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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番外二 ...


  •   原文番外二/Chapter13补充(谢子舒译)

      【我想知道你是否真实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错了当记忆重现
      我说我总是蒙在鼓里
      你就是我的谜题】

      哈利甚至没有听见德拉科离开的脚步声。他的动静是那么轻,一点声音也没有。哈利惟一能察觉到的就是横亘在二人间的沉默的退缩,刺骨的寒意涌了进来,填补了激情和希望退却后的狼藉废墟。盘旋于寂静中的阴霾仿佛在嘲笑着他,尽管它们最终消失于斯莱特林走廊射入漆黑教室的茫茫光线下。德拉科离开时没有把门关上,那一列光束舞动尘埃,矗立在阴影笼罩的黑暗中,一动不动。
      他太傻了.
      赫敏说得对。不管怎样,他对这次会面有什么好期待的呢说实话,什么都没有。
      但德拉科还是成功打破了哈利从未有过的期待,用一种直接转过刀刃而不是捅得更深的新法子。
      所以他还是看错了德拉科。再一次的。
      一阵冷意攀上他的脖颈,寒气袭袭。哈利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喉咙,这一动作最近几乎成了习惯,为的是确保戒指不会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掉下来。但现在……这里不再有戒指了。哈利用手指缓缓滑过裸露的皮肤,感觉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很奇怪,他居然会对一件不属于他的东西产生如此巨大的失落感。这个东西加重了他身上的担负,毁掉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魁地奇、学习、睡眠、专注,最糟糕的是,毁掉了他和罗恩的友谊。可为什么……这时候还会这么疼?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很关心德拉科。而“爱”这个词,哈利连想都不敢想。不知怎的,那个金发碧眼的斯莱特林似乎在哈利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直到现在哈利才知道这个位置的存在——
      直到他失去了它。
      哈利想起德拉科几分钟前吻他的样子,不由两颊发热。他是怎样回应德拉科那迷人的吻的呢他沉浸在吻中,其他一切都在那一刻的狂热中融化了。
      然后,德拉科突然抽身,冷漠地拒他于千里之外,话语简略而致命:“什么都不是。” 德拉科在故意羞辱他。他操纵着哈利的感情,先给一颗糖再狠狠打一巴掌,然后把他拖进无望深渊,残忍地嘲笑他的软弱。但他对德拉科不也是这样吗
      这一认知让他的内心一阵不安。哈利往后退了退,沉浸在记忆的迷雾中,一切微光隐隐,却又像天鹅绒夜空下的北极光一样清晰。
      他用手铐来羞辱德拉科。用一个印有他自己名字的手铐,给德拉科烙上了所有权的印记。尽管他曾是半开玩笑地这么说,但哈利仍然记得德拉科眼里绝望痛苦,而非仇视怨恨的神情。
      在某种程度上,他操纵了德拉科的感情,即使在魁地奇比赛中他并不想这么做。可德拉科那时的血流不止,时至如今仍然让哈利不寒而栗。
      曾有许多次,他把那个斯莱特林拉进了夹杂着痛苦和渴求的时刻,不论德拉科如何抗拒诱惑,他也只能顺从欲望亲吻哈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哈利呢?他不是用语言去嘲笑德拉科的弱点,而是用更加决绝的断然拒绝。就比如那回从变形课上偷溜出来,他在德拉科吻他时转开了脸。
      哈利闭上眼,靠在冰冷坚硬的墙上。那幕一闪而逝的回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涌上胸口,德拉科插在他心上的那把刀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每一滴血都低泣着挫败与悔恨。
      也许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冤冤相报
      又或许,他理应就得不到德拉科。

      * * * * *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
      你就像我想要的一切
      当你缓缓走近的时候
      天地万物都开始改变
      而现在,我得到了你】

      德拉科走得很快,从地牢里吹来的凉风刺痛了他的皮肤,就像被雪絮亲吻一般。但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他的头脑也像晴朗无云的夏日一样清晰无垠,如同雨后的天空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这感觉是多么得超越现实。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一直沉浸于对哈利的迷恋之中,而现在,能够重新掌握自己的感觉是如此奇异,就像脱胎换骨,处处都不服帖吻合。当然,他很快就会习惯和哈利保持距离。毕竟,这正是他一直想要的。
      德拉科早就知道,哈利私下找他只是时间问题,他一直在仔细考虑他想要的结果。和哈利的会面非常顺利,每个步骤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当德拉科大步离开只剩哈利一人的空教室时,他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甚至比记忆里的任何时候都更能控制自己的感官。
      这真是棒极了。重新获得力量的感觉像血液里的肾上腺素一样涌了上来,让他涅槃新生,让他周遭错位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他再次拥有了自己。他现在不需要任何人了。
      他不需要哈利了。
      就在刚才,德拉科用毫不含糊的语言向哈利表明,现在他才是掌控的一方,他可以制造出任何动摇心神的迷人幻象,然后随心所欲地粉碎它。他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可他错了。

      【我想知道你是否真实
      我不愿再去想我被骗了
      随着视野的消失
      我会说我因你的眼神而目盲
      我感觉它们在燃烧】

      德拉科意识到,他把母亲的戒指攥得太紧了,戒指光滑弯曲的边缘在他的皮肤上刻下了弧形的凹印。他稍稍放慢脚步,仔细看了看戒指。紫水晶闪闪发光,就像水汪汪望着他的那双祖母绿眼睛,在斯莱特林走廊墙上火把的昏暗灯光下不停眨巴。
      祖母绿眼睛。
      那时德拉科望见了其中的痛苦,是如此凄凉和孤寂。哈利不敢相信地回望着他,然后才慢慢地把戒指取下来还给了他。
      德拉科完全没料到哈利会有那样的反应,但他坚强地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德拉科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但他能感觉到他和哈利之间的微妙平衡不复当初。哈利不是唯一改变的一个。因为他也变了。
      离开教室时,德拉科甚至没有回头看哈利一眼。事实是他怕自己忍不住。
      面对不堪一击的黑发男孩,他始终做不到真正的满足和幸灾乐祸,这让他困惑,甚至不安。难道他的目标不是从哈利波特手上夺走胜利吗?看到哈利受挫,难道他不该只感到高兴吗?
      这是他所能梦想到的最彻底的胜利了——亲眼看着哈利眼里的纯粹情感被撕成碎片,然后沉默低头投降。
      但德拉科并不感到快乐,只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渴望,诉说着事情必须这样完结。看来他们俩都没能从爱情魔药的阴影中全身而退。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它不可能以其他任何方式结束。现在牵涉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德拉科不想再冒着失去更多的风险。当他从爱情魔药中解脱出来后,他就暗暗对自己发誓,永远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那么脆弱。
      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这辈子也不会。

      德拉科闭上眼,试着让那些记忆燃烧殆尽。

      TRUE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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