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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冬去春来,春日才刚冒出个头,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人们的衣服也由厚渐减薄,大街上,绮罗生在这样的人群显得格外显眼,显眼的不仅是他那出色有几分女相的外表,还有他那身雪白毛领,在现在这个时候已经算厚的衣服。

      没办法,除了恐高,绮罗生还特别怕冷,他的兄长九千胜虽然也怕冷,但也不至于到他这个地步,为此还笑了他好几次。

      绮罗生叹了口气,眉间染上一抹愁色,手里拿着一份简历。

      他是出来应聘的,去了十家,就有五家是不肯要他的,因为他出色的容貌,被人觊觎以及恶意揣测,让他忍受不了,其余五家就有三家是步香尘的,太过热情让人招架不住,还有两家是古陵逝烟的,因为该公司某些员工必备的要求,他没达标,也不愿意达标,就被刷下来了。

      想到了九千胜在他出门前对他说的话,不得不说很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一无所获。

      天色渐暗,绮罗生还不怎么想回去,于是去了他平时爱去的一个饭馆下馆子。

      这家店的菜色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家的雪璞酒特别正宗。

      在这里他碰到了一个熟人——暴雨心奴,他在打包饭菜还有几瓶雪璞酒,看那分量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吃的,而且暴雨心奴的酒量,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差,没有之一,他有幸曾目睹暴雨心奴发过酒疯,才一瓶雪璞酒下肚,就已经分不清你我,要不是九千胜在场,谁都压不住起肖的暴雨心奴。而暴雨心奴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偏偏喜欢找他哥拼酒,只能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所以今天,还是不要回家那么早的好。

      说到酒量,他不免又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大学室友,被戏称‘高岭之花’的意琦行,酒量也不好,但比暴雨心奴更有自觉,知道酒量不好甚少喝酒,基本没有失态的时候。哦,还真有那么几次,不过不是喝酒,而是晕船,谁都没有想到这朵‘高岭之花’居然会晕船,晕船的意琦行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柔弱了几分,也就只有那么几次而已,但也成了室友们的饭后常谈。

      大学结束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到现在都没聚过几次会。

      收回思绪,暴雨心奴已经打包好了,而且已经看到他了,结了账拎着东西向他走来,眉眼皆是笑意,不难看出他心情不错。

      “听说你今天去应聘了,结果如何?”

      这个听说,肯定是听九千胜说的。

      绮罗生还不想让暴雨心奴知道,因为暴雨心奴知道了,就意味着九千胜也知道了,“还在等结果,你这是要去我家吗?”

      “是啊~要一起回去吗?”

      绮罗生笑着婉拒,“这个就不了,我还有约,没那么快回去,你先走吧。”

      “那我先走了。”暴雨心奴拎着东西离开了。

      绮罗生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走了进去。

      饭馆老板笑眯眯的问,“啊,是绮罗生啊,这次还是老样子?”

      绮罗生点头,“不错,有劳了。”

      绮罗生找了个位置坐下,菜和酒很快就上了,绮罗生先喝了口雪璞酒,心里的烦躁与才散去一些,安静地独享一人时光。

      刚喝完一瓶雪璞酒就有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介意我坐这里吗?”

      绮罗生抬眼望去,就看见一名银发白衣的冷峻男子坐在他的面前。

      绮罗生眉眼含笑,“不介意,随意坐吧。”是意琦行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心情不好?”意琦行路过这里,就看见了在这里喝闷酒的绮罗生。

      “啊,碰到一点小事,心情略有不畅,你怎么来这里了?之前听说你一直在国外。”

      “上个月刚回国。”

      “那我真是幸运。”

      “什么?”

      “没什么,你这次怎么回国了?”

      “我打算和几个朋友向国内发展。”

      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惊讶,“国外不好吗?”

      “国外我本家都在,我想回国闯荡一下。”说完这话,意琦行脸色更高冷了,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一瓶雪璞酒灌了一口。

      等等!那是我喝过的酒,你不是有洁癖吗?还有,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绮罗生张了张口,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这酒不错。”

      他没什么反应,算了。

      绮罗生笑道:“你会喝酒了?”

      意琦行手指摩挲着酒瓶花纹,“会一点,国外交际应酬,多少都要喝点酒,久而久之就会了。”

      “哦~那定是个艰辛的过程~”

      意琦行面无表情地又灌了口酒,“说说你的事吧,怎么心情不好?”

      绮罗生叹了口气,将他今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

      意琦行神情越来越严肃。

      “你怎么突然想找工作?”

      “我不找工作,难道要我哥养我一辈子?”

      “你之前不就是在做插画师吗?”

      “这种工资不稳定,而且我想换个工作试试。”

      “你想什么样的工作?”

      绮罗生笑容中多了几分戏谑,“你这么问,是想招我吗?”

      意琦行点头:“有何不可。

      “哈,那你想我做什么职位呢?”

