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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爹妈双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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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元阳仙宴,帝主万岁新辰、千年前忘机天劫以来,自迎帝归,而今凤至,九天三界也有数万年,未迎来如此盛宴了。
鸾鸟之主,浴火涅槃得归。
那人,出自北斗,又凌驾诸神之上,等万千娇宠,更乃九天千金贵体第一人。
素闻她此番归迎,鸾鸟凤长早早的放出风声,说要以凤主之姿,借鸾鸟之势,万里归藏作奁,在九天三界,招婿征夫,以继族业。
而这元阳仙宴,就是绝佳的媒介。
“噗!”归念喷了一大口水来,吓得面色发抖,大叫道
“招婿征夫?那置我们龙族何地?”
先不说她与帝主旧事,就是那日,她前后上下捧了百趟的龙族御宝,凤主也未完璧归还啊。
“嘘!仙主小声,鸾鸟早已撕聘退婚,龙凤之约更不作数,那人自尊自贵,蛮横霸道,又怎么忍,帝尊与他人无媒媾合之事,更何况,帝尊他因此三番四次还闹上归藏。听说,时至今日,他心尖之人,尚扣在归藏不得归。
新欢旧爱,娥皇女英之言,而今在九天已然传遍,你龙族那般撕鸾鸟的脸,她自不会罢休,又怎么肯再嫁。自当另寻人家,也是这个理。”
说话的乃是绿衣女仙,辖管今日盛宴,仙果佳酿,边说着话,边把手中仙果一一装盘,再细咐小婢,按众神仙职位分,一一分配。
仔细点数着,琼瑶殿,万千仙案。
“那我们龙族的百万聘礼呢?”归念气极,咬牙切齿。
“自会寻个日子、让你们按旧礼搬回去。”还怕百万鸾鸟吞了不成。
旧礼?难不成她还要上下百趟?
归念不过八百年龙兽,自生起,便只知忘机天劫一事,哪里又听过,龙凤旖旎旧事,上了位分的仙尊上神,对此缄口数万年之久。而今,旧时重提,难免一知半解,只道那人,蛮横霸道,因着些旧情,仗势欺人,苦拆鸳鸯。
“即便如此…又听闻她……万年前…已失玉……洁……如何再嫁……又有何人敢娶?”
她闹了个红脸,想她一个未出阁的女仙,天天被这些旖语给弄得,燥的慌,不想听也不行,就连遥乐仙居的仙侍也成日窃窃。而今这九天,上梁不正下梁歪,越来不不像个无欲仙境。
闻言,旁边却来了另个女仙,插话戏谑道
“仙主岁小,只怕没见过凰凤样貌。”
“远远见过一面。”那日她着红裳,从天而降,远远的也能尽夺归藏每一片艳色。
“她啊,擅以术法幻百万相,与当今帝尊那般,集了上万年术法所幻的皮相,听闻幼时与吾主六脉稚童同赴闫山学艺时,就初露端倪。你是没仔细看,若是见了,就算是女子也恨不得变成男人也未可知。”
如此说,他们是旧时竹马?只不过,时至今日,她也未得见帝主天颜,每每只在远远望看。故也体会不到,她口中所说之貌,如何惊绝。
“若是真的如娇美人,为何吾主不喜?”她疑惑道
“这可不能胡说,只说帝后无缘罢了。再说,你又不是你主,你怎么知道他不喜呢?”
绿衣女仙比这龙兽虚活了千年,只是比她更懂男人。若是不喜,哪来的万年绮事,若是不喜,以帝主之尊,谁能让他膝跪归藏。终归是放不下皮面,要等人来贴。
只可惜、此番,那人也不愿贴了。
众人说着话,办着事,不知不觉间,竟已暮色降临,琼瑶殿外,百万星辰,受仙神术法指引,一一依序齐整,映亮了方圆数里仙殿,百万仙神,言笑晏晏,集数万之众,先后携奉御礼,依例入坐。
又有百位袅娜仙娥,轻点腾云,拂弦琴敲编钟,以附宴雅,此间仙筵,珍馐美馔百万,仙酿瓜果,供奉不绝。
又道归藏鸾鸟,喜迎主归,竟包揽了其间羽翎玉箸作礼,待到宴毕,百万仙神自可将宴案上己用玉箸,各携归家。
“好大方啊!”归念举起桌上玉箸,迎光细瞧,羽翎本是九天瑰宝,做成玉箸更不一般,饶是她鉴宝无数,亦不禁为之心爱。
难怪众仙皆道她矜贵。又道礼多人不怪,得了爱物,她竟对先凤复爱几分,又不恼她拆人良缘了。
又过了半响,众神皆已入定,殿中主位不外乎龙辇御座,接下去,依原例该是帝储,然后其余九天六脉众神,龙为先,而有白虎,玄武,青雀,腾蛇,鸾凤。而今自然不然这么排了,凤主归迎,自是龙辇,凤仪,帝储,龙,凤,白虎依序旧例。
无论龙凤夙缘成否。鸾鸟,总归是的情司预言,天地亲封的帝后,不可小觑,虽然此二人现在,各生嫌隙,也不得碍。
而后便是各司仙神。太乙天君,自帝归已然归隐,故不在席间。
正说的话,又听殿外,司官报
“众神立、恭迎万上天穹帝主,南华君上。”
归念放下杯盏,自人群中,站起,躬身施礼,低下头。
只听得满殿,浩荡恭迎之声,身为龙脉,可免叩礼,其余仙神,均要奉礼屈膝,浅叩。
枉活八百年,那人简直是自己心中无上神祗,于她族脉而言,更是万万年难得的,不世之才,更为万千龙族谋夺了不世利益。
