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后天恶人》翛忆

110、教育方式·上

　　“所以，”终于被允许拆了钢板拆了绷带的彼得把自己的左手翻过来翻过去的瞧，总感觉一周没见自己的左手白了不少，“我看到的不是鬼，是意识体？”

　　在彼得前方半空中的蓝色投影中，哈利穿着软绵绵的睡衣窝在沙发上，手里摊开的书本纸面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听到彼得的问题，哈利才抬头看向彼得，“在科学界，目前对鬼魂的解释就是意识体。”

　　彼得歪歪头，“那我也算是看到鬼了？”

　　哈利想了想，突然有些股冲动和期盼，“那你还看到其他鬼魂吗？”

　　彼得看着哈利，即使哈利的声音平静，神色同样平静得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彼得还是捕捉到那双浅蓝色眼眸之下埋藏的渴望，“……没有，我只看到了霍华德先生和玛利亚女士。”

　　“……那说明你能看到霍华德先生和玛利亚女士是有其他的原因，而不是你有什么通灵体质。”哈利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斯塔克先生检查过你的身体情况吗？”

　　彼得点头，然后叹气，有些小小的苦恼，“这几天托尼给我做了套详细的身体检查和能力检查，我拦都拦不住，史蒂夫和巴基他们也赞同托尼的做法。但检查下来我的身体情况好得不得了，就是变种能力暂时用不了了，估计是前段时间的伤势还没有好的原因。”

　　其实当托尼确定他对奶娃娃无法使用变种能力的猜测是正确的后，他整个人都炸了，若不是克林顿去劝，彼得肯定要被托尼拎起来好好的说一顿。尤其是当托尼检查出彼得现在的身体会时不时出现伤口后，整个复仇者上场才拦住要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找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问个清楚的托尼·暴躁教父·斯塔克。

　　托尼：自家教子肯定是没错的，有错的一定是没照顾好教子的那群巫师！还有，这丧心病狂的魔药什么时候才能改进味道？这玩意儿不是早就应该被历史淘汰掉了吗？！

　　其他五位复仇者：“……”

　　#多过分的护短#

　　#但护短一直是斯塔克的家族传统#

　　霍华德·意识体·斯塔克表示对自家儿子护短行为的赞同。

　　十分熟悉霍华德的史蒂夫和巴基即使看不到霍华德，也能推测出霍华德对托尼的赞同，顿时：“……”

　　一个斯塔克就够让人头疼的，两个斯塔克……有些不敢接着想下去了。

　　回忆起前几天发生的混乱，彼得忍不住抿抿唇，露出个小小的笑容。

　　哈利看着彼得眉眼间无法压下的满足和幸福感，顿了顿，“彼得，托尼是你的教父，他对你好，这很正常。”所以，你不需要像获得天降奇财一般惶惶不安的幸福而满足。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拥有的。

　　彼得听出了哈利的潜台词，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哈利，我已经很幸运了。”

　　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千辛万苦才偷到的。

　　不可太贪心。

　　哈利皱眉，看了眼彼得，抿抿唇，目光落在彼得床上的一堆零件上，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

　　彼得挠了挠头，“圣诞节快到了，我打算给你们做些礼物。”

　　哈利一愣，“圣诞礼物？”

　　“嗯。”彼得点头，“我想亲手为你们制作适合的礼物，哈利，你喜不喜欢滑板？”

　　哈利看着彼得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眸，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自己西装革履一手文件夹一手笔记本电脑脚踩滑板的样子……

　　哈利：“……喜欢，我很喜欢滑板。”

　　彼得顿时笑弯了眼，“那就好，我手里正好有个新材料，可以做小型推进器，操作很简单的，等我做出来后我教你怎么用。”

　　“好。”虽然不知道推进器和滑板之间有什么联系，但看见彼得这般兴奋，哈利点头，“我就等着圣诞节的到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圣诞节感到了几分期盼。

　　“轰——！”

　　哈利一惊，“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彼得则是习以为常地抬头看向半空，“贾维斯，托尼的实验又出问题了？”