      “当然是你擅长之事。”

      “这样一来我就脱离无业游民之列了,这得多谢伟大的剑宿了。”

      这个称呼他也许久没有说了,这是在大学时期众室友给意琦行封号之一,意琦行善舞剑,游戏上剑师也玩得溜的一批,再加上游戏昵称是剑宿,也就这样叫了。

      意琦行有一瞬间的恍惚,“久违的称呼。”

      “怎么样?怀念吗?”

      “嗯。”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们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

      “嗯?”

      “没什么,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方便参观一下工作地点?”

      “随时都可以,包括现在,你介意先去认识一下你未来同事吗?”

      绮罗生脸上的笑容是愈发的大了,“你都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

      意琦行被这灿烂的笑容有些闪到了呀,不自在地将脸别向一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绮罗生轻戳了两下自己鼓起的脸颊,“是在说我这张脸吗?”

      “!!…………”血槽空了怎么办?

      绮罗生没有错过意琦行微红的耳垂,“你怎么还是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呢?那什么时候去见面呢?”

      “晚上八点。”

      “好呀~”

      晚上八点,意琦行的五个合作伙伴们正在一家豪华KTV喝酒唱歌。

      时间到了,意琦行却迟迟未到,无人不免犯起嘀咕,以一留衣为首,嘀咕的最厉害。

      星狼弓瘫在沙发上灌一口酒没好气地说道:“不用等他了,肯定又放我们鸽子了,他本来就嫌我们定的地方过于吵闹,能来就有鬼了。”

      一留衣附和道:“说得对,他要是能来,天都会下太阳雨喽!”

      其余四道目光刷刷看向他。

      “怎么?我有说错吗?”

      星狼弓:“你前半句没毛病,错在后半句,不管意琦行来不来,天都会下太阳雨。”

      “咳,口误,是我喝酒喝过头了。”一留衣捂嘴,虚咳了一声。

      四人:呵呵。

      律弹铗:“既然意琦行他不会来,那我们玩吧。”

      话音刚落,门‘哐’的一声就被打开了,他们所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了。

      “谁说我不会来。”

      “!!!”

      是的,而且还带来一个人,所以这就是意琦行今天回来的原因所在吗?

      五人无声交流了一个眼神:有情况。

      不得不说他们猜对了,如果不是绮罗生,意琦行会再次放他们鸽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星狼弓,他认识绮罗生,曾经因为惊鸿一瞥而狂追过一段日子,后来知道绮罗生不是妹子后抑郁了好长时间,直到遇到那个姑娘后,才重拾碎了一地的芳心。

      星狼弓知道,其他三人不知道啊。

      首当其冲的还是一留衣。

      一留衣一眼就注意到意琦行身旁的漂亮姑娘,两人气质也搭,再加上意琦行明显很照顾这个姑娘,两人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这次带她来,说不定就是来宣布这件事的。

      一留衣越想越觉得可能,于是。

      “哎呀,怎么这么晚来,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些,来,快里边坐,妹子你也里边坐。”一留衣招呼两人里面坐。

      绮罗生听到这个称呼到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像这样认错性别的情况他已经记不清了,说到这个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哥和他长的那么像就没有被认错性别过,这是个困扰到现在的谜。

      意琦行反应就大多了,脸色当即就黑了,想要小小发一下飙,就被按在肩膀上的手给浇灭了。

      “好。”

      “快到里面来。”因为ktv本来就比较吵,再加上绮罗生声音偏柔,一留衣并没有听清绮罗生的声音。

      星狼弓在后头扶额,不忍直视,一留衣那货难道没看到意琦行脸色都黑了吗?他是想提醒一留衣来着,可对上绮罗生那满是笑意的脸时,就怂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旁观一留衣作大死。

      一留衣当然看到意琦行脸色都变了,换作以前他早就怂了,可这次不一样,意琦行现在也是有人管得住的,看,这不就管住了?

      包间里一留衣对绮罗生态度特别的热情,顺便问东问西,旁敲侧击,而另外三个看到星狼弓的异样,也缩在一旁没出声。

      一留衣有些惊讶,“你和大学生就认识了?”

      “是啊,我们关系不错,还住在一起。”

      “!!”哇,这么劲爆的吗?!看不出来啊,意琦行竟然藏的这么深。

      明明这话说的很正常,为什么会觉得有那么丝不对味?

      坐在一旁的意琦行灌了口酒,脸色微红,也不知是酒熏的还是什么。

      “妹子,你会唱歌吗?”一留衣看了一眼闷头灌酒的意琦行。

      “会一点,不过很久没唱了,伟大的剑宿,有兴趣合唱一首吗?”绮罗生笑吟吟地看向意琦行。

      星狼弓与其他三人小声逼逼:“我赌五毛钱,一留衣现在在作大死。”

      律弹铗小声问:“怎么讲?”

      星狼弓小声回答:“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_`)

      “你的邀约,我怎会拒绝,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合唱了,唱哪首歌?”

