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歌》tiji

20、教皇的关怀

　　圣子学习刻苦的声音传到了希莱凯撒宫，教皇劳勒二世对此仅是点头表示知晓，在处理完上午公务之后，坐着马车来到了依塞罗宫。到依塞罗宫和希莱凯撒宫处于主政宫中心的两端，相比之下依塞罗宫离主政宫要近一些，也更宏伟一些。

　　教皇对依塞罗宫非常的熟悉，他只要有清闲就会过来这里，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他很忙，能够抽出这点时间很不容易，更何况依塞罗宫在太阳完全下山后就会关闭，外面站着至少两列圣军，巡逻的军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是一座密不透风的铁塔。

　　最近圣子沉迷学习，约雅有几日没有被召唤跟前，他对此并没有灰心，就算不能入寝宫陪伴圣子，他还是会待在宫内守候。这日，他在完成上午的训练后就匆匆到来，圣子难得召见他，因为下午没有课，二人在庭院里玩最近玩游戏。

　　被画在硬纸板上的彩画盖在毛毯上面，轮到谁就选一张，翻开后根据彩画上的内容，唱出相应的经句。这些彩画，有的是画信徒朝拜，有的是手捧清水，有的是举起长剑……唱错或者唱不出来就要受罚，受罚也只是脸上用墨水画画而已。

　　教皇站在寝宫外，传话进来的祭司得到通允将之迎进门，教皇就看到坐在庭院已然干枯草地上的两个孩子，大一点的孩子脸上被当成涂鸦板，已经看不出原样，小一点坐在圆椅子上的小姑娘，脸上则是布着一些墨点。

　　二人胜负差别不大，手下留情的约雅也有几分恶趣味，圣子脸上的墨点集中在双颊，看起来像是一颗颗的大雀斑。

　　看到教皇后，约雅站起来，站在圣子身后朝教皇行了半礼，教皇朝他行了同样的礼仪，而对圣子，他单膝跪下行了全礼。

　　“午安，我的尊尚。”教皇说道。

　　圣子对教皇还是挺亲近的，她身边经常能见到都是青中年，年纪最大的是迦娜，导师纳琪丝保养得像四十来岁的人，而慈眉善目的教皇，是她认为年纪最大的老人了。

　　教皇虽然身体硬朗，早年却历经风霜，脸上无可避免的爬上了皱纹。他起身后，看着圣子的目光充满对后辈的怜爱，走过去将圣子从椅子上抱起来，低着头对怀中小小的姑娘说：“听说尊尚最近很用功，我就早早来了。”

　　“劳勒来得正好，要一起玩吗？”圣子摸了摸他眼角的皱纹，问道。

　　她没有仰头，眼珠上移，她没有看教皇的眼睛，而是将视线慢慢的下移到他的红鼻子上。教皇只要一到冬天，鼻尖就会变红，圣子摸着他的鼻尖，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教皇眼帘微敛，遗憾的道：“我很想应尊尚的邀请，可惜待不了多久，怕是无法让尊尚尽兴。说起来，尊尚在学习上可有什么问题？”

　　他像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关心着晚辈的学习。圣子却并不领情，她轻哼一声：“纳琪丝太烦了。”

　　“烦？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她太严厉了。”圣子说，“就算今天下午放假，她也留下了作业，要写注释，很多很多，那些经文太深奥了，写出来的东西她总是不太满意。”

　　圣子的抱怨显然没找对对象，教皇语重心长的道：“尊尚现在小，您总会知道，纳琪丝是为了您好才布置那些课业的。说起来，有段时间没抱到尊尚，您似乎长高了些。”他掂量了下怀里的重量，将圣子举高到头顶，仰着头看着她布满笑意的金眸。

　　“好像也重了。尊尚有在好好吃饭呢。”他说。

　　被举起来的圣子咯咯咯的笑着，她低头看着教皇，说：“每天都吃很多呢，劳勒，你再举高一些。”

　　教皇笑了起来，一会举高一会放低，圣子的重量还比不过他那柄长剑重，他可以举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游戏很得圣子心意，她不时发出笑声，还朝约雅挥手。

　　约雅回以一个微笑。

　　教皇在关心过圣子的生活和学习后，果然没一会就告辞离开，圣子追她到门口，送走她后，转身回到庭院。约雅还以为圣子还想继续之前的游戏，圣子却让西莎给她拿来书本，一句一句的学唱着。

　　她开始学声乐课了，又因为从小熏陶，唱经还有模有样，奶奶的腔调唱着拗口的经文，一整句下来很顺畅。她唱完一小段后，朝约雅招了招手，又对西莎说：“你们，下去。”

　　西莎带着祭司们走到听不到这边声音的位置，圣子摸着约雅的头发，对约雅说：“听说你最近学剑术很用功呀。”

　　约雅温顺的道：“一切都是为了尊尚。”

　　“是为了我吗？”圣子歪了歪头，她轻轻皱起鼻子说，“你答错了。”

　　约雅不明所以，圣子低头凑到她耳边，对约雅说：“吾望刚才怎么回答的，你答一次呀。”

　　约雅记忆力不错，虽然不明白圣子的用意，还是按照圣子方才回答教皇的方式回答了一次。说完之后，圣子跳下椅子，约雅急忙双膝跪地压低脊背。他其实不用这么做，站直的圣子已经高过跪着的约雅了。

　　然后，约雅被圣子两手穿过腋下，举了起来。

　　约雅低叫一声，他不敢挣扎，头几乎埋低到胸前，闭紧眼睛，身体轻轻颤抖着。他知道圣子天生神力，日常相处间很容易就能察觉，他只是怕自己冒犯了圣子。

　　圣子将约雅忽高忽低的举动着，就这么持续了一会，将约雅放下。她不去看跪在地上请罪的约雅，而是像大人一样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眯起的双眼盛满了笑意，浅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几乎融合在了一起。

　　第二天，圣子比纳琪丝要更早的坐在了书房里，她对纳琪丝开口第一句是：“纳琪丝，你之前的话，吾望似乎有些明白了。”

　　纳琪丝先是疑惑，后猛然瞪大双眼，在她要低头的时刻圣子制止了她。

　　“别怕呀，这又不是你的错。”

　　圣子心情很好地笑着，但纳琪丝的心情就不太愉快了。

　　圣子转动着手里的鹅毛笔，她的目光从纳琪丝，再到西莎和其他祭司身上扫过一圈，一个个都相继低下头，过了一会她说：“吾望也看了不少书呢，在六百年前，是没有教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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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好累，冬天码字，肩膀好酸手指好冷QAQ
圣子要突变了，已经渐渐能控制眼睛的颜色了，但她不说，她就是不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