　　“sir计算错了一个数据，”贾维斯语气平淡，“老爷正在说sir粗心，sir反驳老爷说老爷已经落伍了——”贾维斯习以为常地总结了一句话，“两位斯塔克先生吵起来了。”

　　彼得眨眨眼，“提醒史蒂夫他们了吗？”

　　“史蒂夫他们在sir和老爷进实验室的时候就决定躲着点sir和老爷。”

　　彼得点头，和贾维斯道了谢后看向哈利，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哈利：“……”完全不想知道彼得他们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熟练。

　　彼得同样是丈二摸不到头脑，明明托尼在研制出可以看到霍华德和玛利亚的眼镜后，在亲眼看见自家父母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在场众人瞬间红了眼，差点哭出来，而霍华德同样是红了眼，更别提玛利亚早就小声抽泣起来了。

　　但下一刻，两位斯塔克先生就着一个实验数据立马开吵，声势浩大得让知晓二人关系的复仇者都忍不住怀疑两位是不是其实不是亲生父子而是仇人了。

　　彼得越想越头疼，有些怀疑，“可能，是他们太傲娇了？”

　　“咳咳，”托尼推门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眼神危险的瞅了彼得一眼，“奶娃娃？”

　　“嘴硬心软。”彼得下定义，然后朝着托尼伸出双手，笑弯了眼，“托尼。”

　　托尼装出来的怒意瞬间消散，但还是故意停在彼得的身前，抬手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彼得的额头，先对哈利点头打了个招呼后，才对彼得说：“老头子一直都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他都落伍多久了，居然还好意思说我。”

　　彼得抿了抿唇，因为知道托尼来找他一定是有事情，就同同样猜到托尼有事找彼得的哈利道别后挂断了通讯。

　　彼得抓住托尼的衣角，琥珀色的眼眸里满当当的笑意，如同天上的星星点缀在蜂蜜上，“可是，在你没看到霍华德先生和玛利亚女士的时候，我亲耳听到霍华德先生告诉玛利亚女士说，在他的一生中，最为骄傲的杰作，唯有你，托尼。”

　　托尼一愣，焦糖色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水光，“哇喔，老头子可没当着我的面说过。”他只在录像带里找到了这份迟到多年的礼物。

　　托尼声音干巴巴的，视线慢慢移到他的身侧，在他特地研制出来的无框眼镜的镜片上，他看到身为意识体的自家老爹恼红了耳朵，自己温柔的妈妈掩唇轻笑。

　　彼得也看过去，“可能是不好意思？”

　　霍华德觉得自己脸上一片滚烫，先前他不知道彼得这个小娃娃看得到自己，才放心在玛利亚面前各种夸托尼花式夸托尼，夸托尼头脑聪明发明了马克盔甲，夸托尼思维开阔找到了队长，夸托尼勇敢无畏保护了弱者，夸托尼魅力高眼光好找到了个好女友，简直把托尼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如今冷不丁被托尼知道，霍华德难免感到几分尴尬，但他也不好和彼得生气，只好摆出副严父样子，“你以为你很好？你说说，今天的实验数据你算错了几个？哼，还是个没断奶的臭小子！”

　　托尼一挑眉，“这不是遗传了你的基因吗，我不是成为了你最骄傲的杰作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臭小子没脑子！做实验都会炸实验室！”

　　“我不是你最骄傲的杰作吗？怎么会没脑子。”

　　“当初钯中毒想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解药，最后还是靠我的遗物才找到的，害得你妈妈担心坏了。”

　　“谁让老头子你不告诉我关于你的那些事情，我这个你最骄傲的杰作只好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你敢不敢不再提那句话！”

　　“哦，我不敢。”托尼笑得得意洋洋。

　　霍华德：“……”这个兔崽子果然是来克他的！！

　　彼得和玛利亚看着霍华德就像只快气炸的河豚，生怕战火引上身，赶紧溜出房间。

　　走廊上，彼得拍着胸膛，小心翼翼地呼出口气，“好可怕，托尼和霍华德先生总是在吵架。”