      “自然是那首。”

      “好。”

      这满满的默契狗粮,都快闪瞎和撑死一留衣了。

      一留衣笑容僵硬地坐在一旁,收到了星狼弓一记怜悯的眼神,不明所以。

      很快,这不明所以就得到解答。

      绮罗生点了一首歌,醉寒江。

      两人开始对唱,一留衣在对唱中僵硬了,晴天霹雳的那种。

      不是说绮罗生他们唱的不好听,而是绮罗生的声音彻底暴露了,一留衣要是再反应不出来他是认错人就是傻了。

      一留衣黑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看向星狼弓,“你怎么不提醒我?很想看我出丑吗?!”

      星狼弓双手一摊,一脸无辜,“这叫什么话?我想给你提醒,你会理吗?”

      “……”应该是不会理了……

      一曲完毕,意琦行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灯光的问题,脸色更红了。

      一留衣磨磨蹭蹭的也磨到了绮罗生身边,“那个……对不起哈,我以为你是……”

      绮罗生不以为意,“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意琦行看向绮罗生:“以前你经常被认错?”

      绮罗生:“…………”你居然都不知道?算了,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我都已经习惯了,谁让我生的这副好相貌呢~”这话说的是半开玩笑半自嘲。

      气氛突然变味,星狼弓这才出来打圆场。

      “没想到你们合唱的这么默契,感情不错嘛!你就是意琦行说的那个新成员吧!”

      “是啊~”

      一留衣也活过来了。

      “既然是意琦行带来的人那肯定不会差的,但按照惯例走走程序还是要的。”

      “那是自然。”

      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除了一项就很完美了。

      一留衣为难地挠了挠头,挠到了他那顶造型奇特的帽子,“你恐高啊,其他还好说,就这恐高,难办了。”

      绮罗生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啊,怎么了?”

      “我们的公司就在叫唤渊数,那地方很高,你又恐高,这可怎么办?总不可能挪地方吧?”

      意琦行脸色冷了下来,显然不满意这项,“有何不可,这项是谁加进去的?”

      一留衣毫不客气地说:“不就是你喽,当初是你说要在叫唤渊数做据点,也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不招恐高的人,还说什么……唔呜唔呜呜唔!”话说到后头就被星狼弓给捂住嘴打断了。

      星狼弓打着哈哈,“哎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规矩改改就行了,对吧。”

      意琦行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木着张脸,“说得不错。”

      眼见关系要闹僵,绮罗生做出了让步,“其实没必要这样做,既然我不适合,那就不加入了。”

      “规矩是死人是活,你不必在意这些,恐高这种事交我处理就好。”

      从星狼弓魔爪中的解放的一留衣:哟,意琦行你的节操去哪啦?

      “这不太好吧?”

      一留衣也开口了,他这个再不开口就太不给意琦行面子了,“有什么不好?除了恐高,你其他方面完全符合,如果意琦行能处理了这项,你是完全符合的。”

      其余三人跟着符合。

      “所以你就留下来吧。”

      绮罗生盛情难却,“这,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留衣拿起桌上一杯酒,豪情万丈一饮而尽,“来!欢迎你的加入,敬你一杯!”

      星狼弓也拿起酒杯,“我也敬你一杯!”顺便缅怀一下他那逝去又错误的初恋。

      绮罗生一杯又一杯的被灌酒,意琦行是黑着脸一杯又一杯地挡酒,然而意琦行越挡,一留衣他们就灌的越厉害,意琦行的黑脸都变成红脸了,歪倒在沙发上,上半个身子靠在绮罗生怀里,两眼微眯,已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

      绮罗生坐在沙发上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意琦行一脸无奈,“你又何必问我挡酒呢,那些酒的度数,还不比雪璞酒高呢。”

      放眼望去,整个包间除了绮罗生是清醒的,其他人都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由此可见绮罗生的酒量不可估量。

      星狼弓抱着迷迷糊糊的律弹铗痛哭流涕,诉说他那悲惨的初恋是如何结束的,一留衣还有那么一点点神智,趴在桌上抱着酒瓶不撒手,看着浑身毛茸茸的绮罗生调侃道:“这都什么季节了还穿这么厚,难道是意琦行让你穿这么厚的?”

      “哈,那么请问这位一留衣先生,你戴的这顶个性又浮夸的帽子是有什么意义吗?”

      一留衣摸了摸有些带歪的帽子,将它扶正,“意义?我喜欢这算不算意义?”

      “那我也亦然,并不是有人强迫,而是自己喜欢,自己喜欢,何须多加在意他人眼光。”绮罗生低头看了一眼意琦行,伸手捋了捋他身前有些凌乱的发丝。

      “说的有理,简直说到我的心坎里了,难怪意琦行那家伙那么在意你,有你这么个心思通透的人在,还有什么人能再入眼呢?来,为我们的理解,再干一杯!”

      “请。”

      一留衣喝了一杯后,也倒在桌上呼呼大睡,整个包间现在只剩绮罗生一个人是清醒的。

      喝醉的人没事,清醒的人就麻烦大了。

      绮罗生看着面前倒了的一大片,头疼,“麻烦啊。”绮罗生低头看着熟睡中的意琦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大剑宿啊,你真是留给我一个好大的麻烦,叫我怎么把你们带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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