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刀男相亲了吗》颜羽星

19、薄樱鬼（六）

　　土方岁三转身，只见大般若长光低着头右手紧握成拳。
　　“什么？”他不解的问。

　　大般若长光抬头，“我只是以为冲田君只是爱使小性子，为什么突然将人重伤？那个人明明没什么……”

　　土方岁三下意识反驳：“不一定是总司做的！”
　　“而且……”他平静情绪：“如果真的是总司做的，也许是他发现了什么。”

　　“就算是发现了什么，”大般若长光质问道：“需要把人伤成这样吗？什么事不能好好问好好说？这样难道不是屈打成招……”
　　“大般若，”土方岁三打断他：“现在局势紧张，新选组每天被多少眼睛盯着？稍有差错京都便不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你是看着新选组起来的，这点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间谍，落在会津藩手中不会比现在更自在安全。”
　　大般若长光只是看着土方岁三不说话。
　　土方岁三转身：“等找到总司再说。”

　　“怎么回事！”狐之助正给花小正树灌着水，忽然感觉到系统发出的提示，打开一看大般若长光和土方岁三的匹配度竟然从百分之八十直接降到百分之五十。
　　可恶这东西竟然真的会降？！

　　话说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狐之助放下水杯开始给花小正树掐人中。
　　“审神者大人您可不能这个时候出事啊！这个时候出事他们欠我的油豆腐就不会买给我了！至少等我把油豆腐吃完再出事……呸呸呸！”狐之助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审神者大人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

　　“咳咳！”花小正树只感觉自己人中都要被掐断了，无力的抓住狐之助的手：“别掐了。”
　　“太好了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再次拿起水杯：“喝点水吧审神者大人。”
　　“长谷部呢？”花小正树抿了口水问。
　　“被这里的人抬去救治了。”狐之助道，“审神者大人放心，他是付丧神，身体和普通人类不一样。不会因为这种伤就死掉的。倒是匹配的事情……”
　　狐之助将系统翻开：“您看，匹配度降了百分之三十！就在刚刚！”
　　“怎么会突然降这么多？难道他们吵架了？”
　　“普通的吵架不会降这么多的匹配度。”狐之助道：“肯定是他们遇到了从本质上完全两种意见的事情，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审神者大人，这恰恰应了我先前的话，现在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得以匹配为先。”

　　花小正树此刻心中只是担心压切长谷部，听狐之助这么说只是心不在焉的应：“我知道。”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将系统合上，“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您刚刚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我……”花小正树按了按太阳穴，还有点疼，但不像先前那样疼到晕眩。

　　“审神者大人，您的病是不是在恶化了？”狐之助很不想做这个猜测，但它不得不如此猜测。
　　最开始生病时，花小正树只是没有食欲，接着便是没有精神，再然后就是怕冷、嗜睡。
　　但也紧紧是嗜睡，从来没有忽然晕倒。
　　按照花小正树生病症状的发展迹象来看，除了恶化它想不到别的理由。

　　花小正树揉着太阳穴，明亮的双眸蒙上一层灰暗。
　　恶化了吗？
　　他是不是随时都会死去？
　　死去之后，付丧神们该何去何从？
　　不，他答应了他们会回去的。
　　“我不会死在这里咳咳！”花小正树坐正：“这个世界也有医生对吧，让他们帮我看看。即便……咳咳咳咳！”
　　即便只是延缓病症的药，哪怕是延缓一天他也要尝试。

　　不能死在这里，也不能在所有付丧神们匹配成功之前死去。

　　-
　　“他怎么样了？”山南敬助出来后大般若长光立刻迎上去。
　　“只是看起来严重，”山南敬助接过雪村千鹤递过的手帕擦手：“都是皮外伤，躺两天上点药就好了。”
　　“只是皮外伤吗？”大般若长光却有些不信：“可他看起来……”
　　“如果不信可以进去看看他。”山南敬助微笑。
　　“不，我相信你。”大般若长光自嘲地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为了才见面两次的人又是和土方口角又是质疑山南桑和冲田君……”

　　“你和土方发生口角了？”山南敬助有些惊讶：“你们两个，不是素来很要好吗？怎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和土方岁三从来不会有相左的意见，这也是他们关系会比较好的原因。他们似乎有种天生的默契，但这默契在看到压切长谷部之后，在从他身上的刀伤看出那是冲田总司所为之后，在土方岁三护短为冲田总司强词夺理的辩解之后。他们之间那种默契便如一面镜子突然破裂般产生了裂痕。