　　玛利亚笑得温柔，“有些时候，经常吵吵更有利于他们恢复感情。毕竟，我和霍华德已经离开托尼二十几年了。”

　　彼得皱眉，“才没有，你们一直都陪在托尼身边，只是托尼不知道而已。”就连他也是在获得灵魂宝石后才看到了霍华德和玛利亚。

　　玛利亚温柔地凝视着这个将自家儿子视为偶像的孩子，“彼得，我和霍华德能出现，你知道原因。”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彼得动作一顿。

　　“孩子，我不知道你在隐瞒着什么。”玛利亚的声音温和，带有抚慰，如同春天的风拂过彼得的耳畔，“但我这个过来人想告诉你一个忠告：有些事情永远不要隐瞒自己重要的人。当年我和霍华德担心将九头蛇的事情告知给托尼，会让他陷入危险中，所以一字未提。但就是这件事导致托尼险些没能及时找到解决钯中毒的新能源。当我和霍华德发现隐瞒的后果时，才追悔莫及。”她回头看向房间，“幸好没有导致坏的结果，但是我再也不想再见到这种可以避免出现却因为隐瞒而出现的坏后果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彼得沉默。直到要走到客厅时，彼得的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玛利亚女士，我需要再想想。”继续隐瞒下去，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坏的后果……他也不知道。

　　客厅里，正在让星期四给自己选手绘板的史蒂夫听到声音，刚一回头，彼得就蹦到了他的怀里，“托尼和霍华德又吵起来了，霍华德就像只快要炸开的河豚一样！托尼可高兴了！”

　　刚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的巴基走过来，对玛利亚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史蒂夫身边，瞧着史蒂夫面前投影在半空中的几款手绘板，“托尼又怎么气霍华德了？”

　　玛利亚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手拄着下巴，言笑晏晏，“霍华德害羞了。”

　　史蒂夫和巴基瞬间了然，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霍华德的性子，嘴硬心软好面子，一定是被托尼逮到了哪个点可劲的戳，才恼羞成怒炸了毛。

　　史蒂夫有些不习惯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看向玛利亚，“玛利亚，他们还要吵多久？”如果还要再吵个一两个小时，史蒂夫需要提前想想是要做饭还是点外卖了。毕竟前几天他们还没经验，见两个斯塔克吵起来，便借着先吃饭这个借口将两人按在了餐桌前，随后那场面……咳，不堪回想。

　　玛利亚想了想，“托尼找彼得有事要聊，他们应该再吵个两三分钟就好了。”

　　彼得眨眨眼，坐在史蒂夫的大腿上，扒着史蒂夫的胳膊回头问玛利亚，“玛利亚，托尼要找我说什么？”

　　玛利亚一直把彼得当成自己的孙儿，眉眼温柔的笑了笑，“托尼有了一点思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在魔法界那边的灵魂和躯体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彼得眼神微闪，“托尼是打算将你们的意识体导入新的躯体里。”虽然是疑问，语气却是笃定，“托尼考虑好了制作新躯体的材料了吗？”

　　“振金，”成功获得本次吵架胜利的托尼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坐到玛利亚身边，“贾维斯查到黑市上有批振金要在哥谭市地下拍卖会上拍卖，就在本周星期五，你们有没有想和我一起去的？”

　　霍华德抱着手臂站在玛利亚身后，“蝙蝠侠不会接受有太多的复仇者到哥谭市。”

　　托尼怼了回去，“不让那只黑蝙蝠知道不就好了，老头子你就别瞎操心了。”在知道杰森的事后，托尼自然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对于这个和自己撞了人设的义警自然是相看两相厌越看越讨厌。

　　史蒂夫和巴基微微皱眉，“哥谭市那边环境危险，托尼，我们和你一起去。”

　　彼得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如果真的去哥谭市，蝙蝠侠那边肯定会炸毛的，再者说，还不知道黑市上的振金数量够不够，毕竟托尼计划要做的躯体可不仅是两具，而且振金这种好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想到这里，彼得坐直起身，“托尼，振金的话，我知道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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