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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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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课上到一半,舒清突然说出换□□的话。
然后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掉。
整个下午没有再出现,一直是那位姓孙的男性□□替代她。
林宜诺安慰自己:也许师父真的是有急事要处理。
晚上也顾不得内容是否公事相关,一股脑全发了。
没人回。
她继续安慰自己:也许师父没看手机。
一个朋友圈空白,不闲聊的人,确实不太可能总抱着手机。
今天早上,她满以为肯定能见到师父。
但等来的人却不是。
林宜诺彻底崩溃了,坚持到上完课,一个人趴在教室里哭了很久。
她不敢再发消息,怕看到红色圆圈。
但是她不甘心。
面对面是最好的方式,她从何熙师姐那里问到了舒清的住址,就这么巴巴儿地跑了过来。
没想到师父居然发烧生病了!
面对小徒弟直白的询问,舒清莫名感到愧疚,“应该是吧……”
昨天因为私事临时离开,她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自认为这是不负责任。
心虚之下,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于是舒清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我不要你了?”
这话听着感觉怪怪的。
林宜诺一愣,抽抽噎噎地说:“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太鲁莽,让师父生气了,不想带我……”
语气变成可怜兮兮的。
她双眼肿胀。
在舒清眼里,她是个孩子。
记忆回到那天晚上。
因为是自己徒弟,关系自然会亲近些,这也让她不得不在乎林宜诺的看法。
可是今天这事儿……
小徒弟不像恐同人士。
有点可爱。
舒清情柔声安抚:“我没有生气,昨天确实有急事,也没空看手机,本来今天要去上课,没想到……”
她又开始愧疚。
“对啊,师父你发烧了!”林宜诺回过神来,又摸了下她的额头。
舒清敷衍地笑笑,“一点点低烧,吃药就行了。”
体温计被林宜诺看见了,她一把抢过来,“三十八度……这哪里是低烧啊,不打针会烧坏脑袋!”
舒清站得久了有些晕,突然身形一晃。
“师父!”林宜诺将她扶到沙发上,“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等等,我叫个车。”
“真的不用……”舒清拦住她。
妻子去世后她就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林宜诺佯装拉下脸,“师父,你上次跟我说,身体是本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你反倒不听话了?”
舒清:“……”
“生病了就应该看医生。”
舒清哑然失笑,“好吧,为师以身作则。”
她撑起身子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下东西。
“去民航医院吧,开我的车。”舒清抓起车钥匙递过去。
林宜诺支支吾道:“呃,我不会开车……”
“哈?”
“我在学校忙着考飞行执照了,就……”林宜诺揉了揉鼻尖,“师父,我叫车了,咱们现在下去吧?”
舒清点了点头。
“师父,我扶着你,当心摔跤。”
“我也不是瓷娃娃……”
“你就是!”
“……”
.
注定了她们不能乱吃药。
这一病来势汹汹,舒清肚子空空如也,挂着水觉得胃里犯恶心。
她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坏女人。
她是一个坏女人。
“师父,你累吗?”她迎上林宜诺担忧的目光,“靠我身上吧。”
舒清疲惫地笑笑,“没事,不累。”
病中的她面容有几分憔悴。
身子一僵,半晌没再动弹。
“师父。”为缓解紧张,林宜诺开口说话,“你不会不要我的吧?”
舒清一顿,“既然我认了就会负责到底。”
“真的吗?”
林宜诺当然相信。
舒清没有回答,“该去上课了,别迟到。”
“师父真不饿?”
“不饿,吃不下。”
“那你……”她还想说点什么,舒清再次提醒她:“理论考试近了,快去吧。”
说完直起了背。
林宜诺怔怔地看着舒清,没有动。
舒清也没有动。
小徒弟似乎并不恐同。
那么那天晚上逃得飞快,是因为……
尴尬!
舒清突然想明白了,恍然大悟。
所以,她误解了,瞎猜了,她有罪。
她轻声道:“如果你不去上课,我会很生气。”
“师父……”林宜诺急了,抬头看看吊瓶,“这针没几个小时吊不完,等我下课再过来,总可以吧?”
“可以。”她笑了。
“师父不许偷偷走掉!”
“我保证。”舒清像哄孩子那样温声哄着小徒弟。
下午四点半,林宜诺火急火燎地赶来医院。
护士收掉了空输液瓶,舒清一个人坐在那里。
也许那一点点的温柔也是出于客气。
师父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林宜诺站了一会儿,走到舒清身边蹲下来。
一个非常温暖,有感染力的笑容。
舒清也笑了,“你看,我说到做到。”
这话一语双关,她会等。
“嗯,我相信师父。”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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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诺送了舒清回家。
“师父,你一个人住吗?”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舒清靠着沙发,“嗯......”
“你女儿呢?"”
问到孩子,她清醒了几分,“去外婆家了。”
“噢噢......”林宜诺不疑有他,“师父,你先回房间睡一会儿吧,我做好饭叫你。”
“做饭?”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就算喝点粥也好呀,放心,我的厨艺绝对不赖。”她说着去扶舒清。
趁着师父生病脆弱,她不怕蹬鼻子上脸。
哈!哈!哈!
舒清连连摇头:“不用了,我......”
“师父你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