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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馄饨来咯,客官请慢用。”老板端着馄饨,放到了我的桌前。
      和以前一样的香气。我咬了一口馄饨,和以前一样的味道。眼前已是一片模糊,许是被馄饨的热气熏到了吧。我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连汤也一并喝了,只是,泛着酸涩。我付了钱,浑浑噩噩地走向当时的小院,经历了二十年的风吹日晒小院早已破败不堪。屋内杂草肆虐,虽是白日,院内却是阴暗。我推开他的房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屋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熟悉的陈设。一刹那,我似乎看见了言玄就在我面前,眉眼弯弯:“哈哈,真巧,我也心悦于你呢。”依旧是温润的声线。他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而让我放弃他的原因,只是师门。我后悔了怎么办,言玄,你可还能回来?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我喃喃着,如墨的长发却是在刹那间化为雪白。我似是忘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关于他的事情却在渐渐清晰。
      正在我愣怔之际,师父却是出现在面前:“听三儿和四儿说,你为了言玄那毫不相干的人,对他们出手?”虽是问句,师父的语气却是在陈述事实一般,带着些许愤怒。我抬头望着他,眼中却是有着怨恨。
      师父恨铁不成钢地气道:“跟我回去,禁闭三年!”我不发一言,这世上唯一能牵动我心神的人已走了。回到山门,只觉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如今的我才感到他对我有多重要,在我的世界中,他便是我的全部。
      师父似是气极了,吼道:“言玄不过一贱人,死了造福天下苍生,你......”他的话还未尽,我的剑已出。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只是冷硬地道:“何事我都可以忍,但你不该辱他。”新鲜温热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剑身缓缓流下,却是美得惊心动魄。我提着剑,去往天岁阁,那里收着所有弟子的本命灯。
      “你个逆徒,竟杀了自己的师父!”掌门、师伯、师叔还有很多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都挡在我的面前,我无言,只是举起手臂,将剑指向他们。杀的人多了,也便麻木了,地上已血流成河,分不清是我的还是谁的。
      “已经不能再耽搁了,言玄他,还在等我。”我如此想着,加快了挥剑的速度。刀剑刺入肉身的沉闷声音也越来越密集,似是不知疲倦地、不知疼痛地拼杀出一条通向天岁阁的路,衣裳已被鲜血浸透,雪白的长发也沾上了血污。我在天岁阁中取出自己的本命灯,随后毁了天岁阁,山门上下,无一生还。
      我又回到了小院,我和言玄的小院。将身上的血腥味和发上的血污洗去,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接着安静地躺在我和言玄的床上。“玄,我回来了,我去屠了师门。不仅背弃了师父,还要承受天下人的辱骂。你看,我做出选择了,是你哦。”我闭上眼,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啊~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啊,我的玄还真是聪明呢。”“哈哈,害羞了?”我愉快地笑着,两行清泪却缓缓流下,没入发间。桌上的本命灯闪烁着,化作了粉末,风吹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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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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