这样的主,值得他们生死以赴。她低着头,只见殿中,那人玄色衮服飘然而过,窸窣良久,才落定道
“起。”
“诺。”
此间盛景,果真是每个男人骨子里,嗜求的帝辇权欲,也难怪,旧时那人不爱美人爱江山。
坐落抬头,高高的帝辇上,以珠链作掩,她看不清主子样貌、只到那人玄衣束冠慵懒地随意,靠坐,似是对此盛宴没什么兴致,疲惫多日。
帝辇外,帝储南华君上,倒看得清,自从成了男鲛后,那少年越发男相、举手投足间逾发倨傲自大,眉眼间流转,在九天确是她见过,少有好看的男相,平心而论,比她的敖星兄长好看很多很多…
那人似是接到她的目光,阴鸷的对她微勾起嘴角,邪笑,一手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她。
啧、有什么了不起的、做女人的时候,占尽九天姿色,做男人,也长得这般,脾性还那么乖张,九天仙神哪个没吃过那人的亏,也不知是像谁。
夹着菜,听着袅袅琴音,又听殿外有人唤,
“众神立,恭迎北斗之尊,凰妤凤主,凤长凤重。”
大人物总是喜欢来迟,好在,他们是凤,她不必低头,只需作揖就好,她含着仙酿,远远对着走来的两人,作揖,瞪大眼睛,势要把那人的貌美看仔细些。
恍惚间,又见那红裳少女,远远走来,耳边尽是诸神暗暗嘘语,她?似乎跟第一次见时候长得不一样啊。
何以,这个世间,竟有如此,曲意求媚的脸,恣弱艳丽的,让人趋之若鹜,这张烟波流转的媚世诡相,更让人浮想联翩,好似,好似,这里是,艳俗之地…
美得让人,想欺揉,纵然她是女子,也拜倒在这暖香里,她这么恍惚中,口中仙酿竟这么溢出来了,美人见之,屈尊降贵的走到她面前,拿出绢帕细拭,嗔笑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她呆呆的、恨不得成为一个男子,生扑上去,也很想说,若是,若是,帝主不要,可以嫁给她么…
凰妤给这个小家伙拭了口水,看她额前小小犄角熟得红透,便不再闹她,收了笑颜,与万丈光芒中、走向她的凤仪。
清玟坐在她右下首,那人经过时,微乎其微的轻佻眉,停下箸下动作,愣了愣,她的味道…
凰妤薄饮几杯醉酿,从头到尾不看上位者一眼,心里已然闷气,好啊,你倒柳下惠,为你娇妻守贞,自那日归藏一别,她夜夜不眠等他,他倒好,数月不见踪迹,看这样子,是把她舍了。
她醉饮口中苦涩,把她追回来,又不要了,好,好个负心人,那就让他自己去梦里捞他的娇妻,看他上天入地,去哪寻。
她柔弱无骨的,略略微醺,依在凤重身上,若不是眼前这珠链,道叫在场仙神看了她笑话,失了威仪。
凤重轻拍她手道
“若是倦了就去后殿,小憩下,这里有我。”
殿前歌舞缭缭,她踉跄着起身,对着兄长行了个礼,就在凰语等人的搀扶下,从偏门,走入客殿。
行了几步,果真又觉得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嗤笑,偷腥的猫这就上钩了?此番倒要看她如何一箭双雕。
她屏退左右,佯装醺醉,撑着柔媚的身子摇摇欲坠,此墙背后是殿上帝辇,又假意扶着墙,往里面榻间走。
果真没几步,就有一男子的手,环住她的腰肢,把她扣进怀里,他胆子真的很大,一如前世,频频在太岁头上动土。
也罢,今日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她嗯哼一声,柔若无骨的被那人扳了过来,少年玄色蟒服贴着她哑着声道
“你是小泥,我闻到了。”
她嗤笑不语,假借醉意以娇臂勾了他脖颈道
“那帝储,你想做甚呢?”她不予否定。不得不承认,他教出来的孩子很像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就连这眉眼,也越发像了。
“本君说过,若是父君他不喜你,不如跟了我,我……”
她以指封了他的唇,媚笑道
“也好,只不过,我向来挑剔,要看你有没有别的手段。”
他闻言低头,如痴似狂,衔住她的唇,嗜咬、他倒熟捻,一而再再而三,来偷摘这艳梅,只可惜…
凰妤动情地趁着醉意,与他唇齿相交,清玟毫不客气、噬咬了她耳下清痣,恨不得当下把她横抱进榻里,享受着美人恩。她搂着他、倒数着那人的脚步,一,二,三……
“碰。”的一声,那人如鬼魅般以雷霆术法破门而入,风尘仆仆,无尘新衮沾了仙酿,一扫倦懒,气喘着弑红的眼,道
“逆子!”
他只手持术,将清玟,从她身上拖下,运气,碰的一声,以极致的天地雷法,连人带墙,将少年劈出去数百米远。帝辇被撞的粉碎,百万仙神无不惊叫,宴席上乱作一团。
清玟被打的几欲五脏俱裂,更露出了鲛相,张的血盆大口,嗜血的这边奔来,凰妤收了媚色,以手持术,运力又将人甩去百米远,其势竟比方才,清珩运力更狠,又以凤火煅他。
言笑晏晏的转过身对他道
“越俎代庖,想必,帝尊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