眼角，眸中潋滟，言笑晏晏。
美人如花隔云端，此时拨云见月。
格斯轻轻点头示意，“好。”
“今晚的事情一言概之，就是莉莉和保罗两个人联手把我卖给罗伯特，以谋求自身利益，自己不牺牲分毫的空手套白狼，放在哪里都是让人厌恶的。”
很好，第一件事情先是摘出自己，把行动合理化。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用下作的手法对我，半点不顾旧情，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她的行为都是对等的，半点不过分。
“但是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她一时间想岔了，我也没办法像她那么无情——所以，你猜春/药是要用在谁身上的？”她转过身去，笑意盈盈地看着格斯，语调轻盈又愉悦，微微耸肩，看起来兴致盎然。
格斯默然，她刚才提到了莉莉和保罗，既然决定放过莉莉，那答案显而易见。
......惊到了。
见他明白，苏流笑意更甚，“我吓到你了吗？”
“确实有些意外，你——很有新意。”格斯停顿片刻，做出如此评价。
如果今晚计划顺利的话，按照苏流的预想，应该是莉莉被带出来，房中只剩下中了药的罗伯特，还有保罗。所以问题来了，烈性春/药必须纾解，眼前又只有一个男人，罗伯特会怎么选择。而保罗虽然武力值不错，但是面对身份更高、完全惹不起的罗伯特，他敢反抗吗？还是顺从？
扪心自问，苏流真的觉得很有趣。
可惜计划被扰乱了，没办法看到结局真是遗憾。
格斯轻咳一声，用半分钟整顿心情，重新挂上正经淡然的表情，“但是这个计划太过依仗那位服务员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反水、或者被发现、或者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你该怎么办？”
就像一位宽厚睿智的长辈，指点初出茅庐的小辈一样，一点点条分缕析，不直接告知答案，而是慢慢引导，逐渐将她培养起来。这种平淡又冷静的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意味，是关心吗？
真是稀奇。
苏流歪了歪脑袋，笑容灿烂。
格斯没有恶意，而且是苏流惹不起的对象。所以苏流显得格外乖巧，真正意义上的乖巧。
“我是有把握的，如果对象不是你的话，他不可能反水。而且，”苏流身着的克里诺林长裙，是经过一点小改动的。在裙子一侧，有一处遮蔽得很好的口袋。苏流从其中掏出一个开着的录音笔，黑色的、不显眼，带在身上完全看不出来，“我一直都有录音的，事后谈判能用。”
红点闪烁，现在还开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创新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