　　为什么会如此呢？
　　他和压切长谷部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以及柴房里那些人，他们之间……
　　难道和他的过去有关？
　　他们之间，的确比较像。
　　并不是单纯的穿着怪异看起来比较像。
　　而是一种——一种气息，他们身上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还有那个幽灵，斋藤一和土方岁三都没有看见，只有他看见了。

　　还有之前，他们也叫他：“长光。”

　　“失陪了。”大般若长光转身离开药房，往自己居住室走去。

　　“大般若长光？”狐之助刚扶着花小正树在轮椅上坐下门就打开了，看到来人后他立刻起身：“你来的正好，审神者大人生病了，你带他去看看医生吧。”
　　花小正树的脸有些惨白，大般若长光心有一瞬间的抽痛，但他置之不理。
　　大般若长光在花小正树面前坐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你……”花小正树咳嗽着：“你不是大般若长光吗？”
　　“但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名字。”大般若长光强调。
　　狐之助抢话道：“因为我们想要留在这里，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信息。好了，我们会给钱也接受你们的监视，所以请给他找个医生先，拜托了！”

　　花小正树抑制不住喉咙痒再次咳嗽起来，大般若长光起身：“好。”
　　不大一会，山南敬助被请了进来。
　　山南敬助给花小正树做了个简单的望闻问，摇了摇头：“怕是要请专业的大夫过来。”
　　“山南桑……”山南敬助虽不是专业医生，但由于他刻苦钻研也算得上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连他都这么说——大般若长光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大般若。”山南敬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虽能给屯所大部分人看病，但我终究只是研究……”
　　山南敬助脸色微变，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花小正树两眼：“或许，有个东西能救他。”
　　“你是说……”大般若长光坚定道：“不行！那东西会让人变成怪物！我不同意也不允许用在他身上！”
　　山南敬助微笑：“大般若，不要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还是让山崎去找两个郎中给他看看吧。”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山南桑确实不太通医理。”大般若长光局促地解释：“所以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不是你的病不能治，只是山南桑不会治，仅此而已。”
　　花小正树勉强露出笑容：“谢谢安慰。”
　　“不是安慰。”大般若长光再次来到门外，喊了“山崎烝”三个字后一个忍者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大般若桑，请问有什么吩咐。”
　　大般若长光说：“帮我找两个医生。一个中医一个西医，要医术好的。”
　　“是！”山崎烝如忍者般在原地消失。

　　很快山崎烝就带来两个医生，一个传统中医和一个西医。
　　两个医生先后给花小正树看了病，大般若长光请他们到别院坐坐。

　　“情况很不乐观。”中医先开口道：“他这幅身子怕是久病缠身，已然深入骨髓，要治很难，只能开些药让病缓慢一些。”
　　西医紧接着开口：“其实这病要治也不难，只要给他做个手术即可。但是……我没有那个技术，我想能做这个手术的兰医也没有几个。而且虽说不难，但病人的状况很糟糕，怕是找到兰医也来不及……”

　　“他的病会不会传染？”拉门忽然被打开，土方岁三出现在门口。
　　大般若长光闻言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

　　“目前没有发现会传染的病菌。”西医道：“而且他身边那个伺候的人非常的健康，应该确实不会传染，。”
　　“但是这个也很难说。”中医提出反对意见：“这人的病生的怪异，看上去好像马上就会……却又总有那么口气吊着。要说吊着能活又感觉随时都会……总之我从医三十年，从未见过这样怪异的疾病。目前看来是不会传染，以后会不会就不得而知。”
　　“我没兴趣知道他的病理。”土方岁三转身：“只要他的病不传染就行。”
　　两个医生有些尴尬的笑笑。
　　拉门被关上，两个医生见大般若长光的脸色难看，大气也不敢出。

　　“糟了！又下去百分之二十！”狐之助看着匹配系统直嚷嚷：“完了完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这系统出问题了！我要打个电话回中心问问！啊！我忘了，在异世界不能和中心通话！怎么办！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你能闭嘴一会吗？”花小正树捧着脑袋：“吵得我头疼！”
　　狐之助连忙闭上嘴，又端起水杯要给花小正树喝，花小正树推开水杯：“我不是水牛咳咳！”他的病也不是多喝水就能治的。
　　狐之助一脸纠结：“可是我看电视里，有什么病他们都说多喝热水”
　　花小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